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澤西大步離開,雲瑤有些愣神。崮繆琰咋之前在燕王府時,她便知道,這身子原本卻是喜歡燕澤西的,那個時候,或許給過燕澤西什麼承諾……但事已至此,當年的承諾也只能……
“不許去。”耳側傳來花月染的聲音,雖淡卻夾雜了些許緊張,不易察覺但卻是有的。
雲瑤一怔,回神,下意識道:“爲什麼?”
他抿了抿脣角,良久道:“你若早放手了這個人,還需考慮爲什麼?”
她其實沒有考慮,畢竟和燕澤西之間,她委實不願再有半分的牽扯:“錦王爺,這似乎是兩碼事。”
便是考慮約莫也考慮不出個結果來,索性不去考慮,雲瑤剛轉身去撿地上的花枝,待撿完還未聽到身後的動靜,不由回身,卻看到他僵立在木芙蓉前,一動不動,不知在想着什麼。
雲瑤走過去,擡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道:“在想什麼?”
“在想,本王會不會失去唯一的光。”
“……”搞得這麼文藝,“原來錦王爺竟也是多愁善感之人。”雲瑤好笑,吩咐彩青將殘餘的花枝收拾了,轉身走至石桌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眼梢卻微微的瞄向花月染。我是一具屍體
他神色淡淡的,垂下的眼睫像是風雨後休憩的蝶翼,脣瓣是淡淡的櫻粉色,在近乎透明的肌膚映襯下,漂亮的夢幻。
他不發一言,心情似乎不佳。
察覺到這一點,雲瑤心頭一滯,又走了過去擡起胳膊肘戳了戳他的手臂道:“花月染,你的眼睛,便是雪山老人也沒有辦法?”
他頓了頓:“若是我這一雙眼睛再也無法恢復,你可會離開?”
“我離不離開和你的眼睛痊癒不痊癒無關。”雲瑤一頓又道:“說好了要做你的眼睛,我離開做什麼?”
他僵硬的身子終於緩和了些,輕聲道:“你不嫌棄?”
雲瑤道:“不嫌棄,呶,喝水。”她將杯子塞到他手裡,復又推着他走至石凳前坐了,偏頭看向彩青道:“去把我準備好的綢布拿來。”
“毒藥侵入眼腺,傷了眼根,能不能恢復,也只能看天意了。”他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悲。侯府商女
彩青將雲瑤疊放好的綢布端了過來,那綢布縫製兩層,在夾層中她放了些藥,雖說不能保證他眼睛恢復,但聊勝於無。
雲瑤隨手將綢布給他覆在眼睛上打趣道:“錦王爺也信天意?”
“不盡信也不能不信,覆在眼睛上的是什麼?”他開口詢問。
“一些我配的藥。”雲瑤裝作不在意的回答,天知道,爲了研究這些藥,她廢寢忘食的研究了多久。
“本王竟不知郡主改行行了醫。”他低低笑,似心情愉快。
“技多不壓身,誰讓我天資聰慧呢!”
“是,本王這一雙眼睛,總不能更糟糕。”他語氣似在聽天由命,卻氤氳着滿滿的笑意。
雲瑤反應了好一會才咬牙道:“錦王爺,我覺得你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一定不是在質疑我的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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