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轉身走進假山中,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包袱,初晴打了開來。裡面有兩個火摺子,以及一些暗器短劍。“我武功不如你高,我等會去將天牢點火,你去天牢救人。”初晴將牢裡的大致情況以及那美人首領紫月的位置告訴白夕落。還給了白夕落一個火摺子。
儘管初晴沒有告訴她這些從何而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但白夕落猜的出來,他們口中的瀏大人,不簡單。
天牢位置偏僻,四周寂靜,就連風聲也沒有,此時天牢在夜色中更加顯得幽暗恐怖。白夕落嗤笑一聲,等着,別急,等會就給你“光明”。
白夕落腳尖輕點,落到一旁的石獅子旁,向遠處發射了一枚飛鏢,“什麼聲音?”“不知道,還是去看看吧。”“好,我去,你在這守着。”“嗯。”
這倒是讓白夕落吃了一驚,沒想到還會讓人守在這,看來他們的警覺性還真高。不過若是沒有警覺性,便不會成爲皇宮裡的侍衛了,特別是這種不亞於保護皇帝的地方。
白夕落閃身,快速來到那人的身後,正打算出手時,那人忽然回頭,白夕落猝不及防,那侍衛已然舉起劍,白夕落躲不及,便只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側身躲過一般攻擊,左手被劃了一劍。
手臂上傳來了一陣痛感,白夕落開始重視起來,將纏繞在手指上的細線微微一拉,袖箭便出來,白夕落趁他還來不及做出下一步反應是擡腿踢了一腳他的腹部,同時將袖箭刺向他,那侍衛抵着劍堪堪躲過,也躲過白夕落投來的幾枚飛鏢,但手上腳上卻被劃過幾道傷痕,二人分站開來,二人的袖子都已然被染紅,給這單調的天牢增添了一筆血色。
怪不得初晴冒着危險讓她幫忙,原來天牢的侍衛竟如此難對付,甚至比江湖上那些暗衛還要厲害些。只是不能再拖了,等會那人也就會回來了,到時可能她也打不過了。
這是,天的一邊突然出現一片火光,愈演愈烈,叫喊聲響成一片,即便在這也能聽見,可見那邊該有多嘈雜。
侍衛看向火光處,分了神,白夕落看準機會便快速閃身再次將劍刺向他,侍衛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白夕落看着他,說道:“沒有人告訴你打鬥時最忌諱輕敵和分心嗎?”迴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白夕落快速走進天牢內,將傷口隨便包紮了一下。牢內侍衛此時正聚在一團,白夕落數了一下,五個人。天牢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躲藏,一眼便能看到全部,只好硬碰硬了。好在她的飛鏢剛好還剩下五枚,但白夕落也不敢輕敵了,她不確定是不是能讓他們全中鏢。但也只能賭一下了。
白夕落趁着從牆上高高的窗口處有風吹過時,將她的動作需要的聲音存在感降到最低,也因着五人聚在一起,便將五枚飛鏢一起射出,但只有三人正中心口死亡,一人受傷,還有一人躲過。
飛鏢射出後白夕落也迅速閃身,將那受了傷的人殺死,奪了他的劍,便迅速與另一個人拉開距離。
那活着的人顯然被激怒了,“你好大的膽子,敢闖天牢殺守衛。”白夕落卻不多話,在他扛刀跑過來時,便迅速抵擋,幾番打鬥之後,白夕落有些力不從心了,硬生生扛了一劍後邊將挽發的簪子射向他。
面前的人倒地後,白夕落大口的喘着粗氣,拿過桌上的鑰匙,便向深處走去。
那牢中的人無一不驚訝地看着她,白夕落此時青絲已經散落,身上的血染紅了衣裳,刺激了那些人,只讓他們感覺血液都在沸騰,他們都是犯了死罪的人,此刻看到有人闖入天牢,一時間天牢嘈雜了起來,也有幾人想要白夕落放他們出去。
白夕落不理,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在看不見的地方撕下幾塊布,原本包紮的傷口再次溢出血來。白夕落重新包紮,多出來的一塊布便被白夕落用來固定頭髮。
邊走邊幹,那咬着布時的狠厲勁和波瀾不驚的眸子,讓人嗅到了一絲危險。
白夕落很快便移動到紫月的牢門處,看到白夕落的紫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個讓她看不起的嬌小姐,真是沒想到,原來她竟如此厲害。
白夕落打開房門,沙啞着聲音說道:“走吧,初晴讓我來救你的。”
紫月雖心生疑惑。但時間緊迫,二人已經沒有時間了,紫月乖乖地什麼都沒問,只是跟着白夕落。
白夕落拿出火摺子,將關押紫月牢房裡的稻草點燃,火光迅速蔓延,白夕落不是什麼好人,但若是日後江湖之上有人幫忙,便會方便很多。點了火之後,便隨意地將鑰匙和火摺子丟給了某個牢房,“你自己看着辦吧。”火焰在白夕落的眼中跳躍,那人點了點頭,便迅速將牢門打開。
二人不在理會其它,便出了天牢。
此時那邊的火光仍在跳躍,嘈雜聲也沒有減少一分。
白夕落帶着初晴朝着那方向走去。初晴讓她到那去跟她會和。
一路上,舉着水桶的人到處狂奔,二人小心翼翼地來到那火光處,天河殿,在皇宮的靠中間。若是火勢一個沒控制好,整個皇宮便都會被火吞噬。
白夕落沒有看見初晴,只好和紫月躲在暗處,皇帝也被驚動了,只是不知道初晴爲何要在這裡匯合。
白夕落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風絕,他也來了。在火的照應下,卻未見絲毫情緒,在他身後推着輪椅的是另一個人,十王爺,風煜。上次慶功宴上見過他一次,只覺得他很活潑,便再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