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笑,瀲灩芳華,令人移不開眼去,雲瑤卻無心思欣賞,只扯着他的衣袖道:“花月染,你若敢說,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雲瑤氣悶,若花月染真的上奏上去,她定會被上官泓當成炮灰,送去南辰!次奧,她纔不要做個和親新娘,和一個從未謀面的太子做夫妻!“我就和你拼了!”
花月染笑了一聲,語態怪怪的,不似發自內心的,反倒是含了幾分諷刺與嘲弄,“郡主想要做本王的對手,看來還需修煉幾年。功夫一道本王雖不能說出神入化,但也鑽研多年,略有小成,對付郡主還是綽綽有餘的。”
“……”居然被赤裸裸的鄙視了!可惡!
“此外,容逸身爲太子,若是迎娶了郡主,也不算辱沒了郡主的地位和身份……”
雲瑤聽的麪皮直抽,也是氣悶極了,便道:“王爺這麼一說我反倒是有些期待了,那南辰太子日後便是南辰的皇帝,我嫁過去說不準還能混個貴妃做做,沒想到錦王爺還挺有做媒婆的潛質的,你敢說我便敢嫁,姑奶奶早便想去看看南辰風景了!”
花月染平靜的眸光倏地深沉難測,看向雲瑤的視線,好似風雨欲來。闖進命案現場的小蘿莉
雲瑤原本尚擔憂花月染真的讓她去憂國憂民,方纔那一番話說出來,居然說的自己心服口服,還頗爲心動。
南辰不比中原,那裡四季如春,山水如畫,若她當真被送去南辰,也沒什麼不好,那南辰太子萬一是個妙人兒呢?
“……貌似也不錯呢。”雲瑤眸內生了幾分嚮往,居然“咯”的一聲笑了出來,“喂喂,花月染,我倒是很期待見到那位太子了。”
花月染垂了眼睫,指尖拂過扇柄,微微抿了脣,容顏上卻似鋪了層寒霜。
雲瑤卻未察覺,徑直坐到他身側道:“那太子與我雖未曾謀面,但這世上,又有幾段感情是一見鍾情的?感情講究個細水長流,慢慢培養,總會有的。”
見花月染不語,雲瑤不由擡起手肘蹭了蹭他,“錦王爺,有勞了。”
花月染覺得,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那種感覺,就好比是他用心上血澆灌的青苗,總算開出了一朵絢爛的花,別人卻告訴他,這是罌粟,只能看不能吃。我的老爸超有錢
他擡了眼睫,視線與雲瑤對視。
她的眼睛亮的像小狗,水潤潤的,寫滿了“我很期待”這四個可惡的字眼。
他爲什麼要提和親這種事?因爲她說憂國憂民。
她爲什麼要說憂國憂民?因爲容逸要將南辰第一美人送他爲姬妾。
花月染眸光涼淡,這個南辰第一美人,討厭極了!
“車內之人可是錦王爺?”馬車外突然傳來聲音,清清雅雅,溫溫潤潤,若風過綠波,令人心神猛地一震。
這聲音的主人必定不凡,雲瑤心下好奇,擡手去撩車簾,卻被橫過來的摺扇敲了一記。
雲瑤吃痛,瞪向花月染,剛要開口,脣上卻是一軟,接着猛然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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