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出差回來後,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曾鍇。“你在哪呢?我回來了。”
曾鍇接到文麗打來的電話又高興又有點生她的氣,於是用帶點責備的語氣說:“怎麼現在纔跟我打電話,都到晚上了。”
文麗這次和張俊宇一起去外地談項目,今天晚上剛剛回來,剛到的B市,現在人還在辦公室,住處都還沒有回,聽到曾鍇這麼不理解的責問她,心裡有點不高興了。
“我纔剛到B市呢,現在還沒回到家。”她有些疲憊的說。
曾鍇正準備說什麼,聽到電話裡傳來張俊宇說話的聲音,張俊宇不耐煩地說:“你剛到辦公室就告訴他回來了,他卻責怪你不早點告訴他,怎麼這麼不理解你啊!”
可能是聽到了張俊宇在一旁說的話,曾鍇忙說:“你在辦公室等我,我現在就過來找你!”於是連忙掛了電話,打了個車去文麗公司。
來到公司樓下,曾鍇打電話說:“我到你們公司樓下了,你下來還是我上去接你?”
文麗想想,說:“那我下來吧!”說完,跟張俊宇說先走了。
張俊宇忙叫住她說:“你還拿着一大箱子行李呢,我們一起走吧!”說着,拿過文麗身邊的行李箱,拖着一起和文麗出門下了樓。
到一樓電梯門打開他倆快走出來時,沒想到行李箱下面被什麼卡了一下,沒及時拖出來,電梯又好像有點失靈,門直往一起靠攏關閉着,正好行李箱就這樣被電梯卡了一下,發出“咔”的聲音。
文麗聽到聲音忙回過頭去看,正好一下又撞到了張俊宇的頭,張俊宇條件反射般忙伸手幫她摸了摸頭,關心地問道:“沒事吧,痛不痛啊?”
文麗也順手摸了摸頭,忍住疼痛說:“還好,一會兒就沒事了,怪我自己不小心。”
這時正走過來接文麗的曾鍇剛好看到了張俊宇撫摸着文麗的頭關心的樣子,醋意與氣憤油然而生,揮起拳頭對着張俊宇臉上就是一拳,讓張俊宇防不及防。
這次張俊宇被打出了鼻血,文麗忙掏出紙巾給他拭擦,一邊擦一邊對曾鍇埋怨着:“你怎麼無緣無故動手打人啊?”
曾鍇憤憤地說:“爲什麼打人,我都看到他對你動手動腳了,我能不打嗎?”
文麗急得忙跺腳:“你誤會了,是剛剛我們不小心頭在一起撞了一下,他只是順手幫我摸下,問我撞痛了沒有。”
曾鍇顯然是聽不進解釋,站在那裡看着文麗給張俊宇細心地擦着鼻血的樣子,便更加氣了。
張俊宇拿着紙巾捂了捂鼻子,說:“算了算了,你倆別都別說了。”
接着又望向曾鍇,說:“這一拳就當之前我先打你還給你了。但今天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你誤會了。”
“誤會,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誤會嗎?”曾鍇氣憤極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胸口都隨着此起彼伏了。
看到曾鍇這麼激動的樣子,文麗要張俊宇先回去。
張俊宇走後,曾鍇還在那裡氣鼓鼓的不和文麗說話,文麗再次解釋說:“我們好不容易談成了一個項目,這麼晚趕回來已經很累了,你怎麼還耍小孩子脾氣呢?”
曾鍇不信,大聲說:“你回來了爲什麼不直接回住的地方,還和他單獨呆在辦公室不走,非要我打電話說來接你你才肯回去嗎?”他那麼大聲,搞得路旁經過的人都朝他倆投來了奇怪的眼光。
文麗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壓低聲音說:“你能不能別再鬧了,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和他只是同事、朋友。”
“我鬧?你竟覺得是我在鬧?那你爲什麼不離他遠點,避點嫌!”曾鍇幾乎是用吼說出了那句話。
文麗忍不住了,大聲說道:“你能不能不再小孩子脾氣了!能不能大度點,理解我一點!”
曾鍇聽後苦笑,自己太在乎她卻被她說成是自己小孩子氣,眼睛直直地看了她一會兒,二話不說,調頭就走了,留文麗一個人站在那裡傷心。
看着曾鍇走遠,漸漸消失在夜幕中,竟真的沒有再回頭,文麗心裡一酸,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不禁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時,不放心她的張俊這宇打來了電話,文麗擦了擦眼淚,調整了一下情緒,接通電話“喂”了一聲,張俊宇問她回家了沒有?文麗裝作沒事的樣子,回答道:“到了,剛到的。”
張俊宇聽出了她的話語中帶着哭腔,忙焦急地問道:“你怎麼哭了?你到底在哪兒?”
文麗聽到這一句問候,一下控制不住自己,所有情緒一泄而出,傷心的痛哭了起來。
聽到文麗痛哭的張俊宇急得不知所措,忙問她是不是還在公司樓下,文麗“嗯”了一聲,張俊宇馬上掛了電話,驅車就往公司樓下奔來。
見到蹲在地上痛哭的文麗,他的心像刀絞一般疼痛,他知道肯定是和曾鍇吵架了。忙蹲下去安慰道:“好啦,不傷心了,情侶之間吵吵鬧鬧也是正常的,我們倆之間都還經常鬥嘴呢,那我還不是經常被你氣得要死,也沒見我像你就麼哭啊!”
文麗一聽他這麼說,不禁覺得好笑,便邊哭邊含糊不清的說:“那我們也不是情侶啊!我也沒那麼傷你的心。曾鍇他話都不說調頭就走了,都不管我了!”
張俊宇強裝歡笑,哄着她說:“他不管你我管你,我現在就送你回家,上車吧!”說着,把文麗扶上了車,讓她坐在副駕駛室,細心的給她扣上安全帶,又拿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
他接着安慰道:“不哭了,你看哭了都不好看了,女孩子哭多了會容易老的,到時曾鍇就真的不會要你了,你本來就比他大。”
文麗聽了停止哭,不服氣地說道:“他嫌我老,我還嫌他小呢。總是孩子脾氣,一生氣就自己走掉了,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看着文麗能說笑了,張俊宇就放心了,坐到駕駛室準備開動車送文麗回去。
文麗見他鼻子上還塞着剛纔止血的紙巾,不禁笑了起來,問道:“鼻子怎麼樣,還流血嗎?”
張俊宇摸了下鼻子,纔想起紙巾塞在上面,於是試着扯了下來,已經沒有流血了。便說:“早就沒事了,我忘扯掉了。”
回到家的曾鍇又覺得剛剛自己這樣走掉了很不應該,想回去找文麗,但一想到剛纔倆人吵架的情景,又有些不甘心,舍不下面子。
於是想着:希望她沒事,能自己平安回去。想到這裡,又想打個電話給她問問情況。但翻出號碼後又猶豫了,想想還是算了吧!都冷靜一段時間再說吧。
那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個晚上都沒有閤眼。
第二天來到學校,同學都問他怎麼弄成一個熊貓眼了,蚊子還打趣說:“是不是跟女朋友約會熬夜了?可得注意下身體啊,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
曾鍇忙說道:“一邊去,不是約會,是沒睡好。”大家聽了都笑笑,表示不相信,只有他自己覺得心裡很苦,心想:如果真是約會就好了,以後只怕是想約會都難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