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緊繃的神經被他揉的亂成一團糟,不由鬱悶道:“你幹嘛?”
“臉色僵硬的快沒有溫度了。”他彈了彈她的額頭。
雲瑤痛的擡手捂住,氣悶道:“你別鬧了,煩心着呢。”
“煩心也要查,不煩心也要查,既然結果相同,爲何要選擇煩心這種?”
雲瑤:“……”
“這些刺客,沒有身份,沒有顯著特徵,被殺的方式,也是最普通的刀傷,這種刀市肆上隨便便能買上一把,這表明,那幕後之人,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才使得不留絲毫蛛絲馬跡。”
“那如何調查?”
如果沒有線索,那豈不是找不到幕後兇手了?
花月染拉着她走出地牢,攬住她的腰,帶着她掠出了燕王府。
雲瑤這一整天過的異常疲憊,此時靠在他懷裡,些微的放鬆。
“要去哪兒?”
“今晚月光不錯,先閉上眼睛。”
原來是去賞月,雲瑤再睜開眼睛時,已然立在整個都城最高之處——摘月樓。
夜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夜幕就在上空,無數星子在閃爍,圓圓的月亮盤子似的,掛在當空。而俯瞰都城,滿城燈火盡收眼底,那般盛景,壯觀的令人心曠神怡。
雲瑤不由“啊”的一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些沉沉的壓在心頭的東西,倏地便輕鬆了一些。
“換個角度看風景,是不是便有不一樣的結果?”花月染看向她,淺淺一笑。
雲瑤索性,枕着他的大腿,躺下,視野裡盡是星光,整個人無限的放鬆下來,細細分析:“那些人血洗燕王府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殺了燕澤西的姬妾,卻未對冬兒和燕澤西動手,擺明了是提供一個假線索,也就是爲了證明清婉是幕後指使,這動機太明顯,燕澤西會相信,也算情理之中了。”
花月染緩聲道:“那麼幕後兇手的目的是什麼?”
雲瑤就是喜歡狐狸這一點,很多迷霧重重的問題,他一句話就能點明關鍵!
幕後兇手的目的是什麼?
按着現在的情況來看,燕王府被血洗,然後燕澤西憤怒之下,闖入皇宮,大開殺戒,直逼清婉,清婉痛苦,險些流產……
雲瑤驀地坐起身:“他們是爲了證明清婉是否懷孕!”
“清婉畢竟是女子,她懷的骨肉,關係未來天下,即便她懷孕的事被嚴加保密,可太過神秘反而會令人生疑。清婉繼位,本就引起各地藩王不滿,如今若是知道了她懷了骨肉,這些人又豈會坐以待斃?”
花月染擡手,將雲瑤扯到身前,眸光瀲灩着月光,淺聲道:“這樣考慮,那些刺客究竟是什麼身份就無關緊要了,是不是?”
“可是……這樣一來,幕後兇手的範圍反而闊大了,更無法確定是何人所爲了。”雲瑤最最懷疑的是西嶺,畢竟花尋芳咄咄逼人,更心懷不軌,可萬事終究講的是證據,沒有證據,她又豈能輕易下結論。
“想要證明清婉是否懷孕,卻不一定非要用這個方法,但爲何那幕後人非要用這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