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澀地點了點頭，再次問，“你……真的不走了嗎？”
她嗤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走？”
她伸手用衣袖擦去他臉上未乾的淚痕，“清河，雖然我只是你的嫂子，可我也不會拋下你的。你二哥與三哥的身體其實都很棒，不久，他們就會康復了。而你……”
她微微一笑，“你從來不是負擔。即便是，也是我所願承擔的甜密的負擔。懂嗎？”
他又愣又詫異地凝注着她，連感動都給忘了。
她說……她是他嫂子？
看她的神色，擺明真把他當小叔了。
可是……
起初從朱家把她買過來的時候，不是明確跟她說了，是讓她做他們兄弟三人的媳婦麼。
他一時不確定，她是隻肯做三哥媳婦，還是真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蘇輕月那副身體裡的魂都換過了。
於是，他小心地問道，“輕月，你以爲你是三哥的媳婦？”
“難道不是麼？”她反問。
他道，“是。也不盡是。”
她是個現代人，在她的認知裡，都是一夫一妻的，她認爲古代人非常封建，是怎麼也沒往合娶一個妻子方面去想，“你們不會還沒決定好，我當誰的老婆吧？”
“……”蕭清河沉默了。
“知道老婆是什麼嗎？”她解釋道，“那就是娘子的意思。”她扒了扒頭髮，“你們到底決定了沒有？還有啊，你三哥一天到晚叫我媳婦，難道不是你們都做完決定的事麼。我最討厭不清不楚的男女關係了。理理清楚！”
“理清了的。”就如最初買她時的決定，沒有變更過的。
“那我就是你嫂子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義氣，“清河，你放心，咱家已經有點錢了。再錢多點，我給你娶一房漂亮的媳婦兒……”
他這回是徹底知道媳婦誤會了。她竟一直以爲只是三哥的媳婦。
難怪他覺得媳婦怪怪的，明明不嫌他，卻從來急於跟他撇清關係。如此地關心在意他，卻否認是他媳婦。
而且自個的媳婦竟然還想幫他娶個媳婦回來，他頓時哭笑不得。
蕭清河想跟她說清楚，可是……
他看得出來。
她好像不能接受三個丈夫……
其實，他又何償願意她亦屬於二哥與三哥呢。
心緒萬分複雜地望住她。
他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走了走了。別一副怨男相。”她咕噥道，“搞得我辜負了你一樣。”
她帶着他往集市走。
他疑惑，“輕月，回家的方向不在這邊……”
“嘿嘿。”她笑道，“我知道，我們是去市集，我打算把你賣了。”
“……”他不生氣，只小小聲地說，“一個殘廢、累贅，沒有人會買的。”
她板起臉，“不許瞎說，你在我心裡最好了。我就會買你！說吧，你要多少錢？開個價。”
“真的？”他眼睛一亮。
她點頭，“在我心裡，你比二哥與三哥都好。”
二哥會對她生氣、用蠻力。三哥動不動氣得她半死。
只有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