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草海綿綿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全美食狂潮料理時代》更多支持!翌日清晨,涼風習習,黎明的光還未曾閃現,然而天邊已經惹上一抹魚肚白,白夏緩緩睜開呢喃,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去了十之*,最起碼的睜開雙眼這種動作,也已經能過完成了。

輕微的動彈吵醒了在一旁候着的司空瑤,想必睡眠深度不佳,怕是方纔睡去不久。

司空瑤揉了揉眼,現白夏正看着自己,輕聲問道:“醒了嗎?”

語氣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彷彿是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問題。

白夏的身體尚且不能動彈,幾日不曾下牀遊走,肌肉都是微微有些軟,只得躺在牀上,苦笑道:“怎麼?我醒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高興麼,起碼也得笑一笑吧?”

司空瑤順着白夏的意思,莞爾一笑,又道:“可你醒過來,不是再理所應當的事情了嗎?我可是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啊。”

白夏不應該就就此止步的人,司空瑤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對於他的醒來,從來都不是一件值得令人期待的事情。累了就休息,休息夠了就起來,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也是司空瑤所期盼的,白夏能夠以一個普通人的姿態去前進。

哪怕是侯了一整夜,也不曾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期盼的事情,白夏醒來了她固然開心,但卻不曾期待過。 ωωω ★тt kán ★¢O

白夏旋即眉毛輕揚,笑道:“哈哈。雖然我昏迷過去,但可不代表我死了,醒過來確實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白夏掙扎着想要做起來,未果,遂又躺下,司空瑤輕輕搖了搖頭,道:“想要做什麼?我幫你。”

白夏輕嘆一口氣。道:“房間裡有些悶。我想出去走走,我躺了有幾天了?”

身體傳來的乏力感,讓白夏覺得周身不順。彷彿血液的流動都是有些停滯,怕是肌肉都也萎縮了。

司空瑤搖了搖頭,示意白夏放棄這個沒有意義的念頭,隨後應道:“已經有七天了。”

白夏將目光往天花板上望去。喃喃道:“七天了啊,還真是幸運的。我還以爲得更久的。”

輕笑一聲,白夏旋即是慶幸起來,原本以他自己的估計,怕是覺得自己已經躺了三五七年。僅僅只是四天,倒也還好。

司空瑤饒有興趣地問道:“如果萬一你現自己確實已經在牀上躺了二年的話,你會怎麼樣?”

白夏腦海裡閃過一些事情。旋即不假思索地道:“這個問題我倒也不是沒有想過,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就如此想過了,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猜世界上該不會就剩下我和你兩個人了吧?而且估計我們也離死不遠了。”

司空瑤不解地道:“爲什麼?”

白夏的身體稍微暖和了一些,血液開始暢流起來,聳了聳肩,笑道:“一些事情,你不會明白的。”

司空瑤旋即一怔,表情變得有些不悅,略微呵斥道:“以前你也總是以這個當做藉口,一些事情一些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就不能說出來?”

白夏被司空瑤這麼一問,倒也有些慚愧,誠然自己隱藏了太多秘密了,對於司空瑤而言,有些不公平,她又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力。

輕嘆了一口氣,白夏沒有回答司空瑤的問題,轉而說道:“能帶我去外面走走嗎?我感覺身體好多了。”

醒過來之後,身體也開始慢慢被喚醒,血液流動,各個部分的身體機能也開始運作起來,白夏感到自己已經沒事了,雖然還不怎麼能夠動彈。

司空瑤本是不答應的,但是看到白夏眼中的懇求意味,心裡一軟,只得應道:“那你等下一,我去找張輪椅過來。”

白夏點了點頭,笑道:“好,我等你。”

葉玉是行醫的大夫,對於病人的情況再清楚不過,先前曾是吩咐過,若白夏醒了短期內怕也是沒有辦法走動,因而也是備了一張輪椅,用柳木雕刻而成,紅楓貼面,頗爲精緻,一點也不像是給病人準備的。

司空瑤喃喃一會,有些詫異於葉玉如此大費周章的準備,旋即將之推向白夏身邊。

望着輪椅呆,白夏苦笑道:“我還動不了,你就不幫幫我?”

司空瑤微微一愣,略微不悅地道:“明明就動不了,還要跑外面去,你爲什麼就這麼愛折騰?”

被司空瑤批頭當面一罵,白夏旋即也是無奈地道:“沒辦法,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拜託啦。”

司空瑤嘆了一口氣,旋即走上前去,將白夏攙扶到輪椅之上。白夏艱難地挪動着雙腿,雖然並不起效,因爲身體還很虛弱,但已然滿頭大汗。

費了一番功夫,白夏終於是坐到了輪椅之上,或者說,絕大部分的,都是司空瑤將他搬到了輪椅之上,白夏的身體太虛了,虛弱到讓司空瑤有些詫異。

因而對於大病初癒的病人,即便是白夏,司空瑤也稍微溫和了些許,亦或者說,司空瑤本身也不曾對白夏抱有惡意,只是賭氣罷了。

爲白夏披上一件禦寒的大衣之後,司空瑤推着輪椅,將白夏帶出門口,天色尚未通亮,風也有些乾冷,因爲臨近一片海域,因而也飄着一股腥味,但是對於白夏而言,確實極其享受。

司空瑤輕聲道:“想要去哪?”

望着天色暗黑的天空,白夏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在病房裡的憋屈的那幾天,可不曾如此好好享受過,即便有些海腥味,也是極其舒服好聞的。

小漁村的死海不比尋常海洋,景色不雅尚且不說,而且岸上多是屍骨垃圾。海里的野獸偶爾也有一些兩棲類的會爬上來,因此決然不是一個觀光小憩的好地方。

白夏望向與大海反向遠處的一處小山丘,接着快要消失的微弱月光看着,說道:“那裡好像有片草,就去那裡吧。”

司空瑤不語,只是慢慢將輪椅推動着,順着白夏所道的方向而去。

日暮前最後一縷月光從東邊離開。黎明溫柔地覆蓋了整個草原。司空瑤和白夏並肩躺在草海之上,和風吹過,帶着乾草的舒服氣息。

這裡的空氣分外清醒。應該是方纔落過一場霜,所以牧草上帶着些許晶瑩的露珠,霧氣朦朧,灑在臉上。頗爲舒怡。

白夏輕輕閉上雙眼,更加享受着此處吹動着的風。流動着,翻卷着,一閃而過,在耳邊緩緩掠去。極爲迷人。

司空瑤本欲說些什麼,但此時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得一併閉上雙眼。享受着風。

白夏又道:“瑤,扶我下來可以嗎。我想躺在這草地上。”

司空瑤點了點頭,隨後攙扶着白夏,這一次,白夏的雙手稍微可以用力了,所以司空瑤也不像先前那般費勁,但總覺得有些不妥。

躺在草地上,白夏笑道:“真是舒服啊。”

司空瑤表示肯定地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白夏明白了一些什麼,隨口道:“瑤,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

司空瑤微微一愣,隨後輕輕點了點頭,蹲下身子後,也躺了下來,這樣的話,白夏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了,一些話說出口來,也不會太過難堪。

司空瑤醞釀着如何開口,而白夏則徑直了當地說道:“其實,這些天裡我醒來過一次。”

司空瑤旋即一怔,而白夏又道:“你不在,一凡也不在,水英也不知道去哪裡,我就在夜裡醒來了。很冷的夜,周圍安靜地令人慌。我不知道自己在牀上躺了多久,恐慌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那個時候,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司空瑤問道:“什麼事情?”

白夏嘆了一口氣,有些猶豫,而後道:“我覺得……”

“……我們之間,回不到過去了對嗎,所以……還是結束吧。”白夏掙扎說出來,司空瑤一樣看不到的表情上,痛苦之色正濃。

司空瑤愣了一下,旋即有些失落,白夏所言之事,恰是自己心中所想,不知道白夏是什麼時候做出決定的,明明也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爲何現在,心裡頭會如此難過。

司空瑤躊躇了一會兒,呢喃道:“嗯……我想說的,也是這件事。”

兩人皆是長長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卻又不像,想要放下,卻做不到,但還是結束了。

繁星消失了,它們昨夜悄然無聲地佈滿整個天穹,黎明到來之時就會消失,然而再過十幾個消失,閃爍的銀河又會從頭頂橫亙而過,每一天皆是如此,亙古不變。

白夏掙扎地坐了起來,司空瑤迷迷糊糊地誰去了,先前白夏將她吵醒之時,她方纔入眠不到一個小時,此刻倦意襲來,不由得綿綿睡去。

白夏解下身上的大衣,輕輕披在了司空瑤的身上,望着天邊徹底亮徹起來,擡起頭來,陽光徑直打在臉上,照耀在他的眼裡,刺痛得他眼角都是溢出了些許淚水。

緊緊握住的拳頭,噼裡啪啦地出響聲,他的身體早就已經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來行動的,恢復知覺的他,雙拳揮動下都是能夠出虎虎風聲,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雙腿,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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