蕭山依言坐上去。
輕月就坐在他邊上指點,“要馬車緩慢平穩地行駛,下鞭子不要重,待馬兒快停下時,再適度揮上一鞭……”
蕭家的前院與後院都很大,輕月也就讓蕭山駕着馬板車從前院繞到後院、再繞回來,不停地來回。蕭羽川坐在板車上,雖然媳婦在教二哥,他也認真地看着、聽着。
清河坐在輪椅上,看着媳婦帶着二哥、三哥來回趕馬車,雖然他雙腿有殘疾,不便駕車,依然認真地聽着,暗暗記下媳婦說的每一句話。
等蕭山免強會駕了,蘇輕月便讓他把馬車往院外的村道上趕。
村裡人看到蕭山駕着馬車,其中一人驚訝道,“喲!大山也會駕馬車啊……”
“人家家裡有馬車,會駕車、騎馬,那是遲早的事……”
“也是……”
蕭山不理會村民說什麼,在輕月的教導的下,一路駕着馬車出了村子,往通向鎮上的方向前行。
這匹馬兒滿溫順的,加上蕭山每天都割草餵它,駕駛起來也事半功倍。
一直練習到天都黑了,三人才回家吃晚飯。
第二天,天不亮,大約早晨五點鐘的樣子,蘇輕月又帶着二哥與三哥練習駕馬車,還教導他們怎麼騎馬,只是蕭山腿還沒全好,只駕車,倒是蕭羽川學着騎了一會兒,還是以山學駕車爲主。
又練了三個小時,早晨八點的時候,蕭山便獨自駕着馬車往村口等里正他們去了。
其實二哥有腿傷,三哥的身體完全好了,本來這事三哥去鎮上更好。
只是村裡人比較講究當家的出面,二哥腿傷也好了很多了,不傷他面子,還是由他去的好。
午後,蕭山回來了,他把馬車牽進院子,剛毅的臉上難掩興奮,“月兒,三弟、四弟,地契都辦好了。”
清河還是在院中編筐子。
蕭羽川早晨去砍竹子,午後曬,便也在家裡編筐,聽到二哥這麼說,他笑了下,“辦好了就好。”
蘇輕月從房裡走了出來,看到馬板車上還有兩隻鴨。
山說道,“咱家買了田,又弄好了新的造房地基,自然加點菜慶祝。”
“今晚有鴨肉吃了。”蕭羽川朝輕月說道,“媳婦,你的身板這麼瘦,老是養不胖,你可得多吃點。”
她說,“二哥,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地契?”
他從懷裡,小心地把地契掏了出來交給她。
蕭羽川說,“還是媳婦好,認得字,看得懂。換我,豆大的字兒認得我,我不認得它。”
蕭山說道,“我也不認字兒,里正看過了,說沒問題的。”
蘇輕月打開地契,確實是十畝水田與昨兒丈量的地契,只不過,名字是蕭家三兄弟的,沒有她的份兒。她遞還給他,“確實對的。”
蕭山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說,“月兒,我本來想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地契上,只是,加不了。幾個男子合娶一個媳婦,在官府是上不了婚戶的,這也是貧窮人家沒有辦法的事。一般這樣的家庭,登記在冊的,都是選擇一個與媳婦登記戶婚,行合娶一妻之事實。我昨兒與三弟、四弟商量了,原本理應由我與你登記,只是他二人都不同意,登記的事才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