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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雪和拓跋天對視一眼,接而都離開了席位,來到平鳶公主身前的玉面舞臺上。
鳳飛雪朝平鳶公主輕輕拂身,卻未擡起雙眸,低眉順眼,對平鳶公主很是恭敬和禮貌道:“公主殿下,這一次若曦出來的匆忙,所以沒有帶才藝表演的樂器,還請公主原諒我不能爲宴會演出助興。”
平鳶公主打從第一眼見到鳳飛雪的時候,到她的言談舉止就很是喜歡她,而她也經常聽她的父皇和太后娘娘誇讚林家這位四小姐是大曆第一位才女美人,如今卻是見到了,心情大好。
可是一聽聞鳳飛雪拒絕的話,她喜悅的眉色稍減,染的豔紅色胭脂的薄脣抿緊後,才緩緩張開:“公主聽聞林家四小姐是大曆第一才女,正逢我舉辦的這次宴會,想到四小姐才豔雙絕的演出,你就不要這樣謙虛了,只要表演一段,我們打開眼界也好。”
鳳飛雪還想開口拒絕時,林茹思卻突然間離席,她手中捧的卻是一家硃紅色琴面,琴面上鑲嵌着七彩色的名貴寶石,琴絃是用冰蟬絲製成,在陽光下發出晶瑩剔透的耀爍之光。
她拖着一身紅裳,脣角微微彎起,眉眼間盡是嬌媚的風情,雙手捧起琴身,來到鳳飛雪的身邊:“公主殿下,我四妹臨行匆匆,忘記帶了她這架寶琴,她來就是想給公主殿下演奏琴曲,我這纔將這架琴給她帶了來,還好沒有博了公主殿下的雅興。”
鳳飛雪淡淡一笑,從林茹思的手中取走寶琴:“二姐,你還真是會着想,連妹妹我忘記帶琴表演了,你都能得出。”
林茹思溫婉笑着:“是同根生,我們姐妹二人來就心有靈犀的,你就不要謙虛了,在舞臺上一定要好生表現纔是,公主殿下到你的表演一定會很開心的。”
平鳶公主見到鳳飛雪手中捧起的寶琴,心中大喜,不由得眉開眼笑道:“這架琴公主記得,正是我五弟珍藏已久的的至尊之寶鳳舞蒼穹琴,我以爲這架寶琴在太子/妃娘娘的生辰宴會被哪個俏佳人得去,就在也不到這架寶琴的風采,沒想到今日還能大飽眼福,到四小姐用這架鳳舞蒼穹琴彈出美妙的音樂來。”
臺下,曾經參加過太/子妃生辰宴會,見過這架鳳舞蒼穹琴的千金和公子們開始議論起來。
“四小姐當日彈的曲子,還真是行雲流水、出神入化,至今爲止,我還會有時候感覺她彈的美妙音律就在耳邊呢!”
“當日我也參加那次才藝奪琴大賽了,見過四小姐的風采,一般人是根彈不了這架寶琴的,唯有四小姐可以駕馭的了,還真是不一般。”
“丞相府的四小姐,即是大曆第一美人,又是大曆第一才女,真是我們每一位世界公子追捧和傾慕的人選,只是我更想到這鳳舞蒼穹琴的威力,聽說若是能領悟了這架琴的心德,就能夠用它作爲利器,防身和殺敵,力量狂不可擋。”
賓客席中,無一都不在議論這架寶琴和鳳飛雪之間的關係,拓跋天卻微微皺起濃長的眉頭,他雖然珍藏這架寶琴也有十年左右,但是至今爲止他還沒有領悟到寶琴的技能心的,更沒有利用鳳舞蒼穹琴的威力去對付敵人,因爲這架琴的主人自流傳到現在,都是隻能被女子所用,所以他纔會因爲好奇,將這架寶琴在太/子妃生辰宴會上舉辦一場奪琴大賽,想一到底誰才能駕馭得了這架鳳舞蒼穹琴。lk。
拓跋辰見到臺下的議論聲早已轟動起來了,平鳶公主又是滿懷期待地望着鳳飛雪,他找好時機,又道:“皇姐,我請來的表演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這樣大家又能聽到鳳舞蒼穹琴的美妙音樂,又能得到這架鳳舞蒼穹琴的威力,簡直是天衣無縫。”
拓跋天隱隱感覺到拓跋辰一定沒有按什麼好心,他挑眉冷冷道:“七弟,按你的說詞,你請來的表演來很危險啊?”
拓跋辰搖頭一笑,儒雅翩翩的模樣:“五哥,你多慮了,既然是皇姐舉辦的宴會,我又豈會這樣不知分寸,帶來有危險的表演呢。”他轉身對着衆多賓客笑問道:“你們想不想到林家四小姐豔壓羣芳的琴藝表演呢?”
“想……”
他在輕轉身,對平鳶公主笑問道:“皇姐,那你呢?想到林家四小姐超凡脫俗的琴藝表演嗎?”
平鳶公主從玉椅上站起,對鳳飛雪露出溫婉的笑容,但是話語中卻滿帶着不容拒絕:“四小姐,來你不得不用你的鳳舞蒼穹琴表演一曲,讓我們大開眼界了。”
鳳飛雪得出這裡一定是有陰謀的,林茹思和拓跋辰顯然是串通好的,想讓她舞臺上出醜是倒不是他們的目的,更多的是要將她置於死地,不過她不能連累拓跋天。
“公主殿下,這琴藝表演來就是一人演出,所以就不要讓五殿下參與的好。”
拓跋天卻冷眸瞥了一眼鳳飛雪,示意她不要在開口說話了,朝平鳶公主淡淡一笑:“皇姐,既然有寶琴美音,自然少不了笛音相伴,寶琴聲音在美,也顯得單一,若是我有配合一曲,那一定更會精彩絕倫。”
平鳶公主、甚至臺下的賓客無不都瞪圓了眼珠子,想聽一聽,一這鳳舞蒼穹琴和五皇子吹笛的聲音融在一起,是多麼的令人精彩絕倫,驚讚不已。
“好了,公主準了,七弟你快點準備下,讓你的人上來表演吧!”
拓跋辰不着痕跡地冷眼睨了下鳳飛雪和拓跋辰,脣角卻是笑的溫柔似水:“好,我這就準備下,讓人上來表演。”
公主府的女官爲鳳飛雪搬來了一把玉凳和一張羊脂白玉做成的玉桌,鳳飛雪坐在玉凳上,將鳳舞蒼穹琴放在白色的玉桌案上,陽光打在硃紅色的鳳舞蒼穹琴琴面和琴面上那五彩斑斕的寶石上,泛出了耀眼奪目的絢麗之光,的賓客們都不由得驚訝誇讚,癡癡醉醉的望着。
拓跋天則站在了鳳飛雪的身旁,他從腰間取出一隻藍天白玉做成的玉笛,玉笛的尾端墜着一串金色的流蘇,在空中搖擺着泛出金柔的光線,很是美麗。
他執意要留在臺上表演,目的只爲了一個,那就是要保護好鳳飛雪,既然拓跋辰想要加害她,那麼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會讓他的計劃得逞,更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公主殿下,萬福!”
隨着一聲清麗優雅的聲音,一身穿着粉衣罩着嫩黃色輕紗的女子走上了玉面舞臺之上,臺下的衆人只覺得這個女子長得倒是很秀麗,但是卻不知道她要表演什麼。
平鳶公主也是同樣的好奇:“你要表演什麼樣才藝呢?”
“我要爲公主殿下表演一段蛇舞!”飛鳳禮恭到。
此話一處,舞臺下一片譁然,平鳶公主也同樣受到驚嚇,喜悅的面色變得暗淡了幾分。
鳳飛雪和拓跋天餘光交視了片刻,猜出了拓跋辰一定是想在這蛇舞中動手腳,從而對他們下手。4
拓跋辰一襲白衣隨着他腳下款款的步子,微微擺動着,如同天邊的雲朵優雅飄逸。
“諸位莫怕,她要表演蛇舞,自然是有十層的把握纔敢上臺來演的。她叫小蓮,六歲就開始舞蛇,已經有十二年的經驗,對於蛇的習性她都能瞭如指掌,而且還有一點請大家放心,她要表演的蛇舞是超控一隻蟒蛇和幾隻花蛇,而這些蛇都被拔去了蛇牙,所以根是無毒的,大家大可以放心觀小蓮爲大家表演的蛇舞。”
平鳶公主這才放下心來,道:“那就好,表演開始吧!”
鳳飛雪仔細觀察了下這位舞蛇的女子小蓮,她的樣子並不像是會武功的女子,而她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有心計之人,而蛇的毒牙若是被拔掉了,根是傷不到人的,難道拓跋辰只是想以此來警告她嗎?
六位身着藍衣,面罩青色紗巾的男子擡上來一個木製有長有寬密封着的木箱子,藍衣人打開木箱子,將裡面的一條巨大藏青色的蟒蛇給擡了出來,粉衣舞蛇的小蓮一點頭,這六位藍衣人便下去了。
她對鳳飛雪和拓跋天輕柔的一聲:“好了,可以開始了!”
鳳飛雪和拓跋天對視一眼,由鳳飛雪先撥動琴絃,發出了舒緩悠揚,如水中流沙,空中浮雲般美妙、飄逸的曲調,隨後拓跋天橫起笛子,也跟着演奏,吹出的笛音如同流水碰到水中的青石脆亮,風吹浮雲悠悠輕蕩閒逸之聲。
就是冬季,一般的蛇抵不住寒冷都要冬眠,而這隻足足有五米長的巨蟒顯然是很活躍的,在加上這間大廳內有不少的火爐在燃着,它感覺渾身都暖熱着,隨着美妙的琴音和笛音,它直起了足有一米之長的上半身,瞪着棕紅色的眼珠,吐着鮮紅色的蛇信子,緩緩爬向了正在柔美舞動的小蓮。
隨着音樂響起,木箱中又爬出了五六隻花蛇,花蛇見到小蓮柔美的舞動着,也跟着都爬了過去,後扭動着身子在小蓮的身邊,像是在和她跳舞一般,而那隻巨蟒,慢慢爬上了小臉的身子,後纏繞在她的肩膀之上,吐着鮮紅的蛇信子,似乎很調皮的朝着賓客們耍玩。
到這裡,剛纔還緊張兮兮的平鳶公主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低聲笑了笑:“果真是有趣!”
舞臺下的千金小姐們,大多都是第一次到這樣驚心動魄的表演,有的壯着膽子盯着小蓮和那幾只舞動的小蛇、巨蟒的奇,有的千金小姐仍舊是拿着帕子捂住臉不敢多一眼;世家公子們膽子大的都開始喝酒談笑觀賞着這一幕,膽子小的則有的離開了席位,出了大廳走走放鬆下心情。
所有人的焦點似乎都被小蓮柔美的舞蹈和幾隻蛇扭動的舞蹈所吸引,根沒有人去在意和靜心聆聽鳳飛雪和拓跋天的演奏。
拓跋天吹着笛子,星輝般的眸子時不時地在柔美舞動的小蓮和她身上的那隻巨蟒上停留,都表演了這麼久,眼要收尾了,竟然他們還沒投動作,難道真的只是他顧慮太多了?
鳳飛雪卻沒有把全部的精力觀察在小蓮和巨蟒的身上,她倒是很留意站在小蓮身後,剛纔擡木製箱子藍衣輕紗蒙面的幾位男子。
突然,她瞧見其中的一個藍衣男子從袖口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衆人毫未察覺之時,將銀針拋出刺入了小蓮肩頭上吐着紅色蛇信子的巨蟒。
巨蟒性情突然大變,‘嘶嘶’吐着蛇信子,迅速將蛇身子纏繞在小蓮的香頸之上,用力一勒,小蓮面部漲紅,兩眼一凸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緊接着青色的巨蟒迅速的將身子從小蓮的身上繞開,迅速的朝着鳳飛雪和拓跋天的位置攻擊過來,而他身邊的五六隻花蛇突然間先是受到了驚嚇和刺激,竟然也一齊朝着拓跋天和鳳飛雪襲擊過來。
賓客席位上見到這一幕,瞬間亂了起來,尖叫聲、哭喊聲、逃命聲和驚恐聲交縱錯雜的傳來。
平鳶公主大驚失色,竟然從玉椅上跌坐到了玉石地面上。
秋雁驚嚇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冷心倒是反應及時,可因爲離鳳飛雪的距離太遠,根來不及救他們家小姐。
鳳飛雪與拓跋天對視一眼,她臨危不亂,手指飛快的撥動在鳳舞蒼穹琴的琴絃之上,只聽聞‘叮’的一聲,如玉珠擊碎玉盤響亮的脆鳴,一道音波直奔着青色的巨蟒蛇頭飛去,眼見青色巨蟒張開大口,離鳳飛雪只有三寸遠,那道琴音聲波將巨蟒的頭部擊的粉碎。
拓跋天步子靈活如旋風,將白玉笛子的一段拔掉,竟然露出了尖銳的短刀刀刃,他擋在了鳳飛雪的面前,用玉笛短刀在空中‘嚯嚯嚯’揮動數下,五六隻花蛇的蛇頭便滾落到了地上。
鳳飛雪真的很感激拓跋天,因爲她現在能駕馭鳳舞蒼穹琴只能彈奏出一個殺傷力極強的音符,根無法在演奏出第二音,而那五隻花蛇明顯是劇毒毒蛇,蛇頭三角狀,蛇信子是黑色的,在蛇頭滾落到地上的時候,鳳飛雪瞧見了這五六隻毒蛇的蛇牙根沒有拔掉,所以說拓跋辰剛纔所說的話都是假話……至於爲何這五六隻毒蛇,還有那隻青色的巨蟒會狂奔着她而來欲張開血盆大口咬她,她也猜到了幾分,一定是林茹思從她的屋中拿到了些她平日裡常用的香粉,香粉被這幾隻蛇飢餓發狂的時候聞見了,所以他們很憤恨,當他們收到了刺激時,當聞到了鳳飛雪身上熟悉的香粉時,難免會性子暴躁瘋狂,感覺像是又回到了瘋狂飢餓的時候,就直奔着鳳飛雪襲來。
二皇子拓跋蕭和六皇子拓跋宏竟然跑到了女賓的席位上,將林茹思護在了身旁,好一個英雄救美啊,只可惜他們不知道他們保護的女人是多麼的綿裡藏針,惡毒壞心的女子。
林茹思嬌柔的面色上出現了失望的神情,她突然望見鳳飛雪正用冰冷嗜血的眼神盯着她,她整個身子都顫抖了好幾下,忙將視線挪到一旁。
拓跋辰同樣也是滿身心的驚訝,他沒想到鳳飛雪會駕馭了鳳舞蒼穹琴,而他也親眼到了鳳舞蒼穹琴的威力。
他暗自握緊了拳頭,若是那隻巨蟒沒有被鳳舞蒼穹琴的聲音所殺死,那麼拓跋天即便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將巨蟒揮刀刺死,而巨蟒定會瘋狂的撲在鳳飛雪的身上,將她一口咬死吃掉。
可惜啊可惜,只差了一步,他精心策劃好的一切就能夠實現,威脅到他奪得皇位的那個才女也就不會在活在世間。
鳳飛雪暗自嘲笑拓跋辰,他一直將她都認爲可以影響到他奪得皇位的重要之人,卻不從自身上下手,多做一些對皇位有益之事,而不是在她身上做文,她只是懂得一些兵略和一些微不足道的謀略而已,還不至於能影響到他奪得皇位吧?
拓跋辰,你今日對我趕盡殺絕,那麼來日也別想在讓我幫你,奪到你一直做夢都想登上的皇位。
鳳飛雪再也不會猶豫,或者顧及到拓跋辰和李辰的容貌相同,是李辰在這一世的化身,她現在唯一相信和值得依賴的男人就是拓跋天,如果他拓跋辰想要威脅到拓跋天的性命,她也會毫不猶豫拿起刀架在他的脖頸上,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虛驚一場過後,平鳶公主又將疏散的男賓女賓喚回,又讓大家飲酒美食,欣賞歌舞片刻,但這些男賓女賓經過剛纔的驚嚇,都沒有興致和心情在這美酒美食和歌舞之上,便將這些驅散了讓他們在公主府內隨意走走,散散心。
林靖軒仍舊驚魂未定,兩雙眼睛都哭紅了,以爲剛纔他的四姐出事,擔心的他裂開嘴大哭了起來,到現在桃花瓣的雙脣還一抖一抖的,濃黑的睫毛上還沾染這幾滴晶瑩的淚珠,見到鳳飛雪,撲進了她的懷中。
“四姐姐,靖軒剛纔好擔心你!”
不知爲何,每一次鳳飛雪碰到林靖軒哭泣的雙眸,她的心都會莫名的鬆軟了下來,她伸出手輕柔的摸了摸靖軒烏黑的頭髮,安慰道:“靖軒別哭了,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
林靖軒從她的懷抱中掙開,揚起漂亮的臉龐,像孩子一般委屈和恨意,握起小拳頭道:“四姐姐,我恨那個七皇子殿下,都是他……都是他害你的。”
一陣陰森的風吹來,鳳飛雪一擡眸便望見了是拓跋辰向這邊走來,她裝作沒有見,微微笑着對林靖軒道:“好了,不要在說了,四姐姐我明白的。我們到別處走走吧!”
“好!”林靖軒牽住了鳳飛雪的手,正準備和鳳飛雪一起離開。
一道溫柔如風的聲音插入:“四小姐,好久不見,可否借一步說話?”
鳳飛雪向身後男賓的位置望了望,瞧見六皇子拓跋宏將拓跋天給托住了,兩個人正在飲着酒,拓跋天瞧見拓跋辰來到了鳳飛雪的身邊,有些情急想起身阻止,可是拓跋宏硬生生地攔住了他,又將酒杯塞進他的手中。
鳳飛雪是個聰明人,想也知道一定是拓跋辰對拓跋宏說了些什麼,讓拓跋宏將拓跋天給托住,這樣他就有時間找自己談話。
“秋雁,冷心,你們帶着三少爺到對面的冰雕花園去走走,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們!”鳳飛雪淡淡的吩咐一聲,見秋雁和冷心又些不放心,踟躕在原地,她清冷地睨了他們一眼。
秋雁和冷心這纔將林靖軒帶走,即便林靖軒嚷嚷着不想到鳳飛雪和壞男人在一起,冷心也是請拉住林靖軒走遠了。
“好了,這下沒有人會打擾你和我的談話了,不知七殿下有什麼重要之事想對我說呢?”鳳飛雪笑容清淡,就像是面對陌路中人一般。
拓跋辰溫柔似秋水般盪漾的雙眸,凝向了鳳飛雪,含情脈脈似的着她:“若曦,難道你真的喜歡上我五哥了嗎?你知道我打探到這個消息之後,是多麼的傷心和難過?”他身子抖顫着,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一樣,很讓人憐惜。
可鳳飛雪瞧得出,這都是他僞裝自己的表現,若是他真的心裡又她,又豈會想出剛纔那麼惡毒的法子,讓毒蛇和蟒蛇將她咬死呢?
鳳飛雪也不想在與他掛完抹角了,直截了當道:“七殿下,若是你想和若曦說這些,若曦覺得毫無意義。再說,你都有心設計想讓毒蛇和巨蟒咬死若曦,又豈會是心裡又若曦呢?”
拓跋辰早就預料到她會拒絕,所以他之氣早就有了對策,兩行清淚從他秋水溫柔的雙眸中滑落,經過白希的俊容之上,的讓人揪心生痛。
“若曦,剛纔真的是一個誤會,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爲之前的事記恨着我,可是你也不能將今天這件事的過錯都猜疑到我的身上,我真的是無辜的,我……”
鳳飛雪清冷的一笑,就彷彿是到一個小丑在演戲一樣,讓她忍不住露出帶有諷刺的笑容:“七殿下,你還想演戲到什麼時候?告訴你,我早已夠了你和我二姐林茹這張虛僞的面孔了,你還是收回在我面前演戲的這份心思,好好的想想怎麼在皇上面前討好他,讓他將未來的皇位繼承給你吧!”
鳳飛雪說完,轉身欲走,卻被一隻大手狠狠的禁錮住,再次回眸時,已經不見了拓跋辰楚楚可憐,溫情似水的雙眸,而是一對陰森恐怖的眸光,彷彿是暗夜裡的虎豹一樣,埋伏在森林中欲將獵物撲倒撕碎。
他咬牙切齒道:“林若曦,我給你後一次機會,你是想和我合作,還是站在拓跋天的身邊。”
鳳飛雪毫不猶豫道:“我會選在站在拓跋天的身邊,至少他是一個正人君子,而你只配當做小人,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這種小人了。”
拓跋辰舉起大手,眼見就要揮打在鳳飛雪的嬌美的面顏之上,但是立刻又停了下來,他冷冷一笑,如同森林中的冷風一般刺骨:“我倒要,你能跟我爭鬥幾時,我給過你機會,是你選擇了死路,別怪我對你下狠手,讓你生不如死於世。”
鳳飛雪甩掉了拓跋辰緊握住她手臂的大手,幽湖一般黑亮的眸子深不見底,又暗藏着無數的鋒芒,冷冷道:“拓跋辰,你也要記住你的話,我們從今往後,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傷害拓跋天一分一毫。”
拓跋辰冷哼一聲:“那也你有沒有這樣的事了!”
他一揮衣袖,轉身憤然離去,給了坐在男賓席位上拓跋宏一個眼色,拓跋宏忙起身,不在糾纏拓跋天,隨着拓跋辰身後走遠。
拓跋天急匆匆的跑到了鳳飛雪的身邊,擔憂道:“剛纔拓跋辰是不是威脅了你?”
鳳飛雪笑着搖頭,一臉的風輕雲淡。
拓跋天還是有些擔心:“我不信,憑着他的做事風格,想必是狠狠的威脅到了你!”
“就算他威脅我又能怎樣?他不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奪得皇位之上,卻針對於我這樣的柔弱女子身上,還真是令人啼笑皆非。”鳳飛雪早就對拓跋辰的所作所爲感到寒心,而這一次她徹徹底底的不在相信這個只會表面裝作溫柔,實則虛情假意、惡毒心腸的男人。
“若曦,我很擔心你,拓跋辰爲人陰險狠毒,你真不應該當面和他爭鬥。”
“既然他都擺明了要殺了我,我又何必躲閃下去,僞裝下去,不如直截了當的鬥下去才痛快。”
拓跋天將那隻白色的玉笛遞到鳳飛雪的手心中,薄如梨瓣的脣角微微抿起一抹絕美薄涼的笑容:“這個,留給你防身,也是我的定情信物!皇姐還在那邊等着我,我去去就回,你記得不要走遠啊!”
拓跋天依依不捨地轉身向坐在大廳內朝他揮手的平鳶公主走去,鳳飛雪拿着這隻玉笛,心中暖熱了起來,越來越發現,拓跋天對她愛的細膩和溫柔了幾分。
她走到公主府的冰湖園上,到林靖軒和秋雁、冷心玩着冰雕,她笑着走了過去,突然一位俊秀的男子‘啊’的尖叫一聲,腳上溜着冰刀朝着她橫衝直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