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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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

皇上從內侍手裡接過卷宗,遞給李太后:“母親看看這幾份卷子,禮部挑了十份呈進來,母親看看,裡頭竟然有云鶴社邵源泊的卷子,趙尚書還說他有狀元之才。”皇上一邊說一邊笑起來。

李太后忙接過卷子,不管別人,先翻到邵源泊那份,皇上坐到太后身邊,指點着卷子,和母親評論着:“母親看,還真是寫的不錯,這想頭很好,很務實,倒不是一味的書生空談,不過說有狀元之才,也不至於,到底這起承轉合之間差了一線,我還是看着那兩份倒更好些,不過如今的宗室子弟裡頭,肯這樣好學上進的,能把學問做到這樣了,已經極是難得了!”

李太后眉開眼笑的翻看着邵源泊的卷子,轉頭看着皇上,高興的說道:“我聽說雲鶴社這一科中了不少?可見真用起功來,咱們的子弟也不比別人差!這些孩子,從小錦衣玉食,沒吃過苦,就得有人狠拘着,你看,這一管,還真出了不少有用的不是?!也讓那些一味只知胡鬧玩樂的孩子看看。”

皇上看着歡喜異常的李太后,也跟着心緒舒暢起來,笑着湊趣道:“這都是母親教導的好,要不母親整天盯着他們唸書做文章,哪能學到如今這樣?!”

李太后哈哈笑着,轉頭看着皇上說道:“就算哪兒都不差,做狀元也不好,這份卷子,你看能排第幾?你實說。”

“母親看呢?”皇上不願意太拂了母親的意,試探着問道。

“可別讓我看!我跟你說,我眼裡就只這張好!到底是我看着學出來的,這可算不得!”李太后舉着邵源泊的卷子,倒是極實誠的笑着說道,皇上也跟着笑了起來:“我看着雖說不算最好,也能排在前頭,也就是格式嚴謹上差了一點點,倒不是大毛病,這篇文章,勝在有想法,務實不空談。”

“既然皇上這麼說,若是他這殿試考得也這麼好,不如就讓他當個探花郎吧,皇上也見過他,生得玉樹臨風,這探花郎他當了,可是名符其實!”李太后舉着卷子又看了看,轉頭看着皇上商量道,皇上連連點着頭:“我也是這個意思,點了狀元不大合適,一來他畢竟差了一線,二來,這狀元總是來自民間更好些,那就讓他做個英俊瀟灑探花郎吧,也讓天下人看看咱們宗室子弟也是人才輩出,就象母親說的,也給那些不長進的閒散子弟做個樣子!”

殿試隔天,放了黃榜,邵源泊名列一甲最末,不過一甲就三個人,狀元、榜眼,最末那個,就是探花郎。

邵老爺子高興的手舞足蹈,打心眼裡感謝周家大娘子,要不是她,孫子必定不肯去考那個他最厭惡的八股文,若不是爲了求個自娶,他魯國公府哪能出了個探花郎!邵老爺子興奮之餘,吩咐大管家照着最重的斤兩打了套赤金頭面送給周大娘子添妝去!

邵家二爺邵德融又是鬱悶又是高興,他自小就覺得自己文才出衆,這科舉的路子走了幾十年,科科不第,考到今年,和兒子同科,兒子成了探花郎,自己又悄無聲息的落了第,幸好老爺子嫌他年年落第年年考太丟人,他只好悄悄入場,這落第也就落得悄無聲息,不然,讓外頭那些好事者一對比

??唉!

這會兒想想,還真是讓人意氣全消,算了算了,這把年紀了,安富尊榮,就做做探花郎他爹吧,有空再教導教導小兒子,看來他自己沒有中舉的命,養的兒子倒有這個命!這個小兒子教導好了,說不定以後能考個狀元出來,他若是做了探花郎和狀元郎他爹,那也是件極風光的事!

邵源泊殿試點了探花,就被繁雜異常的禮儀弄得暈頭轉向,被禮部的人引着,入狀元侍班處換了碧綠絲袍,三魁進詩謝了恩,然後是賜宴、又領了皇上賜的詩,又被引着遊街示了衆,他才知道還有往三魁身上扔花的規矩,三魁裡就數他被砸得最慘,誰叫狀元、榜眼都三十幾歲了呢。遊了街,三魁又當衆一板一眼的敘了同年,進國子監祭了先師先賢,然後又是聞喜宴,又是鹿鳴宴,又是題名刻石,直忙了個人仰馬翻。

好不容易禮節完了,回到府裡,一進門,上上下下又是一涌而上,道喜討賞沾福氣,邵源泊殺出重圍回到院裡,關了院門,一頭倒在榻上喘着粗氣,山青和水秀汗透衣背的跟進來,互相看了看,笑嘻嘻的開口恭喜道:“恭喜爺高中探花郎,心想事成!”

邵源泊有氣無力的扭頭看着兩人:“自己拿賞錢去,一人十兩,這心想事成說的好,爺重賞!”

山青和水秀喜笑顏開,雀躍着正要奔進去自己取賞錢去,“等等!”邵源泊突然叫住了兩人問道:“老爺子賞過了沒有?”

“這個,賞

??過了,老太爺是老太爺,爺是爺!這兩回事。”山青嘻笑着說道,

“老太爺賞了多少?”

“府裡

??一人五兩。”水秀含糊的答道,

“你們兩個呢?”

“一人五十兩。”山青一邊咳一邊笑一邊答着話,邵源泊一下子坐了起來,點着兩人:“一人拿了五十兩了,還敢找爺討賞?”

“爺是爺,老太爺是老太爺,兩回事麼。”

“去去去!一個五兩!算了,十兩就十兩,拿了銀子,水秀去,悄悄去請了李爺過府說話,如今爺是沒法出門了!”邵源泊鬱悶的吩咐道,他這會兒走到哪兒都得被人羣堵在哪兒,他可比那個三十幾歲的狀元受歡迎多了。

李謙進了院子,邵源泊已經沐浴洗漱乾淨,換了舒服的家常衣服,悠然躺在榻上,見李謙進來,忙坐起來讓着坐下,山青水秀上了茶,悄悄退出去守在了院門口。

邵源泊不等李謙說話,搶着說道:“別說什麼恭喜不恭喜的話,你知道我這都是爲了什麼,我問你,王妃那邊怎麼樣?你呢?探到話沒有?”

“嗯,王妃那邊順利得很,一提起李十二孃,王妃又是憐惜又是喜歡,說是極愛她的心境才華,於氏又去了趟抱朴庵,討了幾本李十二孃抄的經書,王妃喜歡的很,給太后也送了兩本進去,都好,就是這探話,探是探了,王爺說

??我可是照着你教的話,一字沒差,打了比方說給王爺聽的,王爺說,這不合適,再怎麼着,也得講究個門第規矩,這一邊是嫡支宗室子弟,一邊雖說也算是公侯之家,可到底是庶出,又是再嫁女,這不合規矩,宗室子弟娶妻那可是極慎重的事。”

邵源泊臉色陰沉下來,他就怕這個,老爺子就算不能明着管,可暗地裡,法子多得很,只要到福寧王府遞個話,福寧親王管着宗正寺,沒出五服的宗室子弟娶婦嫁人,都得他點了頭才行,他一個‘不’字就足夠了。

李謙搖着摺扇,同情的看着邵源泊,他們兩個從小一處長大,彼此自然知之甚深,這子崗,能頭懸樑錐刺骨,硬生生考了個探花郎出來,這是動了真心了,可這事,沒那麼容易,他如今中了探花郎,這身份更加尊貴了,要想娶個再嫁的庶出女進門,這中間的煩難,簡直數之不盡,中間擋着不知道多少座山呢!

“如今外頭想把女兒嫁給你的,可多了去了,只怕整個京師有女兒的人家,家家都想着呢!可別怪我沒告訴你,我們家,大伯可找我打聽過了,你當心,要是大伯找到太后保了媒,你就算推脫了,想要再娶李十二孃,那就跟做夢一樣了。”李謙看着邵源泊,慢吞吞的提醒道,邵源泊一下子從榻上跳了起來,氣的揮着胳膊叫道:“你說說,皇上這是

??哪陣風吹的?我那八股文,也就學了兩個月,就能好到進三甲?一個二甲出身都是多給我的,這探花郎,這是

??這不是害我麼?”

李謙噗的笑出了聲,邵源泊恨恨的點着李謙:“你笑,你還笑!我如今被這探花郎害的,出個門,被人當猴兒看,想娶個媳婦,一堆的煩難,趕明兒還得當官,還得去當官!天天起得比雞都早!日日公文勞形!我!”邵源泊悲憤的說不下去了,李謙忙站起來,拉着他坐到榻上,用扇子拍着他:“你這話,也就跟我說說,我知道這是你實心話,要是外人聽了,指定罵你是個虛僞矯情之徒,你如今這樣,那可是天下讀書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算了算了,別發牢騷了,你還是趕緊想想法子,這事得趕緊,手快有,手慢無,這事啊,稍慢一慢,一個不巧,可就什麼都沒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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