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功夫底子的,雲瑤沒去接那花瓶身子一側避開,任由其砸了出去,摔個粉碎。
水玉又抓起花瓶欲砸,舉起的手卻被人抓住,她擡眼一看,臉色驀地變了變,手裡的花瓶“啪”的掉在地上,碎片彈開,她倏地掙開雲瑤的手,後退一步,看向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但沒有恨意。
雲瑤猜想花月染的手段果真了得,水玉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爲了代替她而嫁去的南辰,還是被心儀的男人親手送去的……或者,她根本不清楚,只是徒勞的在同命運抗爭。
大片的沉默淹沒了兩人。
水玉啞着自然有許多話說不得。
雲瑤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外面有容逸和清婉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聲傳了進來,陽光穿過門檻落在大殿中間,外面一眼可見裡面,這種時候,她對水玉便是有要說的也不能說。
過了許久雲瑤道:“我走了。”
水玉僵在原地沒有吭聲,也沒有阻攔,雲瑤轉身離開,在殿門外站了一會,裡面沒有再傳出砸東西的聲音,便下了臺階。籃子的故事:魔劍
“瑤姐姐,水玉可好了些?”清婉詢問。
雲瑤點點頭,視線掃向容逸,卻見他正蠻有興致的看着衛小樓。
雲瑤走上前擋住他的視線道:“容太子難不成瞧上了我夕月閣的丫鬟?只是你既有了玉華郡主,便要對你南辰的圖騰發誓忠於她一人。”
容逸看向她笑道:“郡主,圖騰是神聖的,逸不能對圖騰說謊。”
雲瑤冷着臉看他,這個人聲音出奇的溫潤好聽,偏他有一張猙獰可怖的臉,這張臉醜陋的到驚悚,像極了人內心深處黑暗的一面。
這個常年浸淫在皇權中心的太子,怕早已在出孃胎時便開始被荼毒,再不復純淨了。
或者每個人內心都有如同他的臉一樣猙獰可怕的黑暗,只是很多人埋藏在心裡,而容逸戴在臉上。
“我其實蠻期待看看太子的另一張臉。”雲瑤一語雙關,卻笑了笑,瞥了一眼衛小樓道:“我們走了,丫頭。”大器宗
容逸身子微滯,突然道:“我開始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錦王的陰謀。”
雲瑤身子一頓,看了一眼茫然的清婉道:“容太子不要把別人想的都和你似的陰暗,做人要陽光一點。”
他笑了一聲,聲音在胸腔裡滾動:“偶爾的時候,逸也是陽光的。”
雲瑤扯了扯嘴角:“容太子就別和陽光過不去了,它也十分不容易。”
容逸道:“現今的丫鬟都長的這麼人高馬大了?夕月閣果真是人才輩出。”
雲瑤清楚的聽到衛小樓磨牙的聲音,雖說對容逸有看法,但云瑤還是忍不住的扯了扯脣角愛憐的摸了摸衛小樓的頭道:“這丫頭自幼雄性激素分泌過剩,一不留神就長成這樣了,來翠花,給容太子飛個媚眼。”
衛小樓身子顫了顫,翠花……
但似想起什麼,他挑了眼梢,果真飛了一個風騷的媚眼,容逸身子抖了抖,摸着心口道:“郡主請回,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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