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傲狂將心神放在侵入體內的真氣上。留心觀察這股真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當這股真氣一進入傲狂經脈當中的時候,傲狂感覺到這股真氣的特殊性,不同於一般的真氣這股真氣凝而不散抱成一圈又綿柔非常,傲狂用微量的火勁試探過,就好像用錘子打棉花,可以任意的揉虐卻打不散,打不爛時分的難纏。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傲狂總算徹底的瞭解了韋一笑的真氣後。傲狂一直隱而不發的火勁,再無保留。片刻間便將侵入自己身體內的真氣。煉化個一乾二淨。
做完這些,傲狂看着面前臉色憋得微紅的韋一笑道:“韋蝠王,收功吧。你的真氣我已經瞭解了。”
聽完傲狂的話,韋一笑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疑惑。而後緩緩的收回自身的真氣。此時韋一笑才道:“狂少,真的全都瞭解了?”
看到韋一笑說這話時,明顯不信的神色,傲狂緩緩的說道:“柔而不斷,綿而不弱,分而似合,合而似散。總之你的真氣就是打不爛,打不散,軟硬不吃。要破解就必須將其包裹起來排出體外或者以絕對的優勢煉化。就跟膏藥似地黏住就不放。”
當傲狂說完這些話時,韋一笑的目光從一開始的不信,到驚訝再到現在的歎服。半響後韋一笑毫不掩飾其佩服的說道:“我算是服了,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狂少你就把我真氣的特性瞭解的一清二楚。更讓我佩服的是,除了一開始的時候,狂少你故意放過我的一絲真氣入體外,而後我傾盡所有的功力,始終不能突破狂少你防禦的火勁。狂少你剛纔用了幾成的火勁?”
話音剛一落下,傲狂便輕描點寫的迴應道:“三成,韋蝠王你也不用沮喪。以你的功力如今整個武林能勝過你的不到二十人,要是論輕功、那能比你高明的絕對不過五指之數。換句話說整個武林不超過五人會對你造成致命的危害。”
聽完傲狂的話,韋一笑的臉上總算恢復了些往日的銳氣。當即揚聲道:“哈哈,那現在就開始吧。我很期待融合了‘寒霜’之後會有什麼威力。”
“好,那韋蝠王你現在就專心打坐,剩下的一切就交給我了。”傲狂迴應道。
如此,傲狂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盤膝打坐於面上的韋一笑。傲狂就這樣看着韋一笑已經一盞茶的時間了。這個時候的傲狂在等,等韋一笑身體內的暗疾爆發到一個頂點的時候傲狂纔會出手。
此時坐在地上的韋一笑,身體因爲暗疾發作,所帶來的寒氣而不停的有些輕微的顫抖。這個時候韋一笑打着哆嗦的向傲狂道:“狂,狂少。可以了吧。我快凍死了。”
韋一笑的話音落下,傲狂只是搖搖頭以示迴應。看到傲狂的作態韋一笑只好沉默下來繼續顫抖着強忍着體內的寒氣,強忍着出去吸食人血的。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這個時候的韋一笑,哆嗦顫抖的更加劇烈,已經無法保持盤坐的姿勢,而是雙手抱膝蜷曲着身子,好像這樣能保留一些溫暖。隨着時間的推移,韋一笑的眉毛之上已經漸漸的出現一些冰霜,顫抖的四肢越加的顯得僵硬。正在此時,一個端着飯菜的僕人走入傲狂的房間。
一見眼前這年約二十左右的女僕進來,傲狂當即大聲問道:“你幹什麼?快出去。”話音落下,傲狂看這女僕竟然驚慌失措的愣在原地,當即繼續厲聲道:“聽見沒有趕緊出去。愣在在這幹什麼,還不快走。”
就在傲狂說話的功夫,一旁在地上凍得直顫抖,哆嗦的韋一笑,猛的從地上一躍而起,伸出毫無血色蒼白僵硬的手掌,抓住這女僕的琵琶骨,而後就往自己的懷中帶,與同時韋一笑被凍的發青的嘴脣張開,就要向這女僕頸部的大動脈咬去。
看到韋一笑一瞬間的動作,傲狂想也沒想的立即一腳踢在韋一笑的腹部。一腳之力真的韋一笑急速後退,而後傲狂一把將那個被他吸食血液的女僕扯過來。
此時傲狂看着,這女僕頸部留下的兩排齒印子與那破開的大動脈中流出的映紅血液。傲狂連忙伸手點住周圍的穴道,止住不斷流出的血液後向她道:“現在你立即離開,這穴道只能止住三炷香的時間,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找人幫你包紮傷口。”
話音落下傲狂沒時間在看這個女僕。立即迎上直奔女僕而來的韋一笑。人到身前龍爪手中的‘拿雲式’立即使出。此時的韋一笑全身僵硬,又一心看着女僕頸部流血的傷口再加上傲狂的武功原本就超出韋一笑。這個時候的傲狂毫不費力的扣住韋一笑的肩頭,而後雙手如電,帶出一連串的殘影,自韋一笑的肩頭下滑隨着一陣‘啪啦’的響聲,傲狂卸去韋一笑手臂包括指骨的所有關節。而後傲狂手中不停立即向韋一笑的另一隻手臂而去,緊接着又是一陣的‘啪啦’聲響。
這時傲狂腳下一掃,韋一笑頓時趴在地上,趁此機會傲狂雙手用力將韋一笑死死的按在地上。到了此時傲狂看那個女僕仍然一臉的恐懼茫然的愣在那裡便立即喝道:“還不走,走,留下來想死不成。趕緊走。”
話音落下,那女僕在傲狂嚴厲的喝聲下總算恢復了些少許清明,而後下意識的‘哦’了聲,轉身跌跌撞撞的跑遠。看到這女僕遠處的背影,被傲狂卸去雙手關節緊緊按在地上的韋一笑,頓時掙扎沙啞的哆嗦大聲道:“血,血。”而後對傲狂帶着乞求的說道:“狂少,放開我,放開我,我快凍死了,我要血,狂少。”
聽見韋一笑到最後有些悲聲的語氣,一絲猶豫的神色在傲狂眼睛瞬間閃過,而後便被堅定所取代。這時傲狂極爲認真的向韋一笑說道:“韋蝠王,再忍一下,放心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死的。再忍一下等你體內多年的暗疾爆發到一個頂點的時候,我就用火勁去化解。再忍一下,只要你想出去身上的暗疾這一關是遲早要過的。韋蝠王,你聽見了沒有,一會就好。”話語說道最後傲狂幾乎是吼出來的,語氣中少有的認真與一些期待。
傲狂的話音落下,韋一笑的掙扎少了些不再那麼劇烈,身體雖然在下意識的哆嗦抖動,但韋一笑正在努力剋制着。這個時候的韋一笑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脣。牙齒深深的咬入肉內卻不見一滴鮮血流出來有的只是點點的冰霜,這時韋一笑硬是從喉嚨處擠出一句話堅定不移的向狂說道:“狂少,老蝙蝠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說完全心全力的剋制自己顫抖的身體。
看到韋一笑如此,傲狂很是堅定的點頭回應,同時暗自將全身的火勁運轉調整到最佳的狀態,隨時準備出手化解韋一笑積壓多年的暗疾。這個時候的傲狂看着韋一笑心中實在是不忍,很想立即出手但一想到現在出手的話只是治標不治本,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時間就在這等忍耐與等待的氣氛中流逝。此時地上的韋一笑不光是眉頭與髮梢上有着點點的冰霜,就連面龐與衣物上也泛起了片片白色的霜粒,看到此時越加顫抖的韋一笑,傲狂所能做的唯有等待,聚精會神,暗自準備的靜靜等待。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傲狂看着韋一笑的身上漸漸的全部包裹着一層冰霜與韋一笑逐漸顫抖的身體,見到此時的情形,傲狂明白時間差不多要到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向韋一笑的體內輸送過去一股微弱的火勁察看此時的情況。
這一察看可把傲狂嚇了一跳,韋一笑的心跳此時已極爲緩慢的速度跳動,秒才微弱的跳動一下。而血管中的血液,因爲冰冷氣息的原因,竟然凝結出一些細小的冰粒。感覺到韋一笑此時糟糕的情況傲狂略有些慌忙的加大火勁的輸送,首先要做的不是化解韋一笑的暗疾,而是利用火勁熾熱的溫度將韋一笑僵硬冰冷的根骨血肉恢復到正常的時候。傲狂自知自己火勁的霸道,十二分小心的控制火勁的強弱一點點的去溫養韋一笑的肌肉血液。半盞茶的時間後當傲狂將韋一笑的軀體恢復到正常的時候,心跳變成正常的跳躍後。傲狂纔敢控制火勁向韋一笑的經脈中而去。
已進入韋一笑的經脈,傲狂心中便不由的嘆道,自己還是低估了韋一笑積壓多年的暗疾,原以爲先前的心跳緩慢,血液凝結,肌肉僵硬已經是暗疾所帶來的極限了,可此時經脈中的真氣更加的糟糕。甚至可以說此時的真氣已經完全的凍結了。原以爲可以輕鬆的化解暗疾現在看來,不動真本事是不行了。
一念至此,傲狂壓制火勁的熾熱順着韋一笑的經脈進入丹田。當韋一笑的丹田中有一半往上的功力是傲狂的火勁後,傲狂便以丹田爲根本不計後果的加大自身火勁的輸入充斥着韋一笑全身上下的所有經脈。
這個時候的傲狂分心二用,一邊讓火勁順着經脈將那些已經冰凍起來的真氣包裹住。一邊尋找韋一笑可能受損的幾條經脈。
就這樣,傲狂按照火勁運行的軌跡仔仔細細的探查,韋一笑可能有所受損的經脈。根據傲狂的推測,韋一笑當年練《寒冰綿掌》走火入魔,雖然保住一條性命。但卻是留下了暗疾。而以韋一笑每次運功後就必須吸食人血來抵擋功力反侵的情況來看,一定是奇經八脈中的某一條經脈受損,是的運功之後的真氣不能按照正常的路線迴歸于丹田所造成的。可問題是有很多條經脈一旦受損都能造成這種情況。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奇經八脈。
而傲狂就這樣分心二用的查探完奇經八脈後,不禁沮喪的發現竟然沒有一處經脈受損,無奈之下傲狂只好在腦海中思索自己所學的所有關於經脈的知識與理論。
片刻之後傲狂推測出有三十六條經脈受損後有這種能力。於是沒有一定丁點的遲疑,立即去查看這三十六條分佈在人體不同之處的經脈。時間就這樣靜悄悄的流逝,一炷香後傲狂查看完至於推理出來的三十六條經脈後,臉上的表情更爲沮喪,查看出來的結果竟然沒有一條受損,這讓傲狂很不滿意。
此時的傲狂頭腦中飛速的思考着,經脈受損這是一定的,要不然韋一笑也不會出現吸食人血才能壓制真氣反侵的狀況,可問題是自己探查完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有可能引起這種情況的經脈卻一無所獲,毫無發現,這不禁讓傲狂很氣惱。
儘管這個時刻的傲狂心情非常的不好,但還是努力的剋制自己冷靜下來,同時毫不放棄的繼續思索,思索着自己在第三層‘礪鋒閣’石碑上所刻錄的《寒冰綿掌》秘籍,與在‘蝴蝶谷’所學到的帶脈論等等醫書。可幾經思索卻依然沒有想出還有別的可能。
也就在這個時候,傲狂正打算再搜索一遍韋一笑的奇經八脈與那三十六條經脈的時候。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入傲狂的耳朵中。轉眼間從門外走進一羣人走進傲狂的房間。自此傲狂纔看到謝遜,楊逍,黛綺絲,殷天正,無忌,胡青牛等人竟全都到齊了。
此時謝遜一進門,便有些着急的向傲狂問道:“狂兒,韋蝠王這時怎麼了。我剛纔聽一個女僕說,韋蝠王在你這裡發瘋了。這時怎麼回事。”
聽見謝遜的話,傲狂立即迴應道:“不是發瘋,而是韋蝠王運功之後要吸食那個女僕的血,被我給攔住了。我現在正在化解韋蝠王積壓多年的暗疾。”說完這些,傲狂不在理會中的表情如何,直接轉頭對一旁胡青牛道:“老倔牛,除了奇經八脈受損可以引起真氣的反侵之外,還有哪些經脈有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