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內空了下來,方纔吵嚷的令人不適,這會兒卻安靜的近乎詭異,秋風掃過枯黃的落葉,簌簌而落,其中一片落在清婉的肩頭。
她頓了頓,擡手將那片葉子拿了下來,在指間轉着。
待最後一個人離開時,她方擡起眼睫,看了一眼燕澤西。他似知道她有話說,是以並未離開,隻立在涼亭內,背脊挺的很直,黑色的衣袍在風中颯颯,似她起伏不定的心緒。
“恩……月夫人的事任誰也沒想到……”她想說些安慰的話,但關於秋月,她無論怎樣說都顯得蒼白,畢竟這是他的家事,但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麼幾絲深藏的爽快,秋月那種人,如何配得上他……如何配得上?
“有事直說。”燕澤西回過身看向她,似不打算多做廢話。
清婉捏了捏小指上前開口道:“錦王爺救了冬兒,你終歸承了他的一份情,不如趁此化干戈爲玉帛?”
燕澤西原本平靜的面色慢慢變得冷酷,眸子也幽幽的冷聲道:“若你留下來是要與本王說這件事的話,可以離開了。”道上王
清婉身形一顫,自從他繼承王位與錦王府的關聯便徹底斷裂了,追根到底,全是因他的私心,因一份早已遠去卻不可能再有結果的感情,他這般執迷不悟,最終只會斷送燕王府的前程!不,她需要燕王府的強大,她還要……
“雲瑤對你的情義早已斷了,你爲何還要如此執迷不悟?燕澤西,你知不知道你們之間不會再有未來了!”這是她心底的聲音,每一個不眠之夜,都在內心痛苦的吶喊,爲什麼別人輕易可以看透的東西,到了他這裡卻宛如入了泥潭,怎麼都掙脫不開?
燕澤西臉色倏地難看透頂,他冷幽幽看着清婉,一雙眸子像是滾起了黑色風暴:“本王的事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清婉心口酸堵:“是,當我傻好了,你當初若不救我,今日便不會有這麼多煩心事,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早知今日,當初我定不會救你!”燕澤西眸底冷光滾動,“若是公主無事的話,本王告退。”緣分,在路上
他拂了衣袖便要離開,清婉扶住一側亭柱驀地開口:“雲瑤和錦王已是兩情相悅,她甚至與他同榻共枕了數次,你呢?你們成婚兩年,甚至連手都不曾牽過!她已經不是你的了!”
“你住口!”燕澤西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雙眸黑冷幾欲噴火,“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你滾。”
下巴的痛楚尖銳而清晰,清婉眼圈層層的紅了,她梗着聲音道:“我不要!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要做你燕王的女人再死。燕澤西,你別想甩開我!”
燕澤西眸光驚怒,黑黝黝的眸子亮的好似妖火,他與她自幼便相識,她的性子他也有幾分瞭解,但卻從未見識過她這般固執的一面。
“我這一生,除了雲瑤,不會再要第二個女人,懂?”他緩緩開口,面色恢復一貫的冷定,“你若再胡鬧,休怪我向陛下奏請,將你再送去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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