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放聽了暗暗稱奇,072來的時候爲救李萌萌和路通,落水時被瓜神教第一打了一槍,後來被黑娃治好了。
九世之仇雖然沒有,可那被麒麟吞了的人,名字就叫聶造仇?
“聶”字十畫,“造”字也是十畫,而九“世”的“世”字,偏有個“廿”字在裡面,而“廿”字的意思,正好是二十。
“世”字再去掉“廿”字,只剩下了是一橫一豎,根本不是個字,只能代表了筆畫。
就算這楊勁鬆懂點皮毛在這裡瞎蒙亂蓋,可也不可能穿鑿附會的這麼巧合吧。
楊勁鬆知他還未徹底信服,笑了笑說道:“您這裡,後來本該有八位客人來的,可惜《艮》宮數八,八爲木數,此時秋季,秋金伐木,木數八既然被剋制了,那麼成數八,就要變回它的生數三。
五行生數水一、火二、木三、金四、土五;成數爲水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
但凡受克,成數去五,因爲五行不得中五不成,只要受克,必減五數。
所以本來還要來八個,卻只來了三個,來的這三個麼,卻又都不是人。”
“果然厲害,這又是如何看出來的。”石放問道。
“成數不成,非鬼即神,別說鬼了,一般的魔都不敢上您這,所以,來這裡的,應該是三個神官。”楊勁勁鬆說道。
石放聽了眼光微微一閃,繼續問道:“請問,是什麼神官?”這話問的雖然有些過於詳細,但是他很想知道這個楊勁鬆,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神官是天芮帶來的,他的本宮坐在坤二宮的死門本位。
壬課裡,酉上乘了貴人來臨寅。寅爲鬼戶,又是貴人,可他們偏偏不是鬼,這個麼……,”說到這,楊勁鬆略微一皺眉,擡頭看了看天,突然想起了什麼是的,“掌門,勁鬆大膽一猜,您那晚,莫不是來了三個閻王不成?”
“啪啪啪”石放連拍三掌大聲讚道:“真乃奇人也,成如您所言,勁鬆兄厲害。”
“哪裡哪裡,掌門要驗我的本事,我自然得獻醜一番。”楊勁鬆笑道。
“敢問,這可是奇門穿壬?”石放問道。
“不敢瞞了掌門,這不是奇門穿壬,”楊勁鬆說道。
“哦……,”
“所謂奇門穿地竅,壬課查人毫,太乙巡天理,三式通九霄。即使沒有那果子,若能將此三法貫通,也可一路扶搖,直入聖道。
掌門,由此可見,上蒼可真沒負了天下人,他還是指出了一條道路,可以讓每一個有心的普通人,還能保有繼續行道的夢想。”楊勁鬆看着石放說道。
“不僅僅是保有夢想,更告訴了我們,只要有夢想並付之行動,那這夢想就一定能成真。”石放說道。
“是的,掌門。”楊勁鬆說道。
“你已經喊了我十二聲掌門了,”石放說道。
“哈哈哈哈哈,十二支應,合以六問,其算七十有二,我賭您第十二句時,一定會問我。”楊勁鬆大笑道。
“這你也能算到?”石放驚道。
“算到,不過是知道按這個模式下去,會發生什麼,真正要做到的,是改了它。”楊勁鬆收起笑容說道。
“諸葛亮點七星燈想增壽十年,可惜風吹紗帳,空忙一場,您想改?談何容易。”石放一笑道。
“這可不是您的心裡話,您又在試探我,定局我看了不下一萬遍,沒什麼意思,如意果的作用,想必您比我清楚,若是改不了命運,那等於不知道命運。
道宗之最,就是如意,天下學道者,無一不想如意,卻都又遮遮掩掩,躲躲閃閃,只敢打着一個尋道謀理的名義。
想如意有什麼不好,大膽的說出來,大膽的得到它,纔是真正的知命守命如意之法。
在我楊勁鬆看來,沒有不可改的東西,誰說改不了,那就是他不但自己無能,還盼着他人比他還要無能。
如同一個人去攀登懸崖,他自己掉下來了,就勸別人也不要去,這裡面有的人心是好的,可眼界低了,他不知那懸崖對有的人來說,如同平地一般。
天成會的人,巴不得你不要順着這個盤子上去,一邊鼓勵你人生就是如此,你就是要懂得認命,一邊自己偷偷的去學,學了還不告訴你。
別人可以聽他們那樣想,我不能這麼想,若是我也這樣去想,我楊勁鬆早就不在了,還能等我在這裡勸您執掌我九宗門麼?”楊勁鬆說到這似乎有些動了意氣。
石放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人家對自己,可是開誠佈公推心置腹,再要試探,真是有些不恭了。
這邊正要說話,卻聽見前院裡的狗叫了幾聲,又聽得顧輕舟在樓上叫道:“這位您找誰。”
“顧大妹子,您不認識我了?”一個聲音說道。
“您是?”顧輕舟問道。
“我是童老七啊。”這人說道。
石放聞言看了眼楊勁鬆,“你們這一前一後的,算好了的麼?”
“楊勁鬆,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這,我聞着你的味兒了。”童老七在前院大叫道。
“汪汪……,汪汪汪,”麒麟狗大叫了幾聲。
“你別吵,我是你主子的客人。”童七說道。
“星字門會比字門,勁鬆兄,你可得喝一壺了,那塊燻肉,怕是不太夠啊?”石放看着楊勁鬆笑道。
楊勁鬆眉頭一皺,“夯貨,哼。”
“什麼?”石放話音剛落,楊勁鬆喊了一聲“不見你,我走了。”說完他卻身子向後一翻,接着向左一飄,腳在後院的牆上一蹬,“嗖”的一聲躍過了樓頂。
“童老七看打。”楊勁鬆的聲音叫道。
只聽得呼呼幾聲,“哎喲”一聲,楊勁鬆大叫道:“跟我你還耍陰的。”
“九宗門陰陽都用,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童七說道。
“我就再來試試你這前任掌門的厲害。”楊勁鬆說道。
“前任掌門?什麼意思?”童七問道。
“現任就在後院,童七,你該拿出那副圖了吧。”楊勁鬆說道。
“什麼?”童七驚道。
“呼呼”兩聲,楊勁鬆似乎又動了手。
石放看了看天空,有兩團雲彩像兩道眉毛一樣掛在空中,石放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
今天本想跟顧輕舟單獨坐坐,可前面二人正呼哧嘩啦的鬥在一處,沒有辦法,只得一轉身,慢慢朝前院走去。
後院的牆根下,一片樹葉被風捲了起來,綠綠的葉面上,還透着着一抹淡淡的深紅,這樹葉隨風向上,一路飄到了二樓的窗戶裡,正好落在書桌上一本攤開的書旁。
那本書被風一吹,翻動了兩頁,樹葉則輕輕一滾,正好落在書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