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在不斷縮小,而血水內漸漸出現一個圓圓的宛如銅錢般的東西,上面刻了四個字:半月神教。
雲瑤待那血水徹底乾涸,旋即撕下一塊布來,將那銅幣拿了起來,細細端詳,那銅幣乃是用兩個半月組成,除了字眼外,上面鏤刻着一株曼珠沙華,十分精巧。
半月神教本是南辰教派,雲歡之前好似便被拐到那裡,搞不好是個邪教,這銅錢大抵應是他們教的教徽。
雲瑤心頭一動,將那銅錢包了起來,再次檢查一番周圍,並未發現別的東西,這才自假山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花月染,趕過來的君離正在與他彙報戲臺死屍的屍檢報告,見她過來,他擺了擺手,看向她道:“是什麼?”
不得不說花月染這個人,奸詐到骨子裡去了,他什麼都未看到,按着道理該問她“有什麼發現?”吧?他卻偏跳過了這個問題,直接問她是什麼,這是篤定她有所發現了?
雲瑤鬱悶的瞪他一眼:“什麼都沒發現!”
他笑看她一眼,便不再問,只看向君離道:“此事交給負責刑部的公孫大人,我們不必再插手。”
“是!”君離應了一聲,退了下去。殘心孤月冷王的融冰路
花月染這才撐了摺扇搖了搖,緩聲道:“空氣中瀰漫了一層淡淡的酸腐味,那女子想必已被化屍水所滅了。”
“……”雲瑤下意識的嗅了嗅,果然有股酸腐味。
“關於玉璽的秘密,原本知道的人便極少,但有人卻得知玉璽的所有秘密,除卻你自身之外,還有衛夫子,此人乃是前樑侍駕宦官,後前樑滅,此人潛逃至南辰,且投奔了半月神教,換句話說,那女子來自於半月神教,你拿到的應是半月神教的教徽。”他低笑一聲,擡睫,”本王說的,可對?“
“!!!”雲瑤簡直不能用語言表達對這個人的憤慨了,明明一眼未見,竟然猜度的如此細微!這混蛋是千里眼順風耳投生的嗎!?
他攤開掌心道:“半月神教術法極邪,不可輕易帶在身上,拿出來讓本王看看。”
雲瑤嘴角抽搐,視線落在他的掌心,那隻手纖纖玉指,淨白若蓮,掌心紋路涇渭分明,線條飽滿清晰,只是上面還有傷過的疤痕並未癒合破壞了原本的美感。
這隻手爲她擋過流矢,可預想必會留下傷疤。攝政王,來種菊花
雲瑤抿了抿脣角,不情不願的將那枚教徽逃了出來放在他的掌心。
他一笑,手指收緊,正攥住了她落在他掌心的指,一涼一熱的觸感,讓雲瑤身子驀地一顫,慌忙將手指收了回來。
“與半月神教有關的東西,需細細防備,莫要輕易犯險,嗯?”他音質舒緩,難得溫柔。
雲瑤委實不好再怪聲怪氣,只好道:“知道了,囉嗦。”
他擡手打開那包着教徽的布,視線落在那教徽上看了片刻,良久道:“教徽內孕育追蹤蠱蟲,萬一被這種蠱蟲侵入身體,你不知不覺中,怕已成了半月神教的公敵。”
雲瑤聞言,猛地睜大眼睛!
****
謝謝大家,愛你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