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皇城風雨(三)

無論如何也要拿下正陽門,不惜一切代價……

腦海中回『蕩』着太子李煒的話,文欽手握寶劍走到了正陽門下,仰頭望着城樓頂上。

文欽知道,此刻在正陽門的城樓上,非但有五皇子李煒,還有一位他文家的長老,亦是他的二叔,文嵩。

就像只有樑丘公、樑丘舞祖孫二人才能夠統帥東軍神武營將士一樣,北軍背嵬歷來便是文家的府兵,除了當朝天子之外,只有文家的族人才能夠指揮他們。

而如今,原本作爲太子李煒後盾的北軍突然倒戈投向了五皇子李承,要說這其中沒有文家的人在背後搞鬼,文欽說什麼也不信。

擡頭凝視着正陽門城樓上那不計其數的北軍將士,文欽深深吸了口氣,沉聲喝道,“文謙正,我知道你在樓上,出來見我!”

話音剛落,城樓上出現一位髮鬚皆白的老人,細細一瞅,正是文家長老文嵩,原來,謙正正是是這位文家老人的表字。

“子遠,你來此地做什麼?——若是老夫記『性』不差,老夫明明已將你禁足在府上!”

文欽聞言面『色』一沉,雙眉禁皺,沉聲喊道,“文謙正,念在你乃我文家長老份上,又是我叔父,侄兒給你一次機會,速速命人打開正陽門,否則……你我叔侄情義,斷於今日!”

聽聞此言,文嵩勃然大怒,氣得鬍鬚『亂』顫,手指文欽怒聲罵道。“豎子,竟敢如此對老夫說話。目無尊長……我文家衆長老已革去你家主之位,你有何資格來命令老夫?——再敢放肆,老夫便將你逐出我文家!”

“逐我出文家?將我文欽逐出文家?”冷笑一聲,文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聲帶着幾分悲滄。

見此,文嵩面上更是不好看,怒聲罵道,“孽子。真以爲老夫不敢?!”

聽聞此言,文欽冷笑一聲,擡起頭冷冷說道,“啊,文欽料定叔父不敢!——文家宗室,除我兄弟二人皆庸才,如今我弟前些日子不幸遇害。只剩下我文欽一人……振興文家者,非衆長老,亦非叔父,乃文欽也!——我勸叔父莫要冥頑不靈,否則,倘若文欽殺心一起。再無半分叔侄情義!”

“你……你……孽子!”文嵩氣地渾身顫抖不止,手指文欽怒聲說道,“北軍上下聽着,先給老夫殺了這孽子!”

話音剛落,城牆之上的北軍將士有不少人舉起了弓箭。對準了文欽,而就在這時。異變驟生,那些舉起弓箭對準文欽的北軍將士,下一秒就被人用鋼刀架住了脖子,不是別人,恰恰就是他們北軍之中的同澤。

其中,有一名副將鏘地一聲拔出了手中寶劍,厲聲吼道,“衆兒郎聽着,誰敢對將軍不利,哪怕是昨日自家弟兄,格殺勿論!”

聽聞此言,文嵩面『色』大變,手指那員副將,怒聲罵道,“張琦,你做什麼?欲造反不成?!”

“……”北軍副將張琦回頭望了一眼文嵩,面不改『色』說道,“張某乃是粗人,不知長老密謀何事,可既然將軍在城下,恕末將難以從命!”

“放肆!”文嵩氣地面『色』漲紅,手指張琦喝道,“不服將令者,殺!——嚴豫、田賀,殺了這叛賊!”

話音剛落,正陽門附近城樓上有兩員副將當即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神『色』複雜地走向張琦,其中一人口中說道,“張琦,老公爺對我等不薄,何以膽敢對老公爺不敬?”

或許有人會感到奇怪,爲何這兩員北軍副將會以老公爺稱呼文嵩,而事實上,在文欽繼任之前,文家長老文嵩在光祿寺卿這個位置上坐了整整二十餘年,也正是因爲如此,文嵩才能夠調度北軍將士,否則,單憑他從文欽手中奪走的那塊虎符,又豈能調動強如北軍[背嵬]?

“止步!”張琦手中利劍一指那兩位平日裡的北軍同僚,沉聲斥道,“老公爺對我等自是不薄,可將軍莫非就虧待過我等?——嚴豫、田賀,你二人可還記得,將軍初領北軍之日,我等曾當衆發下誓言,誓死效忠將軍,然而今日,你等卻將利箭反指將軍,至當初誓言於何地?!——念在同僚一場的份上,張某勸你等懸崖勒馬,否則,北軍兄弟情義止於今日!”

“……”嚴豫、田賀聞言對視一眼,面『色』頗有些猶豫。

要知道,北軍[背嵬]素來便效忠於四鎮之一的文家,他們二人連帶着張琦在內,皆是文家府上家將,關係等同於東軍四將與樑丘舞。

文欽是他們的主公不假,可文嵩亦是他們的老主公,誰會想到,這兩位文家叔侄,竟會有反目的一日,這叫夾在當中的他們很是爲難。

或許是注意到了嚴豫、田賀二人的猶豫之『色』,文嵩怒聲罵道,“嚴豫、田賀,你二人還等什麼?還不速速將這以下犯上的賊子誅殺?!”

“……”聽聞此言,嚴豫、田賀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低聲對張琦說道,“兄弟,對不住了!”

“哼!”張琦冷笑一聲,一劍削下自己一截斷袖,繼而振臂高呼道,“衆北軍兒郎聽着,文欽文將軍纔是我等效忠主公……殺!”

一聲令下,正陽門城樓上頓時大『亂』,明明同是北軍兒郎,卻拔劍相向,場面之混『亂』,不比城下遜『色』多少。

望着那無比混『亂』的場面,文嵩面『色』鐵青,連帶着他身旁五皇子李承的表情亦不是很好看。

想想也是,本來明明是應該北軍與西軍聯手對付太子李煒麾下冀州軍的節奏,卻不想由於文欽的出面,導致有近乎小半的北軍將士臨陣倒戈,拔劍相向。這如何能不叫李承心中氣急?

好在支持文欽的北軍將士在人數上不佔優勢,這稍稍讓李承感到些許心安。

而與此同時。太子李煒顯然也注意到了城樓上雙方北軍將士人數的不均衡,眼下皺了皺眉,回頭望了一眼身旁的金鈴兒。

似乎是注意到了太子李煒的目光,金鈴兒冷笑一聲,不屑說道,“李煒,少給老孃得寸進尺!——老孃與你的交易,只是將你護送到此處!”

深深望着金鈴兒半響。太子李煒沉聲說道,“就算本太子欠你一個人情……他日無論何事,只要是你所言,本太子無有不從!”

此刻的金鈴兒尚且不知太子李煒的這個人情日後將給李壽、謝安等人帶來何等的轉機,此時的她,想法尚侷限在嫁給謝安的這件事上,聽聞此言。不禁有些砰然心動。

“無論何事?”

“無論何事!”太子李煒沉聲說道。

“……”深深望了一眼太子李煒,金鈴兒輕哼一聲,手中烏匕一甩,陷入城牆之中,只見她墊步凌腰飛身而起,將那烏匕當做跳板。竟凌空躍上了高達十丈有餘的皇宮圍牆,翻身躍上城樓。

而此時,城樓上的衆北軍正忙着內訌,竟無人察覺到金鈴兒的動向,等到嚴豫、田賀這一干人察覺不妙時。金鈴兒早已殺盡宮門內側的北軍守衛,叫傾向於文欽一方的北軍將士打開了正陽門這道皇宮正門。

宮門開啓的巨大動靜。顯然瞞不過城樓上的李承與文嵩二人。

“殺了那個女人,休要叫其打開宮門!”

但聽文嵩一聲令下,嚴豫、田賀率領數十北軍士卒頓時棄了張琦這位往日的北軍兄弟,殺向金鈴兒。

“要取老孃的命?”眼瞅着從四面八方涌向自己的北軍士卒,金鈴兒冷笑一聲,雙手一甩,隱約甩出無數道細如蟬絲的鐵線,繼而一扯,頓時有十餘名北軍士卒不知被何物削斷手腳四肢、甚至是項上頭顱,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事到如今,她顯然也難以再手下留情。

“賤人敢爾!”見自己麾下將士死傷慘重,嚴豫、田賀二將勃然大怒,提着利劍殺向金鈴兒,然而沒走幾步,他們忽然停了下來,面『色』古怪地望着宮門方向。

順着他們的視線望去,文欽手提着爍爍放光的利劍,正從開啓的正陽門宮門,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他二人,交給我!”文欽用令人無法反駁的語氣對金鈴兒說道。

“嘁!”冷笑一聲,金鈴兒雙手一甩,收起了那根根鐵絲,退至一旁,畢竟,她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殺人。

略顯感激地望了一眼金鈴兒,文欽緩緩走至嚴豫、田賀二人身前不遠處,深深吸了口氣,擡起手中利劍指着對方,冷冷說道,“束手就擒,或者命喪此地,你二人選一個!”

“……”聽着文欽那滿帶殺意的話,嚴豫、田賀面『色』一滯,頗爲不安地相互望了一眼。

也難怪,畢竟文欽的武藝在冀京足以擠進前十,除了實力不知具體的北軍四大供奉外,恐怕也只有陳驀、樑丘舞、金鈴兒等人才能夠穩壓他一籌,除此之外,哪怕是東嶺衆的狄布、漠飛,恐怕都不是他對手,想想也是,畢竟文欽是文家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俊傑。

感受着來自文欽的莫大壓迫力,嚴豫與田賀二將對視一眼,硬着頭皮提劍迎了上來。

見此,文欽閃過一絲冷『色』,只見他手中寶劍一轉,接連點過嚴豫、田賀二人手腕,將他二人手上利劍打落。

“拿下!”

但聽文欽一聲沉喝,頓時有支持他的北軍士卒一擁而上,將嚴豫、田賀二人按在地上,叫其難以動彈。

而這時,太子李煒亦在前將軍辛明、車騎將軍董堯二將以及衆冀州軍士卒的保護下,來到了城門下,皺眉瞥了一眼目光所及處遍地的屍體,沉聲說道,“子遠,冀州軍絕非西軍[解煩]對手,一旦等到冀州軍潰敗,諸事晚矣!”

正如太子李煒所預料的那樣,儘管冀州軍乃大周京師的正規軍,可當對手是西軍[解煩]這樣的四鎮兵馬時,亦顯『露』出力有不逮的跡象。儘管前將軍辛明與車騎將軍董堯二人盡力指揮,可冀州軍的防線。亦逐步被西軍所瓦解。

就在一刻之前,正陽門外的冀州軍尚有萬餘,然而一刻之後,卻只剩下寥寥數千人,這數千人在太子李煒的命令下死死守住正陽門,不給西軍任何攻入皇宮的機會。

或許有人覺得,西鄉侯韓裎率領兩萬西軍攻打泰山賊寇整整年逾,都不曾將泰山賊剿滅。這西軍的實力能強到哪裡去?

可事實上,西鄉侯韓裎之所以無法剿清泰山賊,只因泰山賊熟悉當地地形,避實就虛,迂迴遊走,專襲西軍守備薄弱之處,整整年逾都不曾與西軍展開任何硬拼硬的死仗。

若非如此。恐怕西鄉侯韓裎早已凱旋而歸。

也難怪,畢竟[冀京四鎮]名聲在外,強如泰山賊這等地方豪寇,亦不敢輕易應戰。

不過話說回來,太子李煒所提防的,可不單單只是西軍[解煩]。他心中最忌憚的,乃是樑丘舞所率領的東軍[神武],冀京四鎮中最具攻擊力的鐵騎。

要知道,冀州軍入城已有一個多時辰,可東軍[神武]卻依然毫無動靜。甚至於,就連衛尉寺的兵馬也未曾『露』面。太子李煒不傻,他當然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而文欽顯然也明白其中利害,可問題是,北軍之中支持他的人終究只是少數,在他之前,文嵩當了二十餘年的光祿寺卿,其聲望、威信,又豈是文欽能夠相提並論的?

不得不說,眼下的局面對於太子李煒而言實在過於不利,儘管他已拿下正陽門,但卻無法再踏足皇宮一步。

而這時,五皇子李承與文嵩等人亦步下了城樓,在皇宮內的廣場上再次組織起北軍,配合正陽門外的西軍,兩面夾擊太子李煒麾下的冀州軍。

望着自己的弟弟李承站在無數北軍士卒中,指揮着北軍攻襲自己麾下兵馬,太子李煒又氣又急,忍不住大聲喊道,“承,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麼?——你已經輸了!”

“……”或許是聽到了太子李煒的喊聲,五皇子李承冷笑一聲,說道,“執『迷』不悟的乃是太子殿下才對!——本殿下還沒輸呢!”說着,他轉頭望向身旁,低聲說道,“耿師傅!”

毋庸置疑,李承口中的耿師傅,正是皇宮內廷北軍四大供奉之一,[朱雀宿將]耿南。

“殿下放心,交給我等便是!”輕笑着說了一句,[朱雀宿將]耿南手握着赤紅『色』的鐵戟走向太子李煒方向,口中義正言辭地說道,“太子殿下,您貴爲當朝太子,竟欲圖謀造反,耿某身爲宮廷供奉,不得已要將太子殿下拿下!”說着,他揮舞着手中鐵戟朝太子李煒殺了過來。

不得不說,此人不愧是被陳驀所看中、並選爲六神將之一的人物,武藝着實驚人,尋常士卒根本就不是他對手,但見他手中鐵戟連連揮舞,頓時,斷臂殘肢『亂』飛,鮮血四濺。

然而,就在這[朱雀宿將]耿南即將殺到太子李煒跟前時,他忽然感覺手中的鐵戟彷彿不聽使喚。

“這是……”[朱雀宿將]耿南皺眉望着不知何時纏繞在鐵戟上的細細鐵線,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皺眉望着面前不遠處,嘴上輕蔑說道,“原來是[四姬]之一的[鬼姬]……”

或許是聽出了耿南話中的輕蔑語氣,金鈴兒心中大怒,暗想當日若不是自己身體不適,豈會失手所擒?

想到這裡,金鈴兒輕斥一聲,冷冷說道,“受死!”說着,他一揚手中的鐵絲指環,抖開無數條肉眼難見的鐵線,將耿南籠罩在內。

倒不是說金鈴兒替太子李煒解圍,只是她純粹氣不過當日被[朱雀宿將]耿南制住罷了,畢竟,那日金鈴兒幾乎是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就被對方制住,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

然而令金鈴兒頗爲氣憤的是,[朱雀宿將]耿南身後閃出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硬生生用手中的鐵棍將她揮出的鐵絲攪在一起。

“耿兄,這個女人交給我!”那人淡淡說道。

在金鈴兒又氣又怒的目光下,太子李煒望着那人面『色』微變,喃喃說道,“[青龍宿將]何興……”

瞥了一眼金鈴兒,[朱雀宿將]耿南聳了聳肩,朝着太子李煒走去,走了幾步,他忽然面『色』微變,停下了腳步,因爲他發現,太子李煒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讓他異常熟悉的男人。

“陳……驀!”捏緊了手中的鐵戟,耿南在一瞬間擺開了戒備的架勢。

在[朱雀宿將]耿南凝重的目光下,陳驀緩緩擡起右手,虛握成拳,冷冷說道,“耿鬼,當日沒能留下陳某,你就應該清楚,陳某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你,已沒有機會了!”

“……”聽着陳驀那滿帶着殺意的話,[朱雀宿將]耿南額頭不禁滲出幾許冷汗,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鐵戟。

而此時,太子李煒正一臉詫異地望着陳驀的背影。

這傢伙是何人?

何時出現在此地的?

還沒等太子李煒反應過來,忽然間,皇宮外響起一陣震天般的馬蹄聲,猶如九天轟雷一般。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太子李煒面『色』猛變,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他隱約瞧見,有一支身穿赤紅『色』鎧甲的騎兵,正奮力衝擊着西軍的後背,竟然在一個照面間將西軍衝散地首尾難顧。

來地可真是時候啊……

咬了咬牙,太子李煒嘴裡緩緩吐出一個女人的名字。

“長孫湘雨……”

在他看來,也只有那位多智近乎妖孽的女人,才能夠對戰局把握得這般精準。

不妙啊,照這樣下去,承此番必死無疑……

望着遠處的李承,太子李煒深深皺緊了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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