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有機肥明早上送來。
葉默拉着康納喝了兩杯小酒，回屋洗澡，和艾瑪打了會電話，倒頭睡覺。
睡覺前，葉默想到了早上腦子裡閃動的一點靈光。
舊金山灣區一帶的雨季在冬季，幾乎全年的雨在這時候下完，也就是幾天的事情，剩下還有零星小雨……降水之後植物很快發芽生長，到處是喜人的嫩綠顏色，這種時刻也就幾周的時間。
特別是北加州的一些大牧場，大降雨過後，植物生機勃勃的景象甚至熬不到春季結束，青草開始枯黃。
開闢的土地可以先種植牧草，把地養起來。
想到了就做，葉默翻身起牀，開始勾畫田地的形狀。
開闢的土地分成大小一致的橫臥長方形。長方形田地，寬二十到三十米……
有一種機器叫做‘噴杆式噴霧機’，一般用來大面積噴灑各種農藥、肥料和植物生產調節劑等。如果能改做灌溉機，看噴杆的寬幅再確定長方形田地的寬幅。
初期看來成本確實低廉，但在乾旱炎熱的夏季，田地裡需要經常灌水。灌溉機可能是個糟糕透頂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醒來，天朦朧亮，葉默打坐了一會，精神抖擻開車到荒地上轉悠。
荒地的大石塊頗多，如果自己開墾，花費的錢財有精力還真不好說。荒地主要是靠近東部山區的土地，一路走來經過幾條幹枯的溪道，翻過一片灌木稀鬆的土丘，到溪谷周湖區種植區……
這個山丘……
葉默的車子停了下來，周圍的視野極好，高低。或許，可以在這裡安置水箱，搭建灌溉網絡。放棄之前灌溉機的想法……
周湖，面積76英畝的天然水庫。
來到周湖視野頓時開闊，靠近山區的湖邊，幾隻野鹿正在悠閒吃草。湖裡一羣綠頭野鴨，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水鳥……
溪谷的老藤葡萄園分佈在周hn部山坡和谷底平原……。
葉默計劃再成立一個酒莊品牌，選擇溪谷最好的葡萄。酒莊地址早已經規劃好，就在周hn邊的山丘。南山丘的坡地有接近20英畝老藤葡萄園，種植的是赤霞珠和長相思，分成了7塊葡萄園。山坡下，溪谷的谷底平原，分佈着一塊塊老藤葡萄園，最古老的46年樹齡仙粉黛也在這一區域。
葉默發動了車子，進去老藤園區。
葡萄有30年成樹的說法。一般情況下，葡萄樹的平均壽命大約在60年左右……
葡萄樹的前10年是幼年期，接下來的30年是成年期，也就是葡萄樹的豐產期。30年成樹，意思是說葡萄樹的根系已經非常發達，樹幹粗壯……
這裡的老藤葡萄園，種植密度是標準的0.5乘以1.5米，現在看來非常的擁擠。
下車摘了兩顆長相思葡萄。味酸、澀重、汁少，果肉單薄……
正準備前往最古老的仙粉黛種植園看看，葉默的電話響了起來，史蒂芬的電話，他已經到了農場……
史蒂芬帶了四個壯漢過來，葉默認識的只有漢斯，綠意公司的老員工了。
“好久不見。”葉默和漢斯擁抱了一下。
漢斯笑了笑。
記得當初葉默和漢斯的關係頗好，在賣掉綠意公司的時候，葉默還詢問他是否願意繼續跟着自己。
時間一晃好多年了。兩人也從上司和朋友的關係漸漸疏遠……
史蒂芬和康納在辦公室裡看地圖，聽到葉默的聲音就走了出來：“嘿，葉默，開闢荒地，兩臺終極霸王隨時可以過來。”
終極霸王，他們以前的叫法，就是500馬力的拖拉機。
“這個不錯。先去看地……”葉默笑道。
幾人坐上了皮卡，來到荒地。
史蒂芬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板結的砂礫土壤，每英畝55美元。土壤裡的石頭較多，沒辦法深耕，最多到地下40釐米……”
“鬆土埋肥一起，60美元一英畝，如何？”
“行吧。”
葉默說道詢問了一下噴杆式噴霧機改噴杆式灌溉機的想法……
“這個要定做。我給約翰迪爾的經銷商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史蒂芬道。
“噴杆的寬度儘量延長一些，拖掛水箱最好50噸以上，詢問一下工作狀態的油耗……”葉默確定的兩種方案，一是灌溉機，二是灌溉網絡，看看哪種方式省錢。
史蒂芬打電話的時間，一輛輛運輸車開進了農場，是送有機肥和秸稈的車隊。
1.3萬噸有機肥和1萬噸植物桔梗，當然不會一次性運送過來。陸續的全部運送過來要到明年六月份了……
葡萄園改良土壤，一英畝大概要7噸的有機肥，植物秸稈大概要5噸。一次性肥料給夠，開始休養生息。
荒地土壤增肥需要的有機肥料更多。
運來的是無包裝有機肥，康納帶着人，按需要指引貨車將肥料傾倒在不同區域。
“噴杆寬度可以做到五十米，但是簡易泥土路的承重力，牽引車和外掛水箱車要專門設計……確定的話，經銷商馬上派人過來，檢測土地數據。當然，這個花費不小，你確定？”史蒂芬的意思，不如直接鋪設灌溉網絡。
“大概多少錢？”
“一臺30萬沒得少。你用來做啥？”
“沒什麼搞頭，一時間的興致。”葉默笑道，拉着史蒂芬繼續看地，確定開墾價格，最後到周湖背面山坡下：“我想在山上弄十幾個不鏽鋼水箱，從周湖引水，建成自動灌溉系統。大概多少錢？”
“要看大小了。不鏽鋼水箱，不管什麼材質、厚度，水箱越大成本越低……最好找專門的公司來給你設計。現在說爛了嘴也說不清楚……”
看了一遍農場的荒地，連埋肥一起，1英畝54美元。壓實簡易機耕道，寬3.5米，1千米價格是700美元，只需要簡單壓實即可，升高底盤超級跑車在上面行駛沒有問題。
依舊是之前設想的長方形梯田佈局，每塊田地寬35米……最長的幾塊田一直延伸到周湖，達3250米。
規劃出來的田地，在強迫症患者眼裡看來舒服極了。
如此一來，需要壓實的道路長達90千米。計算出了工程量的史蒂芬頭皮發麻……
54美元一英畝土地，沒有賺錢還虧本，利潤盡在機耕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