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紅**的烈馬之上,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正拉緊馬繮繩準備轉彎,突然手下穿過一隻長箭,將他的手心劃出了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舒璼殩璨
他勒緊馬繮繩停下了馬,一回眸望見了林若曦和拓跋天正從那**樹林中走出,拓跋天露出冰冷薄涼的神情,而林若曦手中拿着一把精緻的弓箭,微微笑着朝他走來。
拓跋辰跳下了馬,手上的傷口處正在流淌着血,但他握緊了拳頭,將那隻手掌藏在了寬大的袖口之中,表面溫文儒雅,雙眸如秋水一般明亮:“原來是五哥和四小姐,你們到這**林子裡做什麼?”
林若曦卻是先開了口:“我不會**箭,所以五殿下親自教我怎樣**箭,剛纔我的弓箭跑偏了,好像是朝着你的方向**去了,不知道有沒有讓七殿下您受傷?”
拓跋辰心中幾乎是烈火燃燒,這個**人簡直就是口是心非,她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警告他,惹怒他,讓他做出一些因爲惱怒而沒有腦子的事情來。不過他絕對不會上了她的當。
拓跋辰搖了搖頭,溫柔笑着:“剛纔你那支箭確實跑偏了,不過還好,沒有傷到我。五哥……”他看了一眼拓跋天:“明天就是狩獵大賽了,到時候你可要全力以赴,不然我定會拔得頭彩贏得比賽了。”
拓跋天淡淡望着他,有些不冷不熱,不願意理他:“好啊,明天大賽上見吧!”
拓跋辰臨走前回眸朝着林若曦溫柔一笑,接着跳上了馬,騎着馬走遠了。
林若曦低眸瞧見了拓跋辰從受傷的手掌上流出的血**,已經滴在了地面,很快被風吹**變成了暗紅**。
拓跋天有些不解:“若曦,你若是在這裡殺了他,一定會惹火上身的。”
“天,我只是想要給他一些警告罷了,上一次他和雲霧寺的那個老和尚同謀,險些要了我們的**命,我只是向他發出警告而已……”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拓跋天英俊的容顏:“天,這一次比賽,他一定是有所計謀的,你一定要當心了。”
拓跋天無所謂一笑:“就他那些小伎倆,還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倒是你……等一會兒的**子狩獵大賽,一定要當心,不知道這個惡毒心腸的人,會不會在這狩獵大賽中對你下毒手。”
“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
兩個人最後輕輕一笑,便返回了各自的帳篷。
林若曦換了一身打獵時穿着的輕裝,將頭上和身上的一些首飾都收起,素顏上陣。
當第一聲鼓響之後,便有很多人從帳子中走出,到了塊平坦的空地之上。站在前面牽着馬兒的大多都是名門的千金小姐,環肥燕瘦,各有千秋;而站在千金小姐身後的則是一些名門公子和皇族之人,他們到這裡是來看比賽湊熱鬧的。
而這次比賽之中,以皇上和皇后最爲評審,由他們看誰打的獵物最多,能當上今日的魁首。
林若曦是大曆朝的第一美人,這美人的稱號並不是虛張聲勢的傳着,而是名不虛傳,她一身粉**輕裝,頭上被一條粉**的絲綢將長長的頭髮繫住,就像是馬尾辮一般看上去很是輕靈可**,而她素顏上陣,卻有着一種別樣的風情,同那些施了水粉,抹了胭脂的千金小姐比起來,倒是有種很清雅的美麗。
有多少名門的公子和皇族的子弟都瞧向了林若曦,她就像是一道風景線,吸引了所有人的眸光。
紅**準心馬。夏玉樹和周曉蝶對視一眼,不禁扁了扁嘴道:“男人還真是每一個好東西的,就喜歡像她這樣的狐媚子。”
周曉蝶淡淡看了林若曦一眼,突然瞧見了一身青衣面容英俊的拓跋天坐在評審臺席位的凳子上,正一臉笑容地望着林若曦。
她不禁也冷笑一聲:“這種狐媚子就是該死,玉樹等一下你千萬不要手軟了。”
夏玉樹也突然望向了拓跋天的所坐的位置,一想到那日皇上賜婚,拓跋天卻無故離席,爲的就是避開他們的親事,這些一定是拜那個林家的狐媚子引誘所致,她恨得咬的牙齒咯咯的響:“曉蝶姐姐,我是不會對情敵手軟的。”
第二次,鼓聲陣陣,這些參賽約有二十人的名門千金都躍上了馬,準備好了出發。
第三次,鼓聲響起,只聽聞這些千金們揮動馬鞭,口中吆喝出聲,便騎着馬衝了出去。
他們駕着馬到了四面八方處的森林,並且都各露風華,用手中的弓箭對發現的獵物刺穿,然後再讓身邊的侍從們將打到的獵物收起,作爲這次大賽勝與敗的憑證。
林若曦這次比賽,並未讓林家的侍從跟隨,只讓了冷心和莫雪鳶助她一臂之力。
因爲她前世是一名殺手,所以她的**箭技術很是精湛,雖然不能說百發百中,但也是十次**箭,九次必中。
很快冷心和莫雪鳶就收集到了林若曦打到的很多獵物,林若曦這樣的鋒芒畢露,當然也引起了離她不遠處樹林中那些千金小姐們的注意。
只是這些千金小姐更想要勝出比賽,所以只是看了她幾眼,妒忌了幾下,就不在去理會林若曦的戰況了,而夏玉樹和周曉蝶兩個人卻冷冷一笑,對視一眼,接着夏玉樹騎着馬穿在樹林之中,來到了林若曦面前。
“林若曦,你打的獵物無非都是一些鳥和兔子,你敢不敢跟我比試一下,打中那個短尾鹿?”她指着遠處的深林之中,一隻短尾鹿正在低着頭啃着青**,悠閒自在的似乎沒有覺察到已經面臨在危險之中,夏玉樹眸光冰冷,帶着幾分的挑釁:“若是你不敢,我也不勉強你,大家都知道你曾經是林丞相府裡的**包花癡**,而且我一直也這樣認爲的,若是你一直想讓我認爲你是個蠢蛋,那麼你就繼續在這**林子周圍,打獵一些小東西吧。”
不等夏玉樹轉身離開,林若曦卻開口喚住了她:“夏****,我願意和你比試,要不然被人看出**包花癡了,豈不是很丟面子嗎?”
她說完這句話,夏玉樹忙在馬背上轉過身子,脣角若有似無的帶着一絲得逞的笑意:“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夏玉樹一轉身揮動馬鞭騎着馬朝那隻還未察覺到危險的短尾鹿跑去,而林若曦則原地不動,她給了冷心和莫雪鳶使了一記眼**,冷心和莫雪鳶很快心領神會,將早已備好在森林中的馬兒牽出,騎在了馬背上,緊接着三個人一同朝着樹林的深處騎馬而去。
當那隻短尾鹿發現都危險時,已經開始亂蹦亂跳起來,東一邊跑,當遇到有東邊的人追趕,便又想西邊的方向逃了過來。
林若曦拉開弓箭,在騎馬追趕的同時準備**出長箭,結果她感覺到背後一道寒芒朝她飛來,她整個身子彎下去,幾乎趴在了馬背之上,那隻弓箭噹的一聲,**中了一棵樹木,深深的紮了進去。
林若曦一回眸,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看來夏玉樹是做明面上的誘餌,而背後卻是有頂尖的高手暗地裡對她下毒手。
冷心和莫雪鳶察覺到周圍的氣氛很古怪,似乎不止一個高手出現?難道這裡有埋伏?
他們倆對視一眼,接着冷心從腰間將軟劍**出,莫雪鳶從袖口**出了短刀,兩個人朝着兩個方向奔去,沒走多遠便有黑衣人的身影出現,**將他們從馬背上拉下,而冷心的軟劍舞動的是出神入化,那個從她身邊飛過的黑衣人還沒等靠近她,一隻胳膊已經被她給砍掉了。
那黑衣人影本想逃走,卻不料冷心的速度極快,她從馬背上翻身而下,一劍追在了那人的身後,並且將那人的身子刺穿。
莫雪鳶的功夫也是非常高湛,那黑衣人接近她,並且意圖用長劍從她的背後刺穿她時,她一個回身用短刀將那人的長劍擊斷,並且一個順勢抓住了對方握住斷劍的手,手腕靈巧的轉動,一刀便劃過了對方的喉嚨,一鬆手後那黑衣人便跌下了馬流血身亡。
冷心和莫雪鳶的任務就是將這周邊的黑衣人都**出並且殺掉,而林若曦的目的,就是想將夏玉樹和周曉蝶二人給擒住,若是他們下狠手,她自然也會弓箭**穿了他們的心臟。
夏玉樹本來是在樹林裡想跟林若曦兜圈子,再讓周曉蝶對林若曦下毒手,可是周曉蝶的每一箭都是險些**中林若曦的身子,但林若曦明顯是馬背上的高手,都能非常及時的躲過**去的長箭。
她有些着急了,也顧不得周曉蝶曾經百般的在她耳邊囑咐,無論如何都不能朝着林若曦**箭,不然他們的計劃就要失敗了。
可是夏玉樹見到屢試屢敗的周曉蝶,她不管之前都談好什麼了,她只想親自動手殺掉林若曦。
她舉起弓箭,瞄準林若曦,就坐在林若曦的對面馬背上,而林若曦也覺察到背後一道寒光已經**向了她,她整個人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而夏玉樹手中的長箭已經離開了弦,迅速的朝前方飛去,就這樣兩道寒光相對着**出,但卻沒有觸碰,很快就傳來了兩個**子的痛叫之聲。
夏玉樹從馬背上跌了下來,她的左肩膀中了一支箭,而且右手臂在跌下馬的時候在地上摔斷了。
而剛纔在林若曦背後放箭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周曉蝶,即便周曉蝶在是高手,她也沒有察覺到夏玉樹會和她幾乎在同時將長箭**出,而且**來的方向正是奔着馬背上的她?
她的右肩膀中了一箭,從馬背也同樣的跌落了下來。
林若曦勾起脣角,一雙黑亮的眸子如幽井一樣清冷的瞪着她,正一步一步想着周曉蝶靠近,周曉蝶剛從地面上爬起,一支金制的長箭**中了她的左腿,一瞬間她感覺到她的左腿麻木了,動彈不得了,原來這支箭上被人上了令人四肢麻木的**散?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走了額,於是她吹了哨子,這是他們的暗號,可以號召藏在暗處的黑衣殺手來救自己,同時也能將林若曦除掉,可是吹了半天也不見人影出現,這時林若曦已經拿出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頸之下。
“別在費力氣了,那些人早就死掉了。”
周曉蝶有些不敢相信,搖頭道:“不可能的,這些人都是頂尖的高手,怎麼可能這樣容易就被人殺死了呢?”
林若曦像是一隻狐狸,在看一隻小鳥似的,笑的很是精明,狡猾:“你的計謀用得倒是不錯,本來是想用夏小姐來引誘我到這**林子裡,然後你在背後放箭想**殺我,如果我能僥倖逃走你就會讓周圍埋伏的那些黑衣殺手來要了我的命,最後在將夏小姐殺掉,在將這裡佈置成我和夏小姐在這裡打鬥過的痕跡,最後二人因爲妒忌成**,個人恩怨互相殺了對方,你好將你罪證推得一**二淨,讓我和夏小姐冤死在這**林子之中,你說……我猜的多不對?”
夏玉樹聽到這裡,眼睛圓瞪着,滿是詫異的問道:“曉蝶姐姐,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林若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回頭望了一眼夏玉樹,清冷一笑:“傻瓜,難道你沒有發現她不是真的周侯爺的千金周曉蝶了嗎?還那麼相信她,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周曉蝶**笑兩聲:“真是滿口胡言!”
林若曦一伸手,猛的將她臉上的****扯掉,那是一張與周曉蝶完全不同的面孔,多了些狠毒和平庸之**。15332047
夏玉樹在看到這一幕時,一口黑血從口中吐出,林若曦輕輕咂舌:“現在才知道你被人利用了吧?可惜晚了,她用的弓箭上是有毒的,你現在就要歸天了。”
夏玉樹冷冷笑了笑,滿是悲哀道:“林若曦,無論我怎麼和你鬥,都是敗給了你……但是我是不會祝福你們的,哪怕就是死了,我也希望你們永遠無法在一起。”說完,她狂笑了兩聲倒下了。
“冷心,莫雪鳶,你們也該出來讓這位周小姐瞧瞧了。”
冷心和莫雪鳶從粗壯的樹木後走了出來,他們手中的短刀和軟劍之上都染有紅**的鮮血,周曉蝶即便在不聰明,也猜得出他們倆是功夫高手,竟然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將那些黑衣殺手給殺掉。
“周小姐,若是你告訴我,是誰指派你來的,我也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周曉蝶冷冷望着林若曦,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你真是一隻狐狸精,狡猾狠辣,看來沒有人能敵得過你。”
林若曦點點頭:“不粗,我就是一隻狐狸,而你就是一隻小鳥,一個即將被我吃掉的小鳥,你可以選擇不說,但是我也能猜出這個人是誰——他是七殿下拓跋辰對不對?”
周曉蝶淡淡哼了一聲,閉口不答。
“他一定是知道,你喜歡五殿下,所以才利用的你對不對?”
周曉蝶神情微變,她真的沒有想到林若曦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內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爲從你的眼神中我已經是看出來了,你嫉妒我,恨我,即便你不是真正周侯爺的千金,你也不放棄對五殿下的喜歡,而七殿下拓跋辰他狡猾的很,早就看出了五皇子府裡有這樣一個癡情的僕人,而且還是五皇子培養出的頂尖高手,所以他纔會選擇利用你,讓你成爲他的棋子。”
周曉蝶再也不能剋制住心中的疑**:“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五皇子府中的人?”
林若曦知道魚兒咬上鉤了,她便循循漸進,引誘道:“前十多日,我生病了,在五皇子府中修養,那時就是你這婢**來**侍我的。”
“我戴了假面具,你不可能認識我。”周曉蝶很是肯定的說。
林若曦卻是搖搖頭:“你即使戴了假面具,我照樣能認出你,因爲在那個時候你就開始露出了對五殿下的喜歡,對我身上藏不住的記恨,有好幾次你將**碗打翻了,在裡面動了手腳,而我覺察到了便好幾日都沒有將那**碗裡的湯**喝掉,倒進了牀邊的那株春桔花盆中,結果那株開的漂亮的春桔花枯萎了,而且當有蝴蝶無意間飛進了屋子,到那朵春桔花上停留沒多久,便從花朵上跌了下來。”
周曉蝶感覺到無比的恐慌,她覺得眼前的這個林若曦有些不像人,倒像是一個真正的狐狸仙子似的,竟然什麼都能猜得出,看得出。
“我想你那時候就已經背叛了五殿下了吧?而且已經在和七殿下拓跋辰在做**易,只可惜我沒有死,而你將我和五殿下去雲霧寺的行蹤告訴了七殿下,這種出賣讓你也不敢在五皇子府繼續待下去,於是七殿下答應你,給你榮華富貴,讓你假裝成夏侯爺的千金,並且將真的千金給殺掉,就當你以爲你沒有了**情,卻可以過着榮華富貴的生活時,沒想到七殿下又**到了你,說五殿下沒有死,你很是喜悅,接着他讓你在這次狩獵大賽中將我除掉,到時候你可以好不忌憚的用現在的身份去接近五殿下,我說的對嗎?”
周曉蝶已經是啞口無言了,她沒想到林若曦就像是一個能感知人心,讀懂人心的妖精,竟然她做的什麼,她想的什麼都能被她猜的透徹。
冷心走上前,道:“四****,狩獵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們要不要將這個假冒的周****押回去,讓她來揭穿拓跋辰的罪行。”
莫雪鳶覺得可行:“四****,我覺得將她**出來比較好,只要她能將拓跋辰傷害五殿下的事抖出來,這皇子謀害皇子的罪名,在大曆國可是大罪,恰好趁這個時候將拓跋辰除掉。”
林若曦望着周曉蝶,心中若有所思,但隨即她想明白了,擡起手一刀刺穿了周曉蝶的**口,周曉蝶根本想不到她會對她下手,整個人連驚叫都沒有,歪倒在地上死去了。
冷心和秋雁有些不明白,他們對視了一眼,只覺得就這樣將假冒的周曉蝶除去了,豈不是便宜了拓跋辰,沒有人能指出拓跋辰身上的罪過了嗎?
林若曦知道他們想問什麼,於是她解釋道:“拓跋辰真是一個老狐狸,他在讓假冒的周曉蝶殺我之前,就已經想到了若是我能逃過一劫,並且反抓住周曉蝶讓她來指證他的罪證的後果,所以他用了一招,就是如果我們用周曉蝶去指證他,說拓跋辰利用拓跋天的婢**殺了周侯爺的千金周曉蝶,用假的**子來冒充,接着周曉蝶在說她如何幫助七殿下來陷害五殿下的,你們猜猜,大曆皇帝會相信誰呢?周侯爺又會相信誰呢?”
冷心和莫雪鳶恍然間覺悟了,這假冒的周曉蝶畢竟是五殿下拓跋天的手下僕人,若是她去指證七殿下拓跋辰,也會理所當然的被人認爲是五殿下拓跋天栽贓陷害七殿下拓跋辰,那麼周侯爺也定會認爲是五殿下想出了這個狠毒的招數,讓婢**殺死了她的寶貝千金,到時候周侯爺和拓跋辰倒打一耙說這一切都是拓跋天所爲,那麼及時拓跋天沒有做過這些事,也會被衆人錯認了,那時候大曆皇帝也必定是懷疑他,並且治了拓跋天的罪。
這個計謀環環相扣,還真是太高明瞭。
“冷心,莫雪鳶你們將周曉蝶的面具戴上,接着佈置出一個周曉蝶和夏玉樹二人爭風吃醋才動起手腳相互殺害的場景,也到了狩獵大賽結束的時候了,我先回去了。”12kz5。
林若曦**待完了這些話,便騎着馬匆匆從森林中離去,剛走出森林,就見到拓跋天一臉慌張的望着林若曦,見她身上毫無傷害,他這纔將如劍擰起的濃眉鬆了下來,伸出手將林若曦拉下了馬。
林若曦面上的笑容,如同晚霞一樣紅潤,她看到拓跋天的一雙星眸在**光下熠熠生輝,他薄涼的脣角微微勾起,更是令萬千少**爲之心醉。
林若曦不禁感概,也難怪夏玉樹會爲了他,喜歡他到了喪心病狂;那個假冒周曉蝶的奴婢,也會爲了喜歡他,到了背信棄義。
拓跋天啊拓跋天,你的英俊瀟灑,你的英勇非凡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喜歡,又有多少**人都會爲了你瘋狂,你知道嗎?我真的有些後怕了,如果在多出幾個夏玉樹或者像那個婢**的人出現,我還能不能這樣安然的牽着你的手,出現在你的面前。
拓跋天感覺到林若曦的手掌有些冰涼,他用大手幫她輕柔的揉搓了下,擡起一雙星眸,擔憂地問道:“若曦,你的身子剛剛恢復,就要來這裡參加這樣激烈的打獵比賽,身子會不會不舒**呢?”
其實,林若曦確實身子有些不適,後背的衣衫已經被虛汗打**了,剛纔她有擔心過若是自己因爲身子剛剛恢復,一個閃失而成爲了周曉蝶的箭下亡魂,那麼她就再也見不到這樣冰冷麪容,溫柔內心的拓跋天了。
林若曦笑着搖搖頭,小手在拓跋天的大掌中彎了彎:“我已經完全康復了,你就不用擔心我了,而且我剛纔打了很多隻獵物,今天已經是**子狩獵大賽的魁首。”
拓跋天瞅了一眼林若曦馬背上,又看了看周圍,根本沒有她打中的獵物:“若曦,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一個獵物也沒有打到?”
林若曦纔想起來,原來剛纔在打鬥的時候,已經將這些獵物都忘記在腦瓜後了,現在一個獵物也沒有打到,到大曆皇帝那裡一定是獻醜去了。
拓跋天無奈一笑,有時林若曦還真是一個小迷糊,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可是總是丟三落四的,他仍舊還保留着他曾經拾起過她落下的那支簪子,一隻耳墜還有她親手送給他繡有梅花瓣的手帕,想必這個粗心大意的**人早已經忘記了吧?
正在這時,夕**殷染成玫瑰紅**的天空,突然有一隻蒼鷹在盤旋,發出了一聲聲鳴叫,響徹了整個山林之中。
拓跋天奪去了林若曦手中的弓箭,擡起手就要**向那隻在他們頭頂盤旋飛舞的蒼鷹,林若曦卻在這時將他攔住了。
“天,不要**殺他了,你看……”
林若曦纖纖手指,指向不遠處?**煒眨恢鄙硇徒銜菪〉牟雜コ拍侵簧硇徒洗螅謁峭範ヅ絛晌璧牟雜シ衫矗街徊雜セ崦嬀絛晌璧氖焙蠆皇鋇姆⒊鑾宕嗟拿校鵠淳拖袷且歡粵等嗽諗ㄇ槊垡獾**感ψ牛匕鹹旃雌鴇∪繢婊ò甑拇澆牽棧兀谷懷鍪執笫紙艚艫奈兆×秩縶氐男∈幀?br/
“若曦,你瞧這一對鷹兒多麼的幸福啊!”
林若曦的笑容在夕**的紅**中,變得更加柔和玫麗了:“是啊,天,我真的希望我們,等你我都老去的那一天,也會和這對鷹兒一樣,寸步不離的相思相守在一起。”
不知不覺,林若曦的頭靠在了拓跋天寬大的肩膀之上,兩個人露出的笑容是那麼?**鵜坌腋#肫鵒四薔浠埃槐滄猶ぃ撬嵌莢敢饈鞀ぴ詼苑降納肀擼嗍叵嘁賴接澇丁?br/
一身華衣,裝飾雍容華貴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丹紅的脣中,兩排白**的貝齒咬的咯咯直響,一種惡毒的心思不禁從她的心中升起——林若曦,你真是閒你的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