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計中計,局中局(三)

——與此同期,荊州南陽郡魯陽國——

就當周軍自信滿滿,攜衆前往麥城說降叛王軍時,在千里之外,有一支堪稱恐怖的軍隊攻破了魯陽國的國門。

城內的百姓戰戰兢兢地縮在街道兩側,面露驚恐地望着那些士卒……

那究竟是一支怎樣的軍隊……

全軍士卒,皆是清一色的墨色披風,披風之下,竟然一身雕刻着四爪黑蛟的墨色戰甲,胸甲、腹甲、腕甲、戰靴,但凡是甲冑的一部分,上面皆雕刻有那條黑蟒的一部分,通體上下只露出兩隻眼睛,讓人不免感到莫名的驚恐。

“蛟蟒者,幼龍也……究竟是何方軍隊,竟然如此膽大妄爲?”

在街道的盡頭,一名書生目瞪口呆地望着在他們面前穿過,徑直前往城內藩王王宮的士卒們。

四爪黑蛟……

這意味是什麼?

要知道,大周推崇的至高瑞獸乃是五爪玄龍,玄者,墨色也,換而言之,五爪的黑龍,是大周最崇高的神獸,即大周天子的形象,普天之下,只有大周曆代天子纔有資格在服飾上雕刻五爪的黑龍。

而繼五爪之下,便屬四爪的蛟蟒身份最爲尊貴,但縱觀天下,也只有寥寥數人有資格穿戴。

一位是坐鎮北疆、手握十萬北疆精銳的燕王李茂;一位便是放棄了外封齊王榮譽與地位,甘願留在朝中爲相國的八賢王李賢;一位則是當今天子李壽的心腹愛臣、刑部尚書謝安。

只有這三位的蛟蟒袍子,是經過現任大周天子李壽認可後賞賜的,除此以外,就連曾經功勳赫赫的東國公樑丘公、前丞相胤公,也不好隨隨便便再穿四爪黑蟒的貴重錦袍。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可否認樑丘公與胤公皆是大周前皇帝李暨所寵信的將臣,但終歸現任的皇帝是李壽,而不是李暨,因此,樑丘公與胤公爲了避嫌。也不好再穿先帝李暨曾經賞賜的四爪黑蟒袍子。

然而眼前這支軍隊,竟然每一名士卒甲冑上都紋着四爪黑蟒……

不過,這支軍隊非同小可,正是從不揚名於世的冀京四鎮的第五鎮,皇陵龍奴衛,一支全部由奪嫡失敗的歷代李氏皇族直系血親所組成的軍隊。大周李氏皇族最後的兵力。

換而言之,軍中任何一名士卒,要麼曾經身具皇子的身份,要麼就是那些奪嫡失敗的皇子的子嗣,代表着大周李氏皇族的陰暗一面。

“咔噠、咔噠……”

踏着沉重的戰靴,一名皇族龍奴位的士卒來到了王宮下。緩緩摘下了頭上那頂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頭盔,露出他本來的面容。

此人便是原皇五子、現安陵王,李承!

“李承,城門拿下了!”

一名士卒走到李承身邊,淡淡說了句,言語中絲毫沒有所謂的恭敬。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反而是李承朝那名士卒抱了抱拳。客氣而恭敬地說道,“辛苦諸位兄長了!”

看得出來,李承並沒有因爲對方對他不恭敬而氣憤,因爲他很清楚,在這支軍隊中,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因爲他皇子的身份而對他心存恭敬,因爲,軍中每一個成員,皆是大周李氏皇族歷代的皇子,或者是那些皇子的後嗣。

換而言之。在這支軍隊中的成員,皆曾是差一步就能將大周天子之位攬入懷中的奪嫡失敗者,就跟他李承一樣。硬要說這其中有什麼區別,恐怕也只有一點,他李承。是主動放棄了皇位,藉此向胞兄李煒贖罪。

“呵!”那名士卒笑了笑,摘下了頭盔,露出一副年輕的面容,在瞥了一眼李承後,輕笑說道,“每當看見你這幅模樣,我等就不免想到,要是當初沒教訓你,你會不會變得比現下有趣些呢?——似你這般畢恭畢敬,我等就算要教訓你也找不到藉口啊……”

李承聞言苦笑一聲,他不禁回憶起了剛到皇陵時的時候。

那個時候,儘管他已被削去皇子的身份,甚至於,就連他自己也已放棄,但這並不表示他心中就失去了傲氣。

於是乎,當皇陵內的一名龍奴衛安排他去幹雜活時,他忍不住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結果,龍奴衛上下數千人竟無一人買賬,反過來狠狠教訓了他一番。

也就是從那時候李承才明白,他並非是唯一的奪嫡失敗者,也並非是唯一的皇子身份。

“陳年往事,就莫要再提了吧……”舔了舔嘴脣,李承有些尷尬地說道。

“呵!爲兄只是說說而已!”那名士卒拍了拍李承肩膀。

李承苦笑一聲,畢竟他知道,他身邊這位的身份可了不得,那可是他父親李暨的兄弟的兒子,即是他堂兄,李延,曾經是最針對他李承的一人。

也難怪,畢竟他李承的生父李暨,可是打敗了他的兄弟、即李延的父親,才坐上了大周天子的位置,並且將李延父子關入了終日不見天日的皇陵,可想而知李承爲了這段恩怨承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

但正是這番磨練,讓李承真正成長起來,慢慢地取得了衆皇陵龍奴衛士卒的信任,包括他身邊這位堂兄李延。

深深望了一眼李承,李延發自肺腑地說道,“現在的你,絕對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站地越高,跌得越痛,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那樣,在被貶入皇陵那座監牢內,猶發憤圖強,鑽研經文、兵法,苦練武藝……記得爲兄與父親當時,可是消沉了好一陣子,爲兄大概是三年左右吧,父親嘛……”

一想起皇陵中那位至今猶用帶着恨意瞅自己的老卒,李承苦笑一聲,平心而論,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有興趣麼?”李延舉起拳頭。繼而緩緩伸出食指,指向明朗的天空,不難猜測他話外的深意究竟是什麼。

“沒興趣!”搖了搖頭,李承淡淡說道,“自那一宿在皇宮。我主動放棄了皇位後,我就從未去想過……那個位置,是屬於我的親兄,而不是我……”

“你小子!”一把攬住了李承的脖子,李延故作兇狠地說道,“不顯擺就會死是吧?明明都是落敗者。每次說起非要強調你乃主動放棄是麼?——你還納悶陵內那些老傢伙們爲何那般看你不爽?”他口中的老卒,指的皆是李承的堂叔堂伯,只不過是三代以內或者三代以外的區別罷了。

“說的是……”李承苦笑地點了點頭,畢竟李延所言不虛,每當提起他李承是主動放棄了皇位時,皇陵中就有不少人虎視眈眈地瞅着他。尤其是像李延的父輩那樣當時距離皇位僅一步之遙的老人們。

“不過……”嘴角揚起幾分笑容,李延壓低聲音說道,“正因爲如此,哥幾個佩服你!——做了錯事,爲了向親兄贖罪,連皇位也甘願放棄,只有這一點。你比皇陵內任何一人都出色……那些老傢伙們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裡卻是認可你的!——也正是因爲這樣,我等會幫你!”

“多謝延堂兄!”

“不必了!幫你只是一方面而已,另外一方面嘛……”擡頭望了一眼遠處正在激烈廝殺的王宮宮門,李延冷冷說道,“皇陵內的兄弟們,早就對這幫藩王心裡不爽了……皇帝也就算了,終歸是成王敗寇,不過這羣牆頭草,竟然還有臉受封國主。每日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真是不爽啊!”

眼瞅着李延眼中的怒意,李承暗暗嚥了嚥唾沫,他再次體會到,龍奴衛對於現今的皇帝以及藩王們,究竟懷着何等的怨怒。

這也難怪。畢竟龍奴衛在皇陵中過的日子相當艱苦,說得難聽點好比是地下的老鼠,終生難以得見天日,不出意外的話,一輩子都無法再離開皇陵一步。

曾經力爭皇位的皇子們落到這般下場,反而藩王們依舊活着那般滋潤,也難怪包括李延在內的許多龍奴衛心裡不平衡。

“轟——!!”王宮的宮門被攻破了。

“呵,哥幾個很賣力啊!——去瞅瞅,魯陽王李彬,究竟長怎樣一副嘴臉!”拍了拍李承的肩膀,李延套上了頭盔。

龍奴衛……很強!

因爲他們的強,一是建立在對李氏皇族奪嫡得勝者的嫉妒、憤怒下,二來,皇陵中的生活實在太過於艱苦,沒有能歌善舞的美姬、也沒有可供花天酒地的美酒,似李承一天唯一能做的事,除了打掃皇陵做雜活外,也就只有看書、習武,活脫脫是大獄寺監牢內的死囚。

不,比那些死囚還不自由!

正因爲如此,每一名龍奴衛在閒着實在沒事的情況下,都練就了一身的武藝,具備了一定的才華,這才以往,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畢竟有幾個皇子,會在曾經那般奢華的日子中苦心鑽研學問、練就武藝呢?

如果仇恨與寂寞當真能改變一個人,能強大一個人,那麼,單兵作戰,龍奴衛絕對要強於天底下任何一支軍隊,畢竟,軍中每一名士卒,都對這天下報以極其強烈的怨恨。

終於,在王宮的大殿,李承與李彥瞧見了那位嚇癱在主位上的藩王,魯陽王李彬。

“喲,裝飾地不錯嘛!——金磚鋪地啊,何其奢華!”四下打量了一番,李延嘴裡吐出一句譏諷。

“嘿!”旁邊,一名龍奴衛盯着那黃金打造的燈臺瞧了半天,眼中閃過陣陣怒意,一刀將那黃金質地的燈臺砍成兩截,繼而回頭說道,“看着心煩!——哥幾個,砸了這宮殿!”

話音剛落,便有數十名龍奴衛響應,乒乒乓乓將宮殿內貴重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支軍隊,簡直比暴匪還暴匪。唯一的區別,只在於他們不搶那些金銀罷了,因爲金銀對於他們而言根本沒啥用,畢竟皇陵內可不流通什麼金銀。

“……”望着那一干人,李承有些頭疼,但是卻不好說什麼,畢竟每一位龍奴衛。都是他三代內外的堂兄堂弟。

再者,對於這座王宮的奢華,李承心中不免也有些芥蒂,畢竟這座王宮要比他送給謝安的那套豪宅更加奢華。

開什麼玩笑?!

我李承乃前太子胞弟,堂堂皇五子。所居住的府邸都沒有這般奢華,區區一個地方藩王國主,竟然違背祖制,私自建造這般奢華的王宮……

瞥了一眼那位已經被嚇癱的魯陽王李彬,李承心中早已對其宣判死刑。當然了,其實就算魯陽王李彬的宮殿普普通通。李承一樣會殺了他,誰叫那傢伙膽敢助他的殺兄仇人、秦王李慎呢?

終於,那一幫龍奴衛砸累了,摘下頭盔依在大殿的柱子旁喘氣,其中一人指了指李承,又指了指魯陽王李彬。意思就是叫李承趕緊處理完這邊的事。

“諸位兄長兄弟承讓!”朝着四周的龍奴衛抱了抱拳,李承緩緩走近魯陽王李彬,冷冷說道,“不相干的人,都給本王滾!”

本來魯陽王李彬身邊還有一干太監、宮女、侍衛,但是在聽到這句話後,那些人紛紛做鳥獸散。只留下魯陽王李彬渾身顫抖地坐在那尊通體由黃金打造的座椅上,從旁,他的王妃以及妃子總共三人亦是滿臉驚恐縮在自家丈夫身邊。

除此之外,還有一大一小兩位世子,大的看上去十三四歲,小的,大概僅四五歲。

“李……安陵王李……李承?”魯陽王李彬驚恐地望着眼前那個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龍奴衛。

緩緩摘下頭盔,李承規規矩矩地朝着魯陽王李彬行了一個皇室禮節,繼而淡淡說道,“該是時候上路了。皇叔!”

按照輩分,李承得叫魯陽王李彬一聲皇叔,儘管後者看起來也很年輕。

“上……路?”魯陽王李彬渾身一震,嚥了嚥唾沫懇求道,“皇侄。皇叔我在聽說你在豫州的宣告後,便速速撤兵回到了封國,與秦王李慎斷絕了來往……”

李承聞言淡淡一笑,俯下身輕聲說道,“話是這樣沒錯,不過你的本意不就是想幫李慎麼?——要不然,你爲何會起兵相助李慎呢?學另外十幾路藩王他們,老老實實地呆在封國,這不就沒事了麼?”說着,他直起身,緩緩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你……”見李承抽出刀刃,魯陽王李彬眼中閃過濃濃驚恐,咬牙說道,“本王……本王可是你的叔父!”

“奇怪了,你等相助秦王李慎的心意一致,怎麼就連遺言也一致呢?”李承吹了吹那柄鋒利的寶劍,繼而瞥了一眼魯陽王李彬,舔舔嘴脣陰笑說道,“你以爲,你是本王所殺的第一個皇叔皇伯麼?”

“你……”魯陽王李彬驚恐不能言,旁邊,他那位比較年長的世子按耐不住,手指李承罵道,“同室操戈,你還算是……”

話音未落,只見李承一揮劍,頓時,一顆頭顱凌空飛起,臉上猶掛着難以置信。

“噗——!!”鮮血四濺,濺了李承一臉。一具無頭的屍體撲通一聲跪倒,繼而倒在地上。

“我兒——!!”魯陽王李彬的王妃見此一呆,繼而滿臉蒼白,跪在地上痛哭死去的兒子,繼而擡起頭,用狠毒的目光死死看着李承。

“刷——!!”

再復一劍,魯陽王李彬的王妃亦倒在血泊中,氣絕斃命。

“李承——!!”魯陽王李彬勃然大怒,衝上來想與李承拼命,卻被李承一腳踹回座位,繼而再復兩劍,將魯陽王李彬的兩個妃子殺死。

“修兒快走!”被李承一腳踏住胸口的魯陽王李彬,朝着自己的小兒子李修大聲吼道。

只見那年僅四五歲的小鬼滿臉驚恐地望着眼前這一幕,轉身逃向內室,然而還未逃入門中,卻見李承猛地甩出了手中的佩劍,飛出的寶劍刺穿了李修,將他那尚且稚嫩的身體刺穿。

“修兒——!!”眼瞅着小兒子緩緩倒在地上,魯陽王李彬悲痛欲絕地大吼,繼而用狠毒的眼神死死看着李承,咬牙切齒地罵道,“李承,你這個該死的雜種!”

“嚯?挑釁本王?有膽量!”左手狠狠掐住魯陽王李彬的脖子,李承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一刀刺入了他的心口,繼而陰笑一聲,右手一擰,直接將魯陽王李彬的心臟絞碎。

“噗……”吐出一口鮮血,魯陽王李彬怨恨地瞪着後者,卻已難再發出什麼聲音。

“助秦王李慎者,殺無赦!——即便國法能容你等,我李承亦容不得你等!”鬆開匕首,一腳將魯陽王李彬踹回座位,李承冷笑一聲,拂袍轉身。

“割下首級,懸於國門!”

“我來吧!”一名龍奴衛走了出來,望着那位似乎還有一口氣的魯陽王李彬,戲謔笑道,“誒?這傢伙好像還有口氣……”說着,他一劍斬下了魯陽王李彬的首級。

望了一眼滿臉鮮血的李承,李延微微搖了搖頭,就算是他,也不免有些駭於李承狠辣的手段。

“味道怎樣?”李延開着玩笑說道,畢竟李承臉上的鮮血,幾乎快流到他的嘴邊了。

“一般般!”在李延目瞪口呆之餘,李承舔了舔嘴邊的鮮血,繼而將其吐在地上,冷冷說道,“普天之下,只有那個傢伙的血,才能引起我的興趣……”

“李慎?”

“啊,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眼瞅着李承滿臉陰沉,李延只感覺後背有陣陣涼意,想了想,他說道,“既然如此,我等繼續這般不緊不慢的,真的好麼?——萬一李慎死在別人手中,你不是要悔恨終生?”

“不會的……”李承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那個男人,遠不是延堂兄所想的那樣簡單就能對付……知道爲何麼?——因爲你永遠不會知道,站在你面前的秦王李慎,是否是他本人!”

“什麼?”

望了一眼李延,李承正色說道,“狡兔猶有三窟,至於那個傢伙嘛,至少有二十來個幾乎與他一模一樣的影子侍衛……倘若有人以爲簡簡單單就能殺死秦王李慎,呵,會吃大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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