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聖上奉命在柳安查處貪官,那時我朝先帝過壽,特邀豐越皇,也就是你的父親,豐子清。在柳安,他們便偶然相識,”白楓看了一眼白夕落慘白的臉色,繼續道:“他們二人那時也算是至交,豐子清視他爲真正的摯友,當豐子清知道了聖上的身份後,還把豐越機密告訴了他。他知道聖上的野心。卻也沒想到,聖上的野心竟這般大。聖上竟然請兵,攻打豐越。”
一道電鳴閃過,白楓慢慢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白氣慢慢地升空。
“他憑藉豐子清的機密,直接殺到皇宮,竟是要吞併豐越。當時皇宮大火肆虐,我隨着聖上,一路殺敵,不論男女少幼,聖上都只有一個字:殺!豐子清與他交戰許久,終是敗下陣來。整個皇宮毀之一旦。大火燒了整整三日,才終停歇。而你,”
白楓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包袱裡的物件,最後將一枚血色鳳玉拿出來,那玉晶瑩剔透,卻泛着血色,將白楓的手也染得血紅,“你則是我在豐越密道的終點找到的,當時你也渾身是血。我,心軟了。將保護你的一干侍衛侍女殺死,把你的身份掩埋。”
白楓將玉佩遞給白夕落,白夕落顫顫地接過,心中已平靜不了。白楓走到劍臺前,緩緩地吐了口氣,手撫過那把已略顯粗糙的青劍一遍又一遍。“當年,我便是用這把劍,殺進豐越皇宮的,只是,終究是我大意了。那些保護你的人竟還有漏網之魚,擾得如今朝廷不安。今日,本將軍便彌補了這過錯,將你的屍體獻給聖上以表赤誠之心!”
白楓話鋒一轉,拔出劍一轉身直向白夕落刺去。白夕落微微瞪大了眼睛,未曾反應過來,卻已受了一劍,劍入臂膀,血不斷流出,滴在玉佩上,與玉佩混爲一體。耳邊響起了齊紡葉尖叫的聲音,那般刺耳。
“爹,你..”白夕落看着白楓,似是不相信最疼愛她的父親竟會這般對待她。
刺啦一聲,白楓拔出劍,冷冷地看着白夕落,再次舉劍直逼白夕落的心臟。白夕落痛苦地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也再沒有感受到劍入骨的痛苦,白夕落睜開眼睛,看着齊紡葉護在自己的面前,劍離她的心臟,只差一分。齊紡葉轉頭,眼中閃着淚光,悲痛地說道:“走!快走!”
白夕落愣怔了一會兒,便向門外跑去,白楓劍鋒一轉,直直地刺向她,一隻手,抓住了那把劍。
“娘..”淚終於落下,嘀嗒着落在臂膀上被血染紅。血順着齊紡葉的手不斷地流着,血珠滴落在地上,“走吧,以後不要在回來了。”齊紡葉忍着哽咽,沒有轉頭。
白夕落看了看白楓訝然的表情,終是跑出門外。
一路上的雪都似被染了色般,鮮豔刺眼。身後響起了白楓的聲音:“來人!速速抓到白夕落!生死不論!”
“將軍?”侍衛驚訝道。“還不快去!沒聽到本將軍的話嗎?”
白楓掃了他一眼。侍衛連忙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