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李淵爲將
李淵着實沒有想到,居然還有自己的份。
但是正如衆人所爭搶的一般,李淵並沒有拒絕崔澈的好意,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份美差。
盒子中的紙團有許多,崔澈事先聲明,其中只有一個紙團寫了‘隴’字,其餘都是‘漢’字。
崔澈讓衆人上前拿取,而沒有資格的亞將、偏將以及徐世𪟝等幕僚,長孫無忌等親隨則只能在一旁羨慕地看着。
然而程咬金、竇建德等人一個個打開紙團,卻都只能無奈嘆息。
程咬金這廝厚顏無恥地求着崔澈再給一次機會,卻被崔澈一眼給瞪了回去。
翁婿之間也沒有情面可講。
當李淵抽出一個紙團,展開來看赫然是一個‘隴’字,臉上的驚訝表情也吸引了李世民的注意。
崔澈對於看重的少年,向來都是允許他們旁觀軍議,只是不許他們發表自己的看法。
李世民便是其中之一,他驚喜地問道:
“可是父親得了‘隴’字?”
李世民只恨自己年歲太淺,不能及早建功,故而也希望李淵能夠爲崔澈多立功勳,而不是僅僅依靠李秀寧父親的身份站穩腳跟。
李淵笑着向李世民點頭,說道:
“僥倖而已。”
說着便將皺巴巴的白紙遞給了崔澈,上面果然寫着一個‘隴’字。
崔澈略感驚異:這李淵果然是原時空的天命眷顧之人,就連運氣都是要比其他人好了許多。
當然,既然自己有言在先,崔澈自然不會反悔,他將寫有‘隴’字的白紙舉起,給衆人過目後,隨即下令道:
“唐公,孤將上奏天子,以公爲隴右道行軍總管,領岐(扶風郡)、秦(天水郡)二州府兵,收取隴右。
“天子遠在晉陽,你可先行此職,不久當有詔書下達。”
李淵激動道:
“臣領命!”
李淵覺得,隴右道行軍總管一職,足以顯示崔澈對於自己這位丈人的信任。
但他卻不知道,崔澈必會在李淵收取隴右以後,以酬功爲名,將他徵召入朝爲官。
崔澈無論如何,也不敢將李淵留鎮外地。
夜色漸深,崔澈屏退衆人,獨獨留下李淵、李世民父子,他當着李世民的面,特意提醒李淵:
“此前秦州刺史丘和爲我聯絡隴右各郡太守,衆人皆持觀望態度,唯有張掖太守陰世師斬殺信使。
“此人冥頑不靈,還請泰山大人小心,切莫中其詐降之計。”
李淵連連應是。
一旁李世民請求與父親同行,崔澈尚未表態,李世民便受到了李淵的訓斥,讓他好生留在崔澈的身邊侍奉。
崔澈也是笑道:
“阿鳳如今年幼,無需急着立功,將來孤必有用到阿鳳的時候。”
李世民大喜,便也不再強求要與李淵同行。
如今已經是八月上旬,距離中秋佳節,也沒有多久得時間,但李淵註定是不能留在雍縣過節了。
李淵希望能夠趕在十一月的隆冬到來之前,爲崔澈奪取隴右。
貞元三年(公元608年)八月十二,在岐州一萬多府兵陸續集結以後,李淵向崔澈辭行。
崔澈送李淵出城,贈其一碗水酒,一同相送的除了軍中將領以及崔澈的幕僚以外,便是李淵的家人。
而跟隨李淵同去的,則是其長婿馮少師、次婿竇誕。
馮少師出自京兆馮氏,被李淵闢爲行軍長史。
竇誕則是竇氏的族侄,其父爲陳國公竇抗,是楊堅的外甥。
楊諒起兵時,竇抗曾收到楊諒的書信,並沒有主動報知楊廣,故而事後受到猜忌,被免官在家。
楊廣南遷之時,竇抗並未隨行,而是寄居在親家公李淵所處的岐州。
此前竇抗也曾向崔澈投書自薦,只不過並沒有引起崔澈的重視。
李淵走後,崔澈並沒有急着離開雍縣,而是等待秦瓊大軍前來匯合,順便在雍縣與岳母大人竇氏過了一箇中秋節。
八月十七日,河東被徵召的民夫都已經被遣散回家,先後投入到了秋收之中。
而秦瓊也領着五萬大軍來到了雍縣。
稍作休整之後,崔澈留下李秀寧、李世民姐弟二人在雍縣侍奉竇氏,自己則領軍西進,往散關而去,同行的除了一衆幕僚、親隨以外,還有高氏、觀音婢母女。
散關同樣是關中重要的關隘,曾爲西周散國的關隘,故而得名。
它位於秦嶺北麓,是關中、隴右、漢中三地交匯之處,扼南北交通咽喉,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在後世又有川陝咽喉的美譽。
宇文述逃去漢川之時,便留下了親信部將守衛散關。
但散關自古以來都是拱衛關中的要塞,關隘東側的防禦設施遠遠不如西側。
否則一旦散關被隴右奪取,反不成了阻遏關中的要塞。
一如北魏權臣高歡追逐孝武帝元修,未能如願追回天子,留下兵馬守衛潼關,卻輕易被宇文泰從西面攻破。
而高歡要想從東面攻打潼關,卻是千難萬難。
這一點,不僅是崔澈清楚,守關的將領,包括遠在漢川的宇文述也是明白的。
哪怕已經下令加緊構築東面防禦,但這麼短的時間,又能起到多大的用處。
崔澈來到散關東面,列陣於散關東面,耀武揚威。
當天,十餘萬東隋戰兵就在崔澈的督戰下,向散關發起了進攻。
散關薄弱的東面防禦根本阻攔不了因爲崔澈親臨前線督戰,而備受鼓舞的東隋將士。
他們捨生忘死,蟻附城牆,與敵血戰,僅僅一天時間,便奪取了散關。
崔澈入主關城,正要向晉陽報捷,晉陽朝廷有關崔澈收取關中以及天水的賞賜就已經送達。
小皇帝楊顥在朝臣的再三請求下,下旨爲崔澈加殊禮,賜九錫,許其‘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劍履上殿。’
崔澈對此自然是拒不受詔,他對此表現的很憤怒,拍案而起,對衆人說道:
“自魏太祖曹操以來,加殊禮,賜九錫的,哪個不是亂臣賊子。
“天子定是受人矇蔽,纔有此詔!
“朝中有奸佞,非要陷孤於不忠不義!受萬世唾罵!”
今天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