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拓晚上回到居所時已經十一點多了,合租的林昊也早已休息,他爲自己倒了杯茶,孤身走向陽臺。
這陽臺視野極好,搬來這之後,他就在陽臺安置了藤桌藤椅,以供閒暇時觀光或閱讀用。
他手端茶杯,半躺在藤椅上沉思。
在局長面前誇下海口,說這案子肯定能破,但其實自己也沒有十足信心。
這又是一個疑似自殺案,死者劉某原是某咖啡店一普通職員,無權無財,感情史也不復雜,人際關係就更爲簡單,到底是誰殺了他呢?
更懸的是,兇手作案的手法,居然跟三年前的一個案子極爲相似!
三年前,花季少女孟某死於非命!法醫鑑定是酒後服用過量安眠藥致死,因爲實在沒有頭緒,所以當時警方都認定她是受了什麼打擊所以自殺,那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天這個案子的發生,所有警員才如夢初醒,又驚又悔!
可案子卻在這時陷入僵局。
此時是陳英拓剛好從美國回來,隨口便接了過來,決定舊案重查,兩個案子一起破。
爲了不打草驚蛇,他的調查是暗地進行的。
他是先從三年前死者孟某入手的。
通過調查,他發現孟某在生活中其實是個很開朗樂觀的女孩,絕不可能自殺,而且她是一個善解人意、言行謹慎的女孩,根本沒有什麼仇家。
那麼一個陽光善良的女孩,到底爲什麼會惹來殺身之禍呢?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才整天泡在樓下的咖啡館裡,想要得到一些破案的靈感。
想到咖啡館,陳英拓不知爲何,突然又想起白天和他胡攪蠻纏的那個小姑娘了!
他嘴角不自覺一揚。
眼神清澈、笑容純粹、頭腦簡單,好久都沒有看到過那麼單純的臉了!
記得覓琴從前在家的時候,總說特別喜歡這個丫頭,她的每部戲她都會追,即使是看電視的時候無意中播到她的戲,她也會停止轉檯,指着屏幕上的她,驚喜地對他說――
“快看,是億柔!”
這個時候,他總會擡起頭意思意思,說句“哦”,便低下頭接着看他的偵探小說。
即使是今天的第二次親眼見到,陳英拓開始也是不以爲然:想起六年前她的機場打人事件,雖是見義勇爲,但未免也太魯莽暴躁了!
而且當時穿的跟個黑幫的小混混似的,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藝人。
不過通過這次和她的交際,他纔開始覺得……
她其實還挺可愛的。
▂﹏▂﹏▂﹏▂﹏▂﹏▂﹏▂﹏▂﹏▂﹏▂﹏▂分割線▂﹏▂﹏▂﹏▂﹏▂﹏▂﹏▂﹏▂﹏▂﹏▂﹏▂
(次日)
林昊下樓買完可樂,正準備上樓,剛走出沒幾步,一個女孩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轉身欲擒拿,可丟醜的是――居然被這個女孩子給反擒拿了!
他疼得嗷嗷叫:“放開我!”
億柔微笑着將他放開,林昊揉了揉受傷的胳膊之後,定睛一看:
“誒,是你?”
“哼哼!”億柔敷衍地一笑,“可不是我嘛!”
“你是,萬……”
她提醒:“萬億柔。”
“對,萬億柔!”林昊有些疑惑,“不過你認識我嗎?”
“喲!能不認識嘛!那天騎着個大哈雷跟我搶男人的,難道不是你啊?”
她饒有興趣地逼問。
“哦!”
林昊想起來以後也明白了個大概,他撓撓後腦勺:“那什麼,不好意思啊,是……隊長!都是隊長逼我去接他的!”
“這樣啊……”她思考片刻,一臉期待地笑問,“那天你們隊長,是怎麼說我的?”
林昊一愣,仔細地回想――
那天……
頭兒好像壓根就沒有主動提起過她吧!關鍵是還不讓他提!
但看她那麼在意的樣子,他也不忍說實話:“他說你……說你特別可愛!”
“呵呵,”她假笑幾聲,耿直道,“我不信。”
黑人問號臉――那你還問?
億柔忙藉機說:“林昊哥啊,其實我是有求於你!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
“誒,你怎麼知道我叫林昊?”他一臉茫然。
“哎呀這不重要!你到底幫不幫、幫不幫我啊?”
她使勁地搖晃他的胳膊。
“行行行!你別晃了,我幫我幫!”他無奈道,“什麼忙,我怎麼幫啊?”
她狡黠一笑:“幫我,騰個地兒?”
“這……”林昊拔腿就跑,“這沒商量!”
億柔沒有去追,原地掏出了一串鑰匙,饒有興趣地晃盪起來:“舒庭邑!二棟一單,三零一!”
林昊猛地剎下腳步。
很沒出息地“不戰自敗”。
の┅∞の┅∞ ┉の┅∞ の┅∞ ┉の┅∞の┅∞ ┉の我。是。萌。萌。噠。的。分。割。線の┅∞ ┉の┅∞の┅∞ ┉の┅∞ の┅∞ ┉の┅∞の
陳英拓吃完早餐正準備出門,林昊就打電話過來。
陳〔接聽〕:喂?
林〔電話內〕:頭兒!我對不住你啊!
陳「茫然」:啊?
林「哭腔」:我……我沒臉見你了!
陳「持續茫然中」:什麼?
林「欲言又止」:我……那個……
陳「不耐煩」:到底怎麼啦?你不說我掛了啊!
林「急」:別掛別掛!
陳「無語」:那你倒是說啊!
林「吞吞吐吐」:我……真的,對不起!
陳「崩潰」:到底怎麼了?!
林「不知所云」:唉!我怎麼說呢,那個……
陳「忍無可忍」:有事兒回來再說吧!〔直接掛斷〕
陳英拓剛要出門,門鈴就響了,他開門一看――
萬億柔正笑盈盈地堵在門口。
他一怔:“你怎麼找到這兒來啦?”
“因爲我想找到你啊。”她調皮地一笑。
他保持嚴肅:“你來幹嘛?”
“你不是找室友嗎?我來跟你合租啊!”
找室友?
他狂汗:“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找室友了?”
她不以爲然:“林昊搬走了,你不得再找室友啊!”
他哭笑不得:“誰跟你說林昊搬走了?他什麼時候搬走的?”
“現、在!”
她一揮手,有好幾個工人師傅闖了進來。
她環顧一週,最後視線定在了一個掛着金城武海報的門上。她指着那個房間:
“把這個房間給我騰出來!裡面所有的東西,統統搬去舒庭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