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說太拖了，乾貨少的有限，難道編輯沒有讓你刪掉起碼一半字數嗎？”
阿筆作爲同人區版主，自行開發並且主持的《同人論壇文章推薦》系列帖，本身就有負責作品點評的意思在。所以當他知道對面坐着的常志昊是寫《魔法籃球》的斂鋒之後，便毫不客氣地給出了上面那個評價。
想也知道，這只不過是個開頭而已。
接下來阿筆還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什麼，旁邊又有多少人搭腔之類，常志昊其實並沒有認真去聽，因爲無論在重生前還是最近NT上有關魔法籃球的討論裡，正面負面的意見他早就耳熟能詳了。
更何況阿筆的評價本身也沒啥不對的地方——幾年後纔開始流行的，爲了照顧讀者懶省事閱讀態度而形成的故事敘述方式，在2000年這種恨不得一個字掰成八瓣用的時代當然會被定義成“灌水太多”。
假如阿筆沒有這個眼界和分析能力，常志昊才該頭疼呢。
不過他當然也不會任由眼前的討論變成讀書批判會，話題一引一帶，魔法籃球什麼的就被動畫MAD所取代了。
這個時候總算把漢堡完全塞進嘴裡的FREEDOM也及時參與了進來，而且由於這個傢伙自己也有做了不少MAD，所以就算還是挨批，常志昊也有了墊背的不是。
好在MAD這個“新生事物”明顯要比網文式寫作評價來得正面得多，因爲素材們實際上大家都已經比較熟悉了，能否將MAD主題確定下來，效果是否編排好，分鏡的排列組合能否到位或者推陳出新之類，全都是見仁見智的。
然後由於這種東西其實深究下去也相當專業的緣故，桌上甭管是阿筆還是FREEDOM，都不敢以專家自居。這樣一來，桌上儼然就成功組織了一場團結的大會，成功的大會。
不只是阿筆和FREEDOM有話可說，單就這張長桌上就有一大半人制作過MAD，質量什麼的尚在其次，但是創意顯然人人都有的，能不能達到效果另說。
但就這預期目的和實際表現上的差距，本身也足夠作爲合理的話題延伸方向了。
在大家都在慷慨陳詞的同時，常志昊暗中統計了一下桌上未來編輯與和國留學生的數量，然後發現二者相加總數超過了全桌人數，於是便不打算畫蛇添足地繼續引導些什麼了。
頂多是在大家意猶未盡，但其他桌上明顯已經有網友不耐煩，該是最後總結一下，或者打個招呼各自閃人的時間裡，有意無意提及一下那個FTP服務器的事情。
接下來關於MAD本身的討論立刻就少了，這種事情回去上NT開帖子都行，一個能夠進行作品交流和共享的FTP服務器顯然更重要一些不是？
在常志昊的記憶裡，NT論壇原本所在，或者說借用的網易服務器是沒有提供任何附加功能的。後來錢總他們出資購置了新論壇服務器的時候，纔在上面臨時開設了CS服務器，FTP服務器，以及租空間給艾澤拉斯國家地理（NGZ）等功能。
那個時候顯然已經是
2003年往後了，連FTP這個“資源傳遞方式”本身都有點落後，那麼自然也就沒有真正推廣得多麼著名。
但在此時此刻2000年10月這個時間點上，一個服務器能起到的作用還真是不小的。所以這話反過來說就是，之所以小魯和常志昊交流的時候強調了MAD專用，就是生怕到時候權限散佈得太過廣泛，服務器本身撐不住提前崩掉。
這種事情並不是危言聳聽，要知道即使到了三年以後，NT那個服務器還經常會因爲FTP導致論壇打開速度慢的要死。至於機動戰士聯盟（MSL）那邊還沒開放公衆FTP權限，僅僅是因爲更新資源和論壇帖子就時常導致硬盤完蛋之類，就更加慘烈了。
在諸多視頻網站還沒有正式登上歷史舞臺之前，萬一把MAD的攤子鋪得太開，結果就是必須有閃客帝國那種級***站配置才行。這種程度的資金常志昊雖然不見得湊不出來，但他計劃裡的其他項目更要花錢，那麼燒錢幾年也不會帶來利潤的項目顯然只能推後。
可如果不把服務器存在的消息放出去，那本身也是極大浪費。之前常志昊在考慮這問題的時候，第一次開始覺得NT論壇那種連等級都沒有的極簡模式終歸還是有些缺點。
否則的話，甭管按照論壇等級，在線時間還是發帖數都能作爲篩選標準嘛。
沒別的辦法，看來除了在現實裡口耳相傳和各主題網站限定名額發放之外，唯一的可行途徑就是參照NT精華區文章數量來判斷了。
（NT論壇由於功能極少，所以採用的是類似傳統BBS設立精華區的模式，將質量足夠的帖子重新備份一份，放在社區網頁也能瀏覽到的“精華區”內。所以這個區域的文章雖然來自論壇，但是卻和論壇帖子在網址上是相互獨立的。）
能夠敢來參加這次聚會的，每個人手裡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兩個精華，所以即使常志昊在永和豆漿裡直接透露FTP權限賬號給他們，也算不上什麼。至於“不得外傳”這種注意事項，以目前NT網友的素質，還是可以保障的。
至於其他主題網站能夠分享到的賬號嘛，阿筆和FREEDOM其實就是MSL的北京分部主力，常志昊知道這次參加聚會的某位女士是黃金獅子旗的著名寫手，而這位女士的男友，將來的老公則是戰國聯盟那邊的……
如果不是他想要扭轉重生前“花花醜男”形象的話，沒準早就因爲“公事”圍着那幾個女網友轉了也說不定。
總之這些小事先放到一邊，阿筆那裡其實還有常志昊計劃中的附加任務——
這個人在2000年崇文門某個商場的鋼琴教學網吧——天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個詭異搭配的東西——當網管，後來從動漫志離職後又跑去教育網當網管……簡單說就是雖然這人的編程或者其他水平不知具體如何吧，讓他臨時充當一下FTP服務器的管理員也是沒問題的。
也許有人該問了，那服務器是小魯弄來的，別管細節上的來歷和歸屬如何，總有相配套的原班工作人員在吧？常志昊就算
是掏了錢，硬塞進去一個新網管是不是也有點不合適？
答，單純從人情角度上確實如此。但問題在於，這個服務器是用來放動畫MAD的，而在2000年不可能有服務器方面的工作人員對這種新生事物有任何瞭解，那麼未來最直觀的可能就是，上傳的不知道服務器裡究竟有什麼，而管理的不知道服務器裡是什麼。
小魯和常志昊大概是能夠擺脫這種窘境的，可他們還要忙雜誌，忙其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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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引入一個不給錢都免費寫同人區推介的精力過盛者有什麼不好？
阿筆他既然有這麼閒，而且可以預測地將來三個月之後會因爲版主卸任比現在更閒，那作爲朋友一早就給他提供好新的崗位不是應該的嘛。
至於阿筆在上任之後，會不會偏向MSL，或者機戰主題的MAD，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到目前爲止連MAD存放服務器都沒出現過，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因爲這麼一小點區別待遇而另投他處。
就算是有人跟風開站拉人了，那也是好事。
只要那個所謂的新站稍微有些靠譜，到時候常志昊就會主動把大家往那邊推，自己手頭這個服務器換成其他業務不是更好？
當然這種細節問題和無聊推演就沒必要跟阿筆說了，總之在聚會正式散場之後，往公車站走，以及等車的那段時間裡，兩人便初步達成了FTP服務器管理員任命的意向。
具體的事情當然是要等各自回家後，在企鵝上正式商量清楚。而其他人的上傳賬號，也是要在NT論壇上發帖，交換企鵝號之後才能漸漸搞定的。
幸好之前關於MAD的討論帖就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即使常志昊再開一個新帖，也沒顯得多麼令人矚目。
而且今天好幾個參加了聚會的人都在發表各自的感慨帖和見聞，這些帖子又引來了今天現實中結識的其他網友，以及原本想去但由於各種原因未能成行的，更多好奇網友的注意。相比之下，常志昊的普通MAD相關貼自然是沒幾個人看的。
第二天晚飯還沒到的時候，常志昊就已經大致拿到了所有聯繫所需的企鵝號。如果不是企鵝羣功能要在兩年後才正式開放的話，他現在真想把所有人都拉到一個羣裡，剩下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怎麼管了……
現在單純靠論壇和聊天室，在交流上果然還是有些障礙的。
沒辦法，路要一步步走才行。某人即使是重生者，在他沒有本事投資甚至控股企鵝的情況下，也只能乾等人家按部就班地完善軟件功能。
那麼，要不要索性直接開個論壇呢？
答案顯然還是否定的，以目前的個人電腦配置以及網絡情況，想要專門開個MAD主題論壇還是太過超前了，資源和精力浪費也要有個限度。
而且相比起MAD來，雜誌正式出版纔是現在的首要議題不是？
國慶長假還沒過完就算了，等到假期結束後，常志昊應該用心投入到這事上纔對嘛。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