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忌按照,傲狂所說的緊跟着何太沖的步伐。何太沖一進無忌便退,同時將手中的鐵根護住全身,阻擋迎來的劍招。何太沖一退無忌便趁勢猛攻,而一旁的何夫人,無忌基本上無視她的存在。只顧何太沖一人。
何太沖二人的兩儀劍陣,遇到此時的無忌當真是無奈。緊跟着步法讓這套劍陣的精髓毫無用武之地。想將無忌退,奈何武功不如無忌來的高強。
看到這,傲狂不禁好笑。原本運轉如意,攻守自如的劍陣,如今已是牽強許多。
就以此時的情況來看,無忌要破陣,隨時可以。但偏偏卻是放過一些緊要的步法,留下一些空隙讓何太沖二人維持這套兩儀劍陣的運轉。無忌就這樣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搗亂,讓整套劍陣變得七零八碎的,好費心思的讓何太沖二人與自己一同拖延時間。
如此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這時不能再拖延了,在這樣下去就明顯的做作了。無忌此時立即將手中的鐵棍一橫,當頭打向何太沖的頭顱,這一招沒什麼變化的後招與用法。無非就是快,狠,準。
眨眼間鐵棍就要落在何太沖的頭上,而此時一旁的何夫人自然不會讓無忌得手。手腕一動,便將手中的長劍自下而上的架在何太沖的頭頂上,而何夫人自己此時卻是中門大開。
趁此機會,右手持棍的無忌,棄棍一拳直功何夫人的右肩頭,這一拳似緩似慢,卻又迅速異常,根本不帶何夫人反應過來便以打在其肩頭穴位經脈上。
一擊得手,迅捷的變拳爲掌,掌中的暗勁一吐封住其肩頭的經脈。而後不顧何夫人被震得倒退的身形。擡起一腳直接踢向何太沖的丹田。而何太沖經過這一瞬間的時間,早已日看清了局情。此戰想贏得勝利已是不可能。想到這心下一狠,不顧無忌攻向自己丹田的一腳,反手一道劍花直刺無忌心頭劍鋒上的劍芒閃爍不定散發着森森寒意,顯然是抱着兩敗俱傷的決心。
無忌看到此招,腳下的攻擊不變,左手急轉,將寬大的袖口僅僅依附在拳上,迎着何太沖刺來的劍鋒,在劍鋒的一側巧妙的畫着一道優美的弧線,將一往直前的勁力微微引向一邊,與此同時腳掌也已到何太沖的腹部之上。臨時收斂了一些真氣,以暗勁的法門將這看似綿柔的一腳踢在何太沖的丹田,其中所包含的真氣,也同時往何太沖的丹田而去,與何太沖的真氣纏在一起。而後果就是,何太沖想要運用內勁,就要先將丹田中無忌的真氣化解掉。
二人的對招,一觸即分。何太沖看起來只是面色紅潤,而無忌就要狼狽一些。左手雖有真氣的加持,但衣袖卻被何太沖劍招附帶的劍芒割破,碎裂的袖口,臨空飛舞,如秋風落葉般得緩緩飄落。
一招過後,無忌抱拳道:“承讓了,多謝何掌門手下留情。”
話音落下,被無忌打出戰圈的何夫人便急忙向何太沖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此時的何太沖面色通紅,不知道是被無忌傷的還是羞的。夫妻二人合力運用崑崙派有數的兩儀劍陣對付一個雙十青年,竟被迫到如此境界。老臉通紅的何太沖在聽完無忌的話,迴音道:“果然是少年英才,加以時日定當是一代絕頂高手。”
聽完何太沖一副長輩語氣說完,無忌隨聲稱道:“那裡,前輩的武功纔是深不可測,此次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聽到無忌說完這句,何太沖的臉色終於好多了。向無忌道:“莫要謙虛,這一局,我輸了。”說完與何夫人一同向六大派的陣營而去。
見到,何太沖的離去,無忌向六大派的方向揚聲道:“在下僥倖勝了一局,不知下一位誰來賜教?”
話音落下半響,六大派的一開始議論哄哄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何太沖這個前車之鑑,自認武功不如何太沖的誰也不願上去自取其辱。最後將目光落在六大派的掌門人的身上。
而崆峒五老,滅絕的目光卻放在少林掌門空聞的身上,隨着視線的轉移衆人一致將目光放在空聞的身上。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這一戰就由我少林出戰了。”空聞在衆人的目光下點頭回應道。
聽到這話,無忌立即到:“不知是哪位大師,願屈尊賜教?”
“這位施主,我們三人一共參佛幾十年,朝夕長處從未分開。要是獨戰我等自認不是施主的對手,我等三人厚顏向施主請教不置可否?”話音落下,一位雪白的眉須飄逸的老和尚從少林一方走到前面向無忌說道。
看到此人,無忌心道,三人?光看這人內力與我雖有不及,但也相差不多,共同參悟佛法幾十年,定然極爲默契,狂哥忘我拖延時間這一戰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同意了我恐怕不能得勝那還怎麼拖延時間?不同意便是平白給六大派信心以爲害怕,這樣一來對明教有所不利。到底同不同意呢。無忌猶豫片刻一咬牙對那位僧人道:“既然大師不棄願意賜教,小子我自當同意。”心中卻在想這一戰不管同不同意接下來明教都要面對。我剛學會了《乾坤大挪移》未必沒有一戰之力。與其助長2六大派的信心氣焰,不如探探他們的功夫,讓狂哥先了解了解他們的武功路數。
“好,施主既然同意。我等便厚顏討教了。不管成敗如何,我等皆是不會傷害施主分毫。”那老和尚的話一說完,從身後又走出兩人同樣蒼老的僧人一同向無忌而去。
這四人分別按照三才的方位站好,將無忌圍在中間。而後向無忌道:“不知施主用何兵刃?”
“晚輩,不善長兵刃。”無忌立即迴應道。
聽見無忌的話,這三人頓時面露爲難之色。片刻爲首的一名僧人道:“我們三人,善用三根鐵鏈可以說一身功夫有七成都在鐵鏈之上,此爲一套合擊陣法。如今我四人同時出戰,本是已經站了莫大的便宜。施主又不善兵刃。貧僧可承諾,展開陣勢百招之內只防不攻,已讓施主熟悉一下,而後以一百五十招爲界限,若是一百五十招內不能擒住施主我等自甘認輸,同時可保證此次我少林光明頂之行,只會再戰一輪。一輪後不管勝敗如何自當離開光明頂,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一旁的傲狂聽到這三名僧人說完,再看看一副心動摸樣的無忌揚聲向那三名僧人道:“三位大師,若是依照你們所說,當真可以爲少林做主嗎?不知三位大師的法號?”
話音剛落,少林掌門空聞便接着迴應道:“放心,這三位是我渡厄、渡劫、渡難三位師叔。三位師叔既然答應此番比斗的條件,我少林一脈自當遵守。”
緊接着空聞的話,那領頭法號渡厄的僧人便道:“剛纔施主對六大派發出‘獅子吼’,後勁悠長,異剛異柔,凝而不散,散而不虛實爲功力已到讓人望塵莫及的程度。想必當今明教有如此功力的也只有金毛獅王的兒子傲狂了。”
“哈哈,大師過獎了,小子的功夫怎比得上三位大師。三位大師是得道高僧。早已看破世間種種紛爭比我這紅塵間苦渡的人要更加專心領悟武學之道。”說到這,傲狂話音一轉奇怪的問道:“以三位大師的佛學修爲以及輩分,此次前來光明頂恐怕另有原因吧,自上代教主陽頂天的失蹤,明教還不能勞煩三位大師親自動手吧,小子敢問是何原因竟然勞煩三位大師親自前來?”
傲狂的話一說完,渡厄便道:“我們師兄弟三人坐枯禪幾十年,早已不問江湖事,但這回聽聞明教出了個後起之秀。處事行爲亦正亦邪。先是夾持當今朝廷的邵敏郡主,後再武當斬殺西華子。而後失蹤數年一入江湖便與武林正邪兩道結下大仇,其次更是一路狂妄無度,在沿海地區掃盡衆多武林門派的顏面,而後除害揚長而去。我們三人此次前來就是見見這位亦正亦邪的少年。看看他的武功到底如何,至於剿滅明教我三人實在沒這個性子。”
聽完傲狂便立即道:“哦,這樣說來三位大師對小子比對明教有興趣的多了,那如今三位大師見到了不知有什麼打算?”
“擒下你,帶回少林。以你的功夫若是做危害武林的事情,那將是一場災難。有我們三人看守也可印證武學。”渡厄雙目散發着驚人的執着語氣堅定的迴應道。而一旁的渡劫,渡難二人也是熱烈的看向傲狂。
聽完這話,傲狂不禁對這三人刮目相看,有什麼說什麼毫不做作,抓住自己爲了不讓自己危害武林,更爲了切磋武學,這三人看起來是得道高僧,實乃一心撲在武學上的武癡,除了武學其他的毫不在意。
看到這裡,傲狂直言不諱的說道:“三位大師,要小子我探討武學我自當是樂意之極。可是住在少林那就不行了。小子我也知道,我原先所做的事情在那些自命清高的正道之人的眼中,實爲邪魔。但小子在此可說一句,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