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吩咐衆人先不要將查到的情況大肆聲張,兩位老神醫則留在廟堂研究解毒之方,至於蔣振威那邊,此人可信還是不可信,先暗中觀察一下再做定奪。
待周瑞等人紛紛離去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了午夜。
由於近日連夜趕路,身心疲憊的納蘭娉婷只想把自己扔在柔軟的大牀上狂睡三天三夜。
沒想到別院中的下人卻在這裡將洗澡的大木桶擡了進來,看到這個陣勢,納蘭娉婷暗叫不妙,不待秦寂逍開口講話,便找了一個乏累睏倦的藉口就想轉身溜走。
秦寂逍早就看出她的那點小心思,在她還沒來得及逃脫的時候,將她打橫抱起,逕自來到足夠兩人共浴的木桶邊,很是曖昧地在她耳邊道:“你是自己脫,還是由我來幫你脫?”
納蘭娉婷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累了,想要睡覺。”
他輕笑了一聲,“好,洗完了咱們一起睡。”
“可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
“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慢慢接受這個習慣。”
“強人所難是不是你最大的嗜好?”
“不識好歹是不是你做人的準則?”
納蘭娉婷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好吧,你就當我不識好歹,快點放我下來,我又困又累,只想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
秦寂逍並沒理會她的抗議,直接褪了兩人的衣裳,在她的驚叫聲中把她放進盛滿溫水的大浴桶中。
兩具光裸的身體在溫水的浸泡下緊緊貼合在一起,這種近在咫尺的距離讓納蘭娉婷心生一種本能的抗拒。
她氣不打一處來的在水中狠狠掐了他的大腿一記,秦寂逍吃痛,卻並沒有移開自己那雙不規矩的手,只是將脣瓣移到她的耳邊,輕聲呢喃:“你想讓我現在就要了你?”
“你究竟哪隻眼睛看到我曾給過你這種暗示?”
他微微一笑,咬着她的耳朵道:“你不是在欲拒還迎?”
“我覺得自己拒得很明顯。”
秦寂逍被她可愛的語氣逗得哈哈大笑,他在水中大力地扳過她的身子,眼前這張俏臉,在水蒸氣的襯托下,顯得越發嬌嫩動人。
漆黑的幾縷長髮因爲沾了水,浮貼在她白晳誘人的臉頰上。
尤其是那雙美麗的朱脣,軟軟嫩嫩,像極了一顆美麗的紅櫻桃,誘惑得他心底癢癢,不受控制地便將其吞噬在自己的脣內,盡情享受着這盛宴的美好。
兩人脣齒相依,津液交織,舒適的水溫像母親溫暖的雙手,將兩人緊緊包圍在其中。
直到他品嚐夠了,才慢慢抽離自己的脣瓣,壓着嗓音輕聲調侃道:“你此刻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一塊可口的點心。”
“請問王爺,這塊點心您享用完了麼?”
他樂不可支道:“美味的餐點是要慢慢享用的,剛剛只是前戲,接下來纔是大餐。”
“我爲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萬分擔憂。”
“
你該換個角度想,至少這世上有無數女人在偷偷覬覦着本王的恩寵。”
納蘭娉婷諷笑道:“瞧,你果然有做種馬的好潛質,否則不會有這麼良好的自我感覺。”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她的下巴,“看來你已經忘了上次得到的教訓。”
想起被他狠狠“疼愛”的那一晚,納蘭娉婷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不已,她急三火四的想要逃脫他的掌控,卻一時忘了兩人赤身裸體的泡在浴桶裡。
手臂一滑,整個人就這麼摔進他的懷裡,秦寂逍順勢將她接了個正着,並趁機在她的脣上親了一記,調侃道:“嘴上嚷着不要不要,你的身體卻出賣了你的內心。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爺今晚就好好疼你,保準比上一次還要讓你欲仙欲死……”
所以說寧可得罪天,得罪地,也不能得罪秦寂逍。
這男人不但陰險腹黑狡詐狂妄,還是個睚眥必報的小氣鬼。
她忘了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時分。
渾身上下痠軟無力,就連擡擡手指頭的力氣都被人給狠狠剝奪了。
回想起昨晚那火辣放縱的畫面,她不由得閉上雙眼,並在心底大罵秦寂逍這條該死的淫蟲,居然翻過來調過去的把她吃得連骨血都不剩。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躺在牀上又睡了兩個時辰,最後實在耐不住飢餓的肚子,不情不願地從牀上爬了起來,仔細將自己打扮成男人的模樣正想出門,就見秦寂逍帶着幾個親信踏入了別院的大門。
兩人走了個對面,他縱身下馬,將馬繮遞到隨從手中,笑着對她道:“沒想到你已經起了,還以爲昨晚累成那副模樣,今兒一整天要在牀上度過呢。”
納蘭娉婷面色一紅,狠狠瞪他一眼,“我體力好着呢,可沒你想得那麼嬌弱。”
“噢?”
他壞壞地挑眉,“我可以將你這句話視爲是你對我的邀請麼?”
納蘭娉婷走到他面前,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要不怕精盡人亡,就放馬過來吧!”
秦寂逍哈哈大笑,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去哪裡?”
“肚子餓,出去找找吃的。”
“別院裡有下人,想吃什麼讓他們做給你吃。”
“找吃的是其一,出去散心是其二。”
“好,那我陪你。”
納蘭娉婷沒好氣地看着他,“你可以給我一點私人空間麼?”
“你可以理解爲我這是在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勞王爺親自保護,實在讓我受寵若驚。”
“你有這個覺悟非常不錯,記得用你的身體回報就好。”
“行,先用我的腳來回報你。”
說罷,擡起腿,想狠狠踩他一腳,未料秦寂逍早有準備,不但輕鬆躲過,反而還順勢將她攬進懷裡不正經地親了一下。
納蘭娉婷沒能得逞,反而被他佔了便宜,這讓她的情緒變得很壞,居然像個鬧脾
氣的孩子般又踢又踹,想借此佔幾分上風。
可落到秦寂逍手中的自己,就像被如來佛欺負的孫悟空,縱然有七十二變的本領,也逃不過他的五指山。
眼看着自己像小丑一樣被他捏在手中顛過來倒過去的欺負,她懊惱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玩了,我肚子好餓,要出去吃飯。”
秦寂逍這些年一直活在算計和陰謀中,極少這麼沒正經的和人打鬧嬉笑,此時見她俏臉緋紅,眼含薄怒,那模樣似嗔又癡,倒真把他一顆心思勾得昏昏欲醉。
若不是她的肚子咕咕直叫喚,真想就地將她按倒,像昨晚一樣再狠狠欺負她一回。
不過想歸想,他也知道真把她給欺負得狠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再加上他也有些餓了,便與她雙雙出門,就近找一家飯館準備先填飽肚子再說。
由於恆陽城鬧天花的傳聞已經波及到每一個角落,即使是青天白日之下,街頭巷尾走動的人羣也是少之又少。
兩人走了整整兩條街,才終於尋到了一個地方不太大的小麪館。
麪館裡的客人十分稀少,無事可做的店夥計閒得坐在一旁直打盹,此刻見客人上門,才強打起幾分精神過來招呼。
因爲兩人都不想太過招搖引人注意,所以出門的時候穿的都是普通的便裝。
夥計見兩位公子個個都生得好似人中龍鳳,氣質高貴談吐不俗,心想這兩人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便笑臉相迎,很是熱情的開始推銷自家麪館的各色招牌菜。
這也不能怪夥計把他們當肥羊來宰,如今整個恆陽城被天花鬧得滿城風雨,所有店鋪的生意全都蕭條難做,如果再沒顧客登門,一旦麪館關門大吉,他們這些給人打雜的店小二可就回家喝西北風去了。
納蘭娉婷見店小二這麼熱情,心底便冒出了幾滴壞水兒,反正秦寂逍有錢有勢,應該不差吃飯這幾個銀子,便當着對方的面,一迭聲的將店裡所有的招牌菜全都點了一遍。
店小二樂得兩眼放光,那模樣倒真像是看到了肥羊,樂得他連嘴角都合不攏了。
秦寂逍看出她心底打的小算盤,也不揭穿,由着她胡鬧。
直到店小二捧着菜譜走遠了,他纔出言道:“那些病人的情況目前已經被控制住了,今天早上兩個老大夫派人來說,有幾個身體強壯的病人,過敏的症狀大爲好轉,只要堅持服藥,不出數日就可以恢復原有的健康。”
“噢,兩位老大夫有沒有說,他們中的究竟是什麼毒?”
“按症狀和病情來看,那毒的名字應該叫瑤池。”
“瑤池?”
納蘭娉婷哼了一聲:“如此文雅的名字用在毒藥上,倒真是白白可惜了瑤池這兩個漂亮的字。”
“那麼你覺得這毒藥配什麼名字比較適合?”
“追魂丹、索命散、殺生丸……總之哪個都比瑤池更適合。”
說到這裡,她又好奇道:“這瑤池之毒有藥可解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