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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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愉蓮不願住了,和雨荷、愉蓮、彥凌去了外面的會賓樓裡。馨兒回漱芳齋。

再來看看外面,雲巖沒有去鈕府,而是去了悅來客棧。

而嘯文、靈逍、雲峰、筱倩、子軒回到家後,筱倩扶着嘯文從轎子裡走了出來,嘯文叫道:“老太婆啊!快出來,你看誰回來了!老太婆啊!”一邊說,一邊上了階梯,走進了大門。

這時,出了一聲:“來了來了,是不是兒子回來啦!來了來了!”說着,一位婦人扶着一位老太太走了出來。

筱倩看到了母親,淚水下來了。

老太太還沒發現筱倩呢!先看到的就是靈逍,叫道:“兒子啊!回來啦,回來啦!回來好,回來好啊!打仗打贏啦?!”

靈逍笑道:“額娘,我們勝利啦!我們都回來了!今天兒子還幫您老人家帶回一個人回來!”

“誰啊?”老太太問着。

筱倩放開了嘯文,慢慢地來到了老太太身邊,喊道:“額娘,筱倩回來了!額娘!筱倩回來看您了!”

老太太細細的看着筱倩,不久,叫道:“倩兒啊,倩兒啊!閨女啊!”說着,母女倆緊緊的抱在一起。

筱倩又流淚了:“額娘,對不起,倩兒錯了,額娘啊!”

“乖女兒啊!沒想到額娘有生之年還有見到你,閨女啊!兒啊!來,讓額娘好好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啊?在那地方,你是幹什麼的?”沒好氣的問。

筱倩道:“我啊!我是……”

嘯文道:“老太婆啊!在那邊的身份不值錢的,不用問,反正是咱們的閨女,大清的多羅郡主,其他身份不值錢。”

“問問啦!倩兒,別聽你阿瑪的,什麼值錢不值錢!你想把閨女賣啦!倩兒,到底是幹什麼的?”老太太問。

筱倩笑着道:“額娘,我的女兒就是那個小燕子,叫朱慈!”

老太太驚奇的問:“小燕子是你閨女啊?她是明後啊!還是我外孫女啊!唉呀,她怎麼不認我呢!”

“額娘啊,慈兒幾個月前才知道,女兒姓鈕鈷祿,是個滿人!”

“你這臭丫頭啊!怎麼幾個月前才讓她知道啊!這小燕子都多大啦!現在才知道啊!噯,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什麼身份啊!”

筱倩道:“額娘,真的是不值錢的,您就別問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問,是個王妃?”

“額娘,慈兒是現任的明皇帝,年號福昌!”

“唉喲喲喲!這麼說,我閨女成明太后?”

嘯文道:“我就說吧!不值錢!”

“什麼不值錢啊!在明朝值錢的很!真是的,走開……”向嘯文揮着手。

這時,雲峰上前道:“小婿朱雲峰拜見岳母大人!”

老太太向朱雲峰看了看,道:“喲,明太上皇吧?”

雲峰笑笑道:“岳母大人,這也不值錢的!”

老太太笑了,又道:“走……你們幾個大男人,還有筱倩去洗個澡去,一身臭汗,真是的,走!”說着,衆人進屋了。

這天,靈逍和雲峰,還有筱倩,都去洗澡了。

這一個晚上,這兩代人,幾乎聊了一個晚上。

可是悅來客棧的雲巖,也睡不着,心中一直念着一個人,知畫。但是他已經想好了,明天去找靈逍,一起進宮去。

在景陽宮裡,知畫一直昏迷不醒,青冰一直陪在旁邊。淚,似乎都流乾了。

小燕子在房裡,還在洗澡,永琪要進去,綿億突然跑了出來,叫道:“阿瑪,你幹嘛?”

永琪道:“我要進去啊!”

綿億道:“額娘還在洗澡!你不能進去!”

永琪笑笑道:“爲什麼我不能進去啊!你額娘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啊!”

綿億撅着嘴道:“額娘說了,你們倆還沒成親,所以你不能進去!”

永琪驚了道:“什麼?我們倆沒成親?沒成親哪來的你啊?”

綿億不明白了,但還是道:“反正是額娘這麼說的,你不能進去!”

永琪一把抱開了綿億,推門而入。綿億叫道:“你不能進去啦!”

永琪已經跑進了內室,小燕子還在木盆裡洗澡,見到永琪進來了,她馬上往水裡一躲,道:“你進來幹嘛?出去!”

永琪笑笑道:“我看看老婆都不行啊!”

小燕子道:“不行!我還沒嫁給你呢!”

永琪道:“什麼叫做你還沒嫁給我啊!我婚禮天下人都知道!”

小燕子道:“高堂不全!就是沒嫁給你,出去!綿億,把你阿瑪拉出去!”

“哦!”綿億應着,便來拉永琪。

永琪的力量總比綿億大,把綿億一抱道:“你這臭小子,誰生的?”

小燕子撅着嘴道:“我不管啦!出去!”

永琪道:“那這間房也是我的,出去的也應該是你。”

綿億叫道:“現在是額孃的!”

永琪被綿億這句話給說悶了,只能嘆了口氣,抱着綿億出去了。他們父子倆睡在客房裡。鬱悶啊!!!

小卓子和小鄧子也幫永琪弄好了洗澡水,永琪和綿億一起洗,倆父子就在水裡玩,弄得地上全是水,終於洗完了,永琪幫綿億抱到了牀上,綿億側了個身,一下子就睡着了。唉!小孩他能知道什麼呢?大人的煩惱他纔不管呢,所以,整個景陽宮只有綿億睡得最好,可其他人呢?

終於到了下一天,雲巖從客棧裡走了出來,去了鈕府,靈逍正要出去。雲巖叫道:“逍大人!”

靈逍一驚問:“你怎麼來了?”

“帶我進宮!”

靈逍一笑道:“有本事自己闖進去!”

“沒本事!”

靈逍笑了,道:“走!上馬!”

雲巖上了馬。

一路上,靈逍坐在轎子裡問着:“雲巖,你別告訴我,你真喜歡她!她現在……”

雲巖道:“愛是沒有解釋的,所以,我沒辦法解釋!”

“那你可要想清楚,她的身份應該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所以,她是個正牌的格格。如果你娶的她,你就是大清的駙馬爺。有些事情……”

“沒興趣!”

靈逍笑了笑道:“回答得挺快啊!不得了了,咱們大清和前明亂了套。五阿哥娶了你們的明皇帝,八阿哥又對你們的明公主不肯放手,然後,就是晴格格和那個馨兒,又是兩個奇怪的格格,如果再加一個知畫,更加完了!聽說,她們是五姐妹。哦!那知畫咱們暫時不說,就說那四姐妹,只有一個腦子還算清楚,就是紫薇格格,嫁了福家。其他三個……”他指了指腦袋道:“都是這兒出了問題!大清格格上前明當王妃,前明皇帝上大清做福晉。這事在清太祖、清太宗那會兒,那叫天方夜潭啊!”

雲巖笑了,道:“說得沒錯啊!可惜啊!這感情這會事啊,就這樣!沒辦法!”

“等會兒,要麼你在朝房等我!”

“朝房?喂,別說他們說一句話了,就是一個眼神都把我嚇死。”

靈逍笑笑道:“你沒那麼脆弱吧!”

在一旁的子軒突然笑了。

靈逍道:“子軒,你笑什麼?”

“他現在怎麼可能不脆弱!去朝房?要放在以前,那是隨便他進進出出,可是現在啊!攆都把他攆出來!”

雲巖道:“沒錯!”

子軒道:“有自知自明!”

雲巖像子軒瞥了一眼。

子軒笑笑道:“等會兒和我一起去景仁宮吧!反正,現在的景仁宮,景陽宮,再包括漱芳齋,是你們前明的根據點了。我可知道,昨天你們那個明公主啊,睡在漱芳齋,和馨兒格格睡一塊,那個朱平洵和簫劍,居然睡景仁宮,天哪!聽說,昨天嘉妃娘娘一晚沒睡,差點嚇死。”

雲巖笑了。

不久,進宮了,靈逍去上朝了,子軒和雲巖去了景仁宮。

咱們其他就不說了,就說朝上吧!

這天,朝上,小燕子和綿億都去了,綿億看着這個乾清宮,他一進門,就叫道:“哇!好漂亮哦!”

小燕子馬上捂住了他的嘴。綿億看了看旁邊,馬上躲到了母親身後,回到了永琪身邊。

現在乾隆還沒來,大家還在議論紛紛。

“鄂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珠格格怎麼會變成了明皇帝了!還有你看,就這麼一點點的孩子,能殺猛白,打死我,我也不信。還有聽傅恆說,他做多羅郡王?”

鄂敏一笑道:“到時候,我就把你打死,看你信不信?多少將士看在眼裡呢!你是沒看到啊,他的兩支弓箭一下子射過去了,猛白受了傷,他再飛奔過去,然後一劍過去,猛白從象背上倒了下來,他從馬上跳了下去,爬到猛白身上,一劍一句‘叫你傷我額娘’,一劍一句‘殺了你’,那場面雖然兇險,可是我告訴你,我差點笑死!”

爾康道:“可是不是嘛!不笑死纔怪呢!我們大人的事兒,哪需要這小不點來幫忙啊!”

永琪聽到了,馬上幫兒子說起來話來了,道:“我說爾康,話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沒我兒子,你殺的了猛白!屢次三番的把慕沙給放了,那天好不容易能抓到了,你又給放了,你真是婦人之仁,很仁慈嘛!慈妹,有句話說的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真夠殘忍的!”

爾康道:“你現在當然幫着那個什麼慈妹說話了,你都忘了你姓什麼了,是什麼人了!”

永琪接:“中國人!”

“我……”爾康沒話了,道:“是……你是中國人,咱們也是中國人。”

“小燕子不還有一句話嗎?”永瑊上前模仿着小燕子的聲音道:“‘你們曾經怎麼不對我崇禎爺爺心軟啊!’是不是?”

大家都笑了。

小燕子是聽到了,可是沒管,就在一旁管着綿億呢!

這個時候,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衆臣馬上全都站好了,小燕子和綿億站在永琪身邊。

乾隆走了上來,身後跟着一位姑娘,正是馨兒。

衆臣齊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微笑道:“衆卿平身!”

衆臣道:“謝萬歲!”應罷,都起身了。

乾隆向永瑢和永璇道:“永瑢,永璇你們給朕的奏摺,朕已經看了,朕覺得等知畫的病一好,就去盛京去看看。”

“是!”兩人應着。

只見乾隆笑着道:“今天,朕在各位賢卿前,正式宣佈,冊封五阿哥永琪爲榮親王。”

永琪道:“謝皇阿瑪恩典,永琪愧不敢當。”

乾隆道:“清緬之戰你在朕身邊任勞任怨,而且這一仗打得轟轟烈烈,還說什麼愧不敢當的,從此,你就是榮親王了,爵位世襲傳給長子。”

衆臣道:“皇上英明,恭喜榮親王,榮親王千歲千千歲。”

乾隆點點頭,又叫道:“爾康,朕冊封你爲顧三貝子,爵位也是世襲給長子,紫薇爲顧倫格格。”

爾康拱手道:“謝皇阿瑪恩典!”

衆臣道:“恭喜福貝勒,恭喜紫薇格格,千歲千歲千千歲。”

乾隆又向馨兒看了一眼,又道:“今天朕特別高興,不只是爲清緬的勝利高興,還有就是,在離開朕近二十多年的妃子,珂里葉特氏,愉蓮,愉妃竟還活在這個世上,當時朕因爲濟南的事,竟不知愉妃已爲朕生下了一男一女。當朕知道時,她已將女兒送走,使朕只見到了一個兒子。但這一次,朕的這位女兒竟奇蹟般的出現在朕的面前,朕非常高興。因此,朕今天正式冊封馨兒爲‘和碩格格’。暫住漱芳齋。”

馨兒在一旁跪下道:“多謝皇阿瑪恩典!”

皇上笑着點點頭道:“起來!”

馨兒應聲站起。

衆臣齊聲道:“恭喜皇上父女團圓,萬歲萬歲萬萬歲,恭喜和碩格格迴歸家園,千歲千歲千千歲。”

乾隆會心的笑了。這時向綿億看去了,叫道:“綿億!”綿億聽了,向乾隆看去,乾隆向他招招手,道:“綿億,上來!”

綿億向父母看了看,父母都向他使了個眼色,綿億便慢慢地從隊伍中走了出來,乾隆身邊的小路子馬上下來接,綿億慢慢的走了上去。來到了乾隆身邊請安道:“皇瑪法吉祥!”

乾隆扶起了他,又一把抱起了他,向衆臣道:“相信各位愛卿已經聽說,可能還不信哦!那麼朕再說一遍,這一次的清緬之戰,我們大清勢如破竹,打的轟轟烈烈。最後一仗,也竟得到了前明皇帝的相助,二十門明朝永曆時的紅衣大炮,居然沒生鏽!”

在場的人都笑了出來。

乾隆又道:“可是,誰都沒辦法將猛白的首級取下來,就在這一刻,那個前明皇帝爲朕受傷了,就有一個五歲的孩子,策馬向猛白而去,兩支弓箭射向了猛白,然後又像砍瓜切菜一樣,在猛白身上砍了好幾刀,這孩子是誰呢?就是綿億!這樣的孩子誰教出來的?明皇帝教出來的。明皇帝誰啊?從雲南到北京誰都知道了!現在,相信衆卿,疑慮一定是沒了,只不過想見識見識到是真的。朕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靶,各位想不想看看啊!”又對綿億道:“綿億,要不要給他們露一手!”

綿億點點頭道:“好!”

乾隆放下了綿億,拉着綿億從中間的階梯上走了下來,乾隆道:“各位,走!”

衆臣們跟着乾隆走出了大殿。

靶已經放好了,馬兒也牽來了,綿億自己上了馬,小燕子把弓箭給了他,綿億一聲“駕”,馬兒飛奔起來了,綿億的弓箭拉起來了,兩支箭“咻咻”的兩聲落在了靶心上。衆臣們都愣了,馬上就是一批掌聲。小燕子和永琪也欣慰的笑了。永琪向小燕子舉起了大拇指。

衆人又回到了大殿之上,乾隆還是把綿億帶了上去,又道:“衆愛卿,看到了吧!這麼聰明的一個孩子,小燕子,朱慈,足足藏了五年啊!把朕氣死了!隨同朕一同出征的將士都知道,這個孩子現在也不是普通的孩子嘍!朕再在這個大殿上正式說一遍,愛新覺羅綿億從今往後,就是多羅榮郡王,執掌鑲紅旗,順便……兼明太子一職。那天,這明皇帝在南明的大殿門口擺了場宴會,這大殿門口掛着一塊紅布,上面寫了三個字‘鴻門宴’。可惜,這叫什麼鴻門宴,毒也沒放,劍也沒拿,什麼都沒做,就是喝酒聊天跳舞,和普通的宴會沒什麼兩樣。她在宴會前啊!先敬了七杯酒,這頭六杯,敬得是咱們大清前面的五位皇帝,以及朕。這第七杯,各位知不知道她敬誰啊?朕先給一個提示,往死人裡猜,還有往著名的人物裡猜!”

衆大臣左看看,右看看。傅恆他們只是微微一笑,搖搖頭,表示不能說。

乾隆說話了:“衆卿都猜不着吧!那朕再給一個提示,往前明朝的叛徒裡面猜。”

叛徒?!什麼?!就兩個字“叛徒”就讓大臣們暈了,什麼,明皇帝居然會去敬一個叛徒,這現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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