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記得當初在十里泉和燕澤西究竟有什麼約定,但三番五次的被他提起,可見是個重要約定,只是她既然忘了,不去想也罷,便道:“那個約定我早便忘記了,十里泉之約燕王便不要再提了。”
燕澤西身子滯了滯,看向雲瑤道:“你一句忘記了便要抹去過去的所有?”
他言語間帶了些質問的意思,雲瑤沉默着不吭聲,她並不想在清婉面前和燕澤西有什麼糾纏,但偏偏事與願違。
“七月初七那一日,你來或者不來,我都會在那等你。”燕澤西聲音微沉,不再停留,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揚長而去,雲瑤僵在原地,風從遠處吹來,拂動枝葉颯颯作響,雲瑤聽到身側有腳步聲離開,她一頓,轉過身子,便看到不辭而別的清婉。
有話要說,卻無從開口。
燕澤西方纔那句話,聽在清婉耳裡,她又會怎麼想?
有些悶悶不樂的告別了上官鶴,雲瑤剛行至夕月閣,便見君離面無表情的正站在門外,見她過來,上前行禮道:“主上傷重,不許旁人近身,請郡主前往照看。”
“傷重?”雲瑤臉色微變,“出了什麼事?”鬼神王座
君離面色微微變幻,良久道:“此事還請郡主親自詢問主上,屬下不便奉告。”
雲瑤凝眉,轉身便向錦王府趕去。
有了水月心法,再施展起輕功來,已是容易許多,雲瑤輕飄飄落在錦王府府門上的檐角上,木樁子似的守衛看了她一眼並未出手阻攔,雲瑤順利的掠了進去,輕車熟路的尋到芳華閣。
樹木掩映下的芳華閣露出挺翹的檐牙,雕花的朱門緊閉着,諾大的寢殿,卻不見一道人影走動。
錦王府雖大,卻空的令人心寒呢。
雲瑤在門前落下,旋即擡手推門而入。
簾幕深深,重重垂落,空氣裡有淡淡的龍涎香的香氣夾雜着絲絲血腥,地面鋪着的芙蓉毯上有幾片幽深的痕跡,雲瑤俯身摸了一下,指尖沾了血。
她心頭微沉,緩步向前走了幾步,接着步子僵住。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梨花木的垂帳大牀,霧霧約約的煙紗後,隱約盤坐着一道人影,外袍散散的披在肩上,而裡衣卻鬆鬆垮垮,隱約可見玉色肌華……無悔人生:七夫九子一生孤
雖說心急如焚,但此情此景,委實惹火……雲瑤後退一步,便聽懶懶的聲音傳來:“即是來了,便過來吧。”
雲瑤身子一僵,天人交戰一會還是走了過去,一把撩開煙紗帳,無比鎮定道:“受傷了?”
“恩。”
“哪兒?”
“胸口。”他長睫微顫,擡起眼睫來,眸光瀲灩生華卻空洞洞的沒有焦距,“暫時應死不了。”
“我看看。”
雲瑤擡手去掀他的衣襟,卻被他擡手抓住,聽他輕緩道:“看了要負責的。”
“傷成這樣還廢話呢!”雲瑤氣悶,強忍住手上的顫抖,又是傷的胸口,上一次爭奪水玉的時候,是傷的心脈吧?救傷未去新傷又來?
他將她的手鬆開,緩緩道:“君離將你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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