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光轉瞬即逝,南林準時到達逝名樓外。他看着一向大門緊閉的逝名樓今日竟破天荒的打開了大門。南林看了眼四周,徑直而入。
纔剛踏進去,大門突然自動關了起來。南林回頭,只見大門將外面的光線隔絕開來。
他握了握拳,走到中央,突然四周點起了燭火,視線也漸漸清晰了起來。他看到他的對面站立着不知何時到達的莫衷與孫雋波。
南林對着孫雋波冷笑道:“真不愧是師父身邊的人,果然一樣狡猾。”
孫雋波也不甘示弱,“閣主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見南林狠狠地盯着他,莫衷擋在了他的面前,丟給了他一個瓷瓶,“原本還想讓你吃些教訓,卻不想我們有些血緣關係。解藥只有一顆,到底是你自己服下還是留給落兒,你自己看着辦吧。”
南林接過藥瓶,打開看了一眼,藥香味立刻逸散出來,一顆白色的藥丸靜靜地躺在裡面。“你把我叫到這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南林懷疑的看向他。
莫衷輕快地笑了一聲,“當然不是,我當然,是有大事。”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瘋狂,南林警惕地看着他。
下一秒,大門突然被打開,莫衷飛身離開,只一秒的功夫,他便消失不見,南林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眸中陰狠。
身後傳來兵械的聲音,南林回頭,便看見一羣士兵進入逝名樓,將他與孫雋波團團圍住。
南林皺了皺眉頭,在逝名樓大門的方向,士兵自動讓出一條道來,一個身穿黃袍的人出現在他眼前。
孫雋波連忙迎上去,“草民見過皇上。”
皇帝緊緊盯着南林的臉,對孫雋波的行禮充耳不聞,漸漸地,皇帝的情緒似是有些激動。
孫雋波連忙道:“草民曾有幸見過十王爺,後又偶然見到這位公子,直覺他們二人實在相像,所以斗膽稟告皇上,倘若並非皇上之子,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忍不住靠近了些,他身後的大監連忙緊張的攔在他面前,他盯着南林的臉揮了揮手,示意大監退下。而後走到南林面前,問道:“你,如今多少歲了?”
南林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不想莫衷將他叫至此處竟是爲了讓他重爲皇子。
“呃..再過五天便二十二了。”不等南林回答,孫雋波搶先回道。
“嗯。”皇帝慈祥的看着南林,點了點頭,而後緊緊地抱着他道,“朕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你了,我的林兒。”
南林的身體僵了一下,喑啞的聲音在安靜的逝名樓中響起,“父皇.....”
皇帝大喜,連忙笑道:“誒!誒!我的好林兒,”轉而又對着旁邊的人說道,“吩咐下去,今晚朕要在宮中設宴,慶祝朕失散多年的林兒終於回來了!”
“是是是!”一旁的大監喜笑顏開,連忙招呼着身後的人,“快去準備!”
暗中的莫衷見到皇帝,眼神陰暗,他剋制住自己殺他的慾望,死死地盯着他,“偌雨,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
原本在書房看書的風絕只覺左眼皮跳的厲害,他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一旁的流凌見狀緊張道:“王爺,可是身體不適?”風絕搖了搖頭,聲音清冷,“無礙,只是恐有大事發生。”隨後他將目光投向桌上的血佩,不禁喃喃道:“不知她的傷好些了沒有。”
站在一旁的流凌不知如何作答,索性站在一旁不答,怕徒惹王爺擔憂。
風絕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的流凌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王爺這是思春了嗎?流凌如是想到,而後又打了個寒顫,亂想什麼?王爺只是想到了白小姐而已......但現在的王爺果然要更有人情味了。
生思閣,不知是什麼緣故,白夕落打了一個噴嚏,一旁的侍女擔心道:“小姐可是着涼了?”
白夕落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無事。”隨後小心起身,侍女連忙扶住她,“小姐可要去外面走走?”
“不了。”白夕落走到窗邊,看着屋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俊逸的面龐,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