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烏沉的眸子黑黝黝的,像是精磨的黑曜石,雲開霧散後,令人心悸的冷定,“歷史上繼承皇位的,又有幾個是身爲長子的皇子?又有多少個太子被廢,最終成就了他的兄弟?你?荒淫無度,頹廢落魄,不務正事,殘暴嗜血。畱璼瑾匝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看,你會死的比我還慘!”
“你閉嘴!!”他暴怒之下,一拳砸了下來。
雲瑤咬緊牙關,準備承受這一拳之痛,門卻“砰”的一聲粉碎開來,房內的女人們齊齊尖叫起來。
上官凌那暴風驟雨的一拳猛地一滯,陡然向外看去。
精神緊繃到了極點的雲瑤,被這突來的動靜嚇了一跳,亦偏頭向門外看去。
歷來救美,皆少不了從天而降的英雄,那英雄必身穿白衣,必橫掃千軍,可她的英雄,一襲重錦,那樣的扎眼的色澤,卻被他穿的十分低調內斂,他沒有手握一把重劍,沒有一路砍殺,只是一腳踢碎了房門,涼涼的看了過來。
這讓被壓在軟榻上的雲瑤十分尷尬,可她全身無力,又掙脫不開上官凌這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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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王爺,您怎麼來了……”花月染身後,是滿臉堆笑的粉面太監,他卑躬屈膝的彎着腰,全不似之前的傲慢,“太子殿下有要事處理,您看……”
“滾。”
淡淡的一個字,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卻將那太監嚇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才滾,奴才這就滾!”
雲瑤感覺到上官凌好似突然抖了一下,可他依舊壓在雲瑤身上,竟然沒有起身。
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還是準備死豬不怕開水燙?
花月染緩步走近,步履輕緩,沒有絲毫壓迫力,卻讓上官凌不由緩緩將雲瑤鬆開,冷峻的神色卻越來越沉。
藥力使得雲瑤連起身都成奢侈,她看向花月染,無力道:“我被下藥了……”
他擡手抓起上官凌的衣襟“砰”的一聲按在廳柱上,涼涼道:“解藥。”
伴隨着清涼的兩個字,廳柱咔嚓一聲皸裂開來,上官凌半顆腦袋都陷到了柱子裡,腦門緩緩流出血來,他冷冷笑道:“錦王爺,你心疼了?”鬼物販賣人
雲瑤直看的牙疼,但卻覺得他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妥……從古到今,沒見過這樣表現心疼的,正常人都會咆哮幾聲,至少面部表情也該扭曲一下。
花月染眸光涼淡,緩緩擡睫,那眸子鎮日裡瀲灩如波,可此時此刻卻像是不盡的深淵,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上官凌只覺背脊有涼氣緩緩蔓延上來,身子驟然顫了顫,卻硬着頭皮道:“錦王,你對一個棄婦的關心未免過了,她可是燕澤西的女人,燕洄說她清清白白,誰會相信?她就是個破爛貨……啊!!”
突然而來的慘叫讓雲瑤身子猛地一抖,再去看上官凌,驚駭的發現他心口處凹陷去了一塊,有血不斷從他口中流出。
“本王向來不喜歡將命令說第二遍。關於太子的廢立,需廢一些手腳,但本王想讓你死,沒人能讓你活。”花月染懶慢的語氣裡緩緩瀰漫上了一層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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