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吃完了早餐。
安德森還跟在葉默後面，對猴兒酒這個話題非常有興趣。
“我看過猴子酒相關的介紹，傳說是猴子採集一百種水果藏在山洞裡，原本作爲貯藏的過冬的食物，是自然發酵……”安德森摸着下巴：“我到中國的峨眉山旅遊過，品嚐過猴子酒，但不是猴子釀的……”
“是猴兒酒。”葉默瞟了他一眼。外國佬學習中文相當不容易，一個個懂點的都是半吊子水平。
安德森嘿嘿一笑，接着道：“關於猴子……猴兒酒的來歷，我特意查閱過相關方面的資料。真正的猴子……猴兒酒，它是機緣巧合的野釀，味極美，千金難求。但據我所知，猴子可不會儲存過冬糧食。”
“也許是偶然間發現了大量野果，猴子將它們採摘了堆積起來，自然發酵就變成了酒釀。”葉默翻了個白眼，看到剛剛晨練介紹的約翰，喊了他一聲。
安德森對是否有自然產出的酒釀充滿興趣：“你剛剛說，懂得釀酒的不只是人類？”
“酵母菌最懂得釀酒。”葉默無語了，接着道：“我的花栗鼠也懂得釀酒。釀酒太簡單了，只要有合適的形成條件……我不在的這些時間，家裡面就多出了一桶花栗鼠釀造的葡萄酒。”
“真的？”安德森怔了一下，笑道。
“當然。”
“嗨。”約翰小跑着過來：“有事？”
“月亮谷特級園現在是誰在負責？”葉默扭了扭脖子，問道。
“肯特，怎麼了？”
“園子裡的葡萄讓花栗鼠光顧了，你知道？”
約翰笑着點頭：“這些花栗鼠可是你的寶貝，摘幾串葡萄算不得什麼。小東西們很會挑選，只採摘提前成熟的葡萄，而且是整串整串採摘，就由着它們了。”
約翰只是偶爾看見有花栗鼠擡着葡萄，但不清楚被禍害的具體數量。
“艾爾文和西蒙將冬眠的地點選在了我的家裡，客臥。還給我釀了一桶葡萄酒……”葉默一手按着額頭，無語的道：“有興趣嚐嚐花栗鼠釀造的葡萄酒？”
“我可不敢。”約翰敬而遠之的連連擺手，看了看安德森，苦笑了下：“先過去看看。”
“我能跟過去看看？”安德森道。
葉默遲疑了下：“當然。”
要過冬了，花栗鼠的活動減少。艾爾文和西蒙這兩隻特殊的花栗鼠也不例外……
推開門，西蒙這隻母花栗鼠蹲坐在窗戶上，看外面的風景。艾爾文趴在橡木桶上，小爪子搗鼓着橡木塞子，看到葉默，吱吱嘰嘰叫喚起來，一臉氣憤，直接跳到了旁邊的櫃子上，撿起個小玩意……我丟。
“靠，你造反了不成。”葉默三兩步走過去，揪着艾爾文的背毛提了起來。
“吱……”艾爾文鼓着臉腮，很生氣的模樣。
“嗯？”
葉默回頭看了看約翰和安德森，又轉過頭來，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似乎，房間裡有什麼不一樣了。
靈氣……
昨晚將橡木桶塞了起來。今天，屋子裡的靈氣稀薄了很多，幾乎和外界一個水平。
對了，昨晚在橡木桶裡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當時沒怎麼注意，一丁點靈氣波動，太微弱了。
小東西生氣是因爲靈氣變得稀薄了？
葉默心念一動，偷偷聚攏了些靈氣過來，艾爾文和西蒙瞬間感受到了，興奮地又蹦又跳。
約翰走了進來，看到橡木桶架子下面散落一地的葡萄梗，道：“真是花栗鼠釀造的葡萄酒？”
“我想，它們的本意只是儲備過冬糧食。恰好將橡木桶當做了倉庫……”葉默聳了聳肩膀，讓約翰搭把手，把橡木桶擡出去。
52升的橡木桶，裝飾用途但也能用來釀酒。橡木桶平放着，內部至少五分之四的空間裝滿了酒液。
這東西放在花栗鼠冬眠的房間裡屬於危險物品。花栗鼠冬眠期間會醒來吃東西，誰知道睡迷糊了的花栗鼠會不會一頭栽進橡木桶……
兩隻花栗鼠都沒有跟着出來，在靈氣濃郁的房間裡蹦蹦跳跳一會，爬到了牀上，它們用棉絮搭建的小窩。
“只有一桶？”
“估計還有，但有沒有釀成酒我也不知道……花栗鼠摘的葡萄至少有五百公斤。”葉默今早簡單估算的結果，五百公斤只多不少。
橡木桶擡到書房，拔出木桶上的塞子，換上不鏽鋼橡木桶閥門，正立橡木桶。
約翰後退了兩步，這傢伙有非常嚴重的潔癖，道：“我可不喝。”
“想喝我還不給。”葉默說道拿了家裡最大的醒酒瓶過來。
準備工作做好，等了十幾分鍾纔打開閥門，流出異常濃豔的酒液，沿着醒酒瓶內壁流出一條軌跡。
“酒體不錯……”約翰的腦袋湊了過來：“但是顏色？”
“太豔麗了……可是很美。”安德森注視醒酒瓶，濃豔、深紅，但單看這個顏色，幾乎認爲是假酒了。
紅酒的顏色一般爲寶石紅、紫紅、瓦紅色或棕紅色，顏色亮而且清。但這個葡萄酒，顏色深、暗，但是透徹。
醒酒瓶裝了四分之三，大概1.5升。關上閥門，葉默提起醒酒器，看了看顏色，同時沉下心來用精神念力感知葡萄酒中的靈氣。
葡萄酒中的靈氣濃郁，是正常空氣中的幾十倍。相當於……
以葉默此刻的精神念力強度，全力聚攏空氣中的靈氣，壓縮，灌入5立方米的水中。靈氣在5立方米的水中稀釋之後，差不多就是這個密度。
但是，靈氣在液體中無法長時間存留。葉默以前做過實驗的，靈氣注入水中一天不到就消散無蹤了，即便將注入靈氣的水密封起來也就保存兩到三天，靈氣會自然消散。注入酒中，靈氣消散的速度更快。
這桶葡萄酒中的靈氣……會不會是葡萄樹吸收了葉默注入地下的靈氣，凝聚在了葡萄的果實裡面從而發生了變化……
酒液中的靈氣也在消散，或者用揮發來形容。但是速度緩慢。
醒酒瓶裡，葡萄酒中的靈氣全部揮發大概要兩三天的時間。這主要還是酒精揮發帶出了大量靈氣的緣故……
橡木裡的葡萄酒，封閉的，幾乎感覺不到靈氣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