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怒海狂濤

和其他門派結盟是大事,司馬倫和田慈的意思是請示一下遠在祖曧星的砷冥之後再決定,由於距離過遠,利用傳音陣聯絡是行不通的了,只能派人親自到祖曧星一趟,一來一回沒有四五天的時間是不可能做到的,這還是要在到了祖曧星馬上就可以見到砷冥的前提下,不然時間只會更長。孟曉錚和樸迦霖一心報仇,極力遊說師叔同意和軒轅家結盟,圍堵一個元嬰期的高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容易會被對方逃脫,爲了保證一擊得手,徹底剷除秦政,自然參加的人數越多越好了。本來司馬倫和田慈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他們倆現在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是數得着的前輩高人,即使獨自出手和秦政比鬥都算得上是以大欺小了,更不要說四五個門派聯手只爲了對付一個僅僅修真幾年的小傢伙,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不被修真同道笑掉大牙纔怪。可是,孟曉錚的一句話讓他們不再繼續反對,孟曉錚道,“秦政肯定得到了祖曧星神秘的修真功法,師父雖然已經帶人去了祖曧星尋訪,若是神秘的功法只有一份怎麼辦,或者師父費了很長時間也找不到怎麼辦?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如趁着這次聯盟的機會,把秦政活抓,逼他交出他在祖曧星得到的東西。”

師叔侄四人有了統一的意見之後,很快就和軒轅烈沈傲冰達成了結成臨時性針對秦政一人的同盟。同盟達成了,他們就開始商議如何殺掉秦政。秦政是劥龍國在編的官員,是孫若彤的未婚夫又深得陳雪器重,明目張膽的動手能不能殺掉秦政姑且不論,如何善後都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弄不好秦政沒殺成反惹得一身臊,得不償失。

孟曉錚想了好一會兒,道,“陳雪如此信任秦政,是基於秦政是孫麟閣的女婿這一點上的,我們只需要破壞掉秦政和孫若彤之間的關係,讓秦政不再是孫若彤的未婚夫了,陳雪就一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信任秦政了,秦政也沒有顏面繼續留在世俗界的官場。這樣,他們三者之間的鐵三角就會被打破,秦政就會失去頭頂上的保護傘,那時候他是扁是圓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嗎?”

軒轅烈慎重的道,“孟侄媳的方法是不錯的,但是我們怎麼樣才能讓秦政和孫若彤之間的關係破裂呢?據說他們倆的感情一直很好,秦政對孫若彤好的不得了,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對她千依百順,這樣的關係怎麼可能被拆開呢?”

孟曉錚道,“這件事的突破口還得放在孫若彤身上。我和孫若彤有過幾次接觸,通過近距離的觀察我發現孫若彤有幾個特點可供我們利用。首先我不得不承認孫若彤是一個難得的奇女子,無論是才智品德還是容貌舉止都是首屈一指的人選,比鳳毛麟角還要罕見。也正是如此決定了她內心深處是寂寞的,無論她外在表現出來的多麼溫柔善良賢惠體貼,都不能正確反映她的內心世界。她的家世和卓越的才智決定了她對男女之間的感情也會異常慎重,不會輕易對一個男人許下一片真心。但是也就是她這種人,不動心則罷,一旦動心則是山無棱天地合也不會放棄的人物,我敢擔保,孫若彤已把秦政看的比她本人的生命還重要,她會願意爲秦政捨棄一切的。所以,我們只要針對這點,讓她感覺到只有秦政離開她會過的更好,爲了自己的情人,孫若彤就有可能斷絕秦政的關係,把秦政趕離她的身邊。那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軒轅烈和沈傲冰只有一個想法,也只有孟曉錚這樣的女人才能針對同爲女人的孫若彤的弱點設計出這樣的策略,孟曉錚這個女人不尋常啊,以後可要提防着點。軒轅烈道,“孟侄媳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又該怎麼做呢?總不能跑到孫若彤面前,乾巴巴的說,你把秦政趕走吧,因爲這樣秦政會過得更好?”

孟曉錚微微一笑,“軒轅家主說笑了,這樣做肯定是不行的。現在的秦政無論是世俗的權勢還是財富都達到了絕大多數人都難以企及的高度,所以我們不能從這兩方面考慮。我覺得我們的突破口應該選擇在修爲上,我們只要找一個絕頂高手在孫若彤面前顯示一下,然後通過他傳輸給孫若彤一個理念,即秦政離開她,脫離她編織的溫柔鄉後,秦政的修爲境界就會獲得迅速的提升或者打下一個更爲堅實的基礎,只要孫若彤能夠接受這樣的理念,孫若彤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犧牲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能夠找到一個高手,一個一出面就可以鎮住孫若彤能讓她毫無懷疑的相信他說的一切的絕頂高手。”

沈傲冰一聽,暗中偷樂,心道機會來了。他一言不發,等着軒轅烈和司馬倫說話,他們倆都是分神期的高手,都可以算是宗師級高手了。

司馬倫開口道,“我出面行不行啊?”

孟曉錚道,“三師叔出面顯得單薄了點,而且你的相貌在皇室是留有存根的,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我的意見是師叔您最好不要去。”

軒轅烈的長相如何也不是什麼秘密,他的修爲也僅僅比司馬倫高了一點點,而且他還不敢保證,見到秦政的時候會不會忍不住當着孫若彤的面一巴掌拍死他,“司馬老弟不行,我也不行。我們去那裡找一個願意幫忙的絕頂高手呀?”合體期的高手在地星基本上沒有,僅有的一位傳言中一直在閉關潛修,而且還不是劥龍國的人,和秦政沒有任何瓜葛,他們也請不動人家。

衆人頓時陷入沉思,地星缺乏修真高手的現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對修真界而言,地星是個地理位置偏僻、修真水平一般的星球,能出現一個合體期的大高手已經是極大的幸事了。

沈傲冰見時機成熟,緩緩地道,“我認識一位前輩高人,我有十分的把握請他幫忙。”

軒轅烈道,“什麼樣的高人,修爲到了什麼層次了?”

沈傲冰忍不住得意地道,“我的這位朋友是散仙……”

秦政用百淬爐煉製鐵釘和鐵鏈的速度比普通的工匠快了何止幾倍,在短短的兩三天時間內,他就把所有的鐵礦提純後煉製成了兩頭尖利的鐵釘和比大象腿還要粗的鐵鏈。秦政又發動所有的修真者幫忙,把安裝改造戰艦的任務交給了他們。堅若鋼鐵的木頭在修真者的眼中和豆腐差不多,根本不用錘子,用手抓住鐵釘略微一使勁兒就把鐵釘插好了。尤其是在秦政的重賞之下,所有的修真者幹起活來格外的賣力,以每天兩艘半戰艦的速度,只花了不到半個月就把三十六艘戰艦按照孫若彤的要求改裝完畢了。每艘戰艦船舷和外壁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鋒利的鐵釘,遠遠看去和刺蝟沒有什麼區別。孫若彤一聲令下,在岸邊百姓的歡呼聲中,所有的戰艦敲響了起錨的鐘聲,揚帆起航乘風破浪,浩浩蕩蕩的駛離港口,奔赴大海。

戰艦在南海海域轉了十幾天,大海一直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異常,別說海章魚了就連海章魚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過。水師出發的時候帶了可食用三個月的淡水和食物,所以還不用擔心水師官兵的吃飯問題。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找不到海章魚就沒有辦法殺死它,時間一長水師官兵的士氣肯定會鬆懈下來,與戰不利呀。

此次出海,還有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海居民做嚮導。他的經歷極富有傳奇性,他的職業是商隊的水手,三次出海都遇到了海章魚,只有他每次都成功逃脫海章魚的獵殺,逃回南海城。孫若彤聽說他的事蹟後,邀請他參加這次的絞殺海章魚的行動,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好幾個親戚朋友喪身魚腹,他一直在找機會爲親人們報仇雪恨。

“許先生,”孫若彤俏立在旗艦的船頭,“你能不能再重新講述一邊遇到海章魚的經歷,它每次出現的時候有沒有預兆啊?像這樣風和日麗的天氣它會出現嗎?”

許揚道,“大小姐,海章魚生性狡猾,每次出現的時候都不太一樣,好像和天氣沒有任何關係。我第一遇到它的時候,是個陰天,能見度並不高,船隊的瞭望手直到海章魚距離船隊不足一海里(1842米)的時候才發現它,當時遠遠看上去它像個會浮動的小山一樣,而且速度特別快。領隊的船老闆見勢不妙,命令大家棄船逃生,有很多兄弟划着小舢板下了海,都被海章魚劫殺了,我是抱着一塊木板下海的,也許那個畜牲是嫌我一個人太少吧,我幸運的得脫大難;第二次我遇到它的時候,天氣和現在差不多,也是一個晴天,那次海章魚改變了攻擊的方式,它沒有從遠處繞過來,而是潛到船隊正下方,然後突然冒了出來,它把所有的船隻都頂翻了,所有的兄弟都落了水,最後只有不到十個兄弟倖免於難;第三次,船隊遇到了風暴,大風大雨打的人睜不開眼睛,我們直到船隊末尾的一隻船被那畜牲捲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它,到了最後只有我一個人逃出生天。”許揚神色黯然,語音低沉,接連數百名曾共歷生死的兄弟眨眼間不見了,如此的人間慘事折磨的他頭髮都變白了。

秦政關心的是海章魚是用的什麼樣的攻擊方式,它是不是靈獸,會不會法術攻擊,“許先生,海章魚會法術嗎?哦,就是它會不會噴火或者把水變成冰之類的手段。”

許揚苦笑道,“秦將軍,海章魚的觸角稍微一使勁就能把商船絞成碎末,而商船撞到它連給它撓癢癢都算不上,你認爲它對付我們這些弱小的人用的着噴火嗎?”

孫若彤道,“許先生,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去休息吧。”許揚一躬身,離開了艦首甲板。

秦政想了想,“彤彤姐,這個海章魚還真是個麻煩事,大海這麼大,我們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海里面亂轉,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它呀?”

孫若彤道,“大海不比陸地,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小政,你吩咐下去,讓那些修真者擴大搜尋範圍,讓他們飛遠一點,在海章魚接近我們之前能夠發現它,給我們多爭取一點時間。”

秦政道,“我知道了,可是水底怎麼辦?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着點?”

丹妮爾突然指着天邊,喊道,“阿政,你快看,那個方向是怎麼回事?”在艦隊的正前方烏雲壓頂,天黑漆漆的,好像黑團一樣,而且黑團正快速的往艦隊方向飛來。

鄧泊汶身着甲冑,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孫將軍,馬上要起大風暴了,爲了您的安全考慮,請你馬上會艙室休息。”遠處傳來一陣震耳的雷聲,一道粗如水桶的閃電劃破長空,平瀾無波的大海忽然之間一反溫馴的表情變得暴虐無比,掀起陣陣水浪,並有越變越大的趨勢。

孫若彤問道,“我們進了船艙,外面誰來看守,如果海章魚此時偷襲怎麼辦?”

鄧泊汶道,“孫將軍,以本將的經驗來看,這次風暴的強度很大,風浪大,雨大,還可能夾雜着冰雹,你還是到船倉裡面躲一下吧,外面有兄弟們看守,你放心吧。”

秦政道,“是呀,彤彤姐,你先回避一下吧,我帶着所有的修真者留守在外面。”這時,烏雲飄了過來,雞蛋大小的冰雹噼裡啪啦砸了下來,秦政急忙把孫若彤護在懷裡,不等她反對,秦政兩手一抄,把孫若彤輕如柳絮的嬌軀抱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了船艙,“彤彤姐,你呆在這裡。”說着,秦政揚手穿上戰甲,從船艙衝了出來,高聲喊道,“所有來自供奉堂的兄弟聽我號令,守好自己的崗位,盯住海面,我們一定要防止海章魚利用這次風暴偷襲我們。你們誰要是敢在這時候偷懶瀆職,別怪我不客氣了。”三十六艘戰艦佔了好大一塊區域,但秦政的話還是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修真者們轟然應諾,他們都知道現在情勢不明,戰艦如無根的浮萍一樣在風雨中飄蕩,如果海章魚趁機偷襲,他們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秦政飛到艦隊正上空,警惕的看着附近的海面,狂風的力量十分大,他幾乎站不穩了,隨時都有可能從飛劍上掉下來,密密麻麻的閃電劈了下來,眨眼間艦隊成了雷場的中心,冰雹也從雞蛋大小變成了西瓜大小,夾裹着瓢潑的大雨,呼嘯着帶着無匹的威勢砸了下來,砸在戰艦上咚咚作響,甲板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不復平整。

飛的最高的秦政成了狂風暴雨發泄的目標,閃電、冰雹、狂風統統把矛頭對準了秦政,秦政不但要努力穩住身形,站穩腳跟,還要隨時防止着疾如炮彈的冰雹把他砸下來。秦政默運神弈力,啓動了戰甲的防護,一道水藍色光華把他包圍起來,在黑暗的天空中顯得格外醒目。這時,陸陸續續的有修真者或被颶風吹跑了或被冰雹砸中,最慘的被閃電劈中,紛紛從飛劍上掉下來,沒有幾個人能和自然之力相抗,秦政急了,扯着喉嚨喊道,“大家趕快救落水的兄弟,暫時沒事的兄弟集中在一起,不要分散力量。千萬不要被颶風打散隊形。”秦政已經顧不得海章魚會不會出現了,如果風暴再繼續刮半個時辰,很難再找得到沒受傷的兄弟了。

密集的閃電再一次的劈了下來,秦政左下方有個修真者被格外照顧,五六道閃電一起劈到他周圍,他躲閃不及,被閃電劈了個正着,要是普通的世俗人不變成焦炭也活不成了,這個修真者卻沒受到那麼大的傷害,全身漆黑,腳下的飛劍也因爲承受不住閃電巨大的能量的瞬間衝擊,劍體內的陣勢被破壞的乾乾淨淨,修真者啊的一聲,翻轉着從天上掉了下來,趕巧的是他的下方是戰艦上新釘的釘子,秦政見勢不妙,急忙催動腳下的柔水劍,用最快的速度衝向掉落的修真者,可是秦政起步太晚了,眼看着修真者就要被鐵釘穿膛而出,一個雪白色的虛影閃電般衝了過來,間不容髮的把跌落的修真者救了下來。是丹妮爾救了她。

秦政讓那個受傷的修真者先到船艙躲一躲,然後對丹妮爾道,“丹妮,你也進去躲一會兒吧,不要呆在外面,外面太危險了。”

丹妮爾美眸中閃現着堅毅的光芒,“我不需要,我是元嬰期,並不怕這麼點小風浪,阿政,我要跟着你留守在外面。”

秦政一皺眉頭,斬釘截鐵的道,“不行,你趕快進去。外面太危險了,我不希望彤彤姐和你出任何事情,丹妮聽話,你到船艙躲一會兒,等風浪小一會兒的時候再出來。”

丹妮爾還打算堅持,一塊兒斗大的冰雹砸在了船桅杆上,喀吧一聲粗如大腿的桅杆不堪承受如此力量,居然被砸斷了,桅杆嗚一下衝着丹妮爾和秦政砸了過來。秦政連忙拉着丹妮爾的手飛起來,驚險萬分的躲了過去。颶風趁着秦政立足未穩的時機,呼一下子吹了過來,吹的他們倆在空中連翻了十幾個圈,秦政和丹妮爾極力控制住腳下的飛劍,才僥倖沒有從天上掉下來。轟隆隆一聲,一道驚雷在他們倆頭頂炸響,秦政下意識用力一推,把丹妮爾推飛出去,閃電一閃正劈在秦政身上,幾萬伏的高壓一下子貫穿了秦政的身體,秦政身形亂抖,腦袋亂晃,一陣迷糊,像喝醉一般在空中搖搖晃晃的。丹妮爾心痛的尖叫一聲,心急火燎的飛到他身邊,把秦政摟在懷裡,“阿政,你醒醒。”

秦政晃晃腦袋,用力的眨眨眼睛,頭腦恢復了清醒,“我沒事了,丹妮,你也看見了,我剛纔差點沒命,你還不趕快躲一下,你是不是想讓我急死,你才甘心呀。”秦政急了,史無前例的吼了丹妮爾一聲。

丹妮爾委屈的點點頭,“阿政,你別生氣了,我聽你的,躲起來還不行嗎?”

秦政親自把丹妮爾送進船艙,然後和孫若彤揮揮手,“彤彤姐,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孫若彤剛纔看見情郎被雷劈中,心當時差點蹦出來,“阿政,你當心點。”她關切地叮囑道。

秦政說了一句,“大家保重,千萬不要出艙。”隨後,他驅使着腳下的柔水劍朝另外一個落水的修真者飛去。其實,秦政有句話沒說,他被閃電劈中,非但沒事,反而很舒服,渾身上下充滿了新生的力量,陽月魄在閃電劈中秦政的瞬間再次發揮了變態的作用,把閃電蘊含的可怕能量給吸收掉了,傳化成了秦政體內力量的一部分。

這次狂風暴雨持續時間之長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長長的半個月時間裡,天氣沒有一個轉好的跡象,艦隊一直被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冰雹籠罩着,到了最後能在空中飛行的只剩下秦政和六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了,其他幾百名修真者要麼飛劍被毀,要麼本人受了程度不一的傷勢,他們還沒有和海章魚見面,就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折磨得潰不成軍,幾乎全軍覆沒了。水師的官兵由於躲在船艙內基本上沒有受到損失。在這半個月時間裡,秦政又被閃電劈中二三十次,剛開始的時候還犯迷糊,後來一點事都沒有了反而越被雷劈越精神,其他人都用看到史前怪獸的眼神注視着貌不驚人的監院大人,憑這手本事秦政就可以傲視羣雄了,其他人誰也做不到,也許被劈一兩回他們還能抗得住,可是被劈幾十次,他們卻沒膽量嘗試。

屈粟等人聚攏在秦政周圍,“監院大人,風暴沒有一點停下來的跡象,現在卻只剩下我們七個人了,能夠守護的範圍越來越小,漏洞越來越大,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已經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海章魚了。”人手的缺乏使得防護網出現了極大的漏洞,海章魚隨時有可能從那裡偷襲。

秦政心裡直冒涼氣,他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海章魚這麼長時間一直不肯露面,是不是它感覺到了修真者對它的威脅,所以一直潛伏着不出手,它在等着修真者被天地之力毀掉之後,纔會突然出手?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海章魚的預謀?如果是後者,海章魚就太可怕了,它的智慧都要趕上人了。這樣的海章魚又該如何對付啊。“大家一定要堅持住,越是現在這種情形,越是不能鬆懈,一定要守住。現在是考驗我們耐力的時候了,能不能挺過去,守的雲開見月明,就靠我們七個人了,整個艦隊一萬餘條人命就在我們手中,他們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我們七個人的表現了,我秦政拜託大家了。”秦政迎着狂風給下屬們深深的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我知道這次大家損失慘重,有很多兄弟飛劍被毀,法寶被毀,而且很多兄弟受傷了,沒關係,只要能夠挺過這場災難,我們勝利返回南海城,兄弟們丟了什麼損失了什麼,都由我秦政賠給你們。”秦政這是鼓舞人心的無奈之舉,他也不得不大包大攬,這些修真者都是他帶出來的,如果他不出面把他們的損失攬到自己身上,軍心就散了,供奉堂的客卿不會再聽他的吩咐了。官修真也會心有怨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如臂使指聽他指揮了。秦政這次也不打算自己掏腰包了,實在是太多了,他一個人真的支付不起了,回去之後一定要找雪姨報銷。

屈粟憂慮重重的道,“監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找海章魚了,而是返回南海城?這樣我們不是白白的跑了一趟,無功而返回去如何向百姓交待?”

秦政指着被冰雹砸得破爛不堪的戰艦,“你們看看,這船還能用嗎?還有我們,我是沒事,可是你們呢,你們還能支撐多久?先不說風浪什麼時候停下來,就算馬上停下,我們還能殺掉海章魚嗎?”

屈粟等人低下了頭,事先他們誰也沒想到幾百號修真者居然會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消滅掉,自然之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使他們是元嬰期也只能勉強生存下來,“是,我們明白了。我馬上去通知鄧將軍調轉船頭,我們要返回南海城了。”屈粟心有不甘的開口道。

秦政又道,“從現在開始,我們整個艦隊進入了最危險的時刻,海章魚隨時有可能襲擊我們,我們幾個人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除了要時刻提防着來自天上的風暴襲擊,還要注意海面的動靜。能不能安全返回南海城,在此一舉。”

屈粟等人凜然遵命,他們幾個人都是官修真,他們雖然有實力飛回南海城,逃脫這次災難,卻不敢這樣做,只能陪着秦政一起玩命了。但願老天作美,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他們暗暗祈禱道。只是狂風暴雨肆虐的老天會聽從他們的祈禱嗎?不得而知。

秦政噌噌幾步跑到船頭,一隻手指着天,“老天爺,你聽着,不管你玩什麼把戲,我秦政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把我的彤彤姐安全帶回南海城,所有跟着我出來的兄弟,我也不會放棄的,你有本事衝我來,我不怕你。”

轟隆隆一聲炸響,似乎是爲了迴應秦政,一道最大最亮的閃電直劈秦政。

秦政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這道閃電擊中他後,秦政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豐沛的力量充斥全身。其他幾個修真者已見怪不怪,他們的監院大人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了。蘇奕巧笑嫣然的道,“小監院,被雷劈是不是很過癮,很舒服啊?”

秦政訕笑兩聲,還沒有回答,屈粟忽然大驚失色的喊道,“天啊,海章魚,海章魚來了。”秦政臉色一變,急忙飛到空中,“在哪兒?”

屈粟指着左前方,“監院,海章魚剛纔在那裡出現過,我看到它的觸角閃了一下,然後又隱到水下面了。”

秦政命令道,“大家分散開,一定要在海章魚接近艦隊之前找到它。”這時的風暴還沒有停止,戰艦上裝備的武器根本沒有辦法使用,一萬餘名水師官兵更是指望不上了,他們要是敢出來不是被狂風吹到大海里面就是被冰雹砸死,還有一種可能會被到處亂飛的閃電劈死。“你到那兒,你去這裡……”秦政分派完後,獨自飛到海章魚剛纔出現過的地方。猛烈的狂風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秦政只能全力催動戰甲的防護,把風暴阻隔在戰甲外。秦政不敢飛的太低,狂風掀起的浪頭最矮的也有十餘米高,高度超過百米的也是屢見不鮮了。

一百多米的戰艦在巨浪面前宛若無力還手的小舟,一會兒被拋到浪尖一會兒被壓到谷底,要不是六艘戰艦並排串聯在了一起,隨時有翻船的可能,躲在船艙內的水師官兵們雖然見慣了風浪,可是這次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風浪讓他們見識到了大海真正的威力,除了少數幾個性格堅韌的以外,其他人都變了顏色,水師官兵大面積的出現了暈船嘔吐的現象。船艙的設計建造都是非常堅固的,暫時還沒有被巨浪壓垮的危險,可是巨浪從高空啪的砸下來那種轟轟的聲音就像魔鬼一樣折磨着每個人的神經,讓人幾欲發狂。整個船體也發出嘎吧嘎巴的響聲,似乎要被巨浪擠散架了。丹妮爾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地走到孫若彤身後,“孫若彤,待會兒萬一戰艦被風浪打散的話,有我保護你,你不要怕。”丹妮爾知道孫若彤是秦政的命根子,她雖然不喜孫若彤,也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一力維護孫若彤的安全。孫若彤卻沒有感到高興,她安全了,可是其他一萬餘名水師官兵,幾百名受傷的修真者怎麼辦?沒有人能回答她,一切都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秦政此時顧不上看護戰艦了,他知道只要丹妮爾和孫若彤在一起,他的彤彤姐就不會出事,他在全力搜索隱於海面下的海章魚,秦政已經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海章魚此次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它預先得知大海會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風暴,它潛伏在離船隊不遠的地方,等船隊被風暴摧殘的七零八落的時候出來撿便宜。一道倆仨百米的滔天巨浪突然從秦政背後掀起,狠狠的朝秦政拍去。秦政還沒來得及躲閃,巨浪已經拍到,秦政只能運轉戰甲和巨浪相抗,巨浪拍到秦政身上時,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和一頭狂躁的莽牛撞在一起,戰甲的水藍色光華暗淡了一下旋即又在秦政的全力運轉下恢復了正常。秦政心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環顧四周,到處都是滔天的巨浪,響徹雲霄的轟鳴聲,狂風暴雨閃電,飛濺的水花,陰沉沉的雲層,即使以秦政的神眼也觀察不了多遠。而海章魚就躲在海浪下面,隨時隨地的窺視着他們。這樣的環境下,對秦政很不利。

秦政心一橫,又向上方飛高了幾十米,然後雙臂一張,一個深藍色的光球出現在兩個手掌之間,秦政要施展**力冰凍這片海域,“你爺爺的,看我這招千里冰封。”千里冰封是威力比較大的一招法術,如果功力足夠環境又允許的話,真的可以讓冰封千里,不過要求的法力也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所以不是大宗師級的絕頂高手一般不會用這招的。秦政甩出光球之後,頓時感到神弈力像被抽空一樣,渾身上下難受的厲害,“真你爺爺的變態,一招就把我掏空了。”

光球打在一道巨浪的腰上,在接觸的一瞬間,一道藍光閃過,接觸點即被凍住,然後迅速的以這點爲中心朝四面八方蔓延,眨眼間一百多米高的巨浪被凍成了聳立的冰峰,還沒等秦政高興起來,另一道巨浪涌了過來,和前一道變成冰峰的巨浪撞在了一起,嘩啦啦一聲響,冰峰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變成了大小不一的冰塊,轟一聲散落在附近的海面。

目睹這一切的鄧泊汶急的大叫,“快轉舵,快轉舵,一定要躲開冰塊,不能讓它們撞到船上,要不然我們全得完蛋。”一塊桌子大小的冰塊被巨浪掀了起來,冰塊像離膛的炮彈呼的一下子打在另一道巨浪上,啪一聲巨響,冰塊變成碎末,巨浪也嘩啦啦被炸開,無數白花花的水沫四散飛濺。

秦政不熟悉大海,並不知道他施展的法術會對船隊造成什麼樣的困惑恐慌。他凝聚體內神弈力再次施展出千里冰封。隨着一道巨浪被凍住,秦政聽到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吱……”緊接着一道小山般的黑影浮現在大海海面上,是一直躲在海面下不肯露面的海章魚。原來,海章魚一直潛伏在離秦政不遠的海域,剛纔它忍不住伸出它的觸角想把秦政拖下水,觸角卻意外地被秦政施展的法術凍在了水浪之中。秦政高興的嘿嘿直樂,這也能成?

海章魚一隻觸角被凍住,行動十分不便,緩緩地浮出水面,它的體積和狂風掀起的巨浪不知大了多少,滑稽的是,十六條比樹幹還要粗的觸角中的一條好似被包了糉子一樣,難看又笨拙。海章魚用力的甩動着被凍的觸角,希望可以藉此把外圍的冰凍甩掉。秦政長嘯一聲,把還能戰鬥的六個夥伴召集了過來,“你們六個牽制住海章魚,千萬不要讓它重新潛入大海。”只要海章魚逗留在海面上,秦政就有信心消滅掉海章魚。

屈粟等人齊聲答應,飛到海章魚周圍,或用法寶或用飛劍,不斷地用拿手的手段招呼海章魚,他們在大海上提心吊膽的過了快二十天了,才把海章魚這個正主兒逮住,自然要好好的招待它,一掃數日的鬱悶頹廢。可是海章魚實在是太大了,皮又比城牆還厚,屈粟等人好像蚊蟲糾纏它一樣,無論是法寶還是飛劍打在它的身上,能劃破一道小小的傷口就不錯了,想給它造成實質性傷害,一時半會還做不到。海章魚也沒有束手待斃,飄浮在海面的同時,一多半的觸角在身周組成了一道嚴密的防護圈,時不時的極富有技巧性的在海面上攪動幾下,在它的有意識引導下,狂風掀起的巨浪更猛更兇更高更加的毀天滅地。

蘇奕反應最快,“兄弟們,我們幾個不能這樣瞎弄,要找到海章魚的弱點,大家一起攻擊那裡,如何?”

屈粟高聲喊道,“蘇妹,你有什麼建議嗎?”風浪聲太大了,聲音一出口就會被吹散,如果不用出吃奶的力氣,其他人根本聽不到。

蘇奕道,“我們一起打它的眼睛,它眼睛總不會也有那麼厚的皮吧。”其他五個人一起叫好,紛紛聚攏在海章魚的前方,“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把最好的手段使出來,成敗在此一舉了。”

洪霸喊道,“誰他奶奶的還藏着掖着就不是我洪霸的兄弟。”洪霸性子粗野,以前一直控制着不說粗話,這次生死關頭,脫口而出。

蘇奕嬌聲數數,“一、二、三……,開始攻擊。”話音剛落,六道色彩各異的光芒直奔海章魚又大又亮的眼睛而去,海章魚本能的感覺到了威脅,勉強揮動了那隻被凍住的觸角,擋在了眼睛前面。“轟隆、啪啪”一陣亂響,六道光芒全都打在了這條觸角上,冰塊頓時被砸的四分五裂,每塊飛出去的冰都硬生生的撕扯掉一大塊海章魚的肉,片刻間這條觸角就變得血肉模糊,熱乎乎的紅色鮮血如泉涌一般從傷口處噴了出去,海章魚“吱……”的慘叫了一聲,聲音之大已經蓋過了響徹雲霄的驚雷。

海章魚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它對準空中的屈粟掄起受傷的觸角,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觸角居然齊根而斷脫離了海章魚的身體飛了出來,斷口處也神奇般的痊癒了。屈粟等人一聲呼嘯,紛紛使出掌心雷之類的法術,噼哩啪啦打在觸角上,不一會兒失去了表層保護的觸角被炸成了肉沫,瓢潑的雨水夾裹着海章魚的碎肉鮮血頃刻間染紅了海面。

蘇奕又喊了一聲,“我們成功了,只要再來幾次,我們就能把它所有的觸角毀掉,弟兄們,加油啊,一定不能放過它。”

屈粟苦笑着道,“蘇妹,我剛纔把碧菱刺拋了出去,我已經沒有能力再像剛纔那樣再來一次了。”碧菱刺是屈粟花費了十幾年時間修煉的看家法寶,只能使用一次不能回收。劥龍國供奉堂缺乏制器的高手,上等的法寶飛劍少的可憐,即使像屈粟這樣的高手也沒有幾件。

蘇奕道,“碧菱刺沒了不要緊,只要我們能把海章魚消滅掉,事後我們可以找小監院要,小監院財大氣粗,手段又高明,你們還怕什麼?”衆人眼前一亮,對呀,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以前供奉堂沒有制器煉丹的高手,所以他們比鬥時總是放不開手腳,怕法寶受損,也怕自己受傷后皇室需要花重金救治他們,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小監院,還怕個鳥。“明白,我們知道怎麼做了?”

許娣突然道,“哎,我們在這裡玩命,小監院到那裡去了?”對呀,他們剛纔誰也沒有看見秦政,“不行,我們要找到小監院,讓他再施展幾次剛纔那種厲害的法術,把海章魚的其他幾個觸角都凍住,這樣,海章魚不就成了跕板上的魚肉任我們宰割了。”

秦政施展出兩次千里冰封之後,體內的神弈力被耗掉了一多半兒,離乾涸不遠了。他飛落在一條戰艦的甲板上,盤腿坐下,運轉神十三功法抓緊時間恢復體力,他知道時間緊迫,還有更加殘酷的鬥爭等着他,秦政屁股底下像生了根一樣,無論戰艦如何晃動,也甩不掉秦政。神十三功法果然奇妙,不到半盞茶時間,秦政消耗掉的神弈力就得到了補充,秦政龍精虎猛的跳到柔水劍上,飛到了海章魚的上空。熟悉的氣息讓海章魚感到不安,它“吱”的叫了一聲,身子一縮,“哎呀,不好,海章魚要逃了。”屈粟喊道。他們幾個和海章魚又遊鬥了好一會兒,但是在海章魚嚴密的防護下卻一無所獲,剛纔海章魚吃虧在被凍的觸角上,舞動不夠靈活,現在它已經沒有類似的包袱了,屈粟等一點兒便宜也佔不着了。

秦政道,“不能讓它跑了。”海章魚一旦潛回大海,再想找到它就難了,說不定想照面都不可能了。他快速的掐靈決,不斷的彈手指,每次彈動都有一個水藍色的小球化作冰箭飛出,冰箭刺穿海章魚的外皮,然後一閃就消失了,瞬即海章魚的一塊皮膚就被凍成青紫色。海章魚更不敢逗留了,加快了下潛的速度,眨眼間只剩下腦袋還留在海面上。秦政急中生智,飛落在海章魚的腦袋上,取出泰陰玄氣瓶,瓶口倒置,泰**一流出瓶口,就散發出冰冷刺骨的寒氣,秦政周圍馬上冒出煙霧般的白色霧氣。泰**是天地間最寒冷的物質之一,與極寒之物的玄氣玄冰相差無幾,海水幾乎還沒有接觸到泰**就被寒氣凍住了,泰**一滴到海章魚的腦袋上,立即把滴落的地方凍成**的一塊兒,海章魚慘叫一聲,吃疼之下,觸角一起向下一按,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越出水面幾百米高,然後啪的狠狠地拍在水面上,砸起的水浪翻滾着朝四面八方涌去。

秦政不知道泰陰玄氣瓶內到底有多少的泰**,倒出來約能盛滿一水桶後,就收手了。此時,海章魚也不下潛了,它揮舞着所有的觸角,對準一個方向即頭頂上的秦政。泰**的效果是明顯的,只是一桶泰**就把海章魚三分之一的腦袋凍傷了,褐綠色和紫青色迥然分明互不相干,顯得格外的刺眼醒目。秦政在海章魚的觸角掃到他之前,又飛回了空中,他看着失了方寸,在海面上團團打轉的海章魚嘿嘿一陣冷笑,你爺爺的,看我怎麼收拾你。秦政兩臂一張,一個斗大的光球出現在兩掌之間,秦政極力的把體內所有的神弈力逼到光球內,在他的全力催動下,光球的顏色越變越深,從淺藍到水藍再到深藍直至幽藍,到最後光球似乎要吸進全世界的光線一樣,猛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華,秦政對準海章魚用力一推,西瓜大小的光球脫手而出,光球展現出不比泰**弱的冰寒,劃過的空氣頓時被凍住,似乎連呼嘯而過的狂風也被凍住了。海章魚感到了光球對它的威脅,輪起觸角啪的抽了光球一記,光球並沒有受力飛出去,而是砰的一聲砸裂成無數的小光球,煙花般鋪滿了整個海面。每個落點都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洶涌的海水眨眼間凝結成冰,有一部分被海水一衝,飄移到了旁邊,但是更多的海水被凍成冰塊,並迅速的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冰凍帶。處在爆炸中心的海章魚並沒有能逃脫大難,在海面冰凍的時候,濺落在它身上的冰花也迅速的蔓延到了它全身,只花了幾分鐘在它想起下潛到海中之前,把它凍成了小山般的冰砣。

屈粟等齊聲歡呼,一起飛到秦政身邊,“小監院,你太厲害了,我決定了你就是我的師父了,我要跟着你學修真。”屈粟率先開口道。其他五個兄弟一聽不幹了,這種好事豈能讓屈粟獨專,紛紛嚷道要秦政收他們當弟子。

剛纔一招冰封千里一下子抽空了秦政所有的神弈力,他有氣無力的道,“拜託,幾位大哥大姐,你們別吵了,你們有這吵架的時間,不如到下面把海章魚徹底殺死,方法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屈粟等齊聲道,“沒問題,小意思了,我們要是連這樣的海章魚還殺不死,就妄稱八大高手了。弟兄們,我們一起去,把海章魚零剮了,用它的屍首當拜師的投名狀。”

秦政喊了一聲,“你們當心點,海章魚都快成精了,體內應該有不少的好東西,你們不要浪費了,尤其是它的內丹。”不等他們答應,秦政搖搖晃晃的飛回到旗艦,哐當落在了甲板上。

孫若彤和丹妮爾不顧鄧泊汶的勸阻,急匆匆的從船艙跑了出來。孫若彤抱住秦政,“小政……”

秦政擡起手來,撫摸着孫若彤嫩滑的容顏,“彤彤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這時,狂風又掀起一個百餘米的浪頭,嘩啦一聲砸在旗艦的甲板上,等海水退去後,甲板上的秦政、孫若彤和丹妮爾統統消失不見了。

鄧泊汶暴跳如雷,“他媽的,你們還在船艙裡躲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出去,把孫將軍和秦將軍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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