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打算,上官飛並沒有對上官夕兒提及,就好比他要把雲缺找出來,並狠狠教訓一頓。
其實當日發現上官夕兒時,他便想起母親去世死的遺容便是如此。被抽乾了血,臉被刮花。
他暗中命令一支部隊去抓雲缺,並放下狠話:“這次沒抓到雲缺,你們便都不要回來了。也不要和別人說曾在將軍府做過事,我都嫌丟人。”
這句話很好地激起士兵的鬥志。不出半年,也就是在上官夕兒容貌痊癒後的幾個月之後,雲缺被將軍府的人抓住了。
即使雲缺再會用毒,也敵不過將軍府龐大的隊伍。
雲缺在深夜被秘密運進將軍府,上官飛早已在地下室等候。
當他命令人將遮住雲缺眼睛的布條扯開時,卻驚訝發現這雲缺竟是上官家當年的醫師!
他詫異道:“雲缺?”怪不得當日他會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原來此人便是他兒時熟悉的醫師。雲缺擡頭看向他,先是一愣,繼而試探性說道:“小少爺?”
上官飛突然覺得好笑:“你別叫我小少爺了,你可知半年前你毒害的女孩是誰?”雲缺看着上官飛的五官,雖然成熟了,但五官的變化並不大,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他答非所問道:“你長大了。”
上官飛冷笑道:“我是否長大與你無關,快回答我的問題。”雲缺這才注意到他的問題:“哪個女孩?”
上官飛看了他一眼怒道:“夕兒。”雲缺想了一會兒:“夕兒?就是那個在裡德的女孩?問她做什麼?”
上官飛走前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雲缺不屑道:“不就是個少女嗎?”上官飛命人掌嘴,在“啪、啪”的擊打聲中,他陰冷着臉說道:“她是我的妹妹。”
雲缺沒料到上官飛會動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這句話,他猛地叫道:“不可能!”上官飛雙眼一暗:“當日你害了我母親離去後,過個幾個星期,我妹妹就出生了。而我的母親,也在幾個星期後去世了,
這事情是你做的吧。先是下毒給我母親,過後又加以毒害。”
雲缺吃驚道:“你都知道了?”
上官飛看着他說道:“你怎麼那麼沒人性?我母親哪點對你不好你竟要這麼對她?而夕兒,又這麼小,你也要加以殘害。你真是好狠的心!”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他上前狠狠踹了雲缺一腳。
雲缺這才從震驚中清醒:“因爲你的母親不愛我。我本不知那個少女是你的妹妹,因爲她和你的母親長相相似,便動了心思。要怪,就只能怪她遇到了我。”
上官飛好比聽到天大的笑話:“笑話!不愛你便要落得如此地步?來人,給我打!狠狠地打!”話落,雲缺被衆人推到在地,或用拳頭打,或用棍子打,或用腳踹。
上官飛看着面部因疼痛扭曲在一起的雲缺說道:“知道疼?那些被你抽乾血,刮花容貌的女子更疼!如果可以,我真想也把你的血抽乾,刮花你的臉,在把你的屍體拋在荒山野嶺上!可我不會這麼做,我還要積些陰德!”
他走上前,用勁踩住雲缺的右手:“你就是用這手刮花我母親和妹妹的臉吧?”然後又狠狠踹了一下雲缺的臉:“你就是用這張臉騙了我妹妹吧。”
他示意衆人停止動作,命令人將雲缺從地上拉起來,潑上辣椒水。雲缺倒也是條漢子,哼都沒哼一聲,閉眼扭曲着臉承受着。上官飛憤憤道:“因爲我母親不愛你,你便要將她毒害。你的心裡已經畸形了!現在我就把這些賬都還給你!”
雲缺笑了,及時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他的眼卻仍是很吸引人。他笑道:“你儘管還吧,我身上揹負的不止你母親和妹妹的姓名,還有成百個少女的性命,你也替她們一併換了吧。”
上官飛看着他,陰沉着臉:“你倒是痛快,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舒服地死去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命令衆人道:“廢了他的雙手。”衆人很快速地挑了雲缺的手筋。
大顆的汗珠從雲缺的額頭上滑落,他大幅
度地挺起胸膛,然後重重地陷了下去。他不斷顫抖着,卻仍是不吭一聲。
大量粘稠的鮮血自他的手腕處噴了出來,染紅了潔白的牆,在地上流下深色的印記。上官飛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掙扎,接着扭頭向身邊的人說道:“你,過來。”
當那個人過來時,上官飛掏出匕首,把那人嚇得瞪大了眼,卻發現上官飛不過是將他的衣服割了一大片,便鬆了口氣。
上官飛向他命令道:“去把他的手包紮好,包的嚴實點。”他看着看向他的雲缺說道:“我明日再來看你,看你死不死得了,不過你放心,你絕對死不了。因爲我不會讓一個骯髒的人死在我的將軍府裡。”
他轉身走了幾步,然後扭頭說道:“還有,要是你跑得出去,便跑吧。不過,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下一次,可不是那麼溫柔了。”
他冷哼一聲,便離開地下室,衆人紛紛跟在他身後,一同離去。雲缺看到地下室的門都沒有鎖,而綁他的不過是幾條麻繩,也沒有人看管他。的確是個很好地機會逃跑。
但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這次他跑出去,他的仇家再捉住了他呢?這些年來,他有不少仇家,他們都認得他的面孔。
再言之,這本就是的他應該受的,他很多年前便預料道他今日的下場。人在做,天在看。果真如此。只是,憐兒,我若下了地獄,你會原諒我嗎?我,也就只愛你一人啊。他閉上眼想道。皎潔的月光自窗戶照射了進來,將他沐浴在柔和的光芒之中。
雲缺想起了那名女子的微笑,還有對他說過的話,不禁覺得心口一痛。她自始自終也只會叫他“雲師兄”,卻不曾把情感分一些給他。
他們本從小長大,曾約定長大後結爲夫妻,可她卻食言了。當他去質問她,她卻說道:“雲師兄,孩時的話,你怎可當真呢?忘了吧。”可是,怎是說忘就能忘的呢?她輕易忘卻了他,可他如今卻仍是不曾將她的音容笑貌淡忘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