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百無聊賴地觀察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從神嬰手中拿回來星鑽劍,神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心愛的玩具,他怎麼好意思橫刀奪愛。神識從紫府內退出,秦政重新煉製了一把仙劍,他生怕神嬰再次攔路打劫,故意把仙劍的品質降低了一些,然後忐忑不安地等候了好一會兒,發現新煉製的仙劍沒有脫離他掌控的趨勢,這才把懸着心放回肚子裡。新仙劍名爲黑星劍,同樣是水火兩性,彤陽漿和泰陰水作爲陣眼,不失爲一把品質良好的仙劍。
緊接着,秦政又馬不停蹄開始煉製迴旋刃,他把剛纔那一塊黑星鑽重新取了出來,然後混合上其他幾種材料煉製而成,此迴旋刃烏黑無光,色澤黯淡,很不起眼。秦政把迴旋刃煉製成了三葉型,整體流線感十足,秦政輕揮之下,閣樓內突然出現無數迴旋刃一起共舞,紛紛揚揚,令人產生黃蜂來襲的壓抑感。
秦政明白迴旋刃很難作爲正面爭鬥的武器,他隨手將回旋刃扣在魚鱗仙甲的大腿側面。迴旋刃像是個部件一樣,完美地隱入了魚鱗仙甲內,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仙家兵器。
煉製完仙兵仙甲,秦政將閣樓收拾停當,然後開啓了緊閉多日的門扉。燦爛逼人的陽光令秦政頗感不適,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
“秦老弟,你好興致啊。”鄭旭升的大嗓門傳了過來。“好好地一場煉器比賽因爲你不辭而別被迫中斷,你說你如何向熙德星數以百萬的修真同道交代?你如何向老哥哥我交代?”鄭旭升氣的吹鬍子瞪眼,很是氣憤。“枉我鄭旭升如此看重你,沒想到你卻是個臨陣退縮的傢伙。”
閣樓外面圍了二三十人,鄭旭升怒氣衝衝地站在最前面,看樣子,秦政如果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鄭旭升是不可能繞過秦政的。
秦政抱歉地道:“鄭兄,小弟臨時有事。倉促間來不及告知鄭兄以及諸位修真同道,政在這裡給大家賠不是了。”秦政雙手抱拳深深一揖。
鄭旭升瞄了一眼秦政,雙眼募然瞪大,“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們幾個沒什麼事的可以走了。”
衆人不明白鄭旭升爲什麼突然開始轟人,很多人一頭霧水,悻然而去。眨眼間。小院內只剩下有數的幾個人。
“前輩,”端午木華和鐵戰意齊聲道,“我二人不辱使命,把諸南渝諸兄給你請來了。”
一個身形修長。白麪濃眉的男子躬身道:“晚生諸南渝見過前輩。”
鄭旭升一把把諸南渝扒拉到一邊,“你們幾個等會兒再玩酸,讓我和秦老弟說說話。”
端午木華等人可不看得罪鄭旭升。苦笑着閃到一旁。
鄭旭升上前拉着秦政。鬼鬼祟祟地往旁邊走了幾步。又神經質地看了看四周。秦政好笑地道:“鄭兄,你要幹什麼?是不是想偷誰家地老母雞?怎麼跑到這裡勘探地形來了?”
鄭旭升沒好氣地道:“少跟老哥我油嘴滑舌。我問你。這十幾天你是不是躲在端午家煉器?你身上的甲冑是你新煉的吧?”
秦政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拍腦門道:“你瞧我這記性,忘了把魚鱗仙甲收起來了。”
鄭旭升的眼瞪得越發大了,此時他就像一個色到骨子裡地色狼突然看到一位脫光了衣服的絕色妙齡女子,口水嘩啦啦地往外流,兩眼直冒綠光,他伸出雙手在魚鱗仙甲上面摸來摸去,秦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連忙閃身躲到一旁,“鄭兄,你就站在那裡和我說話,不要靠近我。”
鄭旭升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他啐了秦政一口,“你狠,你厲害,比你老哥我牛多了。”
秦政訕笑道:“你這不能怨我,誰讓你的動作容易讓人誤會呢?”
鄭旭升挑挑大拇指,然後道:“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來,秦老弟,跟我走,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我相信他們一定非常想結識老弟你,而你見到他們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後悔地。”
秦政道:“不行,我這裡還有客人。再說,彤彤姐不知道怎麼樣了?端午兄帶着他外出遊玩,怎麼還不回來?”
鄭旭升道:“你不用擔心弟妹。她在閣樓外面守了好幾天,一天覺也沒睡過。我看不下去了,略施了些小手段,讓弟妹美美地睡上一覺。端午水華那小子找了幾個女眷,給弟妹安排安寢的房間去了。”
秦政着急地道:“她沒事吧?”
鄭旭升佯怒道:“怎麼,信不過老哥?”
道:“怎麼會?”
鄭旭升迫不及待地道:“既然這樣,就給老哥走吧。”
秦政忙道:“鄭兄,我真的有事要和端午家主他們商量,你要給我介紹朋友的事能不能暫緩一下?小弟保證一旦有時間,馬上跟你走,如何?”
鄭旭升想了想,道:“你需要多少時間處理手頭地事?一個月夠嗎?”
秦政點點頭,“應該差不多了。”
鄭旭升道:“好,我給你一個半月。到時候,你到玥天去找我,咱們不見不散。你小子要是敢不去,別怪老哥我翻臉不認人,到時候抓住你打屁股,可別怪我!”
秦政拍着胸脯道:“鄭兄放心,我一定去。”
“爲了防止你小子再次臨陣脫逃,你得抵押點什麼物事。”鄭旭升低頭假裝思考了片刻,“就你身上的這身皮,叫魚什麼甲。”
秦政此時只求鄭旭升能趕快放過他,聞言馬上掐咒,魚鱗仙甲眨眼間收縮成巴掌大小,“鄭兄,你收好。”
鄭旭升不客氣地接過魚鱗仙甲,“老弟,一個半月後,我在玥天等你,你可不要讓老哥我失望。我們走。”話音甫落,鄭旭升瞬移而去,一直在旁邊默然不語的兩三個人也跟着瞬移而去,身形之敏捷和鄭旭升不相上下。
秦政沒有細想,他走到端午木華身前,道:“讓三位久等了。”
三人謙遜一番。端午木華道:“前輩,這次我和戰意兄不負你地託付,雖然稍微花了些功夫,總算把諸兄給你請來了。諸兄可是咱們熙德星上鼎鼎有名地凝鍊術大師,爲人仗義豪俠,我和戰意兄非常敬佩他。”
諸南渝道:“端午家主謬讚了,這些不過是道友們擡愛,小弟才疏學淺,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秦政暗中點頭,諸南渝給他地第一印象非常好。他突然開口問道:“諸兄,一個初涉修煉的道友,體質火屬性,他該如何使用凝鍊之法?”
諸南渝不假思索地道:“很簡單,凝鍊之法和體質無關,無論他是什麼樣地體質,理論上都可以使用凝鍊之法。所需條件不過是陰寒的鼎爐而已,如果有玄冰液這樣的頂級陰寒之物,效果會更好,然後輔以正確的凝練手法,可以輕而易舉的煉製法寶了。”
秦政道:“其實依我看,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只要他登門拜訪諸兄,諸兄一定會幫他煉製法寶。這樣一來不比他辛苦收集陰寒之物來的簡單些嗎?”
諸南渝哈哈一笑,“前輩高論,南渝歎服。”
秦政道:“諸兄,不瞞你說,這次請你來,我是想爲內子煉製一件築基法寶。她的體質偏陰寒,而且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仙靈之體。不知諸兄能否幫我這一個忙?”
諸南渝凜然道:“前輩的意思,端午家主和鐵工槽長已經向我轉達了。南渝雞鳴狗盜之技能如前輩法眼,是南渝的福分。如果前輩信得過在下,我願意爲前輩效勞,爲孫前輩煉製築基法寶。”端午木華和鐵戰意事先詳細地介紹了秦政的來歷爲人,諸南渝最爲佩服煉器高明的修行同道,一聽之下,二話不說,馬上撇下手頭的瑣事,跟着端午木華兩個人過來了。
秦政道:“如此,多謝諸兄。事情辦成後,小弟必有重謝。”
諸南渝道:“前輩,我聽端午家主說,你似乎急等着用築基法寶,我就不耽誤時間了。咱們先去看一下孫前輩,讓我仔細地看一下她的體質,然後讓在下好好的琢磨一下該如何煉製一件既契合孫前輩體質又能充分發揮孫前輩仙靈之體的築基法寶,不知可否?”
秦政忙道:“太好了。端午家主,麻煩你頭前帶路。”
端午木華道:“前輩、諸兄、戰意兄,請跟我來。”
秦政和端午木華並肩而行,“端午家主,我問一下,你是否知道煉器比賽的結果如何?”
端午木華笑道:“前輩不告而別之後,比賽就沒什麼看頭了。雖然金珍族最後贏得了比賽,不過很多人都不服比賽的結果,搞到後來,金坪南很尷尬,他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第一名,最後,金珍族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這場比賽真是不歡而散。要不是金前輩在場,我估計很多人敢跳出來質問金坪南,問他是不是派人迫害了前輩你?”
秦政道:“金坪南不是一直想贏得比賽嗎?這次也算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