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千鈞一髮

像,太像了……

直直注視着場中的樑丘舞與陳驀二人,謝安與李壽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

起初謝安也不覺得,可是當樑丘舞與陳驀同時出現在他眼中時,他這才感覺到二人的相似之處。

並不是指容貌,而是指籠罩着他二人的火焰般氣息……

那真的是火焰麼?

不,至少謝安不這麼認爲,根據他的猜測,那應該是較爲少見的人體散熱現象,換而言之,此刻的樑丘舞與陳驀,身體內蘊藏着大量的熱量,這股熱量逐漸蒸發體表的汗水,使得呈現出詭異的光線扭曲現象。

啊,那股讓人錯以爲是火焰的氣息,其實是被蒸發的水汽,只不過,人身體內的熱量,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麼?

在謝安看來,眼下那二人彷彿就是一塊燒得火紅的烙鐵……

這種不可思議的散熱現象究竟是什麼?

其實,早在冀京時,謝安便已見識過樑丘家那盛傳的[霧炎],那時,謝安遭到了危樓二十餘名刺客的追殺,危在旦夕,多虧樑丘舞及時趕到。

當時,見謝安身受重傷而盛怒的樑丘舞,她周身就呈現出這種不可思議的現象。

據謝安的猜想,樑丘家盛傳的[霧炎],應該是一種依靠情緒改變而加速自身新陳代謝的特殊能力,簡單得說,就是利用憤怒這種負面情緒,激發出自己的潛能,使得自己體內血液的流動速度加快,從而釋放出大量的生物熱能,在這種情況下,樑丘家的人會比平時擁有更強的力氣,更快的速度,以及更敏銳的直覺。

換而言之,樑丘家的人。天生擁有這種能夠加快自身新陳代謝的能力,能夠以控制情緒爲手段,令自身肉體的強度處於巔峰狀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能夠解釋地通了。

爲何樑丘舞在與謝安進行房事時,一旦處於激動、亢奮,身體的溫度便會急速增高,皮膚表面呈現出病態的赤紅色。

而如果這個判斷屬實,那麼這個陳驀。十有八九真是樑丘家的人……

只不過,樑丘家的族人,不是僅存樑丘公與舞二人麼?

謝安微微皺了皺眉,帶着幾分詫異望向場中的陳驀與樑丘舞二人。

而此時,陳驀正用無比驚愕的目光打量着樑丘舞……

“樑丘……皓?”

太平軍第三代主帥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驚愕,不可思議地打量着樑丘舞半響,忽然搖頭說道,“女將,陳某不知你在說什麼……”說着。他話音一頓,注視着樑丘舞身旁猶如火焰般的氣息。皺眉說道,“回答陳某,你如何會施展陳某獨有的[炎氣]?”

“……”跨坐在赤兔寶馬上的樑丘舞冷冷地望着陳驀,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緩緩抽出了手中的寶刀[狼斬],一字一頓說道,“樑丘皓……你犯下滔天之罪。今日我樑丘舞以樑丘家第十二代家主的名義,執行家規,替我樑丘家清理門戶!——要麼束手就擒。隨我到樑丘家列祖列宗面前認罪;要麼,我樑丘舞便以家主的名義,將你斬殺於此!”

默默地瞧着樑丘舞半響,陳驀失笑般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又是認親的這一套麼?你以爲你這麼說,陳某就會束手就擒?”

話音剛落,突然一道疾風掠過陳驀臉龐,陳驀措不及防,左臉竟被劃出一道長達一寸有餘的血痕。

“……”面色大變的他,驚愕地望向保持着揮刀動作的樑丘舞,繼而擡起左手,摸了摸有些溫熱的臉頰。

在陳驀以及周圍衆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下,樑丘舞翻身下馬,手握那柄足足有一人高的狼斬寶刀,望着陳驀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家主就在此地執行家法,以叛國叛家、忤逆家主罪名,將你就地格殺!”說着,她瞥見腳下有一柄長槍,右腳一挑,將其踢向陳驀。

陳驀一把接過,不明所以地望着樑丘舞,不知爲何,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你還在等什麼?樑丘皓!”樑丘舞沉聲喝道。

“……”陳驀默默地注視着樑丘舞,注視着她鐵青而佈滿怒意的臉龐,皺眉說道,“我叫陳驀,並非你口中樑丘皓……”

話音剛落,只見樑丘舞眼中露出一陣濃濃怒色,幾步上前,雙手緊握寶刀,狠狠斬向陳驀。

那刀勢,猶如九天迅雷,轉眼便至。

饒是陳驀,眼中亦露出幾分驚色,持槍擋下,只聽鐺地一聲,樑丘舞手中的寶刀狠狠劈在陳驀手中長槍上,而令人感到無比震驚的是,臂力遠勝項青、羅超的陳驀,竟然被這一記刀勢劈地右腿一屈,砰地一聲跪倒在地。

“轟!”一聲低悶轟響從陳驀腳下的雪地中傳來,彷彿連地面都要崩塌。

“吱嘎……”

伴隨着一陣滲人的金屬摩擦聲,樑丘舞雙手緊握寶刀,竟然在腕力上全然壓倒那陳驀,饒是陳驀也是雙手持槍,一時之間,竟也無法掙脫樑丘舞的刀勢。

足足數息之後,陳驀沉呵一聲,硬是彈開樑丘舞的刀勢,繼而抽身上前,右拳貼向樑丘舞腹部。

“虎炮!”

“舞,小心!”謝安驚聲大喊。

話音未落,樑丘舞便被那一拳擊地在雪地中向後滑行三丈餘,但是令人不解的是,那陳驀竟也同時向身後倒飛,在滑行了整整兩丈餘的距離後,這才穩住身形。

“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出刀?”緩緩站起身來,陳驀低頭望了一眼胸口鎧甲處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痕,難以置信地望向不遠處的樑丘舞。

只見此時的樑丘舞,右手拄着寶刀狼斬單膝跪倒在雪地上,左手反手抵在腹部,冷冷說道,“我亦想不到,明明有擋下,何以還會受創?”在她說話的同時,她嘴角流出幾絲殷紅鮮血。

“舞?”謝安面色微驚,正要過去查看樑丘舞的傷勢。卻見她彷彿有所察覺般,目光一掃,眼神示意謝安莫要插手。

在周圍無數週軍士卒瞠目結舌的目光下,陳驀緩緩站了起身,在注視了樑丘舞許久後,搖頭說道,“女將,你便是天下傳名的[炎虎姬]樑丘舞麼?至今爲止。還沒有人將陳某傷地這般重……看來是陳某誤會了,擁有這般實力的你,確實不需要使詐,只不過……你認錯人了,陳某並非你口中的樑丘皓!”

“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樑丘舞眼中的怒意越來越濃,眼眸中漸漸泛起幾分血紅,渾身不住地輕微顫抖起來,而與此同時人,她身上所傳來的壓迫力,亦是越來越強烈。

望着這幅模樣的樑丘舞。謝安心中隱約浮現出幾分不安。

不對勁……

眼下的舞,不對勁!

而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隻手抓住了謝安的手臂。

謝安下意識地望去,卻發現項青在兩名士卒的攙扶下,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旁。

“三哥,你沒事吧?”

項青搖了搖頭,死死握住謝安的手,面色一反常態地嚴肅認真,望着謝安艱難說道。“快,快去阻止……她!”

“什麼?”謝安眼中露出幾分不解。

“快去!”項青低聲吼道。

謝安渾身一激靈,當即翻身下馬。奔到樑丘舞身旁,一把抱住越來越不對勁的樑丘舞,急聲說道,“舞,舞?冷靜下來!”

忽然,謝安心中一驚,因爲他發現,樑丘舞竟然用那種冷漠而陌生的目光冷冷望着他。

心中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的謝安,緊緊抱住樑丘舞,低聲說道,“舞,冷靜下來!——這等眼神,你……你想殺我麼?”

樑丘舞聞言渾身一震,彷彿虛脫般軟軟倚在謝安懷中,繼而,她那令謝安感到無比陌生的冷漠眼神,也逐漸恢復幾絲柔情,只見她輕輕拍了拍謝安的手臂,輕聲說道,“沒事了,放開我吧……”

謝安將信將疑,緩緩放開樑丘舞。

只見樑丘舞深深吸了口氣,再度將目光投向陳驀,沉聲喝道,“樑丘皓,隨我回樑丘家認罪!”

“……”陳驀皺眉望着樑

丘舞,搖頭說道,“炎虎姬,陳某不知你在說什麼,陳某已經說過了,我並非你口中的樑丘皓……”

正說着,他忽然面色微變,四下張望,側耳傾聽。

怎麼回事?

謝安愣了愣,繼而這才注意到,遠處不知何地,隱約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令謝安感到不解的是,那陳驀在聽到這陣笛聲後,臉上逐漸浮現出令人感覺複雜的表情,既歡喜、又心痛,彷彿又有幾分懷念……

“到此爲止了麼?”陳驀苦笑着搖了搖頭,丟棄了手中的長槍,竟然朝着悠揚笛子傳來的方向走去。

“站住!”樑丘舞怒聲喝道,“樑丘皓,隨我回樑丘家認罪!”

“……”遠處的陳驀緩緩轉過頭來,注視着樑丘舞半響,搖頭說道,“再說一遍,我叫陳驀,並非你口中樑丘皓!”說着,他瞥了一眼四周圍着他的周軍士卒,淡淡說道,“陳某已無意再與你等廝殺,莫要再咄咄逼人,否則……”

“讓他走!”謝安沉聲喊道。

附近的周軍士卒面面相覷,在頻頻望向謝安幾回後,這才緩緩散開,給陳驀讓開一條道路。

“安?”樑丘舞詫異地望着謝安,欲言又止。

彷彿是看穿了樑丘舞的心思,謝安拍了拍她的手臂,輕聲說道,“頂着兩個黑眼圈,你究竟幾夜未休息了?——連你也拿不下此人,尋常士卒又如何攔得住?——此人一離去,叛軍也就無力迴天了,沒有必要再橫生枝節!”

“可是……”

“不甘心的話,待養好傷後再尋機會吧……倘若此人真是樑丘家的人,那麼,就應當由樑丘家第十二代家主的你去清理門戶,不是麼?”

樑丘舞咬了咬嘴脣,神色複雜地望着謝安半響,緩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謝謝,安……”

謝安微微一笑。擡頭望向遠處正用詫異目光打量着他的陳驀,揚聲說道,“你走吧,陳將軍……下一次,舞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彷彿是聽出謝安話中的深意,陳驀皺了皺眉,默默地望着樑丘舞半響,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這樣放此人走,好麼?”不知何時李壽已走至謝安身旁,猶豫問道。

謝安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不是沒看見,單憑人多,是殺不了這傢伙的,此人要走,誰也攔不住,再者……”

再者。這傢伙再留這裡,反而要出大禍。舞……不對勁!

回想起項青方纔萬分焦急的表情,謝安隱約感覺他隱瞞着什麼。

“再者?”

“唔……別忘了他的身份,你以爲會沒有人接應他麼?——我等此次的目的,乃是爲剿滅長安叛軍,莫要橫生枝節!”

“這倒是……”一想到陳驀他那太平軍第三代主帥的身份,李壽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長安城門方向傳來一陣歡呼。其中摻雜着叛軍驚慌失措的喊聲。

“城門打開了……弟兄們,跟着東軍殺進去!”

“喔!”

“不,不好了。馬聃等諸人私自打開了城門,放入了周軍……”

“周軍殺入城中了!”

李壽聞言望向長安方向,只見長安城門大開且不說,周軍數十架井闌車,亦架在長安城牆之上,數不盡的周軍士卒順着井闌涌入長安城中。

“好似結束了呢?”李壽聳了聳肩。

“結束麼?”望了一眼陳驀離去的方向,謝安微微皺了皺眉。

亦或許,不過是前戲……

只要太平軍依然存在,只要費國等太平軍將領依舊潛伏在大周軍隊中,就遠遠談不上是結束啊……

微微嘆了口氣,謝安這纔想到什麼,望着樑丘舞急聲說道,“舞,你傷勢如何?”

“不礙事,只是些許輕傷罷了……”樑丘舞微笑着搖了搖頭,繼而望了一眼陳驀離去的方向,眼中隱約浮現出幾分不甘。

彷彿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謝安低聲安慰道,“莫要在意,一定還會碰到的,到時,你再出手將其拿下便可,只不過要記住,下一次,可要好好休息,否則,拿不下那個人……他,很厲害!”

“唔!”樑丘舞重重地點了點頭,繼而擡頭望着謝安,輕聲說道,“謝謝,安……”

“嘿!”謝安嘿嘿笑着撓了撓頭,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長孫湘雨,正嘟着嘴用極其不滿的目光望着他與樑丘舞。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十一月底,由於樑丘舞率五千東軍趕到,兼之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這位絕世悍將中途離去,使得長安叛軍終究難以挽回劣勢,被西征周軍攻下長安。

此戰,十六萬叛軍折損六萬餘人,九萬人投降,僅僅只有數千人,逃亡西北遙遠之地的西涼。

賊首王褒、秦維、康成等二十餘名叛軍將領死於亂軍之中。

十二月二日,入駐長安的西征周軍陸續殲滅城內叛軍餘孽,此次西征叛軍,到此落幕。

次日,謝安以李壽安平大將軍的名義犒賞三軍,並在長安城內原先叛軍首領王褒的府邸設酒宴,替衆將慶賀。

平心而論,當聽說那陳驀真是樑丘家的人後,南軍將領的神色便有些不對,要不是南國公呂崧幾次喝止,恐怕就要引發東軍與南軍之間的對立。

說實話,起初呂公也覺得那陳驀是樑丘家的人,可是如今一見樑丘舞承認,他自己反而有些猶豫起來。

“侄女,那陳驀真是你樑丘家的人麼?”

望着廳堂內的衆將,樑丘舞一言不發,忽然,她站起身來,說道,“呂伯伯,我等到內室詳說……”

呂公愣了愣,從酒席宴中起身。

不多時,樑丘舞以及謝安、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呂崧、李壽、長孫湘雨等人來到內室,環視了一眼屋內衆人,樑丘舞微微嘆了口氣,望着呂公歉意說道,“呂伯伯,實不相瞞,那陳驀……十有八九是我樑丘家的人……”

“十有八九?”李壽與謝安對視一眼。

而呂公顯然也聽出了樑丘舞話中那不確定的語氣,撫着鬍鬚皺眉說道,“侄女的意思是,你亦不確定?”

樑丘舞猶豫了一下,說道,“唔,祖父在信中說,那陳驀很有可能就是我大伯的遺子,也就是我的堂兄,樑丘皓!”

“你大伯的兒子?”呂公聞言面色微驚,搖頭說道,“不對!——老夫記得,你大伯的兒子早在七歲時便已夭折,當時,老夫還親手寫了一副輓聯,贈予你祖父,這距今……差不多有近二十年了!”

“是否是我的堂兄樑丘皓,這一點我也不確定,我不曾親眼見過,我只知道,我尚未出生,年幼的堂兄便已夭折……”

“那……”

樑丘舞聞言皺了皺眉,在思忖半響後,望着呂公說道,“呂伯伯還記得吧,祖父在一年前曾不辭而別,到我樑丘家祖籍河內修祖墳……”

呂公點了點頭,不解問道,“老夫記得,當時陛下對此還相當不滿,不過,那又如何?”

環視了一眼屋內衆人,樑丘舞長長吐了口氣,沉聲說道,“去年,河內等地山洪爆發,沖毀了我樑丘家祖墳後山建築,祖父聽說過,連忙返回河內,修建祖墳,他發現,後山亂草之中,竟有人挖出一條通道……”

好傢伙,盜墓的人盜到樑丘家頭上了?

謝安倒抽一口冷氣。

而呂公顯然也猜到了這方面的事,表情有些古怪,訕訕說道,“後……後來呢?”

樑丘舞並沒有注意到衆人表情的不對勁,皺眉說道,“祖父恐祖陵內部有失,連忙請來工匠修好陵墓石門,到陵內觀察了一番,祖父這才發現,祖陵內有一口棺陵被打碎了,少了一具族人骸骨……”

“侍女的意思是,那具少的骸骨……”

樑丘舞長長吐了口氣,沉聲說道,“正是我年幼便夭折的堂兄,樑丘皓!”

“……”屋內衆人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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