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手機大多還是直板或者翻蓋的,最新的觸屏的手機也才新上市。而這個觸屏跟今天的不一樣,那時候還必須用指甲或者專門的觸屏筆來點才能使用功能。加上2g的網絡很慢。所以很少用手機去上網瀏覽信息,看網頁基本還是用電腦。
我的手機是普通的翻蓋機。很小巧是女生們喜歡的類型,但同樣的。除了打電話發信息之外也就上上扣扣、聽聽音樂,沒有什麼看電影刷微博什麼之類的東西娛樂。所以現在要聯繫大牛的話基本上就是打電話。畢竟工作量大,沒有上網吧的時間。
現在我的任務就是一名給狗狗洗澡的助理,但僅限於洗澡而已。修剪什麼的我就完全不行,我拿着剪刀的手都有些抖。我每天必須要用大量的時間來揮剪刀,付姐說我現在只能洗澡,要練習起碼一個月的剪刀才能讓我實體練習。
“在這裡修剪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樣的,收價高就要有配得上的高級服務。我們這裡的美容師都是寶仔屋出來的。你半路纔來學這些就要更加用心,先揮剪一個月再說吧。”付姐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友好,但臉上還是掛着溫和的微笑。
我只是呵呵笑笑,不多說其他的。既然付姐看我不順眼,自然會找些事和障礙給我,我倒不至於因爲這些小事生氣,只是學這些的確很辛苦。這個城市的寶仔屋就是寵物美容的代表,寶仔屋是專門教授寵物美容的學校,學出來的學生的技術的確是非常好的,所以收價自然高,但是狗狗的主人們願意給這個價格。
我每天除了洗澡的時間外,基本上就是揮剪刀,要做到又快又穩,若是做不到剪出來造型醜不說,甚至有可能會傷害到狗狗。而美容師是寧願剪到自己的手也不能傷害寵物,爲寵物服務其實就是爲寵物的主人服務,要讓主人看見狗狗最完美的一面,這樣狗主人才會滿意美容師的手藝,這樣纔會有客人繼續上門。
只是可憐了小胖,自從小胖跟了我之後,幾乎都是在籠子裡度過的。我一天很少有時間休息,所以只能將小胖放在籠子裡。小胖是個好動的傢伙,就算是在籠子裡,也阻擋不了它飛奔的細胞,從上班到下班就沒有見它安安靜靜的休息過。要麼在籠子裡轉來轉去,嗚嗚的時不時叫一聲;要麼就玩自己的飯盆子,咬來咬去弄的叮噹響;要麼就仗着自己的較長的嘴,伸進水盆裡咕嚕咕嚕的吹泡泡。只有我過去撫摸它的時候,它纔會乖乖的蹲在籠子的角落,任我撫摸,只是那可憐的小眼神一直在渴求我放它出去。
這幾天的閻銳澤像是消失了一般,從給了我鑰匙起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過人,既沒有回家睡覺也沒有來上班。我很好奇他的去向,但是我並不打算向別人詢問他的蹤跡。不在就不在吧沒這樣更好些,我的活動自己度就更大了,只可惜我沒有他電腦的密碼,否則就更舒服了。
這天下班也已經十點了,但我還是打算去一趟網吧看看農家樂的網頁情況。
拿出身份證要了一臺機位,但是網管小哥似乎有些害怕我的狗,小心的問:“小姐你這狗不會咬人吧?”
我笑着說:“放心,它很溫和的,不會咬人。”
我要的機位在角落上,兩邊都沒有人,我把小胖放在一旁,給它套上項圈,另一端系在桌子腳上。打開電腦後我就迅速找到了農家樂的網頁,是個叫做山野寫真的農家樂,畫面十分的小清新,簡單質樸,但是各種資料都很詳細,還有客人在農家樂的合影,內容十分的豐富。我瀏覽了一圈,看見了最左邊的青色的字體——最真實的扣扣農場體驗。
我點進去看了看,前面是扣扣農場的遊戲簡介,和一些東西的價格,寫得十分詳細往下面滑就是客人們在扣扣農場裡的真實寫照。照片拍得很美,我想這個拍照的人應該是個專業人士,否則拍不出這麼唯美的畫面。
我笑着點點頭,不錯,前景是越來越好了。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放鬆了一些。
晚上回家很高興,還買了一點夜宵來吃,只是不能和小胖共享。因爲狗狗吃了有鹹味的東西容易掉毛,所以小胖一直吃的就是狗糧,但是這狗糧可比自己吃的東西貴多了。把小胖放進籠子之後,開開心心地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凳子上吸菸的閻銳澤,閻銳澤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一直沒有說話。看見從浴室出來的我,眼睛瞟了我一眼,問:“會按摩嗎?”
我點點頭:“會一點,以前跟朋友學過一點。”
閻銳澤指着自己的肩膀,沒有再多說話。閻銳澤夾着煙的手指間已經有黃色的印記,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十分的猙獰可怖。
我走過去,小心翼翼的給閻銳澤按摩肩膀。心想着閻銳澤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睡覺,整個人呈現出疲憊的神態,可眼神卻是有着滿滿的戾氣。我不知道這幾天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我不敢詢問,只能儘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惹火燒身。
正想着這些,突然閻銳澤就反手把我包了起來,嚇得我一個掙扎整個人朝着地上後仰去。當我看見逐漸接近的地面時,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我這樣的死相未免太難看,在這一剎那,一隻大手把我的背付了起來。
下一秒,閻銳澤的長腿已經踢開了臥室的門。我一看這情況不對,自從我傷好了之後,再也沒有進過這件臥房,現在進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還沒等我想完,我已經被摔進了牀。似乎閻銳澤從來都不知道溫柔爲何物,總是把我當物品一樣摔。
下一刻,滿是煙味的閻銳澤已經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我喜歡煙的味道,但是我討厭在這種情況下還有煙的味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瘋了,我只看見他血紅的眼睛和暴戾的臉色,我感覺他是要撕碎我。我驚恐的大叫起來:“不要!閻銳澤,等等,不要!”
閻銳澤解開自己的扣子,冷冷的看着我:“你只是我的一條母狗,沒有說話的權利。”
又是這句話,我沒辦法反抗,也沒有力氣再叫囂,剩下的只是濃濃的恐懼。我想,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明天,我會不會是第二個玲瓏?瞬間我就開始掙扎起來,想要逃過閻銳澤的禁錮。這樣的閻銳澤太可怕,完全不知道他腦袋裡的想法,能看見的只有冷冰冰的視線。會死的,可我不想死!
“閻銳澤,你冷靜一下!你只是在發泄心裡的不痛快,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我擋住他進攻的大手,用力的大叫。
一個巴掌煽過我的臉頰,只剩下火辣辣的疼,把我的眼淚都逼了出來。我感覺自己的牙齦都在隱隱作痛,口腔裡甚至有了血腥的味道。我聽見了閻銳澤的話:“我就是在發泄,你沒有反抗的權利。”
這一刻,我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腦袋空白一片,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我看不透閻銳澤這個人,一點也看不透,這個人太過於殘忍,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思維猜測他的意圖。而我,對他而言不過是出了大價錢買來的情婦,想玩的時候玩玩,不想玩時候就壓榨我的勞動力,讓這筆錢更爲划算。我,在我的世界裡是全部,在別人的世界裡不過是一串無意義的數字。我不想成爲金錢和慾望的奴隸,可是這兩者卻逼迫我成爲了他們手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