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九公主到底去哪兒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后娘娘饒命啊!嗚嗚嗚!”
南宮亦辰與傾城相攜來到鳳藻宮,殿內頻頻響起的指責聲與哭泣聲不覺傳入耳中。殿內於太后震怒,採兒與六子跪在殿中,被於太后這連番的逼問,採兒早已經嚇得哭了出來,可是卻是依舊不肯說出南宮瑾的去向。
兩人心裡瞭然,定是南宮浩然與南宮瑾昨夜出逃的事情已經東窗事發,於太后現在正在盤問採兒與六子南宮瑾和南宮浩然的去向,可是縱然知道如此,兩人面上卻也依舊不動聲色。
“兒臣給母后請安。”
“臣妾參見太后。”
坐在主位之上,於太后已經疲憊不堪,單手支着額頭,面上已是一片倦色,還有難掩的痛心,似乎也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們請安的聲音。
許久沒聽到於太后的聲音,南宮亦辰與傾城擡起頭來,卻見大殿之中除了採兒與六子之外,瞿善、千詩云,白易,乃至於三位公主都在殿中。
看來,南宮瑾出走的消息,定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暴。只是不知道,他們如今已經走到哪兒了,看於太后現在的這副模樣,他們可千萬不要被抓回來纔好,不然,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亦辰與傾城同時看向一旁的白易,卻在與此同時,白易也回頭看見了他們,可是卻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母后,這麼急着將兒臣與辰妃召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心裡明知是爲了南宮瑾的事情,可是南宮亦辰卻還是做出了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
然而,也唯有這樣,纔不會害了南宮瑾與南宮浩然。
“皇上,你來得正好。”於太后偏頭看向殿中的南宮亦辰,擡手讓李嬤嬤扶着自己起身,“你妹妹私自離宮的事情,你可知道?”
“瑾兒不見了嗎?”南宮亦辰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看了看傾城,卻也依舊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自己知道此事的樣子。
“你當真不知道?”於太后試探性的問道。
“兒臣的確不知,還請母后明鑑。”南宮亦辰拱手,字字說得真切,倒還真像是對此事全不知情的模樣。
聞言,於太后垂了眸,冷聲喚道:“辰妃。”
“臣妾在。”傾城應道。
“平日裡你與九公主走得最近,昨日你又去看過她,你可知曉九公主的行蹤?”帶着打量的目光看向傾城,如今於太后已經是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傾城的身上,她堅信,傾城一定會知道南宮瑾的行蹤。
話落
,傾城擡頭看向南宮亦辰,有於太后盯着,南宮亦辰也不好給傾城暗示什麼,可是之前他都已經表明了態,他相信傾城一定會明白的。
垂了頭,傾城咬牙道:“臣妾不知,還望太后娘娘見諒。”
“放肆。”於太后怒火中燒,一拂手,桌上的茶杯器皿全都一一被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音,聞聲,所有人除卻南宮亦辰之外,全都齊齊地跪了下來,齊道:“太后娘娘息怒。”
看着傾城與衆人跪下的身影,南宮亦辰也頗具無奈,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最終也還是給忍了下來。
今天一早,於太后讓李嬤嬤送了制好的鳳冠前去給南宮瑾,想要讓她試一試合不合適。可是誰知道,當李嬤嬤去了青鸞殿之後才發現,南宮瑾根本就不在房中,牀上的被子也紋絲不動,顯然是昨晚就沒有睡過的模樣。
找遍了整個青鸞殿也不見南宮瑾的身影,一見到這種情況,李嬤嬤也擔心會出了什麼事情,便趕緊回了鳳藻宮,秉明瞭於太后這件事情。於太后心知事情不妙,命人找遍了整個皇宮卻也還是不見南宮瑾的身影,後來她派去平西王府監視南宮浩然的探子回來報,竟說南宮浩然已經一整晚都不在王府裡了,至今也未回。
兩人同時不見了,肯定有鬼。
可是於太后問了所有人,也找遍了整個皇宮,卻也無人得知南宮瑾與南宮浩然的下落。然而她就算是再怎麼逼問採兒與六子,他們所說的回答也就只有一句“不知道。”
原以爲平日裡南宮亦辰與傾城都與南宮瑾和南宮浩然走得最近,他們一定會知道南宮瑾與南宮浩然的去向,可是現在看來,他們竟是同樣不知。
可是,他們到底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在撒謊,就只是爲了包庇他們?
於太后本就不信南宮亦辰和傾城會不知道他們兩人的行蹤,尤其是方纔傾城有過猶豫,於太后就是更加的不會相信了。
“辰妃,哀家問你,前幾日九公主都還好好地待在青鸞殿裡沒有出過任何差錯,怎麼昨日你一去探望,夜晚便不見了九公主呢?你趕快如實交代,到底是不是你串通了九公主,將她偷偷地放出了宮?或者,是你自己出的主意,是不是?”於太后大怒,這件事情總要有一個人來承擔責任,而她卻懷疑傾城所言非實,其中定有隱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於太后說出這句話之後齊聚在了傾城的身上,有不解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擔憂的。
縱然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可是傾城卻也還是鎮定無比,擡頭對視於太后,平靜無波的說道:“不是
。臣妾並無串通九公主,也沒有出主意讓九公主夜晚離宮,還請太后娘娘明鑑。”
雖說昨夜她的確是沒有阻攔他們離開,可是於太后所說出的話句句都是子虛烏有,傾城回答得倒也坦坦蕩蕩。
“如果不是如此,那爲何你一去探望過九公主,夜晚她便不見了蹤影呢?”於太后已經認定了此事就與傾城有關,她的瑾兒平時是那麼乖巧孝順的一個人,若是沒有人致使,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種逃婚離宮的事情來的。
瑾兒與浩然同時不見了,莫非,他們是私奔了?
心中一有這個想法,於太后就簡直是怒不可遏,如果一旦讓她知道此事與傾城有關,就算傾城是左丞相上官信的女兒,她也照舊將傾城按照包庇罪論處,絕不手下留情。
傾城百口莫辯,她已知於太后已經認定了自己與這件事情有關,所以就算是她再怎麼辯解,於太后也是決然不會相信她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母后,辰妃昨日離開了青鸞殿之後,便一直留在兩儀殿內陪着兒臣,並未曾離開過半步。晚上兒臣也是一直與辰妃在一起,瑾兒離宮的消息連朕都不知道,辰妃又如何會得知?”知道母后要讓傾城爲其頂罪,可是南宮亦辰又如何能夠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這種冤枉?就算是對自己的母后撒謊,他也一定要保住傾城。
傾城擡頭看向南宮亦辰,目光流露出感激之情,也有暖暖的幸福。
白易看了他們一眼,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也道:“太后,微臣相信此事必定與辰妃娘娘無關,還請太后將此事調查了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太后,兒臣願意爲辰妃娘娘做擔保,此事定與辰妃無關。”南宮月也出面說道。
“兒臣也願意擔保。”南宮星與南宮蝶也齊道。
不見了女兒,於太后的心中就如同堵上了一塊石頭一般,眼下又看着他們所有人都這麼偏袒傾城,心中更是不快。
見於太后似乎又要爲難傾城,雖說此事與自己無關,但瞿善也還是不忍看見傾城擔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太后娘娘,眼下誰對誰錯還未曾得知,可是最重要的還是先儘快找回九公主與八王爺要緊,可別耽誤了婚期。”
瞿善的話說到了點上,就算於太后生氣,卻也不得不顧全大局。後日便是婚期,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們即可。
“來人,去通知沈孟彥將軍,讓他立即帶着人手前去尋找八王爺與九公主,哪怕是翻遍了整個天朝國,也必定要給哀家找到他們兩個不可。”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