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現在正式開始,預備……Go!”
縷煙話音剛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三人就如脫繮之馬般疾馳而去,也是看呆了圍觀的幾位“吃瓜羣衆”。
“哇……”林昊最是由衷地稱讚道,“這賽馬真的是比賽車帥多了!”
“呵,那是!”
億柔眼望三人遠遠離去,漫不經心而又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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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
一如既往,陳英拓將二人遠遠地甩在後面,周、沙無奈,只有奮力追趕。
“門笑,你看英拓,多年不戰,他還是像往常一樣……一馬當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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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門笑神色嚴肅,根本沒懶得理周駿揚,而是加大火力,直追陳英拓而去。
“誒誒誒……”沒能攔下他,周駿揚無奈搖頭,不解地自語道,“不是,幹嘛都這麼拼啊?說好的友誼賽呢?”
誒,算了!他舒出一口氣,之後大喊一聲“駕”,也追了上去。
周駿揚到達終點的時候,剛好看到是這一幕:
陳英拓先沙門笑一步,奪得了決定勝負的旗幟。
沙門笑勒住馬,一時還沒緩過來,呆呆地望着他。
“你想要這個?”陳英拓搖搖手中的旗幟,補充道,“你,想要的只是這個?”
沙門笑沒有答語,只是眼珠不由得隨着那面旗幟轉動。
他……終究還是輸了。
陳英拓變得有些急切,眉心緊蹙:“可這真的,只是一面旗幟。”
“它是你的……”沙門笑開口,語氣盡是無力,他緩緩地說道,“隨你怎麼說,它都是你的;不管你怎麼看它,它依然是你的;無論你要不要它,它終究曾經是屬於你的……只有勝利者纔有資格說不要。”
只有勝利者纔有資格說不要。
周駿揚竟聽得有些辛酸。
因爲他何嘗不明白沙門笑的心情,永遠活在這樣一個優秀同僚的陰影下,換作誰,誰都受不了。
就在陳英拓急切地想要開口辯解之時,突覺頭中一股巨痛襲來,他吃痛地雙手捂住頭部,手中的旗幟也順勢掉落。
“英拓!你怎麼了?!”發覺不對,周駿揚喊道。
霎時間,疼痛感遍佈全身,此時的陳英拓已經沒有氣力再回答什麼,他只覺全身的血管肌肉都在急劇地收縮擴張,忽而徹骨寒,忽而爐火烈,腦中更是針扎般地硬生生地疼。
他難忍巨痛,一時間臉色變得煞白,進而失去了意識,重重地跌落馬下!
“英拓!”周駿揚連忙下馬。
“英拓!”沙門笑也第一時間跑上去。
。。。。。。
“英拓,你終於醒了!”周駿揚望着他,勉強一笑,“都快把我倆給嚇死了。”
沙門笑也關切地問:“英拓,你感覺怎麼樣?”
陳英拓無力地看看他們,然後努力坐起身來,緩了很久,才虛弱地開口道:“駿揚……門笑!”
“嗯,你說。”周駿揚儘管語氣雲淡風輕,但不自覺而緊皺的眉頭,如何都騙不了人――不知怎的,他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英拓……你究竟怎麼了?”沙門笑忍不住問。
沉默許久,陳英拓終於開口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億柔!”
兩人一聽,緊張感頓時油然而生,不約而同地望向對方。
“爲……爲什麼?”周駿揚試探着問道。
“就在剛纔,那一瞬間……”陳英拓說,“我好像感受到了死亡。”
“陳英拓!你胡說什麼呢!”沙門笑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你根本就是最近工作上太累了,一時間調節不過來,請個假,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你那個工作我還不知道啊?不把人當人看!”
“是啊英拓,”周駿揚也說,“你先別亂想了,過會兒等你好一些了,我們陪你去趟醫院,看一眼就放心了。”
“不!”他的態度很堅定,“現在不能去醫院!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億柔知道!”
“你們不是我,根本想象不出我剛纔有多麼痛苦!”他第三次強調,“答應我,一定別告訴億柔!”
沒有辦法,他必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可是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假如有一天,他真的離開了她,無論是以怎樣的方式……結果終究都是極殘忍的!
留下那個傻丫頭一個人嗎?
想到這兒,他竟然有些慌亂,不可思議地質問自己:陳英拓――你難道是在怕死嗎?
是啊!做刑警這麼多年了,衝鋒陷陣,出生入死,他何曾想到過,自己竟也會怕死?
想到死亡,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恐懼,也不是不甘,而是……億柔?
看來這一次,他不由得自己再不承認:
他是真的、徹徹底底的愛上她了。
“好好好,不告訴她,不告訴她,”周駿揚拗不過他,只好說,“那也得去醫院啊!我們瞞着她陪你去。”
“不用了,我心裡都有數。”陳英拓差不多緩了過來,緩緩地站起身說,“醫院我會去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英拓!”周駿揚蹙眉。
“好了!”陳英拓打斷他,“我們回去吧!記住……剛纔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