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任何發現,趙將軍!”……
看着一組組前來彙報的士兵,李府所有人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只有李錦歌擔心那個酒窖通外的事情會被發現,心裡七上八下的忐忑着。
與此相反,趙顯龍的臉上出現萬般焦慮,本來志在必得的事情,怎麼會沒有任何發現呢?
就在這時,士兵來報:“報告將軍,發現一個酒窖掩藏的通外地道!”
徐進寶老爺子渾身一顫,如此隱蔽的機關也被他們發現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錦歌內心慌亂,表面上卻綻開微笑,一副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如花兒模樣,一副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宅子是我不久前纔買來的,至於酒窖是否通外,小女子實在不知,你問問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有知道的嗎?”
“不知道!”所有人異口同聲地答應道。
趙顯龍絕非草包,看着李錦歌與夥計們的表演,一聲不吭、不動聲色,衝着士兵擺擺手,意思是再仔細搜尋。
時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地過去了,趙將軍沒有絲毫着急之色,最後索性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報告將軍,發現一塊皇家玉佩!”一位士兵邀功一樣的雙手恭敬地呈上那塊玉佩。
趙顯龍接過這塊玉佩,見它通體晶瑩剔透,白玉無瑕,上面還刻着一個“文”字,可惜在玉佩的中間有一道淺淺的痕跡,彷彿是一道淡淡的刮痕。他再也無法坐着太師椅上,騰地一下站起身形,大聲問道:“這塊玉從何而來?快快給本將軍從實招來!”
“趙將軍何事如此驚慌?這塊玉是今年過年之際,我外出時撿到的,但是這塊玉被摔碎成兩半兒,後來還是徐叔幫我修好的呢!”李錦歌一五一十地說出原委,只是給自己留存了後路,把在自己院門口撿到的說成是在外面撿到的。
“好大膽!你以爲本將軍是容易糊弄的嗎?!抑或你是李錦歌,或者你是吳媚娘,今天本將軍拿定你了!私自窩藏並放走蕭氏反賊,膽大妄爲偷竊皇家玉佩,我看你長着幾顆腦袋讓我砍得!”趙將軍威風八面,下令拿人。
“慢着,你憑什麼抓人?趙將軍說我窩藏反賊,您讓人滿院子搜查可有什麼蛛絲馬跡?說我偷竊皇家玉佩,我撿到時可是有人證的!”李錦歌看到這位蠻不講理的將軍,只能據理力爭,爲自己爭取時間。
“誰是人證?”趙顯龍不屑一顧地反問李錦歌。
“我是人證!當時我隨孃親外出放許願燈,撿到的這塊玉佩!”小謹瑜拍着胸脯跨前一步出來作證,一副英雄好漢的樣子。
“哦,你還有人
證?那你給我說說什麼是許願燈?”趙顯龍人粗心不粗,眨巴着小眼睛狡猾地盯着小李子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
小李子毫不退縮,大大方方地說:“許願燈就是能在上面寫上自己的願望,然後放到天上去的燈!”
“哈哈哈,真是癡人說夢,一個乳臭未乾的毛蛋孩子,還想來矇騙本將軍不成?你們大家都說說,有誰見過許願燈?!”趙將軍剛愎自用,哪裡能聽得進小李子的半句話,並且他的身份又是李錦歌的兒子呢。
“哈哈哈,乳臭未乾,雞巴毛還沒長出來,就學會撒謊了!”站在趙顯龍後面的一位副將,一副公鴨嗓子格外刺耳。
小謹瑜一看自己說的話沒人相信,自己的孃親又無端被猜疑,氣地小臉紅彤彤的,束手無策地看向李錦歌。
李錦歌拍拍兒子的小手,以示安慰,微笑着說道:“趙將軍,您和在場的大人沒見過這種能飛起來的許願燈,但是並不代表世上不存在這樣的燈啊,這也無可厚非,怨不得將軍您……”。
“大膽刁婦,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嘲諷本將軍孤陋寡聞!來呀,給我把這妖言惑衆的母子二人抓起來!”趙顯龍不等李錦歌說完,惱羞成怒地大喊大叫起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錦歌被如狼似虎的兵丁捆綁着,無助地掙扎着,店員們一個個義憤填膺,都想動手,被李錦歌用眼神制止住。
小謹瑜自持練過幾天武,哪裡聽任士兵捆綁,手臂被人牢牢抓住哪裡有掙脫半分的可能,他急中生智,用小小的頭顱奮力碰向士兵的鼻樑。
說時遲那時快,士兵低頭抓着他的肩頭,哪裡會知道這個小孩子能來這一手,正好被他碰到鼻樑,“哎呀!”一聲放開了他的肩頭,鮮血順着鼻子就下來了。
那士兵疼痛難忍,惱恨交加,倉朗朗拔出身上的佩劍就砍向小謹瑜,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呢,眼看着劍刃就到他的哽嗓咽喉,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李錦歌大叫一聲:“不要啊!”噗通一聲昏倒在地。
徐進寶老爺子離得最近,可他這老邁之軀如何挽救得了小少爺呢,嚇得緊緊閉上了雙眼,可他聽到小李子大聲叫“孃親”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那個士兵被魂魄附體一般釘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嘴巴還是呲牙咧嘴着呢,也許是疼痛難忍吧,小李子已經掙脫束縛,跑到昏倒在地的李錦歌身邊大叫着。
“我說,你們一干人等欺負人家婦女兒童,算什麼英雄好漢!”一聲脆喝,一團紅色從天而降,只見一位二八少女如同天仙般站在了當場,一劍挑開李錦歌身上的繩索,一掐她的人中,昏倒的人緩緩甦醒過來。
只見這位天仙般的少女,柳葉彎眉,櫻桃小口,一張小小的瓜子臉兒,五官精緻絕倫地排放在小臉兒上,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嘰裡咕嚕地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所有士兵都看呆了,真美啊,有個士兵還流下了哈喇子,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吐沫,被趙顯龍聽到了,大罵一聲:“沒出息的東西!滾一邊去!”
“何方妖孽膽敢阻擋本將軍辦差?!”趙顯龍狐假虎威地傲慢喝道。
“爾等都給姑奶奶我聽好了!我乃鍾天教鍾離翡教主身邊十二護法之一——辰!你口口聲聲要捉拿的朝廷欽犯,乃是我家夫人和少爺!你一個小小什麼狗屁將軍,無憑無據就來冒犯夫人和少爺,我看你是吃飯吃撐了、睡覺睡傻了、走路走蔫了、活膩歪了吧!”這位鍾天教護法小小年紀,口齒伶俐,言辭犀利,卻又不乏爭辯的道理,真是人不可貌海水不可斗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一震,尤其是李錦歌的夥計們竟然大聲叫起好來:“好!好!好!”然後是雷鳴般的掌聲。
此時此刻,李錦歌已經甦醒過來,一把抱過兒子小李子,真是慶幸這個辰出現的如此及時,看來這個鍾離翡爲了保護她和兒子真是下了大工夫,不僅向辰投去敬佩的目光,抱拳感謝。
“夫人,辰護駕來遲,讓你和少爺受驚了!還望夫人責罰!”小姑娘辰有模有樣地抱拳行禮。
“多謝辰護法,李錦歌感激不盡,哪裡還有責罰之理?”李錦歌大聲說道。
“姐姐!”小謹瑜也上前認下辰,小嘴巴甜甜地叫起了姐姐。
“大膽刁婦!你的身份還真不少,這會子又成了什麼教主夫人,本將軍前來捉拿朝廷欽犯可是經人舉報的,蕭氏反賊的大小姐蕭妙蓮久居此地,難道還飛了不成?來呀,帶人證!”趙顯龍胸有成竹地說道。
“趙將軍,小老兒親眼看到蕭妙蓮傍晚時分從蛋糕店回來走進這個院子的,與其同行的還有她的丈夫展卿,那反賊身懷六甲,難道還能上天入地不成?”陳掌櫃言之鑿鑿地證明道。
“陳掌櫃,你真是處心積慮啊,雖然我們曾經因爲生意上的事情鬧了點兒小誤會,可是自從成立了同盟會之後,你陳掌櫃也當上了分會長,堂堂一位分會長怎麼會公報私仇、血口噴人呢!”李錦歌看到陳掌櫃後心裡咯噔一聲,蕭妙蓮和展卿夫婦來到此地並未更名改姓,更沒有避諱他人,看來早就埋下了禍根,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李副會長,你不要以爲沒有搜到蕭妙卿和展卿夫婦,你就高枕無憂了,請問你敢不敢讓我指認他們居住的房間?”陳掌櫃呵呵呵冷笑三聲,質疑李錦歌道。
一時間說地大家有提起了一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