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逼近的燕王

事發後的第四日,李賢這才姍姍來遲感到大獄寺重牢,將當日犯事的丘陽王世子李博等四位皇族王室分家世子接了出去。

經過了幾日的牢獄生涯,衡陽王世子李紹、歷陽王世子李炅、汝陽王世子李弛等三人看起來比較之前收斂了許多,顯然,他們在牢中沒少被典獄長狄佈教訓。

但是究竟他們心中作何想法,卻是不得而知,臨走前恨恨地回望大獄寺的方向,足以證明他們心中的憤恨。

對此,無論是刑部尚書謝安,亦或是大獄寺少卿苟貢、重牢典獄長狄布都表示不屑一顧,畢竟在他們看來,一旦逼退即將來到冀京的北方霸主,皇四子[燕王]李茂,這四個王室世子的作用也就到此爲止了。

如何安撫那四個在大獄寺內吃盡苦頭的王室世子,那是[八賢王]李賢的事,比起這件事,謝安倒是更加在意呂家兒媳蘇婉的態度。

正如當時謝安所猜測的,自那日以後,蘇婉便刻意地與謝安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讓謝安不禁暗自嘆息。

說起來,長孫湘雨曾提議過,讓謝安請蘇婉到家中赴宴做客,這個女人的想法不難猜測,無非就是想借此探一探蘇婉的口風,但遺憾的是,蘇婉藉口身體不適,婉言回絕了謝安派去的人。

撇開這件多少讓謝安感覺有些遺憾的事不提,冀京倒是顯得頗爲風平浪靜,相比較而言,還不及謝安家中顯得熱鬧。

事實證明,娶兩位精通武藝的妻子準沒好事,這不,搬入這座由皇五子李承贈送給謝安的豪宅沒多少日子。北廂房後院,那原本該稱之爲花園的地方,早已變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樑丘舞與金鈴兒所留下的刀劍痕跡,讓謝安頗感心痛。

大片的花草因爲被踐踏而枯萎,一座座的假山被打碎。要知道,那可都是銀子啊。

這讓謝安忍不住惡意猜測,如果皇五子李承得知此事,是否會後悔將這座豪宅送給他謝安。

但是細細一思忖後,謝安暗自搖了搖頭。

也是,彷彿含着金鑰匙出生的皇五子李承,豈會在乎這種小事?

“舞兒,金姐姐,切磋武藝也就算了。何必動刀動槍呢?傷到誰都不好,你們說呢?”

在午間用飯的時候,謝安再一次好言勸說道,畢竟在他看來,樑丘舞與金鈴兒切磋時,那叫一個兇險,每每讓在旁觀瞧的謝安心驚膽戰,生怕其中有任何一位因此受傷。

當然了。這也只是他這個門外漢的看法,而在樑丘舞與金鈴兒看來。那僅僅只是切磋罷了。

至少,樑丘舞沒有動用那柄足以摧金斷石的[狼斬]寶刀,也沒有使用樑丘家密不外傳的[霧炎],而金鈴兒呢,也僅僅只是手持兩柄普通的匕首而已。

“夫君放心,此事妾身自有分寸……唔。那日後妾身只用七分力就好了……”

說這話時,樑丘舞其實並沒有惡意,雖說以往她很是氣惱謝安招蜂引蝶,但是這幾日,她倒也漸漸接受了金鈴兒。畢竟在此之前,整個冀京幾乎沒人能充當她練習武藝時的對手,雖說有她祖父樑丘公在,可要知道,樑丘公已年過六旬,儘管身子骨還硬朗,但終究不比三十年前被稱之爲大周第一猛將時的全盛時期,而樑丘舞呢,與謝安同齡的她今年已十九歲,身體素質正值急速上漲時期,這萬一傷到自己的祖父,恐怕樑丘舞這一輩子都不會饒恕自己。

畢竟樑丘舞不比陳驀,陳驀雖然武力值驚人,實戰經驗豐富,但是根基卻怎麼紮實,也沒有所謂的招式套路可言,這裡所指的招式套路,指的是用最小的力氣,引導出最強的殺傷力,也就是所謂正確的出招姿勢。

招式這個東西,就跟拿筷子吃飯一樣,雖說各有各的習慣,但是總結而言,也無非就那麼幾個路子而已,倘若你一股腦將兩隻筷子抓在手心,能夾地牢東西纔怪。

正因爲如此,樑丘公最初才能夠在使用相同力道的前提下,將嫡孫子陳驀打地滿地找牙,原因就在於陳驀未曾經歷過正規的武藝教導,然而樑丘舞則不同,她自小跟着樑丘公習武,所學習是正統而規範的武學套路,哪怕是在使用相同力道的情況下,樑丘公也難以擊敗他這位孫女。

樑丘舞此前被稱爲冀京第一戰力,這不是沒有理由的。

就如同長孫湘雨最初時對謝安所說的那句[高處不勝寒],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樑丘舞。

站地高是好,但問題是,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站在高處,這未免有些寂寞,自武藝超過樑丘公以後,樑丘舞便只能獨自一人對着不會動的木樁習武,可想而知那有多麼的沉悶。

而如今,家中多了金鈴兒這麼一位同輩中的武藝高手,撇開感情方面不談,樑丘舞還是頗爲歡喜的,畢竟金鈴兒是眼下冀京中唯一一位能夠叫她如臨大敵般應對的女人,甚至於,單論身手敏捷與出招速度,金鈴兒還要遠勝於她。

總而言之,這是樑丘舞對於夫君謝安迎娶金鈴兒唯一不感到反感的一點。

遺憾的是,被謝安暗中叫做笨女人的樑丘舞實在不會說話,常常無意間冒犯金鈴兒,這不,方纔一句話就讓金鈴兒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既然如此,餘就用六分力好了!”儘管是微笑地對謝安述說,可金鈴兒那不悅的眼神,卻故意瞥向樑丘舞。

樑丘舞皺了皺眉,雖說她腦筋不怎麼活絡,但也不至於連這種明顯的挑釁都看不出來,聞言沉聲說道,“那妾身就用五分力……”

“那餘就四分……”

“三分!”

“兩分!”

“一分!”

“半分!”

“……”

“……”

對視良久,樑丘舞與金鈴兒忽然不約而同地拍案而起,怒目相向。

兩個笨女人……

謝安捂着額頭,暗自嘆了口氣。

旁邊,伊伊掩着紅脣輕笑一聲。溫柔勸說道,“小姐,鈴兒姐姐,飯菜都涼了,先用飯吧……”說着,她盛了一碗飯遞給謝安。

望着伊伊乖巧的模樣。謝安心中感動地無以復加。

這纔是,多好的乖媳婦……

“還是伊伊好……”趁着接過飯碗的機會,謝安嬉笑着在伊伊小手上摸了一把,羞地伊伊當即低下頭去。

或許是被謝安的一句話所驚醒,樑丘舞與金鈴兒二女當即解除了針鋒相對的對峙狀態,坐下來,悶不做聲,想來,她們也不想被伊伊比下去。

“湘雨呢?”望着飯桌上空着的座位。謝安納悶問道。

伊伊聽罷解釋道,“方纔妾已去叫過湘雨姐姐,湘雨姐姐醒倒是醒了,不過卻未起牀,還有,氣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那個瘋女人貧血,起牀時氣色會好就怪了!

謝安這邊正暗自嘀咕着,那邊。長孫湘雨輕扶着額頭,緩緩從內室走了過來。待坐下在桌旁後,望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臉上露出一副厭惡,不知道的,還以爲飯菜有多麼糟糕呢。

見此,伊伊站起身來。從旁邊的壁櫃上端過來一隻蓋着蓋子的砂鍋,輕聲說道,“伊伊姐,這是你要的……”

蓋子打開,謝安瞥了一眼。才知道在砂鍋內保溫的,那是一碗雞蛋羹。

點了點頭,長孫湘雨指了指桌上的鮮魚湯,有氣無力地說道,“伊伊,替姐姐盛一碗……”

“嗯!”伊伊應了一聲,取來一隻小碗,替長孫湘雨盛了一小碗魚湯,繼而又替她盛了小半碗的飯,在謝安看來,那也就幾口罷了,可儘管如此,長孫湘雨依舊剩下了不少,這讓金鈴兒雙眉一挑,感覺有些不悅。

想想也是,出身不好的金鈴兒由於幼年的經歷,對於可食用的食物非常珍惜,自然看不慣富家子弟那種奢侈浪費的態度,自她進門後,謝安家中飯菜的量精細了不少,想來,廚房的下人也不想被這位三夫人斥責。

“還感覺不舒服?”謝安小心翼翼地詢問着長孫湘雨,畢竟這個時間段,這個女人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唔,”喝了一口魚湯,長孫湘雨用手絹擦了擦嘴,秀眉微皺,輕聲說道,“總感覺有氣無力,噁心、頭暈,不礙事的,老毛病了……”

見長孫湘雨語氣正常,謝安暗自鬆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聽旁邊伊伊一臉驚訝地說道,“湘雨姐姐不會是有身孕了吧?”

一瞬間,屋內的氣氛凝固不少,包括謝安在內,衆人的表情有些古怪,尤其是樑丘舞,那更是一臉的緊張,目瞪口呆地望着長孫湘雨。

“身孕?”長孫湘雨愣了愣,繼而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樑丘舞,咯咯笑道,“哎呀,那奴家可是拔得先籌了喲……”

樑丘舞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還笑!”輕輕一敲長孫湘雨腦門,謝安沒好氣說道,“就你這身子骨,一個不好就是一屍兩命!”說着,他轉頭對金鈴兒說道,“金姐姐不是懂醫術麼?”

金鈴兒會意,起身走到長孫湘雨身旁,搭住她右手手腕脈門,微眯雙眸,仔細探查着她的脈象。

家中有位精通醫術的妻子就是方便……

暗自感慨了一句,謝安有些緊張地問道,“如何,金姐姐?”

說實話時,謝安心中着實有些緊張。

倒不是說厚此薄彼,但事實上,謝安確實不希望長孫湘雨有身孕,原因就在於這個女人身體太差,一個不好,那就是一屍兩命,因此,謝安在與長孫湘雨行房事時,向來很在意,也是,他如何捨得這位自小嬌生慣養的嬌妻去冒這個險?

聽聞夫婿問話,金鈴兒搖了搖頭,皺眉說道,“脈象太弱,餘探不出來,不過……”

“不過?”謝安感覺自己的心被提了起來。

“有沒有身孕餘是看不出來,不過氣血不調倒是真的,待會餘開個方子。叫人去城中藥房抓些藥來……”

“那種又苦又澀的藥?”長孫湘雨露出一臉厭惡之色,想想也是,一貫喜歡甜食的她,如何抵地住藥汁的苦澀。

“良藥苦口,”望了一眼長孫湘雨,金鈴兒正色說道。“倘若真是有了身孕,以你如今的身體,你應該清楚餘想說什麼……”

“……”似乎是聽出了金鈴兒言下之意,長孫湘雨望了一眼謝安,微微點了點頭。

想來她也清楚,以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就算有了身孕,謝安也會叫金鈴兒熬藥讓她墮胎,畢竟這已不是殘忍不殘忍的問題了。而是關乎長孫湘雨的性命。

“孩子……麼?”在謝安驚愕的目光下,長孫湘雨一反常態地用筷子夾起一塊肉來,放入嘴裡咀嚼着,儘管一臉的噁心,竟還是將其嚥了下去。

這麼突然感覺屋子裡的氣氛有點凝固?

謝安下意識地打量四周,他發現,四女的表情都有些異於往常,時不時地偷偷打量他。樑丘舞與長孫湘雨、金鈴兒三女自是不必多說,就連伊伊亦露出一副躍躍欲試之色。讓謝安哭笑不得。

而就在這時,樑丘舞與金鈴兒好似察覺到了什麼,擡頭望了一眼房樑。

在謝安暗自嘆息之餘,房樑上忽然躍下一名黑衣刺客,單膝叩地,抱拳說道。“大人,諸位夫人……”

瞥了一眼來人胸口,見上面繡着[南鎮撫司六扇門]字樣的小字,金鈴兒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沒瞧見正在用飯麼?”

可能是因爲南鎮撫司六扇門的部署皆是自己原先的金陵衆兄弟,因此,金鈴兒言語間很不客氣,儼然還是一副金陵危樓刺客大姐的派頭。

“大姐……啊不,回稟三夫人,非是小人有意打攪,只是有要事稟告……”說着,那人轉頭望向謝安。

而金鈴兒似乎也注意到這個小舉動,頗有些吃味地嘟了嘟嘴,想來她也有些不甘吧,曾經手底下的弟兄如今都受到了夫婿謝安的重用,可她這位曾經金陵衆的大姐呢,卻只能窩在家裡,乖乖當謝家兒媳,一身武藝除了跟一個被稱爲[炎虎姬]的可惡女人切磋武藝外,毫無用武之地。

想到這裡,金鈴兒不由用頗爲幽怨地目光望了一眼夫婿謝安。

見此,謝安心中一凜,故意裝作沒看到,咳嗽一聲,望着那名刺客問道,“有什麼事?”

“啓稟大人,京師以北三十里外,發現一支騎兵蹤跡……”

“冀京以北?”謝安雙眉一挑,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想來,出現在冀京北方的騎兵,也就只有那一支了……

皇四子[燕王]李茂的北疆兵馬!

“來了麼?”用手絹擦了擦嘴邊的油漬,長孫湘雨眼中略微露出幾分驚訝,頗感詫異地說道,“來地好快啊,比妾身預料的還要早三日……不愧是李茂!”說着,她轉頭望了一眼樑丘舞,似有深意地咯咯笑道,“好戲開場了!”

望了一眼長孫湘雨那戲謔的笑容,樑丘舞面色一冷,繼而皺了皺眉,默默用飯。

“四殿下……”

——與此同時,朝陽街,丞相李賢府上——

“殿下,城北探得一支騎兵蹤跡,數量……萬騎以上!”

“……”正在自家府上用飯的李賢聞言雙目一凝,緩緩放下手中的碗筷,喃喃說道,“不愧是樑丘公教出來的門生,奉行兵貴神速,來得何其之快,竟比本王預想的早上三日……”

“殿下打算怎麼做?”來李賢府上蹭飯的吏部尚書季竑皺眉問道。

眯着雙目細細思忖了一番,李賢緩緩站起身來,正色說道,“不管老四此來有何目的,我冀京卻不能失卻禮數,季竑,你與我即刻入皇宮,叫李壽……不,請陛下即刻召集百官,到德勝門迎接老四……我這邊禮數越是周全,一旦此後老四發難,我冀京越發能夠得世人支持……”

“是!”

大概一個時辰後,李壽朝廷緊急派下公文,叫各部各署官員,暫時擱置手頭的政務,一併到德勝門迎接即將抵達的皇四子燕王李茂,要知道德勝門是距離皇宮最近的城門,平時從不輕易開啓,如今爲了李茂而開啓,李賢算是給足了李茂面子。

再復小半個時辰,往常關閉而無一人通行的德勝門,眼下已是人滿爲患,以當今大周天子李壽爲首,滿朝文武皆佇足於此,恭候[燕王]李茂。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誰喊了一聲來了,遠處的荒郊,漸漸揚起一陣土塵,而在那片土塵之中,一支看來頗爲剽悍雄壯的騎兵,緩緩進入衆人的視線。

“竟然朝着冀京長驅而來?”在天子李壽身後一步,李賢皺了皺眉,要知道冀京乃大周國都,無論是何處兵馬,臨近冀京時,都要放緩行軍速度,否則一概叛亂罪論處,可是這支騎兵,竟然直接朝着冀京衝鋒而來。

“丞……丞相大人……”滿朝文武中有些官員已有些慌了,畢竟那支騎兵已近在咫尺,就連天子李壽臉上亦不由露出幾分驚容。

見此,李賢大聲喝道,“都給本相站穩了!”

衆朝臣聞言面面相覷,一臉惶恐不安地站在城外空地,眼睜睜望着那支騎兵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終於,那支騎兵來到了距離李壽、李賢以及百官僅僅只有二三十丈遠的位置,但見其軍中一聲號令,漫山遍野的騎兵一勒馬繮,竟然齊刷刷地勒住了衝鋒勢頭,馬蹄重重踏在原地,猶如驚雷一般,駭地百官中有不少人嚇地雙腿發軟,跌坐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騎兵軍中,響起一陣大笑,與其說那是囂張、張狂,倒不如說是不將世間萬物放在眼裡的霸氣。

在一通大笑過後,有六騎兵緩緩從軍中策馬踱步出來,頓足於李壽、李賢二人跟前。

爲首一人,更是居高臨下地望着當今天子與當今朝中丞相,竟沒有絲毫要下馬的意思,手中馬鞭一搭李壽肩膀,冷冷說道,“喂,你何人耶?竟敢身着天子皇袍……”

一時間,四周的氣氛凝固了,滿朝文武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個大逆不道的傢伙。

第85章 難以反擊,無休止的騷擾第67章 裂痕第6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五)第65章 第二支援軍?第59章 石牢內的暗殺(二)第126章 安陵王李承第50章 泄密?第122章 追殲之戰第80章 決戰之日(二)第1章 十日之後第4章 時逢恰巧第1章 十日之後第22章 斂財第2章 逃的後續就是被捕第20章 初掌兵:變故第43章 日常(六)第75章 殺潰一切,半柱香的武神(三)第34章 莫名其妙的念頭第47章 致命破綻?!(二)第86章 匪夷所思的變故第41章 勢如破竹(二)第33章 破城第55章 國有難,天子守國門第6章 此人不除,必成後患!第68章 線索?第57章 初審一百三十一章 李承的狠天下一等三第5章 年少不可欺!第137章 至猛之將的末路(二)第27章 博弈第25章 上元節燈會第32章 幾番出人意料的事態(二)第55章 初次交手,炎虎姬對千面鬼姬第37章 驚愕的第二日(二)第44章 泄密的書信第120章 至兇的毒計第38章 會試(四)第26章 兩軍並進:局勢大好第86章 強大背後的脆弱第32章 羊與虎的莫逆(五)第65章 欲亂的冀京(二)第20章 出乎意料第76章 京師動亂前夕第23章 兌現的諾言第13章 被救後的日常(三)第42章 驚愕的第二日(七)第44章 演武前夕第35章 千分之一的得失(二)第74章 回憶時間軸(三)第14章 局勢得失第93章 南嶺戰役之始第65章 第二支援軍?第39章 圖謀(二)第28章 兩個人的世界(三)第24章 兩軍並進:偏師第106章 間第136章 至猛之將的末路第51章 進擊的枯羊(二)第10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九)第110章 計中計,局中局(三)第73章 暴徒之軍第105章 選擇(二)第86章 陰謀中的陽謀第50章 迷茫的第三日(六)第29章 無心插柳第19章 噩耗第34章 莫名其妙的念頭第96章 不遜樑丘皓的怪物第81章 皇城風雨(四)第73章 回憶時間軸(二)第48章 甦醒(二)第37章 驚愕的第二日(二)第20章 強攻第36章 狄布的震驚第21章 自作孽第74章 殺潰一切,半柱香的武神(二)第46章 攻守之勢第60章 要幫手?還要狠的?第2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第59章 石牢內的暗殺(二)第85章 難以反擊,無休止的騷擾第7章 撲朔迷離第40章 勢如破竹第8章 隔閡第56章 即將來臨的風暴第20章 件件事頭疼第137章 至猛之將的末路(二)第42章 看得見吃不着是一種折磨第1章 三年後第6章 揹負的信念第4章 交流第5章 調戲第78章 攻守互換(二)第59章 太平軍年輕代第33章 會試風波第47章 昏迷中的噩夢第90章 餘波(二)第62章 談判第35章 千分之一的得失(二)第10章 有家的感覺,很好
第85章 難以反擊,無休止的騷擾第67章 裂痕第6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五)第65章 第二支援軍?第59章 石牢內的暗殺(二)第126章 安陵王李承第50章 泄密?第122章 追殲之戰第80章 決戰之日(二)第1章 十日之後第4章 時逢恰巧第1章 十日之後第22章 斂財第2章 逃的後續就是被捕第20章 初掌兵:變故第43章 日常(六)第75章 殺潰一切,半柱香的武神(三)第34章 莫名其妙的念頭第47章 致命破綻?!(二)第86章 匪夷所思的變故第41章 勢如破竹(二)第33章 破城第55章 國有難,天子守國門第6章 此人不除,必成後患!第68章 線索?第57章 初審一百三十一章 李承的狠天下一等三第5章 年少不可欺!第137章 至猛之將的末路(二)第27章 博弈第25章 上元節燈會第32章 幾番出人意料的事態(二)第55章 初次交手,炎虎姬對千面鬼姬第37章 驚愕的第二日(二)第44章 泄密的書信第120章 至兇的毒計第38章 會試(四)第26章 兩軍並進:局勢大好第86章 強大背後的脆弱第32章 羊與虎的莫逆(五)第65章 欲亂的冀京(二)第20章 出乎意料第76章 京師動亂前夕第23章 兌現的諾言第13章 被救後的日常(三)第42章 驚愕的第二日(七)第44章 演武前夕第35章 千分之一的得失(二)第74章 回憶時間軸(三)第14章 局勢得失第93章 南嶺戰役之始第65章 第二支援軍?第39章 圖謀(二)第28章 兩個人的世界(三)第24章 兩軍並進:偏師第106章 間第136章 至猛之將的末路第51章 進擊的枯羊(二)第10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九)第110章 計中計,局中局(三)第73章 暴徒之軍第105章 選擇(二)第86章 陰謀中的陽謀第50章 迷茫的第三日(六)第29章 無心插柳第19章 噩耗第34章 莫名其妙的念頭第96章 不遜樑丘皓的怪物第81章 皇城風雨(四)第73章 回憶時間軸(二)第48章 甦醒(二)第37章 驚愕的第二日(二)第20章 強攻第36章 狄布的震驚第21章 自作孽第74章 殺潰一切,半柱香的武神(二)第46章 攻守之勢第60章 要幫手?還要狠的?第2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第59章 石牢內的暗殺(二)第85章 難以反擊,無休止的騷擾第7章 撲朔迷離第40章 勢如破竹第8章 隔閡第56章 即將來臨的風暴第20章 件件事頭疼第137章 至猛之將的末路(二)第42章 看得見吃不着是一種折磨第1章 三年後第6章 揹負的信念第4章 交流第5章 調戲第78章 攻守互換(二)第59章 太平軍年輕代第33章 會試風波第47章 昏迷中的噩夢第90章 餘波(二)第62章 談判第35章 千分之一的得失(二)第10章 有家的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