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百花盛開的御花園,一陣陣清新的花香,隨着清風襲來。像一雙溫柔的手,撫摸着臉頰。雨痕微微閉眼,站在花園裡愜意的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曾經,他帶着錦鈺來過這裡,那時父皇爲他們做媒拉線。可錦鈺卻是義正言辭,把他拒絕了。即便如此,他對她的愛,也從未減少一分。直到,後來太子利用他們婚事作條件,回宮,迫於皇命的壓力,他纔不得不將那份愛放在心底。
哎!睜開眼,惆悵滿懷,向宮外走去。快走完御花園那條長長的小路時,他看到花間還有一個人,獨坐在在那裡,抱着一罈酒往嘴裡灌着。他深嘆一聲,有些歉意的別頭離開。如果不是自己,他們現在應該很開心,很幸福纔對!因爲自己的一貫順從,竟害得最愛的人枉死,而他們這兩個可憐的人,獨留於世的品味着失去那個人的悲傷。
一個風度翩翩,有些女性柔和美的男子迎面走來。見到雨痕,他停住了腳,躬身叫道:“見過王爺!”
雨痕停住了腳,仔細看着這張,他總感覺有些眼熟的面孔。問道:“你是十三太保裡的哪位?”
“回王爺,小的是初三!”
“你就是那位最美的的太保?”
“王爺謬讚了。”初三偷偷地拿眼瞄了一下雨痕,有些心花怒放。
雨痕嘴角咧了咧,扯出一個完美的弧形。與初三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想起什麼似的?低聲問道:“你可有姐妹?”
“啊?王爺。。。。。。”
“沒事!”他沒有停下,瀟瀟灑灑的朝前走着。嘴上卻嘀咕着,真像!如果她是女的,我還以爲是她回來了!哎!話說那個女人,當初怎麼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呢?
回到煙雨閣,卻看到薰陽貓着腰,目視地面,慢慢的走着,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她在幹嘛?”他問邊上一個侍衛。
“回王爺,小姐在數煙雨閣裡一共有多少塊石板?”
這些侍衛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也明白雨痕跟薰陽之間發生過什麼?見到他不願放薰陽離去,自然就對薰陽恭敬起來。
“撲哧”一聲,雨痕忍不住笑了起來。從知道錦鈺離開人世後,他還是第一次這般心情爽朗的笑。
“她就這麼無聊麼?”
“王爺,您有所不知。昨天,小姐還將煙雨閣的所有樹木,給數了一遍。她還說,明天,她要把池塘裡的魚,一條一條的弄出來,數一遍。”
雨痕愕然了。這丫頭還真能折騰!折騰完着煙雨閣的值錢東西,現在又折騰起她自己來。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進來陪我喝酒!”雨痕一把抓着她細細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房間。
“你有病?打擾我做什麼?”薰陽像只兇悍的老虎一般瞪着他,眼睛裡閃着憤怒的火花。不放她走,還不准她玩了嗎?真是可惡!
雨痕坐在椅子上,指着桌上的酒壺。“會喝嗎?不會就給我倒酒!”
“喂!司徒雨痕,別仗着你功夫比我好,就可以欺負我。我告訴你,惹毛了我,我在你酒裡下藥,我毒死你!”
“請便!我倒要看看你會給我下什麼藥?”雨痕好笑地看着他。越來越發覺,這丫頭有趣了。
薰陽摸摸鼻子,一副挑釁的眼神看着他。“我真下了?”
“下!”
“那你敢喝不?”
“你敢下,我就敢喝!”雨痕依舊笑得的春風得意。這小丫頭片子,在這裡都住了三四個月,大門都沒出過,她會有什麼藥?頂多就是一些胭脂水粉的粉末而已。她既然無聊到要去數地板,自己這個主人,就陪她玩玩,好歹比在皇宮裡看那兩個,可惡歹毒的女人好!
薰陽突然握着拳頭伸到雨痕面前。“你說的?我真下藥了!”
“等着呢!”
只見薰陽將握成拳頭的手,放在酒壺的壺口,然後鬆開手掌,蓋上蓋子,抱着酒壺搖了幾下,給雨痕倒上一杯。遞到他面前,珠光流盼地看着他。
雨痕微微一笑,端起酒,仰頭就倒進嘴裡。
“你真喝?我真下藥了呢!”薰陽趴在桌子邊沿看着他,有些不相信。
“那你告訴我,你下了什麼藥?”
“春兒姐姐給我的,三步迷魂散!”
“名字不錯!那我試試,走三步能倒不?”雨痕笑開了花,前些日子的悲傷在這一刻,都消失的無影無中,眉宇間流露的舒心悅懷,慢慢佈滿那張風姿卓絕的容顏。
不過,他走到第二步的時候,他就笑不出來了。他訝然的看着,正笑得喜不自勝的薰陽,厲聲問道:“你真下藥了?”
這鬼丫頭,還真說得出,做得到呢!還以爲,她只是說着玩,誰知。。。。。。頭好暈!這個叫春兒的女人,還真是不一般!帶着錦鈺四處流浪,這會兒又給薰陽什麼三步倒。真是該死!
“早就告訴過你,我下藥了。是你自己不信的!”薰陽站起身,笑得很開心。哼!真當我薰陽好欺負麼?哎!想不到春兒姐姐的藥,這麼厲害!早知道,就多拿她幾顆了!
看到雨痕倒在了地上,她趕緊跨過去,在雨痕的懷裡翻着。拿出他的令牌,她笑得更歡了。這下,可算自由了!
她興高采烈的拿着令牌剛起身,突覺肩頭一痛,看到雨痕嘴角那抹得意笑意,苦笑一下,眼前一黑,“咚”的一聲,倒在了雨痕身邊。
“你的藥,是很厲害!可對付你,我還是有把握的。。。。。。。”話未說完,他也昏了過去。
太子書房裡,宇軒揹着手,面色凝重,與花蒙研究着一張軍事圖。
門外,一道白影走了進來。
宇軒微微擡頭,衝着進來的初三問道:“怎麼樣?查到什麼?”
“煙雨閣守衛深嚴,沒進得去。可屬下打聽到,那裡住着一個姑娘,王爺最近經常回煙雨閣去陪她。”
“那個姑娘是誰?”
“不清楚,聽說是丁豹等人在外撿回去的一個受傷小姑娘。入住煙雨閣已有四個月了。”
“哦?那高亦萱那邊怎麼樣了?”
“昨晚,跟王爺圓房了!這是聽霧雨宮的宮女說的。不過,王爺好像並不懂得憐香惜玉,完事就回了書房。”初三表情怪異的說道。
宇軒手一揮,一本書砸在初三的額頭上。“看你那花癡樣!真想給你兩巴掌!你什麼時候,不要對男人那麼色好不好?”
花蒙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竊笑着。
初三揉着腦袋,一副委屈模樣。“律例上又沒說,男人不能喜歡男人!”
“本太子說不行就是不行!你有意見?”宇軒眼睛一瞪,平素的威嚴,霸氣一下呈現出來。
初三馬上陪着笑,點頭說道。“是!聽從爺的訓示。”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又把色迷迷的眼光,停留在了花蒙身上。這個剛休了妻的男人,應該好誘惑吧?
花蒙像遇見了怪物一般,心裡一陣駭然。趕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低頭與宇軒繼續着他們事。
“濛濛,你上次去見紀千仇,你們沒動手吧?”初三嬌聲說道,並沒打算放過花蒙。
“你給我滾出去!”
宇軒狂怒的吼一聲,震得書房裡裡外外的人都感到耳朵嗡鳴。這死變態,真是越來越欠揍了!如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親弟弟的份上,他真想,把他扔到雨痕那裡去!
見初三逃命一般跑了出去,他才與與花蒙說道:“千仇那邊,你感覺怎麼樣?有那個實力掀起巨浪嗎?”
“如果,紫靈國願意助他,再加上爺的鼎力相助,應該沒有問題!只是傳聞,承晗太子與崔昊天素來不和,怕是。。。。。。”
“先看着吧。實在不行,我去聯繫銘影。他是崔昊天與千仇的結義三弟,又是紫靈國的三王爺,手握兵權。如果,他願意幫我們,此時就好辦了。不過現在,我沒打算把他牽扯進來!”宇軒心有顧慮的說道。
花蒙明白他顧慮什麼。與他沉默一陣,又說道:“其實,爭取三王爺,爺還不如爭取諸葛統領來得輕鬆。”
“萬萬不可!諸葛家世代忠良,不能讓他們名聲受損。我這是兵行險招,不想把他們一家牽涉其中。你要知道,我們要對付的是,兩個國,而不是兩個人!”
“那,太子妃,您還接進宮嗎?”
“先不忙。過段時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