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這是在外面嗎?
沒看到小廚房的門是敞開着的嗎?
沒看到院子裡還有傳菜的夥計來回奔跑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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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管不了這麼多,我想要怎麼樣便怎麼樣。”東方將她的無賴學了個十足十。
“我,我投降,我走還不行嗎?”薛婉氣的磨牙。
見他摟住她腰間的手鬆了鬆,立馬矮下身子,跟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從他臂彎裡一溜而過。
等看到那抹粉色的身影,逃也似的跑出好遠,東方不由的勾着脣角笑;“這小丫頭,可算是制服了。”
一路小跑着出去的薛婉,胸口就跟揣了一隻兔子一般,怦怦直跳。
天呀,先生還真是越來越無賴了。
她那招屢試不爽的妙招,輕易的被他給破解了,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呢?
此刻正是用晚膳期間,酒樓大廳客盈滿座,熱鬧喧譁。
傳菜的夥計見薛婉出來了,知道她便是剛跟公子親密的姑娘,連帶態度也跟着熱情起來:“薛姑娘,還請上二樓雅間等待片刻。”
她的晚膳,可是由公子親自伺候,這樣的殊榮,這位姑娘可是頭一份。
“好的。”薛婉歡快的應道,想着一定是東方特意交代過的,這夥計才這麼熱情。
由於她心裡想着事,在上二樓,準備去雅間的路上,不小心跟人撞了個正着。
“哎呦,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啊,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嗎?”尖酸刻薄的女聲擲地有聲的響起,就跟一塊巨石砸在水面,濺了人一身水。
薛婉自知有錯,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丫鬟罵罵咧咧的還要說什麼,就被一道嬌脆的女聲打斷:“算了。”
薛婉鬆了一口氣,想着這件小插曲要翻篇了,誰知剛擡腳,準備繞過兩人時,就跟對方的視線碰個正着。
當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薛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同時在心裡嘀咕,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呢?怎麼在這碰到這煞星。
這下完了,完了,讓對方逮住了機會,非要修理她一頓不可。
打完心裡的小九九,薛婉又在自我催眠,對方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想着便要從她身旁快速溜過,就被淡紫色身影眼疾手快的擋住了去路。
“薛婉,竟然是你,還真是冤家路窄。”馬詩雅一看到她,就想起在宮裡那次,被她打的慘烈的樣子。
她一路回去,下了馬車回到府裡時,被那些姨娘跟庶妹看到了,好一通奚落。
就因這事,她裡子面子統統都丟盡了。
尤其是在鳳梨雲面前,丟足了臉。
她恨薛婉,恨得咬牙切齒,天天都想着下次再碰到她,非弄死她不可。
這個小賤人,叫她張狂,叫她勾引梨雲哥哥。
“是啊,這路太窄了,讓我撞到了你這顆煞星,真是晦氣。”薛婉輕哼了聲,反脣相譏。
馬詩雅氣的臉都黑了,這小賤人還挺牙尖嘴利的,不過今日讓她撞上,有她好看的。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你知不知道我是何許人也?”一說起自己的家世,馬詩雅眉眼都洋溢着數不盡的得意。
她擡眸打量着周圍裝潢雅緻的包間,勾着脣角譏諷:“說你不自量力真是沒錯,這是什麼酒樓,是你這樣小門小戶能進來的嗎?別一會點了菜,付不出銀子,坐在那哭呢?”
這嘴巴可真損,但薛婉一點都不生氣,姿態慵懶的抱着雙臂道:“原來某人長了一雙狗眼,怪不得喜歡看人低。”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罵本小姐?”馬詩雅氣的跳腳,原本端着大小姐的架子,這一刻也破功了。
這個臭丫頭,總有氣死她的本事,她們上一輩子一定是仇人。
“罵的就是你,怎麼樣?不服的話,打一架?”薛婉說着就擼起袖子,揚起拳頭。
“你個沒見識的臭丫頭,本姑娘不跟你說。”馬詩雅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隨即揮舞着手帕,揮來了一個夥計:“小二,這裡有人鬧事,麻煩將她給我丟出去。”
她趾高氣揚手指亂舞的樣子,跟薛婉散漫隨意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夥計一看這客人,手指着是公子心尖上的姑娘,先是臉色一僵,隨即賠着笑臉:“這位姑娘,有什麼解不開的誤會呢?來着都是客,歡歡喜喜的用膳便好。”
又是個不開竅的,馬詩雅挑了挑眉,衝丫鬟打了個眼色。
就見丫鬟潑婦十足的上前,揚手就甩了夥計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那巴掌又脆又響又用力,直接將夥計的臉頰扇的高高腫起。
夥計哪裡見過這架勢,直接被打蒙了,結結巴巴道:“這,這,小姐息怒啊。”
丫鬟得意掏出一枚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瞎了眼的東西,不知道我們小姐是左侍郎的嫡千金嗎?不想死的話,趕緊叫你們東家出來。”
他們馬家,走到哪,不是被人點頭哈腰的討好?
能來這酒樓用膳,是他們的榮幸,偏偏這一個兩個都沒有眼力勁。
她不僅要東家趕這夥計出去,還要讓薛婉當衆用滾的姿勢出去。
看着火勢蔓延,殃及到無辜的夥計,薛婉冷着臉道:“馬詩雅,你有氣衝着我撒,別欺負無辜的人。”
“呦,這就心疼了?”馬詩雅勾着脣,笑的有幾分妖嬈,又帶着幾抹不屑:“果然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賤人,有那麼飢渴嗎?見到個男人便想勾搭,不知道梨雲哥哥,曉不曉得你這麼下賤。”
污言穢語,字字句句戳心。
夥計臉色難看起來,薛婉更是聽不下去,直接衝過去,揚手打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不亞於剛纔她丫鬟打夥計的那下。
“馬詩雅,你嘴巴留點口德。”
“你,你竟然敢打我。”馬詩雅花容失色。
丫鬟見自家小姐吃虧,眼疾手快的抱住了薛婉的腰,馬詩雅見狀,惡狠狠的揚手朝她揮去,誰知揮了半空中,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掐住了。
她擰眉望去,對上一張妖孽的俊臉,他的眼睛如同一塊上好的翡翠,骨子裡透着無比的寒冷,身上那抹出塵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睛。
紫色的衣袍,勾勒着幾朵流雲暗紋,布料上乘,襯托着他無比貴氣。
天,竟然在這,碰見個比鳳梨雲還要好看的男人。