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
上官泓正召見容逸,雲瑤入門來時,二人正談的氣氛愉快。
雲瑤上前行禮。
“起來吧。”上官泓擺手,“雲瑤,南辰路程遙遠,朕與容太子擔憂你思鄉心切,和親就讓水玉代你前往好了。”
多麼輕鬆的一句話,可這樣輕鬆的話,那個人又佈局了多久?
雲瑤未多言開口道:“謝陛下體諒。”
“前幾日倒是讓郡主受驚了。”容逸微笑開口。
雲瑤未擡睫看他,疏離道:“卻是受驚了,但總算是虛驚一場。”
容逸脣角微擡:“郡主來時可見錦王了?”
雲瑤道:“見過了。”
“傷勢如何?”
這句話問的雲瑤有些心驚,在她看來花月染雖有傷但似乎並不嚴重,裝的病重可是爲了掩人耳目?
“容太子何必明知故問。”雲瑤淡淡開口。
上官泓開口道:“錦王是朕的左膀右臂,依朕對他的瞭解,那傷必不像太醫說的那般嚴重!這羣庸醫總喜歡誇大其詞,朕不砍了他們的腦袋難解心頭之恨!”三個校草溺愛拽丫頭2
雲瑤微微抿脣,上官泓是精明人,竟然能察覺花月染在僞裝。
“陛下若是沒有別的事,小女告退了。”雲瑤緩聲開口。
上官泓應了,雲瑤這才站起身退了出去。
陽光烈了些,漢白玉的欄杆映照的有些刺眼,大理石鋪就的地面闊大肅穆,雲瑤下了石階,身後傳來容逸的聲音:“雲瑤,你一向這樣精於應付?”
雲瑤頓住步子回身,容逸一襲玄色長衫,身板很直,除卻他那張臉不看,這個人讓人覺得玉樹臨風。
她頓了頓道:“比起容太子,雲瑤甘拜下風。”
容逸看着她,良久笑道:“你和水玉,我對你更感興趣。”
雲瑤道:“承蒙擡愛,但是不需要。”
“雲瑤,你要看清這個世界的現實,生存在這裡,沒有你理想中的純粹,當然,也不要輕信任何人。”他語氣溫和許多。位面之瘋狂交易
“是,容太子尤其教會我這一點。”雲瑤收回視線,舉步向前走去。
“雲瑤,太子妃的位置,我一直覺得你很合適。”他的聲音傳來。
雲瑤並未回答,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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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發生了許多事,譬如水玉連番受刺,驚嚇過度大病了一場,接着不斷有刺客出現在都城,容太子亦幾番受刺。
夕月閣前所未有的平靜,雲瑤推掉衣衫,將髮絲攏到一側,看着光滑的後背,頓了頓,她擡手自後背緩緩揭下一張人皮來,原本光滑的後背漸漸綻出一朵妖冶的鴿血瑤花來,因許久未見光,那鴿血瑤花豔麗的有些詭異。
雲瑤看了片刻,旋即擡腳步入浴桶,整個身子埋入溫熱的水裡。
鴿血瑤花從來都不曾消失過,她突然有些能明白花月染的良苦用心,玉璽一出勢必將她推上風口浪尖,可現在她這個當事人躲在這裡泡澡,而另一個無辜的人卻替她承受着所有。
這不公平,可若是將那個無辜的人換成她並置於風口浪尖,她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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