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哪兒?”周伍問道。
“拉鍊。”李計指了指周伍的襠部。
“哦,不好意思。”周伍趕忙拉上。
“我們去吃飯。”石放說道。
“哦,去哪吃。”周伍問道。
“石頭,他就不用去了吧。”李計說道。
“李計,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九塊五的頭面,”周伍笑道。
“什麼頭面,”李計問道。
“打十五歲起,幹架我就不會落後。”周伍說道。
“你都聽到了?”石放拍了拍李計的肩膀。
“你還有家,知道麼?”李計說道。
“沒有大家,哪來的小家,兄弟,你爲我好我知道,可現在我去不去都一樣,你以爲我不去,他們就會消停?一日不滅了他們,咱們一日沒有好日子過。”
周伍說完走到沙發旁把襯衫衣服一脫,拿起一件套頭衫往身上一套,走到二人面前說道:“走吧。”
“同人才能大有,李計,你別勸他了,就像你不要我勸你一樣。”石放說道。
李計看了周伍一眼,第一個走出了大門……
天成會的總壇裡,正在進行一場會議,斯德春和張鬆兩個人坐在一旁,做爲瓜神教的代表,他們可以旁聽。
潘園觀沒有到場,他正拿着一個圓盤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仔細的看着,一邊看還一邊小聲唸叨着:“己亥甲戌,己丑庚午,戌亥空,寒露下元,陰三,值天衝落一,使度傷門落六。”
唸到這,潘園觀輕輕“嘖”了一聲,似乎不是很滿意,“寒露下元,陰三,符星衝落一宮,值傷落六宮,一宮……?”潘園觀猛的一擡頭。
“戊臨庚上,大凶,尤不利客,戰主敗亡,大將遭擒,移徒爲上。”潘園觀念到這,把圓盤往桌子上一放,來回走了兩步,對着身旁一擡手,一隻蒼蠅飛了過來。
“告訴李玉,得撤。”潘園觀說完一揮手,那蒼蠅像得了一道金令一樣,“嗡”的一聲飛了出去。
天成會的福州分會,設在霍淳集團的福源大廈裡,副會長趙夢光正站在十四樓的窗前看着樓下。
從這裡看去,整個鼓樓區一覽無餘,下面的三坊七巷盡收眼底。
“都安排好了麼?”趙夢光問道。
“安排好了,今晚相當的豐盛。”一名隨從答道。
“你先下去,告訴他們,我等會下來。”
“是。”隨從退出了房間。
“會長,您都想好了?”孟九齡在一旁問道。
“想好了。”趙夢光說道。
“瓜神教那座島沒了消息,應該出了問題,此事恐怕有變。”孟九齡說道。
“有變的話,李玉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看,他還不是那塊料。”
“你忘了師傅怎麼說的麼?”
“石來攻玉日,齡光破曉時。”
“所以,這兩個人,我們都要用,九宗門不過是一盤散沙,不足爲懼,我倒是怕三江會和十里堂跟童七聯手。另外一個,我更怕上面的人會找上那塊石頭談合作。
七幫裡頭,除了你和我的定海幫,誰不是跟李玉穿一條褲子,我這個副會長,掛了個空頭而已,我憑什麼不交給他去管。”趙夢光說道。
“你難道不去爭一爭麼?”孟九齡說道。
“我已經推舉他當會長了,天成會,也需要一個會長。”趙夢光說道。
“他說把江北全部的地盤給我,呵呵,江北……,您聽聽。”孟九齡苦笑道。
“九齡,”趙孟光一笑。
“嗯?”
“他當會長,那輸給了那個石放之後,我天成會,該由誰來掌管?”
“這……,”孟九齡聽了心中一動。
“九齡,師傅走了多久了?”趙夢光擡手摸了摸眼前的玻璃。
“二十三年,”孟九齡答道。
“若是不對外隱瞞,別說唐九年和楊勁鬆,就是那童七都會摸上門來。”趙夢光說道。
“這都是您的手筆,要不是您易容扮了幾次師傅,七幫裡,沒有一個人扛得住?”孟九齡說道。
“說起來,李玉對我天成會,還是有功的,只可惜,他犯的病太重了,所以,就會急。”
“想要天下,輪得到他?”孟九齡冷笑了一聲。
“你也別小看了他,就是漢高祖劉邦,也得靠楚霸王滅秦。”趙夢光笑道。
“就他那陰陽怪氣的酸樣?還學楚霸王?哈哈哈哈哈。”孟九齡笑道。
“你這樣不好,他會看出來的。”趙夢光轉臉看了孟九齡一眼。
“您覺得他會不知道麼,只是沒辦法而已。”孟九齡說道。
“他跟幾個民主團體走得很近,聽說,手也伸得很長,上面有些人,還是站在他一邊的,他能賺快錢,這一點,咱們得學。”趙夢光說道。
“這倒是,能整合兩大網絡,數據還得跟他共同分享,憑這手段,就算得上天成會一名功臣。”孟九齡說道。
“他要的是君臨天下,而不是俯首稱臣。一會,郭向陽要來,你得跟他多聊幾句。”趙夢光說道。
“非洲那塊地……?”孟九齡問道。
“他雖然有自己的算盤,可現在卻對咱們是個寶,一但這邊倒了,我們那裡,還有個退路。”趙夢光笑道。
“自從上次在李玉那裡遇到那個人,我心裡總有些不踏實。”孟九齡說道。
“李玉能辦事,自然也能扛事,他想成會長,我成全他,可萬一砸在他手裡,要他命的,可就不是我們了。”趙夢光笑道。
孟九齡聽了看了看窗外,一隻蒼蠅從眼前飛來,“哚”的一聲撞在玻璃上,身子晃了晃,饒了個圈,又往下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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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園觀來信了。”孟九齡說道。
“一會可能有客人到。”趙夢光說道。
“客人?不是都到齊了麼?還有誰來?”
“他用的是蒼蠅?恐怕不是什麼好事。”趙夢光說道。
孟九齡看了趙夢光一眼,“光哥,萬一有什麼事情,我第一個保你。”
“風雨欲來時,不必望天知。
蹉跎三千載,一日赴瑤池。
九齡,你言重了。誰要真的敢對我天成會不敬,我趙夢光絕不因私廢公,這一點,我想李玉和我們是一樣的。”趙夢光拍了拍孟九齡的肩膀。
孟九齡聽了這詩心裡不是滋味,“光兄,您這詩有點……,”
“怎麼了?”
“一日赴瑤池,那不是死了麼?”
“呵呵,李玉是會長。”趙夢光眼睛一眯。
此時的李玉,正站在九樓會議室的講臺上,雙手端着一碗米飯,米飯上插了一注香,李玉神情莊重的將這碗米飯舉過頭頂,口中還在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