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少女的黃昏,過度到女人的黎明

煥然常去附近菜市場買菜,不少商販把她划進老顧客行例裡邊,對她迎來送往,態度十分熱情。

今天煥然依舊和他們不停地打着招呼,用她說得並不地道的地方話和他們寒喧交談。買完菜趕快回來,不多時,一桌可口飯菜做得了。

就在一家人一起進午餐有說有笑時,煥然突然間感到身體有所不適,一陣體需、氣短、頭暈、噁心,催促她忙忙跑到洗手間去,把剛剛吃下去的食物,全全吐了出來。

老王見狀有點急,“是滿譽這一走,煥然上火了……”他叫翠竹:“你去看看。”

翠竹卻在恍然大悟中驚喜地說道:“十有八九是有喜了!老王,下午我要帶她看看大夫,查查是不是有孩子了,之後再決定是否給她吃藥也不遲呀。”

老王更爲驚喜:“這麼說,咱們有孫子可以抱了!?”他的神態像幸福的花兒在開放,同時又像似一個小孩子。

“可不是麼。喜事多多,喜事多多呀!咱們就快要抱孫子了。”

老王他這一輩子,雖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可滿譽竟是他的心尖子,是他的一支獨秀!他疼愛滿譽,對滿譽有着極深感情。也許這也算是一種緣份,他愛滿譽的心是真真切切,踏踏實實的,相當濃重,不次於親生。

看見煥然出來,翠竹忙對她說:“煥然,能吃下什麼,你就多吃點。你不想吃的,不想看的,我把它拿下去。”

“不要。你們吃吧,我什麼也不想吃,可能是感冒了。”

“不準啊,大概是有喜了。”

“有喜?!”煥然頃刻被這話給驚駭住了。

“對呀,就是說……有孩子啦!”

“不能吧……會這麼快?!”煥然怎麼也不敢相信。

“傻孩子,你一定是有喜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竟突然的就鬧起小病來呢?常言說的好啊,當年媳婦,當年孩兒;當年沒有,過三年兒。這就是當年的孩子啊!”

一語道破天機,煥然心頭大震!立刻有說不出的驚喜,她要做媽媽了!但在驚喜之餘,未免又多有幾分擔憂。畢竟滿譽年紀還小,他自己都像個孩子,怎麼會喜歡她有孩子呢。只怕他一時間不能接受。

翠竹看出煥然有心事,“你是擔心滿譽吧?”

“是啊,他還小啊,不會想這麼早要孩子的。”

“怎麼會?傻丫頭。做爸爸是他的幸事,哪能不開心呢。別糊思亂想了。很難受是吧,多喝水,多吃點水果。”

“現在還不能肯定就是有了。但願吧。也但願這僅是一次感冒而已。”煥然的心好讓她忐忑不安。

“午後,媽要帶你去醫院看看。要是真的有了我的小孫孫,你可要安靜呆在家裡,這兒都不許你來了,更別提什麼找工作的事。想你都別想。聽到沒?想你時,我們老兩口會過去看你們。東西都不要你出去買了,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的,直管老實呆在家裡……對了,僱個保母!沒錯。該僱個保母來照顧你的。……煥然你說,是要年輕一點的好?還是年長一點的好呢?”

“謝謝媽,至於是有是無還尚不知道,您就如此驚天動地了。我自己都閒在家裡沒事做,僱人來幹什麼?”

“現在你是什麼都可以做,等一旦肚子大了,幹起活來可就不方便了。至少僱個保母能幫你燒飯,洗衣,理家務啊。我們天天忙在這邊,哪有時間照顧你呢,所以說,該找個保母的。不然,我們怎麼能放心得了哇?”

“媽,我還沒達到那種程度。你們這麼辛苦,都沒捨得僱傭,若對我這麼照顧,會讓我受不起,吃不消的。”

“你也別推拖了。我們是我們的事,是我不想僱傭,因爲我用不着。咱家別說僱一個保母,就是十個、百個,咱們也僱得起。可你就不同了,媽的心意已定。決定找個年長一點的來,即經驗多又遇事廣,懂得的豐富。日後還得幫助你們帶孩子。

“先僱着,你們還得彼此瞭解瞭解熟悉熟悉,這一切都需要有個時間過程。等你們脾氣摸的差不多了,那時候,我的小孫子也該出世了。”翠竹是越說越起勁,越講越開心。

當天下午,經醫院婦產檢查,煥然真的懷有了身孕。

這消息可把翠竹喜得合不攏口了,她不停地在笑,並不眨眼瞧着煥然的肚子,就象看一次,肚子就能凸出一點一樣,把她歡喜得笑眯了一雙眼睛。

煥然果真懷上了滿譽的孩子,這讓她驚喜萬分。

要做媽媽的她,一顆做母親的心,頓然生髮出慈母般天性的愛。保護、呵護好她的寶寶,成了她的天職。

她好希望,好期待她的孩子能快點早日順利平安又健康的降臨到人世間來。

煥然的生活不再空虛寂寞,有一個小生命在她身體裡孕育成長着,這給她的生活帶來耀眼的光輝,把她精神世界照映得五彩繽紛,絢麗多姿。對未來的日子,有着強烈的渴望與憧憬。

心被甜蜜縈繞,彷彿廣闊天空是爲她明朗湛藍,宇宙萬匯是爲她深邃如鏡。所有的美好,都通通向她走來。她感動,她激情,她歡暢,她陶醉。

眼睛一直在笑——

從少女的黃昏,過度到女人的黎明——

經歷了她美妙的過度年華。這種特有的母愛,把她牽繫得慈祥溫順,樸素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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