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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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之再嫁 / 再娶/看書閣

第二天邵源泊去了趟福寧王府,和福寧親王說了今年想下場應試的打算,福寧親王大是讚賞,隔天進宮特意繞過去和太后說了這事,這可是雲鶴社裡宗室子弟好學上進的典範,太后自然也是讚賞不已,還沒讚賞完,突然靈機一動,興致大發,打發人去請了皇上,要打發雲鶴社諸子都下場去考一考去,也算是檢驗一下太后老師和親王助教的教學成果。

皇上叫了丞相和禮部尚書進來商量了,倒也覺得可行,只要嚴加盯着就是,真這麼明晃晃一起下場應試,這營私做弊的事,反倒好防了。

福寧親王親自興致勃勃的向衆人傳達了太后的意思,一羣人苦惱着臉從福寧親王府出來,旁人還好,李謙氣的仰倒,衝上去揪住邵源泊不依不饒,邵源泊攤着手,這事,他也不想啊,也怪不得他不是,衆人起着哄,勒索了邵源泊一頓戲酒纔算罷休。

還沒等戲酒結束,得了信兒的各家長輩就打發人來催着回去了,這是大事,太后親自點名讓衆人下場應試,皇上是個人盡皆知的孝子,這不管誰做主考官,有點腦子,也不敢讓這幫太后親點的學子們全部落了榜,不但不能全落,只怕這上榜的人還不能少了,總得照拂好老太后的面子不是,何況這中間還夾着福寧親王,這次應試,其實不必比那些有真本事的舉子高明,只要比社裡其它紈絝高明就成了,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萬載不遇!

各家卯着勁,延師尋文,拼命要讓自家子弟比別家那個紈絝能高出一線來,一時間,京師名師難尋,好文飛漲。

誠意伯周府大爺周守哲和大奶奶鄭氏更是忙得腳不連地,又要忙着二爺的親事,親家可姓李,半分馬虎不得,又得忙着三爺讀書的事,這關着三爺,也關着全家的前程,更是半分馬虎不得,偏偏林姨娘這病,病起來沒個完,她自己倒不說什麼,二爺周守信卻陰個臉,今天要請太醫,明天去找偏方,後天又折騰誰的屬相犯了她,折騰的鄭大奶奶怒火上衝,藉着二爺周守信鬧着說有人魔魘林姨娘,乾脆帶着人抄了林姨娘和周守信的院子,從緊鎖的廂房裡搬出一堆古玩玉器,對着庫房冊子,一件件給鄒夫人又搬回了庫房。

林姨娘哭到正院,卻被丫頭婆子擋了回來,夫人正在禮佛,打擾不得,林姨娘站在院子裡哀哀痛哭了沒多大會兒,周守信跛進院子,一言不發,拉着她就往外走。

林姨娘回去哭了半夜,張羅着要回去孃家,使人叫了周守信三五趟,周守信一趟也沒過來,林姨娘只好打發人回去和母親說了想回去的事,卻被母親遣婆子說了一通,回家的事半字不提,只責備她沒有侍候好二爺和夫人,林姨娘差點哭死過去,第二天一早,周守信過來,垂着頭在她屋裡坐了半晌,一言不發,站起來就出去了。

兩月裡下了聘禮,這聘禮比當年周家大爺的還要豐盛,聽說新娘子嫁妝極是豐盛,鄭大奶奶也只好咬着牙往三金上又添了銷金大袖、珠翠彩帛等物,二三月裡要講究的節又多,隔個兩天三天的,鄭大奶奶就得打發人往李家送禮問候,只送得恨不能當天就把這個李二奶奶娶進家門。

三月初,請了期,鄭大奶奶更是忙得片刻不閒,林姨娘骨瘦形銷的旁觀着周守信這第二場婚禮的繁華講究,不敢再生出半點事來,大奶奶忙得脾氣不好,連夫人都讓她三分,如今這家裡,一言九鼎的,是大爺,最耽誤打擾不得,是一個月後要下場應試的三爺,最得罪不得的,是大奶奶,二爺沉寂無聲的準備第二次當新郎倌。

催妝禮送過去後,周府上下忙得幾乎徹底不眠,除了三爺讀書的後園還安靜些,旁的地方,一色燈火通明,紅彤彤一片熱鬧喜慶。

鋪妝前一天,李府來了幾個衣飾講究的婆子,將新房前前後後、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尋了鄒夫人,客氣的嫌棄新房裡的傢俱不是一水的黃花梨,“我們家姑娘只愛黃花梨,旁的只怕用不慣。”

沒等鄒夫人臉上的難堪鋪展開,婆子緊接着說道:“我們家姑娘是個挑剔的,我們老爺和夫人也知道她這脾氣,這傢俱早就備下了,只備着萬一不合適,也不至於委屈了我們姑娘,夫人看,要不,這鋪妝,就從今天晚上鋪起,夫人只管讓人騰個空屋子出來就是。”

鄒夫人眨着眼睛,倒還真挑不出什麼來,只好乾笑着答應下來,鄭大奶奶急忙指揮着衆人將屋裡的傢俱全部挪了出來。

天剛落黑,李娘子的陪嫁傢俱,就一擡擡出了李府,流水般鋪進了新房院子裡,直忙到後半夜。等天一亮,各色被褥、古玩擺設、簾幔靠墊、文房四寶又一擡擡出了李家,往周府流進來,滿府驚歎着新二奶奶嫁妝的豐厚,沒等驚歎完,後面房屋院舍、田地莊子,用瓦片和土坯代表着,又進了好幾擡,再往後的金銀器具,壓箱金銀、綵緞毛皮、首飾衣服,更是多不勝數,惹得滿京師鬨動着看熱鬧,鄭大奶奶看到一半,就打心底歎服了,當年她出嫁,也是以嫁妝豐厚著稱過的,跟如今這新二奶奶比,連一半都不及!

林姨娘看的心如死灰,就陣勢,就是她們林家最風光的時候,也備不出這份嫁妝的十之一來。

第二天的親迎,鄒夫人急着又現換了一千兩散碎銀子,預備着打賞,這樣的嫁妝在前,周家這親迎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塌了檯面去。

周守禮也被叫了出來,這陪着親迎的人,還得加幾個纔好,周守禮着急之下,只好奔去找邵源泊求援去了,邵源泊倒是熱心的不行,放下手裡的書,又帶着他去請了胡七公子出來,胡七公子是個極好熱鬧的,偏又知道這李家的事,一聽請他幫着迎親,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即答應下來,周守禮大喜,這趟差使辦得圓滿光鮮。

胡七公子拉着邵源泊站在最前頭,吸着冷氣看着裹得如同一隻通紅的巨大爆竹一般的新娘子,壓抑着笑聲嘀咕道:“這身段,可夠週二消受的!必定

??消魂!”

兩人悶悶的壞笑着,認認真真的跟着迎了親回來,跟在新郎後面衝進新房,挑蓋頭這一節,無論如何不能錯過!

周守信挑開蓋頭,呆怔怔的看着他這位出身高貴、嫁妝豐厚的新娘子,胖就不說了,其實倒不是胖,是黑壯,這新娘子如果換上男裝,就是一個猛張飛,上嘴脣那一抹小鬍子,更是霸氣十足。

新房一片靜寂,胡七公子率先笑出了聲,新娘子雙眼圓瞪,突然跳起來,‘啪’一聲拍到牀邊的高几上,順手又抓了只杯子砸向胡七公子,跟着一聲暴喝:“看什麼看!笑什麼笑!”

新房裡又是一片靜寂,邵源泊一腔笑意真憋得胸口痛,急忙推着胡七公子:“趕緊趕緊,出去,出去笑!”

胡七公子抖着長衫上的茶葉、茶水,指着周守信:“你媳婦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邵源泊硬推了出去。

鬧新房的人跟着潮水般涌出去,片刻間,屋裡就只剩了新娘和新郎,還有幾個喜娘、丫頭、婆子。

周守信氣得臉色青白,呼着粗氣,擡腳就往後走,新娘子一把拉回了他,輕輕一甩,就把他扔到了牀上:“你往哪兒去?”

周守信狼狽的坐起來,指着新娘子:“你你你!你

??”

沒等他‘你’完,旁邊的陪嫁婆子推着呆傻的喜娘,陪着滿臉笑容上前打着圓場:“唉喲,二爺可得趕緊坐好了,這酒還沒喝,帳還沒撒,這沒過的禮數還多着呢!”

喜娘被推得踉蹌了幾步,不停的點着頭:“可不是可不是。”

鄭大奶奶面色沉靜的聽着婆子的描述,嘴角往上挑着,似有似無的冷笑了一聲,這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家世尊貴、嫁妝豐厚,什麼都好的姑娘家肯這麼下嫁,嫁的還是個跛子?倒也登對。

鄒夫人臉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這娶妻娶賢,長相上她不挑剔,可這脾氣,這還是新娘子,就能當衆拍桌子,還拿杯子砸了人!這是哪家的理兒?這

??這是什麼脾氣!?

新房院子裡,倒沒再有別的動靜,就是有,滲在周府喧囂沸騰的宴席吵鬧中,也就沒了動靜。

周守信面色灰白、耷拉着肩膀跟在神采飛揚的新二奶奶身後,彷彿他纔是剛進門的那個小媳婦,一起到了正廳,一家人早就端坐等候着了,這場親認的靜寂而迅速,只聽到似有似無的茶碗碰撞聲,周娘子周清馨膽怯慌亂的從這位新嫂子手裡接了個沉甸甸的荷包過來,瞄着二哥,心裡替他哀嘆不已。

認完親,李二奶奶昂首闊步,大步在前,引着周守信走到院子門口,轉頭吩咐着同樣粗壯的貼身丫頭:“去,把那幾個狐狸精都給我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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