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前輩?

霍缺想到回去和父親逃離長安後,父親一定不會逼着自己娶小花了,心情不由得很愉快。他老馬識途,走在前面,敲了敲木門,喊道:“爹爹,我回來了。”他喊了三遍,但是卻沒有父親的聲音。他知道,父親一向淺睡,聽到自己叫喊,萬沒有不來開門的道理。他心裡一急,直接用七星劍割斷門閂,進來。卻感到一陣風閃過,右臉已經捱了一個巴掌。霍缺被打的眼冒進行,手中七星劍胡亂揮舞,但手臂一麻,手中的劍竟也脫落了。

霍家符紙店鋪今天來了兩個神秘的人,他們這次來,便是要找到霍缺,並把他交給自己的主人,希冀獲得獎賞,但是沒有想到,霍缺竟是不在家,也是時間湊巧,他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便暗中潛伏,霍缺才被煽了一個巴掌。丹陳子看着掉落在手中的七星劍,心裡掙扎着,驀地,他拿起了劍,拿劍的姿勢正是天魔劍法,但是他闖進去的時候,卻是被那兩個神秘人,一人一拳,一人一腳,給踹飛了。

這時,有從隱蔽處飛出一個神秘人,身子婀娜,應該是一個女子,但聲音蒼老:“你們要想活命,最好夾着尾巴趕緊離開這裡,不然的話,嘿嘿--嘿嘿。”兩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下朝那蒙面女人砍去。但蒙面女子只是哼了一聲,趁着兩個黑衣人招式變老,一招卸去了兩個黑衣人的手臂,那兩個黑衣人啊啊大叫,逃離了這裡。黑衣女人也不在追趕。

“哼,看樣子錢大清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盤。你們兩個小夥子還不站起來,難道要我攙扶你們起來麼?”她竟是掀開了面上的黑紗,面容彷彿是一個未到三十的女子,容貌俏麗,只是眼神不對,帶着一種對塵世的滄桑與無奈。霍缺心想,只有我一個小夥子,難道師傅也是小夥子麼?

但剛經過一場激戰,他想到父親,走入房中,四處尋找,發現父親安然的躺在牀上,呼吸均勻,應該只是受了些迷魂香之類的藥物,並沒有大礙。

丹陳子,一個六十歲的人,在這個黑衣女子的面前,竟彷彿是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般,雙手交叉着。黑衣女子的聲音聽着就宛若百歲老人一般:“你與明華派是什麼關係?怎麼會使用天魔劍法?”丹陳子卻道:“什麼?天魔劍法?我什麼武功都不會,只會煉壯陽丹,你要不要幾粒?”怕的一聲,丹陳子就是被眼前的黑衣女子煽了一個耳光:“即使錢大清也不敢和我這樣講話,你有什麼資格麼?”霍缺道:“我師傅的確不會武功,他只是會煉丹,若是他有什麼得罪閣下的話,我們便說聲抱歉就是了,救命之情,容日後在報,但不要以爲救了我們,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了便讓人心煩。”霍缺看到師傅竟然被這個女子打了一巴掌,心情憤恨,說了這些話來。

丹陳子嚇了一跳,他這個徒弟什麼時候這麼有骨氣了?他心中着急,知道這個女子應該就是明華派祖師林珏一輩的秦嘉,而霍缺這樣得罪她,已經算是死了一半了。

哪裡知道秦嘉道:“他可能是明華派的棄徒——”秦嘉竟然向自己的徒弟解釋。丹陳子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目前所看到的一切。他眼花了麼?霍缺哼了一聲,不再理秦嘉,而是將師傅請到屋中。秦嘉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來。

霍缺將來到這裡的目的說了出來。說服父親要離開這裡。霍齊並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畢竟,有幾個陌生人來到這裡,便是要尋找霍缺,霍齊懷疑可能是霍缺的親生父母,派人來打探消息。但聽到霍缺說道自己被打了一巴掌,便將自己的推論撤銷了。霍齊道:“離開這裡,只是你父母要找到你的機會就能渺茫了,真的要離開這裡麼?”

霍缺道:“爹爹,我們別再說他們了,找不到更好,我們快點離開吧。要不然,明天如果劉徹要封城搜人的話,我們便離開不了了。”霍齊嘆了口氣,回到屋中收拾了金銀,和丹陳子,霍缺,用最後一張五丁運甲符來到了城外。

城外春寒料峭,霍缺一直急着離開長安城,等到出了城,忽然有些茫然。往後的日子該何去何從,他一點兒注意也沒有。這時,忽然秦嘉飛到三人面前,她看着霍缺,問道:“你要去哪裡?”霍缺道:“我不知道,但一切還是要師傅做主吧。”秦嘉看向丹陳子,問道:“你們準備去哪裡?”丹陳子道:“準備去找個小山,爲自己煉丹,悠閒自在。”

秦嘉哼了一聲,道:“你想要的生活,確定就是你徒弟想要的生活麼?你自己報廢了也不要緊,但是霍缺卻要陪你這個腐朽之人呆在小山之中,又能有什麼成就呢?”霍缺喝道:“你不要對我師傅無禮。”

秦嘉說的雖然無禮,但卻句句都是值得深思的話,是啊,他年紀大了,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上了深山,也沒有什麼遺憾,但是霍缺纔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要是陪自己上山,未免有些——他想到秦嘉既然這麼說,她似乎在幫助着霍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一時還無法確定。他問道:“如果把霍缺交給你照看,你有什麼打算?”

秦嘉點了點頭,道:“若是將他交給我,我自然將自己一身本事全部傳給他——”霍齊道:“爲什們?難道你與霍缺有什麼關係?啊!你是霍缺的母親麼?”秦嘉呸了一聲:“老孃今年一百多歲了,怎麼會有一個十八歲的兒子?我與霍缺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看他眉清目秀,靈氣自蘊,是修真的人才罷了。霍缺,你願意和我一起學習成仙之道麼?”

霍缺看秦嘉望着自己,不知爲何,霍缺確定一定,她寧願傷害她,也不願意傷害到自己。說實話,要是現在歸隱,的確心有不甘,但是若不歸隱,漢武帝隨時可能查到自己的師傅和父親。霍缺道:“師傅,我——”“爲師也希望你能留在這位······額······老前輩的身邊,她懂得比爲師多,也能夠好好教你。你爹爹和我先找地方歸隱下來,你能夠偶爾來探望一下就很好了。”

霍缺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着這位老前輩吧。”秦嘉喝道:“我真有那麼老麼?不要老前輩老前輩一直叫個不停!”霍缺道:“可是你自己都說你有一百歲了啊?”秦嘉道:“那也不要在我的稱呼上加上一個老字或者前字!”原來女人無論多大,對於自己的年紀都是斤斤計較的。霍缺便稱呼秦嘉爲姑姑。雖然秦嘉還是不滿意,但是總不能稱呼她爲大姐吧?

秦嘉贈送給丹陳子一本丹藥集,丹陳子如獲至寶般,而居然也送給霍齊一本歸元劍氣,囑咐霍齊勤加修煉,自然能夠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看到秦嘉居然把這些修真秘籍隨意贈送,讓霍缺意識到一點,跟着這個老婆子······額,姑姑,那以後一定是揚眉吐氣的日子。

但是這天下來,兩人便在郊外河邊,一個教,一個學。霍缺學的是天魔劍法,學的也很快,本以爲會得到這位姑姑師傅的誇獎,但秦嘉卻道:“你若是沒有這個進度,又怎麼會是——”接下來便沒有說了。“又怎麼會是——”是什麼,天才麼?哈哈。但是似乎後面跟的並不是天才二字?因爲自己學的越快,這位姑姑師傅便就越沉默,只是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眼神中也帶着悲傷,搞的霍缺也有些怪怪的?

是了,一定是這位姑姑師傅從小很笨,練習這劍法的時候進展緩慢,沒師傅的師傅教訓了許多次,看到自己練的那麼好,嫉妒的吧。霍缺卻覺得這樣也說不通。那目光,是怎樣的深沉與悲傷呢?彷彿,一個女子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呸!霍缺啊霍缺,你長的是不錯,英俊瀟灑,但是也不會連一百歲的老人也喜歡你吧,想到這裡,霍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趕緊停止胡思亂想,練劍,練劍!

第四天黃昏,霍缺仍在在練劍。秦嘉卻在燒烤一隻野豬,香氣四溢,霍缺的肚子也不由得呱呱叫了起來。這個時候,有兩個身穿火紅色長袍的男子,手中握着法杖,朝自己這邊走來。霍缺趕緊跑到秦嘉身邊:“師傅,來了兩個人。似乎來者不善。”秦嘉並沒有意外的表情:“既然知道不善,爲什麼不打發了他們?”霍缺道:“我不知道自己打不打的過。”

秦嘉道:“收拾了他們,你現在的劍法不在他們之下。”秦嘉的話給了霍缺無比的鼓勵,要相信自己的劍,爲自己贏得榮譽吧。啊啊啊啊啊啊!他要相信自己的劍法,這些劍招很精闢,每一招都是千錘百煉。

那兩位巫師中的一個,卻是伸起法杖,朝前一指,法杖比七星劍要長得多,霍缺手中的劍招再精闢也於事無補。當下慌亂了下來,被兩名巫師用法杖打狠狠的打了一頓,算作鍛鍊身體。畢竟,宗主說過,他們巫師身體很脆弱,要多多鍛鍊纔是。他們銘記宗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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