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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涼國的時間終於要過去了,這幾日每一個人無不都是誠惶誠恐的過着,畢竟對於西涼國的新哈達,他們都不是很瞭解,尤其南疆人更是對這個新哈達有着不同的見解,甚至有的人心懷畏懼。
林若曦知道這些人爲何會怕新哈達,因爲前幾日她和這些南疆人親眼目睹了新哈達處置那幾個造反的西涼國世子,先是將他們捆綁住讓野狗沒命的撕咬在他們身上,直到血肉模糊時,在將野狗和那些苟延喘喘活着的世子一併燒死,一想起那可不的場面,這些南疆人都不由得發抖。
林若曦扶着司徒夫人從帳子中走出,望了一眼藍藍的天空、綠綠的草原,她不由得微微笑道:“孃親,若不是草原上發生了這麼多不幸的事,我還真的很喜歡這美麗的景象。”
司徒夫人溫柔笑了笑:“是啊,草原上的確很美,只是這裡有太多可怕的人了,將這麼好的景象都給毀掉了。”
林若曦和司徒夫人相視一眼,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從來這片草地上司徒家就一直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發生,這些他們知道背後操縱的人都是武皇后,所以這筆賬司徒家算是和武皇后徹底結下了恩怨了。
李茂和李沐二人笑着朝着司徒夫人和林若曦走來,這些時日都未見到他們的身影,也不知道這二人都去做了什麼,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司徒夫人和林若曦拂了拂身,李茂和李沐都禮貌的要讓他們起身。
“司徒夫人,這幾日聽說您受傷了,沒能來探望您,還請您原諒!”李茂依舊文質彬彬,笑起來很是可愛如陽光一樣。
倒是李沐有些頑皮的樣子,但這時候他也會說一些比較禮貌的話:“司徒夫人,這是我隨行時帶來的千年靈芝,據說可以補元氣,療傷很管用的,就當孝敬您,請您收下!”李沐讓他的貼身隨從將一個錦盒拿來,打開錦盒裡面陳列着一個棕紅色的千年靈芝,看起來倒是極其貴重。
司徒夫人本想婉拒,但是想了想,這都是沐王的一片心意,也就將身邊的丫頭收下了。
司徒夫人謝道:“兩位殿下,我現在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您們也不必擔心我的身體了,今日就要啓程回南疆國了,怕是你們要準備好回程的物品,還是請回吧!”
李茂點點頭:“是啊,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去了,九弟,我們還是回去吧!”
李沐卻是笑着搖頭道:“我本是來找若曦表妹的,五哥你先回去,我等下就去找你!”
李茂若有所思望着李沐,又看了看林若曦,但轉瞬間將這種打量的眼神收起,轉身離開了。
司徒夫人很識趣道:“既然兩位有話說,那我還是先回帳子中準備下物品吧,你們慢聊!”
林若曦見司徒夫人也走了,身邊只有莫雪鳶陪着,李沐這才笑道:“若曦表妹,我們到前面走走,吹吹草原上的風如何?”
“既然沐王都發話了,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若曦嫺靜的笑了笑,跟着沐王朝着前方草原的空地上走着,待這裡沒有人經過了,李沐這纔開口:“若曦,前幾日我和五哥其實回到了皇宮。”
林若曦不由得驚訝,問道:“爲什麼要突然離開西涼國,回南疆國呢?”
“還不是因爲武皇后步步都逼的很緊,她竟然會想到皇上和我們兄弟都不在皇宮,想要打壓我的母妃,要不是我和五哥回去的即使,怕是要武皇后先將我的母妃斬殺了,那時也就無力迴天了,釀成悲劇了!”
林若曦更想知道具體的事情,問道:“沐王表哥,你能講講,武皇后是用了什麼法子想要打壓司徒惠妃嗎?”
“好!……”沐王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本來父皇和我們兄弟都到了西涼國來涉獵,後宮之中由武皇后來掌管,我母妃本就知道武皇后的個性,她是那種特立獨行,卻又心狠手辣之人,凡事都與她避開,儘量少碰面,可就在前幾日,父皇新寵的蓮妃找到了我母妃,說要和我母妃一起去看池塘裡的荷花,我母妃本不想去,可是蓮妃硬是拉着拽着她去了御花園旁的一個池塘賞花,說來也巧,也就在皇后的鑾車經過之時,蓮妃接着我母妃的手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撞到了亭子下的柵欄上,緊接着掉進了池塘中,而蓮妃……”
林若曦有些聽不下去了,冷哼一聲:“讓我猜一猜吧,而蓮妃好不容易被皇后身邊的護衛救出了池塘,而且她懷有的龍嗣也滑胎了,所以武皇后就認爲司徒惠妃是藉機想殺害龍嗣,犯了死罪,而且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兩位表哥趕回的及時,抓住了蓮妃的把柄,這才讓蓮妃不得不承認了不是司徒惠妃所爲,自己掉進了池塘裡,武皇后無可奈何,也只好放了司徒惠妃回宮。”
沐王狹長的鳳眸滿是驚訝:“若曦,早就知道你很聰穎,今日一見,真是太讓我感到驚奇了,你竟然什麼都猜得出來?而且猜的很準!蓮妃確實誣陷我母妃,說是她害得她滑胎,喪失了龍嗣。”
林若曦問道:“這件事,皇上是不是還不知曉?”
李沐點點頭:“確實如此,這也是我很奇怪的地方,若是武皇后真心想制我母妃於死地,應該早就將這件事情稟報給皇上,好讓他給我母妃定一個罪,而不會讓這件事被我和五哥先知道,而且還回去阻攔了她的所爲,這樣豈不是壞了她的好事和陰謀了嗎?”
林若曦清冷笑了笑:“怕是她沒有按什麼好心吧!武皇后之所以不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就是想等皇上回去後,借蓮妃之口再次誣陷司徒惠妃!”
“可是蓮妃已經被我們抓到了軟肋,怕是她不敢胡言亂語了。”
“那隻不過是她用的障眼法而已,她的軟肋早在你們找到之前被武皇后知道和利用了,所以說你和茂王表哥所抓住的蓮妃的把柄說不定都不是真的,而是虛假的,武皇后正等着你們上鉤,一旦定了司徒惠妃的罪,你們在求情惹怒了皇上,怕是你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了,就像是莫華妃和她的兒子一樣。”
一想起莫華妃被野獸咬死,連她的兒子,南疆的皇子都被趕出宮做乞丐不得入宮,李沐身子一抖,不由得對武皇后這種人毒辣的手段感到莫名的恐懼。。
“若曦,那我和五哥應該怎麼辦?”
“先回宮中,最好讓蓮妃看管在司徒惠妃的眼皮底下,等到皇上回宮前,找到她的真把柄,讓她反咬武皇后一口,也好讓武皇后知道司徒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惹的……但是切忌,一定要秘密行事,千萬不要張揚,尤其不要讓武皇后知道了。”
李沐眼眸中滿是對林若曦的傾配,在他的眼裡女子若是有才,那都是琴棋書畫上比較精通而已,而這個若曦表妹卻與普通的女子不同,她聰穎同時也心狠手辣,甚至有的時候很狡詐,若是誰敢算計她,怕是會死的很慘。
李沐拜別了林若曦後,轉身離開,莫雪鳶有些不解地問道:“主子,你爲何要幫助茂王和沐王?這件事若是武皇后知道了,怕是又要算到您的頭上了。”
“雪鳶,現在不同以前了,我與司徒家的命運也漸漸擰在了一起,他們強盛我便強盛,他們衰敗我便衰敗,而司徒惠妃在皇宮之中代表着司徒家的人,所以她若是有危險,司徒家很快就會面臨武皇后的算計和打壓,所以我要想辦法保住司徒惠妃,說實話也有自私的心裡,那就是保住司徒家的實力,將來好對抗武皇后。”
咳咳!~
林若曦身後有人輕咳出聲,她警惕的回眸,竟然望見拓跋天牽着他在林子裡抓住的那隻小白狐過來了,看起來很是滑稽,就像是遛狗一樣,不過這絕對不是狗,而是一隻小狐狸,若是常人怕是很難接受的了拓跋天的這種行爲。
“你在這裡和沐王說什麼呢?我遠遠的就看到了,你邊說着,面色僵的實在是可怕,莫非又是那個老巫婆惹到你了?”
“對啊,那個老巫婆總是不消停,興風作浪的實在是讓人厭惡!”林若曦也不想在他面前提那個狠毒的女人,看到拓跋天牽着狐狸走,優哉遊哉的,她不禁掩嘴笑了笑:“雲公子,你什麼時候這樣風趣了,人家都遛狗,你卻遛起狐狸來?”
拓跋天嘆息一聲:“你還好意思笑話我?那天我辛辛苦苦從林子裡抓來了一隻刺蝟和一隻狐狸要送你做禮物,可是你偏偏生怒了,將刺蝟和狐狸都丟給了我,我能怎麼辦啊,只得好生養着。等到你高興了,我在把這兩隻寵物送還給你吧!”
林若曦沒想到拓跋天有時還真像個孩子一樣,想的那樣天真,她望着小狐狸的眼珠子是黑色的,就像是黑珍珠一樣黑溜溜的,鼻子頭也是黑色的,小嘴巴粉粉的,渾身雪白看起來很是美麗可愛。
“雲公子,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它叫小若曦,怎麼樣,很好聽吧?”
林若曦頓時面色一凜,眯起眼睛道:“拓跋天,你叫它什麼?小若曦,你竟然把我看成了一隻狐狸?”
“那又怎樣?我還將那隻刺蝟取了名字叫大若曦,怎麼樣,你不覺得他們和你長得真的很像嗎?”
林若曦簡直無語,一扭頭氣鼓鼓的走開了,莫雪鳶無奈嘆息一聲也緊跟了過去。
拓跋天蹲下身子,伸出大手摸着小狐狸的頭,那隻小狐狸竟然很聽話就讓拓跋天撫摸着,也不露出野性一般的咬叫,倒真像是他的小夥伴、小寵物一樣。
“小若曦,你知道你的姐姐爲什麼生氣了嗎?真搞不懂這個女人了,唉!”
那隻小狐狸搖了搖尾巴,就當是它也看不出林若曦這個女人的心了,討好拓跋天露出可愛的樣子。
待林若曦走了很遠,她纔回眸望向身後,這時拓跋天已經離開了那裡,她眨巴着眼睛望了望,還是看不到拓跋天,莫雪鳶不免笑道:“主子,你是在找雲公子吧?”
“什麼雲公子,簡直就是一個蠢蛋!”林若曦這樣說着,可是臉頰卻是紅了大片。
“主子,你啊就不要這樣自欺欺人了,明明很喜歡,卻要裝作不喜歡的樣子,明明很開心,卻要裝作很不開心的樣子,這樣會讓人誤解你的。”
“他不會這麼容易就生我的氣了吧?”林若曦對待感情上確實有些木訥了,就連她身邊還未交往過男子的莫雪鳶都看的真切,她卻像是在迷茫的谷底之中。
“不會的主子,你和雲公子認識這樣久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他不是那樣容易生氣的人。”
“是啊,倒是我顯得小氣了一些。”林若曦垂下美眸,心中竟然生氣了暖暖的滋味,這麼久了,她還是會留戀與拓跋天在湖邊相見時的情景,那時候他英雄救美,卻是將她初來咋到又被人要暗殺的線索給斷掉了,她賴着他爬上了他的身子,就像是八爪章魚一樣不肯走,而他暴怒着卻無法將她推走,想起來他那種無奈的樣子,林若曦不禁笑了起來。
不遠處,一身西涼國貴族服侍的男子望見了一身粉衣的女子笑容如蓮花一般嬌美,心中不免痛了一下,那日他向南疆皇上提起要他賜婚,將司徒若曦賜給他做大福晉,可南疆皇上竟然想也沒想一口回絕了他,這讓他很憤怒,奈何南疆皇上實力太過強大,不然他早就將他扣押在西涼國逼着他將司徒若曦賜婚給他。
西西哈道怕。不知不覺,他已經朝着林若曦和莫雪鳶的方向走去,林若曦覺察到了有人在向他們走來,迎面望見的卻是西涼國的新哈達齊木崇。
莫雪鳶和林若曦對視一眼,卻沒有移步離開,齊木崇擡眸間明亮的眸子如月光般溫柔如水,笑道:“司徒小姐,原來你在這裡啊!”
林若曦和莫雪鳶都拜見了新哈達齊木崇。
齊木崇卻是伸出手將林若曦扶起:“你我都是朋友,不需要這樣拘謹,一想起今ri你將離開西涼國的這片草原,我真的還是有些捨不得你走。”
林若曦溫婉笑道:“哈達何必這樣感殤呢!如今你當上了西涼國的哈達,這樣我就可以在想來這裡散心時,隨時都可以了,你也可以見到我,我們仍舊還可以聊天下棋,只要你不閒我煩就好。”
“司徒小姐你這說的是哪裡話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罷,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根木笛,木笛上刻有栩栩如生的鳳凰和牡丹,鳳凰飛舞在牡丹之上,活靈活現的很是精緻美麗。
“這是我親手做的,就當是念想送給朋友吧,倘若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只需要拿出這個笛子,我知道是你了,便會出手相助你。”
林若曦雙手接過,放在胸前謝道:“哈達,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已經很知足了!”
這時巫醫跑來了,在新哈達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新哈達點點頭,接着與林若曦辭別,林若曦揮手與他告別,但是她仍舊不會忘記有一個朋友在西涼國的草地上,和她聊了很多話,讓她開心和快樂,人生有這樣的朋友一二個便足以了。
莫雪鳶在心中輕嘆一聲:主子,難道您真的沒有看出,新哈達是對你有一片別樣的心意罷了,這樣也好,至少你們還會是難忘的朋友。
林若曦和新哈達辭別後並未回司徒家的帳子,而是去了林靖軒的帳子內,林靖軒身子早就康復了,此刻卻嬉皮笑臉,將碗筷遞到林若曦的手中:“四姐姐,我的手好疼啊,你還是餵我吃飯好不好?”
林若曦挑眉笑了笑:“難道你還是四五歲的孩子不成?連吃飯都要我餵你啊?”
林靖軒臉皮很厚,俊美的面容如同太陽般絢麗,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這裡只有你和我,你就當我還是四五歲的時候,餵我吃好不好?”
林若曦無奈的笑了笑,果真當他是孩子一樣,拿起碗筷一口飯一口菜的喂着林靖軒,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那時候她也這樣哄着他吃飯,心中一點一滴的暖了起來。
林若曦突然手上的動作停滯,眼眸溼潤了大片,林靖軒緊張的望着她,忙從懷中拿出了帕子爲她擦拭着眼角:“四姐姐,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怎麼會傷心的流淚了呢!”
“靖軒,我突然間很想小靖華,這段日子我都沒有陪在他的身邊,也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像我一樣,這樣喂他吃飯,聽他嬉笑,和他玩耍,在他的眼裡,我一定是個很不稱職的姐姐!”
林靖軒卻是搖搖頭:“四姐姐,你怎麼會這樣說自己呢?你在靖軒的心裡,永遠都是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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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軒,你真的這樣覺得嗎?”林若曦望向林靖軒,想親耳聽他的評價。
林靖軒堅定地點點頭:“四姐姐,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好姐姐,如果沒有你,我早已經不會活在人間,我是你從生死一線上救出的,這一輩子我都很感激你,我的四姐姐!”
林若曦和林靖軒擁抱着,這一刻林若曦彷彿回到了五年前林靖軒剛失去養母二夫人時,他傷心哭泣,她滿心的憐惜,兩個人深情的擁抱在一起,那一刻真的是感人,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忘記。
外面突然由侍衛稟報:“侯爺,皇上說讓您準備一下,馬上啓程回南疆國。”
林若曦與林靖軒離開懷抱,兩個人相視一眼溫柔一笑。
“靖軒,我也該回去準備下,和司徒家的人離開了。”
“四姐姐,路上我會派人好好保護你坐的馬車,以便你安全回到南疆國。”
林若曦與林靖軒別離後,回到了司徒家的帳子,司徒夫人已經將帳子內的東西都打理好了放到了馬車上,拉着林若曦的手坐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在路上又走了九日,直到第十日的清晨纔到達了南疆國之城。
平陽侯府中前,老夫人得知了平陽侯司徒宇他們一早就會回到平陽侯府,一大早便被兩個孫媳婦扶着站在門外翹望着。
直到迎來了司徒家的馬車,見到了平陽侯司徒宇和司徒夫人,已經她的孫子和孫女,她才露出了笑容:“路上一定很累了,快回去梳洗下,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飯菜,大家好久沒聚在一起用膳了,也好讓你們好好吃上一頓。”
“母親,今日天很涼,您怎麼會一大早就站在這裡迎着我們回來呢?要是沾染了風寒,我們該怎麼辦呢?”司徒宇溫柔的責備一句。
可老夫人卻是精神抖擻的笑了笑:“都這麼久了沒見到你們,我實在是想的不得了,所以一清早就睡不着了,和孫媳婦一起接你們回來。”老夫人見到林若曦臉色有些蒼白,臉頰也瘦了一圈,心疼的伸出手拉住了林若曦的手,道:“瞧瞧你們,是怎麼照顧我的孫女的,看她都瘦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好生照顧下她?”老夫人看了司徒夫人一眼,以爲是司徒夫人虧待了她的孫女似的。
司徒夫人道:“老夫人,你也太偏心了,兒媳婦也在西涼國受傷養病了,都瘦了一圈,你就沒看到,只看到你的孫女瘦了?”
老夫人尷尬笑了笑:“大夫人,你也別計較這些了,我都一把年紀了自然疼也疼最小的孫女,你有宇兒疼你就夠了。”
老夫人拉着林若曦的手跨進了平陽侯府,司徒家的人見老夫人如此偏袒若曦,而且像個孩子一樣,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司徒家一家人坐到了桌子前用過膳後,司徒家的幾位公子將西涼國草原上發生的有趣的事講給了老夫人和大嫂三嫂聽,一家人開心的不得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阻止了司徒家的人來稟報,穿着華麗的衣裙,迎面走向林若曦等司徒家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