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閻銳澤剛到閻寵的時候就發現了在一樓觀賞寵物成犬的丁瑜冷。丁瑜冷今天只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上面只有簡單的兩個英文字母,看起來就像是還在大學象牙塔中的學生仔。
閻銳澤迎上去。叫道:“丁少!怎麼來得這麼早?應該給我打電話的,等很久了吧?”
丁瑜冷看見我們之後,馬上收回了看寵物成犬的視線,放大了臉上的笑容:“早上好啊,閻老闆。我也是沒事。過來看看閻老闆的寵物犬,也是非常漂亮呢。”
“哈哈,多謝誇獎了,來來來,我們上六樓聊。”說着,閻銳澤就把丁瑜冷迎進了電梯。
我到了二樓就出了電梯,對裡面的兩個男人微微鞠了一躬,微笑道:“閻老闆、丁少,我就先去工作了,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叫我就好。”
看着電梯慢慢升上去直到看不見才擡腿走向自己的工作間,換上工作服之後,到二樓巡視了一遍。查看各位同事的到達情況,有沒有請假或者遲到,在檢查一番各個不同品種的幼崽的狀況,翻看妹子們每天都要做的記錄。一圈下來,幾乎花了兩個小時,都沒有問題之後,跟實習管理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走進了工作間。到了工作間,首先是打開電腦,翻出農家樂的情況查看。現在每天早上大牛都會傳送昨天一天的賬單給我,還有一些注意事項和事實的特殊情況。我覈對了一下賬單,幾乎沒有問題之後纔看大牛後面的注意。把心中有疑問的地方記錄下來後打電話給大牛,解釋清楚之後寫下新的註釋。
等情況都弄得差不多了,我也把農家樂昨天一天的情況做成表格打印出來放好。然後纔開始着手黃金版綠野仙蹤的事,這邊的訂單雖然多,但是沒有多少雜事,畢竟還沒有開始修建,所以只需要簡單記錄就好。基本上把事情弄完之後就差不多要到中午了。
吃過飯沒多久就接到了閻銳澤的電話,我接聽:“喂?”
“你人呢?”
我看了看人來人往的食堂說:“還在食堂,怎麼了?”按理說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在陪丁瑜冷纔對吧。
“去二樓,待會給丁瑜冷選一隻寵物犬。”閻銳澤的聲音依然淡定沒有一絲起伏。
我皺眉,問道:“寵物犬?他不是要鬥犬嗎?”
“他選擇的鬥犬幼崽還有一個多星期纔出生,加上襁褓期,一個半月的時候才能拿幼崽給他。他說想先馴養一直寵物犬,他已經坐車過來了,我這邊還有一點事,待會兒記得給他跳一隻好的。”
我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多給他指導一下,下午我再過來。”說完閻銳澤就掛斷了電話。
我趕緊收拾好就回了二樓,現在二樓只有三個妹子在守着,我替換了其中一個妹子去吃飯。沒多久,丁瑜冷就到了。
丁瑜冷看見我,忙走過來,臉上還有一絲沒有散去的羞赧,他說:“郭小姐。”
我站在門口迎接他,對他展開最美的微笑:“丁少好,閻老闆已經跟我說了,您想養一直寵物犬是吧,不知道您想養哪種呢?”
丁瑜冷看了我幾眼,最後才說:“郭小姐,這閻寵裡的都是女性沒有男性嗎?”
我愣了一下,隨後笑得開心:“沒有,連掃地的阿姨都是女性喲,丁少不習慣女性服務?”
丁瑜冷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才說:“並不是,嗯,我想養一隻金毛,體形大一些的那種。”
我點點頭,將丁瑜冷引到金毛幼崽的區域,說:“一般金毛按體形分爲兩種,一種爲單背,能長到四十公斤左右;另一種就是雙倍,能長到八十公斤左右。竟然您想馴養一隻大型的我建議您選擇雙倍。這邊的都是雙倍金毛的幼崽。”
丁瑜冷看見了兩邊不同體形的幼崽,驚歎道:“難道這兩種都是一樣大的嗎?”
我微笑着點頭說:“是的,都是差不多大小的,按天數的不同我們都是有分類的,當然我建議您選擇兩個月左右的,這時候的金毛也是在幼崽期,很適合馴養。而且所有的疫苗都是打完了的,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您看看有沒有比較中意的?如果您暫時沒有想法,我建議您選擇這一隻。”我抱起一隻體形略大,有一些胖乎乎的金毛幼崽。“這隻金毛在這裡面是很活潑的一隻,而且您看它長得算是裡面比較胖的一隻了,說明它的營養和抵抗力都不錯。”
丁瑜冷看看我,又看看幼崽,伸手去摸了摸幼崽的毛。小金毛把頭晃來晃去,似乎在詢問自己怎麼離開了一起玩耍的小夥伴。丁瑜冷看着小金毛可愛的模樣就點頭同意了。我帶丁瑜冷去了三樓的寵物超市,去買了適合小金毛的一整套東西,一路上都在給丁瑜冷講飼養小金毛概注意的事項,什麼時候該吃什麼,什麼時候纔開始洗澡啊等等注意事項。
買好物品之後,我對丁瑜冷說:“丁少,至於要訓練金毛呢還是挺容易的,金毛是一種很聰明的狗,很容易學會很多動作的。等下午我再給您傳一份專門的關於飼養小金毛的資料,上面有詳細的馴養方法,有問題的話隨時找我。”我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丁瑜冷。
丁瑜冷雖然沒怎麼說話,但是聽得很認真。把物品和小金毛放進車裡之後,雙手接過了我手中的名片,完全沒有一點架子,跟丁爺真的相差太多,若不是昨天一起吃了一頓飯,我絕對想象不到這個靦腆的年輕人竟然是丁爺的侄兒。
丁瑜冷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頗有一種鄰家大哥哥的溫暖模樣,他的牙齒很整齊,笑容十分有感染力:“郭小姐,真的十分感謝,以後可能會麻煩你很多,能有榮幸邀請你一起吃個午餐嗎?”
我本來想拒絕,畢竟剛纔吃過了午飯,但是轉念一想,這個人是丁爺最寵愛的侄兒,討好他就是討好丁爺,而且他比丁爺好接近多了。於是我笑了,笑得十分的乾淨,找不到以前邪魅的誘惑力,只覺得清純無比:“這是我的榮幸。”
丁瑜冷選擇的是一家日本料理店,點了鰻魚飯、壽司和一份生魚片。我看着滿桌花花綠綠的東西卻是什麼都吃不下了,只是慢吞吞吃下一塊壽司,吃了兩片生魚片,粘上辛辣的芥末,滿嘴都是辣味兒。我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是這家店的壽司味道還是不錯的。
一邊吃一邊和丁瑜冷聊着天,剛開始說的是關於寵物的飼養問題,後來就談到了丁瑜冷的大學生活。我說從來沒有去過大學,丁瑜冷也開始跟我講在大學中的有趣生活,但是僅僅是大學四年,因爲研究生的三年基本上都在做實驗、研究、論文沒有多大的樂趣。聽着丁瑜冷講得津津有味的大學生活,也覺得這個年輕人真的心思單純,內心並沒有被金錢和權利誘惑。
可能丁瑜冷的這種單純就是因爲丁爺的寵愛吧,因爲寵愛所以過度保護。再加上丁家人本來就有意願洗白,也就沒有給丁瑜冷灌輸太多道上的概念,只將他放在象牙塔中好好學習,這次鬥犬的交易說是轉白的一種形式,又怎麼能說不是丁家人對於丁瑜冷的一種寵溺和包容呢?
快要吃完的時候,從門口進來一對男女,男人也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帶着酒紅色的墨鏡,染着酒紅色的張揚頭髮,身上的紅色t恤有着囂張的骷顱頭圖案。女人是個高挑豐滿的美麗女郎,過耳的短髮,細長的眼睛都顯示出這個女人的薄情和豔麗。女人手裡拿着一把太陽傘,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太陽眼鏡。兩人一走進來就吸引了店內許多人的眼球,不論是兩人優秀的外貌還是散發的氣場都讓人無法忽視。
我也好奇的看了看這進來的兩人,猜測着這兩人的身份,丁瑜冷看見我的表情也回頭去看:“怎麼了,雪穎?”經過愉快的聊天之後,我們都互相換了對對方的稱呼,我稱他冷哥,他叫我雪穎,算是朋友了吧。
丁瑜冷看了進來的兩人一眼,疑惑地說了一句:“他不是柒媽媽和四爺的兒子嗎?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