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閻銳澤在閻二爺家吃了一頓晚飯之後就離開了,回到家裡躺在沙發上。仔細地回憶了一些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算起來也是很順利的,現在張宇已經在我的手中了。d城的事情也是完美地結束了,而我基本上就是鳳凰分會的幕後老闆了。雖然雲深是總媽媽,但是收到手的利潤都是在我的手上。
對於d城。我差不多也不想去了,以後一個月纔過去一次就差不多了。查查賬享受一下當老闆的滋味。而且現在憑着我郭媽媽的名號,在d城也是響徹的了,能聚集在手中的勢力加起來也是不小的了。
這樣想來。才覺得自己在d城的努力沒有白費。
怎麼有種一夜醒來發現自己腰纏萬貫,成爲了有錢的感覺。還有些不真實啊。我得好好經營鳳凰分會,我要願意加入鳳凰分會的勢力越來越多,這樣我對付拍賣會纔會有更多的底氣。嗯,果然。還是不能就這麼放下了。
“郭雪穎,瞎想什麼呢?去洗澡。”閻銳澤已經洗好澡從浴室裡出來了,正擦拭着滴着水珠的頭髮。
“閻銳澤!”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大胖小胖還在閻寵呢!”
閻銳澤輕笑了一聲:“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還能想起來啊。放心吧,放在閻寵一晚上,家裡沒有大胖的籠子,兩隻關在一起太擁擠了。我也不放心不關他們。”
“哈哈哈。”我想了一下一晚上不關兩隻哈士奇的後果了,恐怕除了我們的臥室,沒有哪一間房會是完好的吧。
“對了。”我回頭對閻銳澤說,“明天去赴宴之前,先陪我去個地方吧?”
閻銳澤點點頭,把我推進了浴室。
明天先去付錢吧,杜瀾幫我占卜的報酬。雖然我也不相信杜瀾的占卜,但是我和閻銳澤的確相遇了,我也真的恢復記憶了,就當是心理安慰的感謝吧。況且我的確去占卜了沒有給錢。看杜瀾的生意挺好,想來都是年輕人爲主的占卜吧,畢竟杜瀾占卜的風格的形式都跟西方的巫術接近,信神的老年人肯定不會去,那麼剩下的就是趕着新潮和對神秘的憧憬去的吧,我猜問愛情方面的內容一定最多。
第二天閻銳澤就帶着我去了杜瀾的占卜工作室,還是跟之前一樣,古怪的風格,漂亮的前臺小姐。我問了占卜師有沒有空檔的時候,前臺小姐笑着說:“是郭小姐嗎?我還記得您,占卜師說了您來了可以直接進去。”
“哦,謝謝。”我道了一聲謝,心裡嘀咕,這麼確定我會來?不怕我直接不付賬啊?
“杜瀾。”閻銳澤輕聲唸了店裡海報上的字體,就是占卜師的海報和他的名字。但是我聽到了一絲微妙的笑意。
我解釋道:“當時同事硬塞給我的,我纔不是自己想來。”感覺這解釋在閻銳澤的面前顯得太愚蠢了。
閻銳澤嘴角掛着笑意,沒有說話。我走進了占卜室,屋子還是很暗,只有杜瀾那方的小天地是灰黃的暖光。我走過去坐在了杜瀾的面前,閻銳澤就站在我的旁邊。
“杜瀾,我是來付報酬的,你想要什麼?”
“哎呀呀,來得比我想象中快呢。”杜瀾的嘴角裂開笑了起來,接着杜瀾把自己的帽子給摘了,撥開了一直擋住了眼睛的長髮,露出了碧藍的眼眸。
我吃了一驚,這個杜瀾竟然是一個外國小正太,中文也太好了吧?
“真是你啊?”閻銳澤哼笑出聲。
杜瀾伸手把自己的長髮紮起來:“是啊,只有我喲,你一來我都沒有辦法保持神秘感了。”
什麼情況,這個占卜師是個外國人就算了,怎麼看上去跟閻銳澤還這麼熟?
杜瀾揚起微笑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是杜瀾,中英混血兒,跟閻銳澤是初中高中的同學,後來去英國祖父家了,最近幾個月纔回來。”
“你好。”我跟他握了手之後,看向閻銳澤,“你怎麼沒說你認識?”
閻銳澤無奈笑道:“高中時代離現在已經十幾年了,我跟他也十幾年沒見面了,更何況海報上這傢伙只露了一張嘴。”
好吧,我都忘了閻銳澤已經三十了。我吃驚地看着杜瀾:“那你看上去怎麼這麼年輕!”
杜瀾捧着自己的臉一臉嬌羞:“總是被人誇獎我才把臉遮起來的,果然我更適合去賣美容產品嗎?”
“行了,回來幹什麼?”閻銳澤自己拉了一根椅子過來坐下。
杜瀾撐着桌子說:“這不是在養家餬口嗎?”
“杜家已經落魄到需要小兒子來當占卜師混飯吃?”閻銳澤冷哼了一聲,完全不相信杜瀾的話。
能跟閻銳澤讀初中的高中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吧。
閻銳澤給我解釋道:“杜家在a省勢力不小,杜瀾是杜家的分支,紮根在這d城,杜瀾的父親是副市長。”
“這位小姐是你未婚妻啊,怎麼什麼都說了?好吧,我是回來給大哥加油的。杜家的家主也要換位了,大哥是被選人之一,大哥讓我回來看看,我就回來了。”杜瀾頗有些無奈。
閻銳澤笑了:“若是你大哥當上家主了,我可能就需要你幫忙了,a省的事我還有些不方便插手。”
杜瀾挑眉道:“閻家不是最近也要換家主了嗎,你也去競爭啊,到時候a省的事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噓。不可說。”閻銳澤輕笑了一聲就站了起來,“改天一起吃飯。郭雪穎,走了。”閻銳澤率先走出了房間。
我剛站起來,杜瀾就拉住了我的手,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杜瀾的另一隻手放在水晶球上,輕聲道:“我的占卜是很靈的,你想跟閻銳澤在一起,就要看你命硬不硬了,我已經看見了你哭的樣子。”
我輕輕揮開了杜瀾的手,笑着說道:“我哭的時候太多了,我的命還是挺硬的,謝謝你的占卜。”然後微微敬了一個禮之後就開了房間。關門的瞬間,我看見了杜瀾笑得有些可怖的臉,娃娃臉上染上了一層不該的陰霾。
我跟上了閻銳澤的步伐,問道:“杜瀾很喜歡占卜?”
閻銳澤點點頭:“初中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給我們占卜了,每天都捧着大一些的彈珠說是水晶球。他祖母是英國人,也喜歡占卜這東西,可能是受了影響吧。”
我皺着眉頭:“原來這還是祖傳的占卜技術啊。”
“哈哈。”閻銳澤大笑了一聲,在我的鼻頭上颳了一下,“可以這麼說。”
算了,何必在意杜瀾的話呢,就算他不說我也知道要跟閻銳澤在一起的路很長,閻銳澤不報仇是不會安定下來的,而我也一樣。這條路本來就不平坦,血腥和陰謀都有,命硬不硬哭不哭泣,算什麼結果呢?我已經在失神的手底下逃過了好幾次,也算是命硬了,而哭泣,丟人的事情就不多說了。
接下來就是聯盟大會了,飯桌上,還是當年聯盟會議的那些人,沒有多也沒有少。
秦爺秦昊秦小柔和秦家的聯合勢力,加上我坐在飯桌的一邊,以閻銳澤爲首的閻二爺閻筱諾薛洋顧熙辰魏老闆和幾個聯合者。薛洋剛從黃金版綠野仙蹤趕回來,一看見閻銳澤,整個人激動的不得了,滿嘴的大人大人地叫着。
我一拍薛洋的背,笑着說:“薛洋,好久不見了,你跟你哥哥怎麼差這麼多?”
薛洋瞪了我一眼:“我哥能隨便比嗎?更何況我現在比一年前好太多了好嗎?你看黃金版綠野仙蹤被我經營得多好,一點不要大人操心。”
閻銳澤忍不住笑了:“是是是,你能幹。回頭把賬本給郭雪穎看看。”
薛洋皺眉頭:“這樣不好吧,她一回來就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啊?”
閻銳澤一拍薛洋的肩膀:“行了,別埋怨了,這方面郭雪穎不比你差,讓她瞭解一下,接下來農家樂你們一人負責一方。”
我點點頭:“等吃完飯之後我們再談吧。”
很快,菜都上齊了,秦爺舉起杯子:“我們的聯盟在經過了一年的時間中達成了我們的目標,而且我們的成員沒有一個少了,這b城也是我們的天下了,鳳凰城和銀座一個接一個被我們拿下,殘餘的勢力也差不多清理乾淨了,接下來就該是我們來享受我們的成果的時候了。大家吃飯,吃飽喝足之後我們來劃分一下。”
在座的人都高興地舉起了杯子,大家一碰杯,大聲呼喊着:“乾杯!”
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秦爺纔再度開了口:“我們的聯盟差不多是有我爲首的一方和閻老闆爲首的一方勢力組成的,所以我們的劃分也採取這樣的二分法,詳細的就內部合作劃分怎麼樣?畢竟合作的方式的條件是不一樣的,所以就採取了這樣的方式,大家沒有意見吧?”
“沒有。”
沒有人說不,比如閻銳澤的勢力中,有的是爲了勢力地盤之外的合作,有的是爲了地位上的選擇,總之跟閻銳澤合作的利益不同,自然不能統一的劃分,所以沒有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