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竟有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
什麼人,竟敢冒充她的容貌!?
水玉只覺心頭一寒,剛要開口,便見那女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民女該死!民女該死!”
容逸脣角浮起一絲興味來:“哦?說說,你怎麼個該死法?”
那女子戰戰兢兢的看了水玉一眼,欲言又止。
那一眼,讓水玉臉色驀地變幻起來,這女人,這般看自己是什麼意思?她自不信這世上,竟有與自己一般模樣的女人!
那女子卻全身發抖,始終不言語。
容逸也不着急,只興致濃濃的看着她。
水玉再不能淡定,上前一步道:“皇上,此事需得嚴查,這女子冒充成臣妾的模樣,卻不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女子身子一顫,悽悽切切道:“娘娘……”
“住口!你我本就素不相識,爲何這般喚我?莫不是想陷害我不成?”
當年,她被嫁往南辰,全敗花月染一手所賜,異國飄零的日子,他不聞不問,反倒是與雲瑤那個賤人你儂我儂,她本就不是他的棋子,爲何要盡心盡力的爲他做事,卻得不到分毫回報?她的底細,容逸知根知底,更願意與她聯手,各取所需。
是,她在大邑得不到的榮耀,在南辰,容逸全給了她,給她無人能及的盛寵,給她光鮮亮麗的身份,給她別人一生無法企及的錦衣玉食,六宮獨寵,無人能及,這些年,她過的可謂暢快,不必爲了爭奪聖寵而勾心鬥角,因她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更不必擔心對方情變而胡思亂想,因她和他之間,本就無情。
他們是戰友,是同盟,是用一條船上的人,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堅硬的盾牌嗎?
想要實在自己的理想,容逸是她不能缺少的堅強後盾,如今,這個同樣容貌的女人居然讓她產生了巨大的威脅!
“哎,愛妃,讓她說下去,着急什麼。”容逸微微一笑,依舊興致盎然的。
水玉掃了那女子一眼,眼底滑過一絲冰冷的殺意,這女子若是膽敢壞她的事,她必定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那女子戰戰兢兢道:“民女……民女是被迫的。”
容逸笑的溫和:“誰迫你?”
那女子小心翼翼的看了水玉一眼小聲道:“民女本是山腳下獵戶的女兒,一日隨爹爹上山打獵,卻撞到一夥人,爹爹爲了護我慘死,我卻被他們捉了送到一座大房子裡,他們給我服了毒藥,說讓我去大邑都城送個消息。”
水玉微微凝眉,她以爲這女子是要誣陷她說自己指使她做什麼事,這樣看來,難道是另有隱情?
“哦?讓你去送什麼消息?”容逸微微眯了眯眼睛。
“民女不識字,只有這個……”
那女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塊令牌呈了上來。
容逸隨手接過那牌子,微微眯起眼睛,那是塊同行牌,憑藉此牌,一路可毫無阻礙,直達都城,只是這牌子珍貴的很,統共也沒有幾塊,不過他的好玉貴妃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